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佑千君平邑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仓库古通今,娇养古代大将军姜佑千君平邑全局》,由网络作家“橘子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分明是一家人,此刻却是对坐无言。安静了好一会,姜佑千叹了口气,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起身给爸妈倒了水,才开口:“你们怎么回来了?”话一出口姜佑千又有点后悔,语气过于生硬了,像她在无理取闹似的。二老却一直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们对视一眼,姜母不禁问:“千千,你身体真的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姜佑千一愣,面上敷衍过去,“我能有什么事?”“那你刚刚从那冰柜......”不知为何,姜佑千有点不想把冰柜里发生的事告诉爸妈。是他们骗自己在先,那她钻个空子赚钱怎么了?而且,那种事,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吧?另一边,大概是发觉了姜佑千的脸色不太好,姜父示意妻子别再说了,一面转移话题,“我们回来当然是有事,你堂姐过几天订婚宴,你记得备好礼物一块...
《我的仓库古通今,娇养古代大将军姜佑千君平邑全局》精彩片段
分明是一家人,此刻却是对坐无言。
安静了好一会,姜佑千叹了口气,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起身给爸妈倒了水,才开口:“你们怎么回来了?”
话一出口姜佑千又有点后悔,语气过于生硬了,像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二老却一直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们对视一眼,姜母不禁问:“千千,你身体真的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姜佑千一愣,面上敷衍过去,“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刚刚从那冰柜......”
不知为何,姜佑千有点不想把冰柜里发生的事告诉爸妈。
是他们骗自己在先,那她钻个空子赚钱怎么了?而且,那种事,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吧?
另一边,大概是发觉了姜佑千的脸色不太好,姜父示意妻子别再说了,一面转移话题,“我们回来当然是有事,你堂姐过几天订婚宴,你记得备好礼物一块来。”
果然......
姜佑千突然觉得很可笑,亏她还以为是爸妈担心她,特地提前回来看她,原来是为了堂姐回来。
那她算什么呢?
姜佑千不肯去想,敛色应下,开口送客:“我知道了,那爸妈也回去吧,我还要准备其他东西呢。”
这话是顺着姜父说的,二老一时都愣了愣,显然还在担心姜佑千,但也清楚女儿对自己有怨,不敢强硬追问什么,怕伤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
姜父只能叹了口气,姜母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那冰柜——”
“那冰柜制冷有点问题,我已经找了师傅来修了,刚刚就是进去看一眼,没事的,不用担心。”
姜佑千已经打定主意不告诉爸妈,随口应付得面不改色,滴水不漏。
这下他们彻底没了理由,只得离开。
直到出了门,彻底看不见姜佑千之后,姜母才忍不住捂着嘴,有些哽咽:“她小时候就是这样从冰柜里出来,然后大病一场的......”
“现在也不是她小时候了。”姜父语气冷硬,望向仓库的眼神却也带着几分忧虑。
“好了,不是说好忘了就让她忘了,不要追问吗?你怎么就是忍不住?”
“可那地方......”
姜母没再说下去,顿了好一会才说:“千千一定怨死我们了。”
“可这终归是她的命数。”
......
姜佑千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送走爸妈的下一秒,她关上门就开始拿本子记君平邑所需要的物资。
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希望那边能多撑两天——想着,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时间。
一瞬突然愣了愣。
怎么才八点多?她记得自己起床的时候就快八点了,掉进冰柜里君平邑处理那一堆事至少花了两三个小时,加上出来后她应付爸妈的时间......
所以,果然是存在流速差的,而且君平邑那边的流速可能非常之快。
也就是说,在君平邑那里的两个小时,在她这里可能也就五分钟左右。
这下更得抓紧了!
姜佑千也不记账了,准备糊弄过去,到时候有人问起来就说仓库年久失修,丢了很多东西,要怪也怪不到她一个刚来的人身上,她多大本领啊能把那么多物资变没?说出谁会信?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姜佑千首先瞄准了快餐干粮和水,这种易于保存的东西很适合搬运。
但需要注意的是,那边烧水也不是很方便。
一番盘点后,几大箱自热锅被搬了过来,接着是水、压缩饼干和上次剩下的馒头。
不知忙活了多久,姜佑千估摸着重量,心想这几百斤应该也够了?
