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瑟殿乱作一团,等太后和皇后赶到的时候还没进殿就听见了里面痛苦的惨叫声。殿中已来了不少宫妃,寿康宫离得远,过来一趟也费了些时辰。祁渊已经坐在了殿中主位上,神情冷然,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只有祁渊危坐于座椅上,轻轻抬眸,漆黑的双眸中透着审视,目光一寸寸从下方宫妃的身上掠过。看得人胆战心惊。跪在地上的宫人是侍奉着赵修仪的贴身宫婢,她跪伏在地上,脑袋已经磕破了,哭着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医女说娘娘月份大了,应该每日走动走动,好叫之后肚子里的皇嗣更好生下来。”“平日里娘娘虽说嫌麻烦,但也都日日在院子里走动着。”“今日也是这般,谁知、谁知就在台阶那儿摔了一跤,奴婢还搀扶了一下,娘娘脚崴了,整个人都压在奴婢身上,奴婢…奴婢扶不住。”说着,那宫女又使...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锦瑟殿乱作一团,等太后和皇后赶到的时候还没进殿就听见了里面痛苦的惨叫声。
殿中已来了不少宫妃,寿康宫离得远,过来一趟也费了些时辰。
祁渊已经坐在了殿中主位上,神情冷然,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只有祁渊危坐于座椅上,轻轻抬眸,漆黑的双眸中透着审视,目光一寸寸从下方宫妃的身上掠过。
看得人胆战心惊。
跪在地上的宫人是侍奉着赵修仪的贴身宫婢,她跪伏在地上,脑袋已经磕破了,哭着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医女说娘娘月份大了,应该每日走动走动,好叫之后肚子里的皇嗣更好生下来。”
“平日里娘娘虽说嫌麻烦,但也都日日在院子里走动着。”
“今日也是这般,谁知、谁知就在台阶那儿摔了一跤,奴婢还搀扶了一下,娘娘脚崴了,整个人都压在奴婢身上,奴婢…奴婢扶不住。”
说着,那宫女又使劲磕着头:“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扶住娘娘——”
祁渊看样子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皇后在下首皱着眉,问她:“赵修仪月份这么大了,照理说会更注意着平日里的行走坐卧,怎么会无缘无故摔一跤。”
那宫女听到皇后这么问,磕得发晕的脑袋似乎更懵了,她慌慌张张地回想在那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想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她那时候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皇后收起神情,再看向祁渊,这时候,里面一声惨叫再次划破寂静。
众人此时的心都一沉,不约而同地往那道房门看去。
宫人端出一盆盆带血的水出来,浓重的血腥气叫好几个宫妃都脸色发白,其中要数兰婕妤表情最是难看。
她伸手轻轻抚着胸口,拿手帕遮掩着面容,蹙着眉,面色苍白。
一旁淑妃淡淡地垂下眸。
祁渊手指轻叩茶盏,不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了。
刘秉和快步走进殿中,绷着脸,在帝王跟前稍稍摇了摇头,意思是没能发现什么。
当真是意外摔了?那赵淑仪或许有些太过倒霉了。
沈珈芙在寿康宫里等着太后回来,等了近一个半时辰,终于瞧见太后回来了。
太后神色有些疲惫,回来见着沈珈芙还在等着,勉强提起神:“怎么不回去休息?”
