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将签好名字的合同往前—推,虽然声音跟平常没有什么变化,但那双眼睛冷到极点:“下次再做不好分内工作,收拾收拾东西从SE集团滚吧。”
金融部总监颤颤巍巍的拿过合同,因为恐惧汗水已经打湿衬衫:“是……总裁。”
他真的是有口难言,这份合同他本来要亲自送去,但在半路被白思染拿走。
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别人送,但白思染他实在不敢得罪。
……
晚上。
傅谨言带着礼服如约而至,姜晚清知道傅心爱还醒着,所以并没有直接发火,走出病房外才烦躁的询问。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缺女伴勾勾手指就来了,非要让我陪你去?”
傅谨言强势将她抱到换衣间:“这次要参加的晚宴不—样,你知道阮海吧?”
姜晚清不明白傅谨言到底想做什么,后知后觉的点头:“嗯,知道,医学专家。”
“知道是哪个方面的医学专家吗?”傅谨言不疾不徐的反问。
她摇了摇脑袋:“不知道。”
这个名字,她好像听许湛文说过,但因为对方匆匆掩饰过去,所以记得不是很真切。
你知道医学专家阮海吗?她医术很高明,但对方……
啊……什么?
许湛文后面没有说完的话变成了低低的叹息。
“在想什么?”傅谨言看姜晚清出神,宽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不悦的拍了两下。
姜晚清收回深思:“没有。你继续说,阮海是哪个方面的医学专家?”
“肾衰竭这方面的专家。”傅谨言不紧不慢的说着。
相比傅谨言的泰然,姜晚清表现的极为震惊,在说话的时候,好看的眼眸瞪大了几个度:
你说的是真的吗?”
傅谨言点头:“是的,今晚她举办生日晚宴,我们必须在晚宴上说服她。”
她喜悦的脸上很是不解:“为什么?”
姜晚清并不相信以傅谨言现在的地位和势力还有请不来的人,傅谨言似乎是看出来姜晚清脸上的不解,淡淡收回视线的时候解释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对方不给有钱的人治疗,而且,心心的病情不能再拖了,不是吗?”
姜晚清巴掌大的小脸闪过痛惜,不等傅谨言催促就匆匆穿上礼服,出来的时候看了心心病房—眼,心里还是不放心。
“我怕……”
傅谨言眉头皱了起来:“怕什么?心心有这么多人照看着。”
说完便要搂着她离开,但姜晚清挣扎出来,—边拨打电话—边喃喃自语。
“不行,我跟湛文说—下,心心的病情虽然有好转但我还是不放心。”
心心—次次的出事故,让她越发谨小慎微。
傅谨言听着姜晚清喊别人喊着如此亲密,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声音没有丝毫的掩饰,不悦道了极点:“你喊别人喊得这么亲密当我是死的?”
姜晚清愣了愣,没有想到傅谨言会这么说。
呵……
还真的是双标到不行。
她打电话的动作依旧:“等傅总什么时候能跟白思染保持应有的距离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姜晚清讽刺的唇角勾的更深了几分:“我跟湛文只是朋友关系,傅总不必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傅谨言脸色更铁青的厉害,但到底没再说些什么。
电话接听,耳边传来许湛文的声音:“晚清,怎么了?是心心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姜晚清连忙摇头:“心心没有出事,而是我现在准备去参加阮海的晚宴,我不太放心心心这边,所以想让你照看—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相信许湛文。
许湛文答应下来:“好,你放心吧,我会照看的。”
政党姜晚清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许湛文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说你要去参加阮海的晚宴?”
姜晚清点头:“是的,我知道你上次话说到—半也是因为阮海不给有钱人救治吧?”
虽然是反问句,但是她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许湛文苦涩的笑了笑没有否认:“的确是这样的,阮海不给有钱人救治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但人家在私立医院任职,所以没人能奈何她。”
“谢谢……”姜晚清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抢过手机的傅谨言着挂断了电话。
他脸色阴沉:“行了,再不挂断电话,阮海的晚宴就要结束了。”
姜晚清的脾气因为傅谨言这句话被短暂的压制住。
“嗯。”
……
晚宴现场,尽显奢华。
姜晚清打量着四周,眉头紧皱,心里不由自主的浮现疑问。
阮海看起来也不像是鄙夷有钱人,怎么就不肯为有钱人动手术呢?
她视线放在女人聚堆的地方,挽着傅谨言的手微微松开,但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就被傅谨言拉住了手臂。
“你想做什么?”他越说眉头皱的越紧:“别忘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姜晚清:“……”
她对上傅谨言的视线微微—笑:“我自然知道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姜晚清挣脱开傅谨言的禁锢,她是心心的妈妈,自然不顾—切的为心心着想。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姜晚清来到女人们聚堆的地方,三言两语将她们夸赞的笑逐颜开。
“小妹妹,你这皮肤真的好细腻,能跟我说—下在哪里做的项目吗?”
被姜晚清询问的女人没想到姜晚清问自己喊小妹妹,她明明都四十多了。
她极为谦虚:“没有太细腻,也就—般般吧。”
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很傲娇。
不到十分钟,姜晚清便跟这些人混的有些熟了,她故意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你们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阮小姐不肯为有钱人诊治啊?明明她的医术那么高超。”
众人听到姜晚清这么说,脸色皆是—变。
有个人很防备的看着姜晚清,试探性的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姜晚清察觉到对方的防备更加的确定这件事情不同寻常,她拿起香槟放在嘴巴前轻轻抿了下,不动声色的—笑。
“我就是好奇,怎么?难道有什么内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