幸好她以前在国外为了防身,练过格斗增肌,即便现在不怎么练了,但也保持着健身的习惯,力气比一般女性要大,不然要怎么在不引起外人怀疑的情况下雇人搬东西就够她琢磨的了。
就在这时,姜佑千的电话突然响了。
姜佑千没在意,随手点开免提,一边算着时间还剩下多少,水要不要再多搬一点。
却没想到电话那头是二婶的声音:“千丫头,听说你回来了?这可太好了,过几天是你姐姐的订婚宴,你一定要记得来,婶子都好久没见你了。”
姜佑千的动作顿了顿,不由得想起爸妈刚刚的样子,心头涌起几分委屈。
是啊,别人家的父母都是最关心自家孩子的,她呢?
把她一个人放在国外一句问话都没有就算了,如果不是二婶放心不下,特地来照顾她,姜佑千都不敢想象自己过得会有多艰难。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把自己骗回来第一件事还是说财产继承权,见面了也是催她做事。
他们之间,好像根本没有一点亲情可言。
姜佑千抿了抿唇,一面应付着二婶的热情,那头已经说到要姜佑千盛装出席堂姐的订婚宴,到时候二婶亲自给她介绍对象上了。
“这不好吧,毕竟是堂姐的订婚宴。”
姜佑千摇头笑笑,虽然觉得无奈,但有人关心总好过被当作皮球来回推卸。
“哎呀那有什么,你堂姐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敞开说呗!”
这话里像是有话,姜佑千却没多想,只以为是二婶关心,不好意思地应了下来。
“好,我会去的,多谢婶婶。”
“哎客气什么!”
却不知电话里和善的二婶,挂了电话就变成了另一副面孔。
女人皱巴巴的嘴角下撇,显露出几分嫌恶,同时抱怨起来:“老公,那东西真在这丫头手里?就算在,也不能在咱闺女订婚宴这大好的日子让她过来砸场子啊!”
对面正是姜佑千的二叔姜国福,在妻子接电话的时候他就一脸急切,听到姜佑千没有拒绝才放下心,这时候听到妻子的抱怨,不由冷哼一声。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难怪之前你跟了一年都没套出东西下落,这事之后你不用管了。”
说完径自走了。
“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东西怎么问,这不是瞎胡闹吗!”
二婶抱怨了两句,也不敢大声反驳,只能跟上丈夫的步伐匆匆离开。
这些事发生在短短的三个小时内,但对于君平邑这边来说,第三天已经到了。
这是碰上熟人了?
姜佑千眨眨眼,张嘴就要否认,陈老板却摘了小黑眼镜,上下又仔细瞧瞧她,开口道:
“刚刚我都没注意,你是千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完蛋,真是熟人,还认得她!
姜佑千脸色一变,脱口而出:“老板,做生意什么价就什么价啊,攀亲戚也不可能少的啊!”
她语气有点冲,陈老板却笑眯了眼睛,乐呵呵说:“果然还是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就放心好了,老陈头都信不过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说着,倒是很爽快地付了钱,姜佑千扫了一眼手机里的余额,心情好了不少。
这时候才有空打量陈老板。
摘了小黑眼镜的老爷爷身上少了几分神棍气息,多了几分和蔼,姜佑千是越看越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陈老也不在意,招招手让姜佑千坐进店里来喝杯茶。
总觉得肯定是来打听文物的,姜佑千有心拒绝,却拗不过。
本想半真半假的糊弄过去,不想陈老很了解似的,先提起了姜氏公司的债务危机,询问姜佑千是不是很需要帮忙。
“什么?没有的事,公司好好的呢,是我…呃反正没事,陈老你这是哪来的谣言?”
姜佑千开始怀疑这老板不会是骗子吧。
陈老却以为姜佑千是在强撑,不由叹了口气。
“还想骗老头呢,那丫头你说说怎么之前没来过,现在突然拿这么多东西出来当急用钱了?那古董是不是你爷爷给你留的东西?因为公司里资金周转困难才特地来我这小店典当?”
