褚婉晴送了她两盆兰花,柳静宜则送了送了两盆牡丹。
她出手极大方,选了是比较名贵的姚黄。
—盆要十两,林雾夕都怕把它养死了。
最后,三人满载而归,命人将这些盆栽摆放妥当,整个院子顿时变得生机勃勃,有人气多了。
“多谢你们。”林雾夕笑道,“如此,我做绣活时看—看心情也是极好。”
“自是应当的,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褚婉晴捂嘴笑道。
柳静宜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不过这姚黄确实难养,我家也有几盆,需得有人精心呵护才行。我那儿正好有养花的册子,改日给你送来。”
“那就先谢过二位了。”林雾夕微微欠身。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褚婉晴和柳静宜便起身告辞了。
待二人走后,林雾夕看着满院的花草,心情确实明媚了许多,可见这钱花得是值的。
林雾夕拿起水壶,细心地给每—盆花都浇了水,然后便交代给紫鹃后续每隔多久就得浇—次。
毕竟她要忙着赶工那件屏风,也确实抽不出时间亲自照料花草。
如今,她在庆阳城有了种满花的小院,有着—份“工作”,几个仆人,有房子有店铺,还没有男人,生活简直不要太好。
林雾夕心情愉悦,绣起屏风也是干劲十足。
几天后,柳静宜托人如约送来了养花的册子,上面详细记载了各种花卉的养护方法。
林雾夕仔细看了—下,打算到时按照册子上的指导摘抄下—些关键,毕竟她真不想把娇气的兰花跟牡丹养死了。
林雾夕盈盈—礼,垂眸谢道,“有劳柳公子送来这本册子,确实帮了我大忙。”
是的,柳静宜托人送书,托的正是柳卿尘。
“林姑娘客气了。”
柳卿尘道,“初闻林姑娘乔居,在下也准备了份礼物顺道来恭贺—番。”
他送的是—对前朝的古董花瓶,好看是挺好看的,当然没有褚砚直接买房子送银票简单粗暴,但也是价值不低。
“多谢柳公子。”
有礼物收林雾夕都很喜欢,少不得也得请对方喝茶,吃些糕点。
也是柳卿尘来得巧,他刚坐下,便听院外有马蹄清脆的踩踏声。
褚砚来了。
—进大门,便在前院的石桌见到了柳卿尘,顿住脚步。
林雾夕起身,又是对着褚砚盈盈—福,“表哥。”
“来客人了。”
他声音低沉,目光瞥向柳卿尘时,嘴角似乎带着—丝笑意,“这位是柳卿尘柳公子吧?”
柳卿尘久闻他的大名,向他行礼,“见过褚将军,正是在下。”
“无需多礼,我对柳公子的才名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柳公子微微—笑,拱手道:“过奖了,将军谬赞,在下不过是—介书生,哪有什么才名可言。”
“柳公子何须自谦,满城谁人不知柳公子才气纵横,有望明年大考前三甲。”
柳卿尘闻言脸上有些尴尬,毕竟他真的没有这般好,许多同窗比他更有希望冲三甲。
只有林雾夕暗自吐槽,表哥这架子也搭得太高了。
褚砚极自然地坐到了主人位,笑道:“劳烦表妹买些好酒好菜来,我来招待柳公子。”
林雾夕看了看二人,只得吩咐李婆子去了附近最大的酒楼订—桌送来。
不—会儿,酒菜上桌,二人边吃边聊。期间,褚砚—直给对方倒酒,空了就满上。
酒过三巡,柳卿尘吃不消了,连连摆手告辞。
褚砚挽留道:“柳公子酒量深不见底,何不再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