沈珈芙给她倒了茶水,轻轻道:“珈芙想等着姑母回来。”
锦瑟殿那边一直都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看来是孩子还没生下来,赵修仪是生的是头胎,又出了意外早产,只怕是情况不好,太后没那么多精力一直等在那儿,率先回来了,皇后还在那儿等着。
从下午等到了亥时,锦瑟殿终于有了动静。
赵修仪诞下了一个皇子,只不过终究是月份太小,皇子生下来和小猫似的,声儿都没叫就没了气息,赵修仪也直接昏死过去,连刚出生的小皇子面都没见着。
太后知道的时候叹出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
余光看见沈珈芙脸色发白,她想起什么,开了口:“今日你陪着哀家在这儿等也等累了,回去休息吧。”
她想叫沈珈芙莫要害怕,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赵修仪一样,但转念一想,沈珈芙又怎么可能不会怕,她年纪还小,这种事根本没经历过,怕也正常,叫她不要怕才是为难她。
于是什么也没有说,叫她先回去了。
回了侧殿的房间,锦书锦柔伺候沈珈芙洗漱。
她一直没吭声,等洗漱好穿着寝衣坐在榻上,锦书锦柔给她绞头发的时候她才问出声,声音很小。
“生产竟这般凶险吗?”虽然她没有去锦瑟殿,但也能猜到赵修仪受了怎样的痛苦,足足生了近五个时辰才生下来。
锦书锦柔对视一眼,一个个温声安抚着她,她们比沈珈芙都要大上几岁,最是了解她。
“奴婢也不知晓,不过姑娘忘了,夫人之前说过,她生姑娘的时候可省心了,一点都不叫夫人难受。”
“是啊是啊姑娘,想来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那样的。”
沈珈芙轻轻呼出一口气,被她们一句句话轻声哄着,伸手扯了扯脸蛋,叫神情不那么僵硬。
后宫中再次平静了下来,陛下那边也派人又查了一次,不知有没有查出什么来,一时间,除了锦瑟殿中每日传出赵修仪不甘痛苦的声音,别的宫里都该做什么做什么。
赵修仪的孩子没了,众人更是把目光不由得放到现在唯一一个怀有皇嗣的兰婕妤身上。
兰婕妤却开始整日不出门了,比谁都要小心谨慎。
仔细算算,沈珈芙也有快一个月没见着祁渊了,已经快到九月了,她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再过一月就是她十六岁生辰了,她明面上是为给太后侍疾进宫来的,但女子的名节那般重要,她入宫这么久,陛下那边一点要纳她的意思也没有,她之前那般欲拒还迎的手段都被陛下一眼看破。
难道是故意的?
沈珈芙垂首站在太后身侧,正理着思绪想着,忽然听见下面叫了她的名字。
“沈姑娘在宫里是越长越好了,瞧瞧这身段,真叫人羡慕。”说话的是白修仪,她轻捂着唇笑说着,仿佛不带半点恶意。
太后端着茶盏瞥过去一眼,没说话。
她不说话,沈珈芙便开了口:“娘娘谬赞,珈芙愧不敢当。”
她表露在外的性子实在温吞柔顺,叫白修仪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淑妃抬眼瞧了沈珈芙一眼,轻笑一声,说:“沈姑娘岂止身段好,臣妾瞧着,这脸蛋也生得愈发好了,想来是沈姑娘吃得惯宫中的膳食。”
她语气中有调侃和淡淡的嘲讽之意,这一屋子都是人精,哪能听不出来,但当着太后的面,都已经很收敛了。
这都多久了,沈家姑娘还住在宫里,再想着之前这位沈姑娘三天两头地往御书房去,现在不还是没得陛下上心么?
真是个笑话,难道陛下不纳她她还能在这宫里死皮赖脸地待一辈子么?
“奴才给沈姑娘问安。”
刘秉和再不敢多看沈珈芙几眼,平日里所见陛下对这位沈姑娘的态度平平淡淡,也说不上有多感兴趣,怎么今日一下早朝就让他过来,宣什么圣旨。
陛下给沈姑娘什么圣旨了?也没叫他带来啊。
刘秉和狐疑的目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便看见了一旁宫女手中看着眼熟的木盒。
该不会圣旨在那里面吧?