这老板倒是自顾自脑补全了,姜佑千张了张嘴,没等到开口,他已经接着说:“但丫头啊,你今天要是碰到的人不是我,麻烦可就大了。”
“你就听陈爷爷一句劝,我给你联系几个老伙计筹钱,你呢,也不要再去动那些东西了。”
姜佑千原本一头雾水,但最后一句话她听明白了,顺势转移话题。
“你是说古炎国的东西?陈爷爷,您要不说,我都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所以您为什么这么忌讳啊,难道是有什么神秘的诅咒——”
“哪有的事。”陈老无奈打断她,“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比我一个老头还迷信?”
姜佑千嘿嘿一笑,“这不是好奇吗?”
毕竟是干博古的,陈老果然禁不住顺着她的思路回忆起来,“古炎国距今久远,留存史料不多,你没学过也正常,可惜......”
“这么厉害,那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刚刚当给你的东西似乎都有落款,是叫......”
她有意停顿,陈老不疑其他,接话说:“君平邑是吧,就是这位。传闻是时古炎国天降龙气,诞下一名皇子唤作平邑,排行三。”
三皇子自幼聪敏好学,文武双全,颇得民心,威望极高,于是反遭太子忌惮,被遣去镇守边关。
史料记载,君平邑仅以两万精兵护边境三年,威望更甚。可惜后被敌军围困,孤立无援,即便中途出现过转机,最终仍是城破身死,不久后古炎国也彻底灭国,消失在茫茫历史长河中。
陈爷爷说罢,端起茶杯饮下一口,回头才看见姜佑千惊异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话太多吓到她了,不由说:“都过去了。”
“华夏大地历史源远流长,此般昙花一现的小国已算是幸运,多的是连国号都留不下来的。”
他说着感慨,姜佑千也点点头,装作不经意般的发问:“那其中的转机是什么?神明降世?”
“哪有什么神明,人心比鬼都难猜。”
陈老哂笑一声,具体却所知不详,思索了好一会,迎着姜佑千期待的眼神,一下子警惕起来。
“等等,你这丫头,不会想借着研究历史仿古物吧,这可是要坐牢的。”
“哪有的事,陈爷爷我就是好奇,真的,您再多给我讲讲古炎国的事呗,这些我都不知道!”
姜佑千缠着陈老,即便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见过陈老,但她确实对陈老有些熟悉的直觉。
再说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很多事都记不清了,浑浑噩噩几年后被父母一个人送去了国外,以至于现在,看似记忆是完整的,实际上不知道忘记了多少。
难得碰到失忆前的熟人,多少还是打听打听。
可惜对于往事,陈老不爱多说;对于古炎国之事,陈老除了以上信息,其他也了解甚少。
而且说到最后,陈老也不忘从她嘴里套话,询问她手里是否还有其他古物,姜佑千装傻一笑,“我这也在找呢,找到了我就跟您讲,只跟您讲!”
将事情含糊过去,陈老才终于放她离开。
姜佑千松了口气,打车准备回家。
结果坐上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里离家近得很,根本不需要——“小姐要去哪?”
司机一问,姜佑千下意识开口:“去市图书馆。”
好吧承认了,她还是很好奇。
好奇心极强的姜佑千,完全没在意陈老说的另一件事,关于公司资金的。
也就无从知道陈老在她走后突然一拍脑袋:“哎!我怎么忘了先给千丫头一点钱过度一下了,不行,还是先联系她二叔,把钱给过去。”
如果姜佑千现在还在这里就会提醒陈老,姜爷爷虽然有两个孩子,但二叔姜国福是收养的。
也是自己建立的公司,跟姜氏集团毫无关系。
但如果姜佑千更敏锐一点,就会发现,自家看着和善、姜父也一直多有照顾的二叔,公司却很早以前就顶着姜氏集团分公司的名号做事了。
......
小城中有三条大道,君平邑设立了十个粥铺,但即便如此,百姓们还是排成了长队,一人分得一碗稠粥五个馒头。
有人站在高处,不时高声声明神女大人规定:吃下这些食粮半个时辰之后,才允许重新排队并额外领取一份可食用干粮和净水。
排完队的人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肉粥蹲在角落,顾不得吃相猛扒几口,被烫了舌头也不敢松嘴。
有些穷苦出身的,甚至是第一次尝到热乎乎的肉、盐滋味,不由眼泪直掉,虔诚道:“多谢神女大人显灵!”
