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谢嘉勋显然被我那句莫名其妙的消息乱了心神。
至少,在车上的时候,他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没有之前的愉悦。
眉头紧蹙的模样,看上去就不好惹。
就连叽叽喳喳的儿子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随便搭话。
可徐曼语却小心翼翼地戳着谢嘉勋的手臂。
“谢队,你怎么了?”
少女关切的语句让他稍微缓和冷厉的脸色,“没什么,就是有些不高兴的事情。”
这就对了。
他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凭什么他能够光明正大和女同事说说笑笑,而我却只能待在家里像个老妈子伺候他们父子二人呢?
哪怕我的出轨是假的,我也要让谢嘉勋膈应得整日整夜睡不着觉。
“是您教我的,不高兴的时候就喊出来,然后正视它、解决它,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犯难了呢?”
听着徐曼语开解的话,胸口闷得几乎让我以为自己又死了一遍。
谢嘉勋第一次参加消防救援行动的时候,直面的死亡让他彻底失眠。
那段难熬的日子,是我陪他一起度过的。
我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高薪翻译工作,选择居家照顾心灵受创的谢嘉勋。
可是他依旧觉得没能救回火灾中的人,是他的错。
哪怕已经尽力了,谢嘉勋的内心深处依旧在自责懊恼。
我带着他一同爬山,在最顶端,带着他一起喊。
对他说的那句话,和此时徐曼语安慰的话,一模一样。
我们之间的过往,被谢嘉勋大方地分享给另一个女人。
“我尽量。”
谢嘉勋似乎被这句话说动,他重新掏出手机,点开和我的聊天框。
“找个时间,我们聊聊。”
“孩子打掉,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
“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给你带之前最喜欢的炸鸡,好不好?”
城北的炸鸡是我和谢嘉勋恋爱的时候,囊中羞涩的他唯一能够支付起的美食。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我每次都笑着说自己爱吃。
说到最后,甚至连我自己都信了。
可我不爱吃油腻的这件事情,隔壁邻居们都知道,而我枕边人却从来没发现过。
究竟是我瞒得太好,还是谢嘉勋从未在意过?
不过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去往城北的路上,谢嘉勋的手机再次响起。
“谢队,你不是说景阅别墅区火灾已经扑灭了吗?
为什么这边还会接到好几通电话?
确定已经完全灭火了吗?”
消防接线员带着怒气的话从电话那头传出,谢嘉勋顿时脸色铁青。
在火势可控的前提下私自撤离,很有可能面临警告、甚至是停职解雇的惩罚。
“时间不等人,我已经派来其他小队前往救援,你赶快前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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