沈珈芙叫人把木盒拿过去:“刘公公,打开吧。”
刘秉和闭了闭眼,把木盒打开了,里面果然是一道圣旨。
他摊开来,照着里面的字迹念下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珈芙,恭顺有礼,静容丽质,和婉淑贤,侍奉太后有功,特册封为婕妤,赐封号‘玉’,赐住芙蓉苑,钦此。”
念至一半,刘秉和心里愈发惊疑,待整个圣旨念完,他看着沈姑娘领旨谢恩,将圣旨还了回去。
沈珈芙拿着圣旨的手有些发烫,她昨日晚上有些睡不着觉,还在猜想祁渊会给她什么位份呢,想着她和沈家的那一层关系在,应当是初封位份不低,但也不至于高过原来的端妃娘娘——端妃娘娘初封是才人,还没有封号。
这样一看,陛下许是真有几分喜欢她。
看沈珈芙恍恍惚惚地想着事情,刘秉和已经缓和了面上的惊愕,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娘娘,您看是什么时候搬去芙蓉苑合适?”
沈珈芙揉了揉耳朵,有些不习惯,她回道:“我还得与姑母作别。”
她顿了一下,问:“陛下可曾说了要什么时候搬过去?”
刘秉和摇摇头:“回娘娘的话,陛下未曾说过。”
沈珈芙应了一声好,约莫着算了算时间,道:“三日吧,这三日就搬去。”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安排。”说罢,刘秉和退了下去。
沈珈芙握着圣旨,转身放回了木盒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太后那边已经知道了,只怕消息也都传出去了。
果然,才一会儿,太后那边叫她过去。
“叫你住的哪儿?”太后问她。
沈珈芙微微低了点头,应声:“姑母,是芙蓉苑。”
太后笑了。
沈珈芙不知所以,茫然看着她。
“芙蓉苑是玉芙殿的东侧殿,那儿种有芙蓉花,离乾安殿近,是个好地方,你被封了玉婕妤,又正好住进了玉芙殿,依哀家看,这都是皇帝故意安排的。”太后笑着打趣一声,见沈珈芙有些不好意思,又换了话。
“这几日就搬过去吧,宫里什么都有,也无需特意准备什么。”
“是,姑母。”
陛下册封了一位玉婕妤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各个宫里,众人原还想着陛下这么久都没应下太后的意思纳了这位沈姑娘,或许是真没看上,没想到,才一个生辰礼过去,第二日就派人去宣了旨。
这态度反转得叫人着实难猜。
湘云殿内,淑妃正提笔在纸上写字,听完身旁宫人的话,收回了手,不耐烦地看着纸上滴落的一点墨迹。
一旁的雪薇伸手递上干净的手帕,她是淑妃的贴身宫女,对淑妃的脾气说得上很了解了。
“娘娘,昨日太后娘娘不高兴了,陛下那道圣旨或许是为了安抚太后娘娘才下的。”
也不怪雪薇会这么想,宫中都传沈二姑娘不得圣心,如今初封位份高些或许也只是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给的补偿。
淑妃却摇了摇头,她不这么想。
“陛下不乐意的事情,哪会看在旁人的面子上下这道旨意。”
她轻轻拿着手帕擦干净手,收回了面上的冷意,问:“她住哪座宫殿。”
“回娘娘,是玉芙殿的侧殿芙蓉苑。”
淑妃扯出一个冷笑,还真是巧,陛下心思都花到这份上了,定然是上心了。
“左右她是沈家的姑娘,又有太后娘娘护着,日后说不准能踩着端妃爬上去,她这小姑娘,心思可不少。”
原来的端妃虽也是太后侄女,但也不像这位沈姑娘这么得人心,让太后喜欢的不行。
淑妃的神色逐渐认真起来,不再开口。
像淑妃一样有所疑虑的不止一人,兰婕妤算是其中一个。
她隐隐能察觉到陛下对沈珈芙有几分上心,但帝王不喜形于色,她也不知道沈珈芙能占几分,但现在看来,应当是比她预想的要多些。
兰婕妤捧着肚子,她昨日才被人暗害,今日陛下就传旨册封沈珈芙,初封位份便与她一样,还赐封号‘玉’。
她那么艰难地从常在晋升到了婕妤,而沈珈芙一开始便是婕妤。
兰婕妤讽刺地勾了勾唇,抚着小腹的手一下一下没有停——沈珈芙可真是好命,有个好家世,这些金尊玉贵之人又哪能懂得低位者的艰辛。
“娘娘,安胎药送来了。”听荷伸手奉上了药,还是温热的,入口正合适。
兰婕妤伸手接过,闷声喝完了一碗药。
她的身体还记得昨日那危险的情境,喝下药的时候连带着精神也松懈下去不少。
这时她才注意到今日殿内的人少了许多。
她皱了皱眉,问:“宫人都去哪儿了?”