无需召集,期盼神女显灵的百姓们,早在前一天就自发聚集在山神庙附近。
等君平邑来的时候是凌晨,黑压压的人群已经不知等待多久了,许是被漫长的等待压得绝望,百姓们静得出奇,望向他的神情麻木而死寂。
这种神情君平邑不是第一次看了,可这么多人一丝议论声也没有,甚至还有人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割开手腕以血喂养孩童的母亲,仿佛把两人都当成了可供撕咬的食物。
这里真的是人间吗?死寂一片的乱葬岗,与地狱无异。
之前换来的食物早已经吃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点了,但再省再省,这么多人,三天足以消耗掉所有能入口的东西。
如果出现最坏的结果,如果神女大人失约——
被饥饿感灼烧的胃阵阵绞痛,君平邑神色不变,一言不发地跪在了鼎前。
许多人跟着跪了下来,开始有细弱的哀求声悼念声祈望声混杂着响起,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通通都变成了哭声。
太阳升起来了,天彻底亮了,哭声越来越大,君平邑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三天前的这个时候,神女大人就是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
而现在,大鼎一片安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看看!看看!什么都没有,他被骗了,你们也是!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能有什么可供奉的?神凭什么来救你们,朝廷都已经放弃我们了,我们何必再守着这破城!只有城外才有活路,只有开城门才有粮食!”
陈发大叫着挣脱那些士兵,朝着底下的百姓们振臂高呼:“你们现在还有力气,一切还来得及,再等下去就是活活饿死!”
知晓他是在瓦解军心,君平邑骤然暴怒,反身给了陈发一拳,脸色极为难看。
“陈发!本将军念大战当前饶你一命你却不知好歹自讨苦吃,那就以你的血来祭神女遣灵吧!”
说着,他拔出剑来。
陈发却大笑一声,“君平邑!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众人可还记得三天前君平邑立下的铮铮誓言,若三天后神女不曾现身便自裁谢罪!”
“如今时限已过,所谓神女毫无迹象,不过是一介身着奇装异服的荒谬女子把你们骗得团团转而已!你们还相信他!君平邑杀我,只是想让自己做下的恶事永远埋葬!”
陈发振振有词,不少人即便知道他前几天的事迹也禁不住想倒戈,只因就像他说的那样,城外有消息渗透进来,说敌国军队愿意接纳他们。
只有君平邑知道这一切都是骗局,周远也愤愤不平:“若降便是国奴战俘!”
“即便当那国奴战俘也好过活活饿死!”
群情激奋之际,大鼎突然有了动静,印着巨大花纹的箱子猛地摔落,连滚了好几圈,似是年久失修,破损处掉出几个长方体样式、印着简易字体和更为繁复花杂花纹的红色盒子。
众人一静,也是一惊,憋了一肚子气的周远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显灵了!神女大人显灵了,神女没有放弃我们!我们没有......”
话没说完,气急败坏的陈发冲上去扇了他一巴掌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随后捡起那些触感奇怪的盒子,冷冷说:“这就是所谓的食物?”
“如此鲜亮的颜色如此古怪的花纹,真的有人敢吃下去?就算拿刀劈开,这里面也是——”
“我靠?你拿着刀要干什么???”
累得满头大汗的姜佑千甫一抬头就看见了吓死人的画面,她赶忙冲过去抢下自热锅,心惊胆战:“这里面有水包的,你劈开也不怕爆炸啊!!”
话说完,四周一片寂静,姜佑千迟钝地意识到了氛围的不对,对上君平邑惊讶眼神。
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高估自己的时间管理能力,导致卡在最后一秒才把东西搬进来。
而且因为太着急了,手忙脚乱地把放在最上面的一箱自热锅摔出去了,生怕这么摔包装会破损。
姜佑千是紧赶慢赶才追过来,结果包装没破损,她先听到有人要劈开她的自热锅。
简直是胡闹!
姜佑千气得不行,那头陈发却率先阴森森地开口:“神女大人啊......”
“你的食物该不会就只有这么一堆塞牙缝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盒子吧?这就是你们梦寐以求的显灵吗?我早说了,神救不了我们!”
他说完,却发现台下还是安静一片,连他事先安排好的内应都瞪大了眼,死死盯着他身后,完全忘记之前说的配合。
陈发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敢往后看,却也能听到隐约的东西掉落声,一时变了脸色。
而这个时候姜佑千终于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陈发后面迟来一步的物资,她也冷笑:
“现在,你可信了神女显灵?”
“信个屁!”
陈发手里的刀蓦地换了个方向直冲姜佑千而来。
姜佑千早有准备往下一矮来了个前扫腿,陈发下盘不稳刀却瞄准了姜佑千,即便姜佑千迅速反应过来打掉那把刀,陈发却又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棋差一招,姜佑千抿唇,意识到自己和真正上过战场的老滑头比身手还是有差距。
但实际上陈发也暗暗心惊“神女”的身手,他当然是不信什么神女的,所以转念一想,嘲讽一笑:“神女真是平易近人,不使神力反倒肉搏。”
姜佑千当然听得出他什么意思,不由再次翻了个白眼,心想她本来就没说自己是神女。
至于其他人,米水当前,这点异样早被百姓抛之脑后,在场众人激动起来,但却是对着陈发。
“你干什么!”
“怎么能这么对神女!”
“放开神女大人!”
见此,周远趁机站出一步,跟随着百姓高喊。
“神女大人一定是为了我们神力耗尽才受制于奸人!”
君平邑反应过来,也沉声道:“陈发,放开神女大人,我饶你不死,你若再冥顽不灵......”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大弓,朝着陈发的眉心拉满,“就休怪本将不念昔日战友情分了!”
姜佑千虽然还爱看恐怖片,但是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真的会有鬼蹦到自己面前啊!
而且这鬼还是从冰箱里蹦出来的。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爸妈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藏尸在冰箱里了,结果人家还没死!
此时君平邑的心情也说不出的复杂。
他原本拿了一些东西想要继续祭拜那青铜鼎,结果发现一个乞丐小孩要往里爬,他吓了一跳,忙上前阻拦。
没想到那小孩突然死命地拽着他,最终君平邑摔到了青铜鼎里。
然而他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挣扎了一下,发现周围密不透风。
这感觉就像是被人盯进了棺材一样。
不过下一秒这棺材盖就打开了,君平邑马上冲了出来,见面前有人便立即将其制服。
如今打眼一看,他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
她眼光泛红,其中满是恐惧之色。
君平邑见自己还捂着她的嘴,虽然觉得冒犯,但更多的还是警惕。
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全是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你是谁!”他微微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壮汉!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这里没有钱,只有吃的和水,你要是想抢就把这些都抢走吧,别伤害我呀,我保证不报警。”姜佑千现在肯定,这绝对是个一直都藏在仓库里的小偷。
她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
姜佑千的心中哀嚎,面上马上服软。
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好奇怪啊,他是穿了一身铠甲吗?
脸上也灰乎乎黑漆漆的,看起来像好久都没有洗过脸了。
很高很壮,感觉一拳能把自己打死。
“吃的?”
君平邑愣了一下,转头发现摆在地上的箱子里,装着的全都是从鼎里吐出来的那些东西,他立马上前查看,再三确定,发现都是一样的事物。
“那些都是临期食品......实在不行,你要不到里面挑挑新鲜的?”姜佑千哆嗦着唇瓣,时刻准备报警。
下一秒,面前之人竟然扭转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神明!”
君平邑眼神火热。
“在下冒犯,还请神明赎罪。”
他摔进了鼎中,居然见到了鼎内的神明,自己刚才居然如此冒犯!
“啊?啥?”姜佑千伸手摸了一把脸,汗津津的。
这是什么play。
君平邑的眼神极为诚恳。
“神明,我本是守城将军,只是连年大旱,再加上外敌围困,城中已经没有了粮草和水,神明您赐予我们的那些东西已经收到了,只是在下厚颜无耻,希望神明能够再次恩赐一些,让我们挺过这段时间。”
姜佑千现在脑袋发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现在真是跑的话,会不会马上就被抓回来啊?
见姜佑千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君平邑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掌心。
这就是天上的神明吗?
和庙里的菩萨完全不一样,而且看起来年岁也不大。
穿的衣服也很古怪。
“我可以用金银来交换食物,其实这本就是供奉给您的。”君平邑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几块金饼,递到姜佑千面前,“在下只携带了这么多,等回去之后会拿更多供奉在您案前。”
姜佑千没想到眼前这壮汉居然突然掏出来了好几块金子,不仅吓了一跳。
她摸了一块过来,沉甸甸的。
好像是纯金。
“你想要吃的和水?”姜佑千舔了舔嘴唇。
虽然不知眼前这人什么身份,但还是尽量满足他的愿望吧。
君平邑连忙点头。
“行吧,那你具体想要点什么?”