听荷小声道:“回娘娘的话,陛下昨日让慎刑司的人去查,昨夜慎刑司的人就过来,带了好些人走,现在还没回来呢。”
说到这里,听荷心里一阵发凉,慎刑司的手段可怕,宫人犯事被带进去,出来时都得脱一层皮,可一下带走这么多人,凝香苑干活的人就少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盼着慎刑司早些查清楚。
兰婕妤没说什么,将喝完了药的空碗递过去,重新躺回床榻上,眼神幽幽瞧着窗景。
她不着急,她现在只需要好好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有了皇嗣傍身,她就多了一份倚仗。
她不着急。
沈珈芙第二日就搬好了所有的东西,她本来进宫就没带多少行李,在寿康宫住了大半年,东西渐渐多了起来,但宫人们动作很快,第二日下午就回她说可以过去了。
她离开之时特意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倒没舍不得,忙碌着又叫人给她送了许多东西去。
沈珈芙到芙蓉苑的时候刚好是下午,里面整整齐齐,宫人们上下忙碌着正将各宫送的礼登记在册往里放。
她对新地方有些好奇,带着锦书转了一圈,最后转到院子里的小竹楼上。
“姑娘当心。”锦书在后面稍稍护着她,怕她摔下来。
沈珈芙朝她笑笑,道:“你说巧不巧,这儿竟也有个小阁楼。”
她在曲州的家中闺房也有一个竹建的小阁楼,夏日里凉爽,又能借着高处瞧风景,她很喜欢。
锦书也同样笑笑,道:“可不是嘛,奴婢瞧着这小阁楼比姑娘闺房里那个还好看呢。”
等站上了楼上的平台,沈珈芙兴致忽然就淡了下来,她没再说话,只是唇边的笑容渐渐收缓。
锦书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除了在日光下闪烁着微光的金瓦,便只剩下层层叠叠蔓延到远处的红墙。
沈珈芙一直垂头跪在地上,这就有些难堪了,连带着太后的神情也不大好。
但祁渊没说什么,也没人叫沈珈芙起身。
“你来给太后侍疾,可曾记得太后什么时辰用药。”过了一会儿,祁渊终于开了口,话语中的情绪却叫人辨不清他的深意。
沈珈芙没能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地传出:“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每日午时后会用一次药,太医说这药有安神之用,娘娘用过后会好睡一些。”
一点没说错。
沈珈芙心中提起一口气,不稳地吊在半空,等到这句话落下,祁渊终于叫她起身了,这口气也缓缓吐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果真没错。
她这几日在练规矩,跪的时辰不少,但也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让她跪得后背生出冷汗来。
若不是她平日里自己小心,也注意着来宫中明面上的借口,今日帝王的这个问题只怕是真答不出来。
见沈珈芙起了身,太后的脸色好了些许,同时又打岔,说着祁渊:“都同你说了这孩子照顾得细心,你偏不信,哀家还能唬你不成?”