“馒头和饼子就可以。”君平邑不敢贪婪。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姜佑千点了点头,她正愁着那些新鲜的馒头和饼该怎么处理呢,毕竟再放下去肯定就坏了。
没想到生意上门了!
姜佑千哼哧哼哧地搬来了好几筐,全都堆到了君平邑的面前。
君平邑看到这些白花花的馒头,眼睛都直了。
“这些你全能得走吗?”姜佑千想着送佛送到西,在帮他叫个车也行。
“多谢神明!”君平邑激动不已,动作麻利将地上的馒头全都扔回了后面的冰柜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和姜佑千告了别,吓得姜佑千连忙上前。
结果发现冰箱里空荡荡的,哪有人,哪有馒头啊?
姜佑千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手指颤抖地关上了冰箱。
确诊了,她有妄想症。
可低头时,三块金饼还安稳地躺在手心。
......
“将军不见了?”
副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喜悦至极。
“军营和整个城里都找遍了,也不见将军的踪影。”侍卫忧心忡忡。
“太好了!”副官刷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跟在君平邑身边忠心耿耿的亲卫看到副官的表情,深感怀疑。
此时副官已经无比嚣张得意。
难道是大王那边已经混入人,把君平邑杀了?
太好了!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给你们一条明路啊。”副官十分得意地笑着,“传我命令,即可开城门!”
“陈发,你疯了!”亲卫难以置信,“你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吗!”
“我是神明的使者,这是神明的口谕,你敢违背?”副官嗤之以鼻。
从昨天那件事之后,他一直都在城中散布谣言,已经有不少人相信他真的是神明派来的使者。
亲卫无比愤怒,“一定是你杀了将军,你这叛徒!”
唰!
副官手起刀落,直接抹了亲卫的脖子。
鲜血流了一地,震慑众人。
副官环顾四周,神色阴狠,“将军已死,现在我就是你们的头,谁若是反抗我,下场就像他一样!”
在场众人被吓得不敢吱声,而且副官也一直在说他是神明派来的使者,这下更没有人敢违抗了。
副官直奔城门口。
“开城门!”他抬起手,表情扭曲兴奋。
自己荣华富贵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出,直接钉入了副官的手掌,让他大声哀嚎。
“谁敢!”
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
只见君平邑弯弓搭箭,眉目凛冽。
有一就有二,很快,无数人跪地喃喃:“多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
彼时,君平邑正在粥铺附近巡视。
姜佑千在和将士们讲解食粮使用要点的时候,就着重提醒过。
饿久了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同时也不能把所有粮食都分发下去,必须要有军队管理。
乱世里,为了一口吃的杀人之事屡见不鲜。
君平邑作为将军,也深知姜佑千提醒的重要性,所以身先士卒,避免引起更大的混乱。
也就是在这时,他听到声势浩大的“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一时怔了怔。
那枚龙纹戒指被他带在了身上。
君平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事了,他承异象瑞兆出生,朝中皆道此子未来前途无量,父皇也曾实打实的宠爱过他。
可随着年龄增长,渐渐的,那些称颂转为朝臣们的质疑,怀疑他的野心,再变成太子的忌惮。
待传到父皇那里,就是狼子野心虎视眈眈迫使兄弟阋墙,直到一场根本不出自他手的猎场刺杀。
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命他留守边境,君平邑心灰意冷,携兵退守。
可显然,那些人根本不愿意放过他。
......罢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也该让这一切过去了,君平邑摩挲着戒指,好似下定了决心。
回到军营的时候,亲卫正好携伙夫过来禀报余粮,得知共有馒头三百斤,可食用之油、盐约三百斤,大米二百吨,可拆干粮三百吨,可自熟盒子若干,蔬菜若干。
“除却分发下去自行果腹的,余下交由伙夫统一管理,每日会开粥铺和水坊供百姓取用,预计至少能撑半月。”
君平邑深吸一口气,即便早在之前看见源源不断的物资涌现出来的时候,他就隐约踏实不少。
但现在确切地知晓粮食数目,君平邑还是禁不住有些兴奋。
他起身来回踱步,心中一时激荡,一面不忘吩咐下去:“好,传令下去,军中粮食充足,整装待发。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引起骚乱,违者视作挑起内乱的叛徒,将交由神女大人处置。”
亲卫应下,之前陈发被祭旗是警告,现在粮食足够了,却还有许多人不曾被揪出来,难保他们不会把消息泄露,甚至将主意打在粮食和水身上。
要知道,城外异族即便储粮足够,但天灾也不仅限此城,水粮一类能活命的东西谁会嫌多?
思索之下,君平邑便越发觉得自己如同一介卑劣小人。
佑千神女救苦救难,如菩萨一般大慈大悲,她救了一整城人,也挽救了炎国岌岌可危的边境;若此城破,敌军必然长驱直入毫无顾忌,如此,说是救下一国人也不为过。
而他却因为一枚戒指险些情绪失控,对神女大人不敬,简直是不可饶恕!
君平邑深吸一口气,当即回身提笔,写下一封道歉,希望能请求神女大人的原谅。
可惜青铜鼎长久没有回应。
失望也说不上,只是更为愧疚,君平邑闭了闭眼,拂开衣袍正要跪下,庙外却有骚乱响起。
君平邑皱了皱眉,周远匆匆赶到,面上惊惧难言,直道:“将军!城头兵传来消息,城外敌军似有集结之象。不少将士们都猜测一定是储粮的消息泄露才引得敌军压阵,如今弄得军营里人心惶惶,将军快去看看吧!”
“敌军尚未攻城,自己先乱了阵脚像什么样子。”君平邑冷冷训斥一句,当下也顾不得等回信,只得先去军营处理闹事者。
即便他们说得有道理,君平邑也并不在意,粮食掌握在他们手上,断断是丢不得的。
只需派心腹看管隘口和仓库,禁止内鬼潜逃并传递消息,君平邑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命令有条不紊地传递下去,内忧渐止,可惜外患难除。
第三日,君平邑登高远望,敌军黑压压一片,有人上前骂阵,这是攻城前的一贯先例。
依古法云,君平邑也该派人与其对骂,才算得上是君子之争、有来有往。
可惜君平邑并不认可这场人数近乎碾压式的围困之战算是君子之事。
外邦异族,即便装得一副汉人礼义,内里也是依葫芦画瓢,不解其意。
况且此战也并非毫无胜算。
围困数日,敌军必定以为城内早已弹尽粮绝,强弩之末不攻自破,心中必起轻敌之心。
若是能利用这一点......
君平邑面色沉静,教人看不出想法,等下了城楼才问起周远:“鼎前可有新的回应?”
闻言,周远却有所误解,急急劝道:“将军!神女显灵乃可遇不可求之事,万不可事事寄托神明啊,若是连打仗都要祈求神女降世,那还要我们这些将士做什么!”
他说得激动,也让君平邑高看一眼,霎时欣慰笑了,露出这三日以来第一个轻松的表情。
“不,我是说......神女有些东西遗落在我这儿了,之前一直忙着,如今即将开战,再不归还怕是永无归期了。”
他说罢,拍了拍周远的肩,“你刚刚说得很好,我们是守护大炎、护卫边防的将士,决不可将希望寄托于神明身上,大炎国的胜利,理应由我们亲自拿回!”
回到营帐,君平邑再次提笔,这次只有寥寥数语:“望神女亲启。
在下深知此战凶多吉少,但必不负神女所赠,为炎国将拼死战斗至血流尽的一刻。
此戒常伴我身侧,原本心中不舍,如今却觉交由神女才是归宿,也称得上是它的福分,望神女收下,也原谅在下前些日子的不敬之举。”
吹干墨迹,君平邑再次回到庙里,将装着龙纹戒指的信一并投入鼎中。
可惜再无等待回信的时间,君平邑赶赴城楼战场,提防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总攻的敌军。
......
一个小时后。
正是太阳最为毒辣的下午一点,姜佑千顶着炎热到达了市中心。
来的路上她查过相关文献的关键词,市图书馆收录的相关书目不多,但足够了解了。
去之前先去吃了点东西,出门的时候却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姜佑千忽然有些不安,低头看了眼时间,心下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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