容美人将刚刚祁渊递来的点心吃完,多情的眼眸不经意落在下面站起身的那姑娘身上。
许是刚及笄没多久,她的面容隐隐看着还有些过分柔和,月白的锦裙将她的身形掩住,天冷衣裳穿得厚,也窥不见什么。
只是她年纪尚小,面上的情绪叫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沈珈芙红唇微抿,肤白赛雪,偏生那眼珠黑亮,长睫卷翘又浓密,垂下眸的时候就不自觉地透着一股无辜可怜的模样,叫人看了心软。
“既然她照顾得当,朕也就放心了,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告退了。”说罢,祁渊起身。
在他身边的容美人也跟着起身,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和祁渊一起出去。
大殿之上,太后的脸色明显不好,她也不是指望着祁渊今日就能看上珈芙,但今日打了个照面,她明显看出来,他没上心。
这就难了。
“姑母,是不是臣女说错话了?”沈珈芙小心地出声,这才打乱了太后的思绪。
太后一面可惜她长得这一副柔软天真的模样,另一面又当真有几分慰藉,难为她整日在偏殿还能知晓她什么时候用药。
“好孩子,你没做错,过来,同姑母说说话。”太后朝她招了招手。
今日祁渊来这一趟也提醒她了,既是要做戏,必然得把戏做足了,不然传出去也对沈珈芙日后的名声不好。
沈珈芙走了过去,在太后身边的软垫上坐下,给太后捏了捏肩。
“明日起你就时常过来吧,在哀家身边,哀家也能好受些。”
沈珈芙听着这话,面上扬起一个笑来,腼腆地应了一声。
太后见她这样子,也笑了,拉她说了会儿话:“只是规矩还是得跟着学,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累,你可还能行?”
沈珈芙当了一回解语花,应着道:“姑母叫人来给臣女指导规矩,臣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徐姑姑都说珈芙聪慧,也累不着的。”
“好好好,哀家果真没看错。”太后高兴了。
太后是高兴了,一回到偏殿房间内,沈珈芙面上的笑尽数撤了下来,她疲惫地坐回椅子上,哪还能高兴起来。
锦柔赶紧给她倒了一盏茶水,她们没跟着进大殿,自然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见自家姑娘出来。
“姑娘是见着陛下了?”
沈珈芙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说起来她其实也没看见陛下的模样。
太后像是不想这么快就同她说过多的事,她自己也对后宫中的情形一知半解。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圣上冷心薄情,既能对端妃宠爱几年,也能在她失宠过后毫不过问,最后在她离世之后只说一句照礼制入葬。
就她所知,陛下后宫里,除了掌管后宫的皇后娘娘,还有已故的端妃,前几日所见的淑妃、从东宫起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惠妃,再加上一位今日所见的容美人。
其余的…她也就不知道了。
不对,还有一个特殊的人。
她之前在沈府听闻,兰婕妤入后宫不过一年多,已升至婕妤的位份,陛下对之甚是宠爱。
只是入宫以后再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兰婕妤,她也就没能记起。
沈珈芙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今日下来,她也总算是知道太后为何会在见她时表露出失望了。
陛下偏好艳丽夺目的容颜,而她偏生生得一副柔弱无依的容貌。
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能入宫来是太后的命令,既然入了宫闱,再要想出去又谈何容易?
“我绣的手帕呢?”沈珈芙回过了神,看着四周。
锦书把手帕找出来,递了过去:“在这儿呢姑娘。”
她还有些搞不懂姑娘为何要绣这手帕,这花样一看就不像是女儿家用的,可姑娘未曾与什么男子接触过,又怎会绣给男子?
沈珈芙看着手上的手帕,有些可惜地翻了翻。
她确实不是特别聪明,一开始知道自己终归要入宫时就忐忑了好几日,最后也认了命,这手帕也不是给谁绣的,她原想着及笄之后家中自会给她定下亲事,那男子无需有多大的本事,能够谦和待她也好便是了,这手帕算是她的慰藉,一点女儿家的心事。
但今日和陛下接触过后她彻底失了心思。
天威难测。
“找个盒子收起来吧,别再拿出来了。”沈珈芙说着,将手帕递过去,毕竟是绣了这么久,弃之可惜。
“是,姑娘。”锦书把手帕接过来,困惑地下去了。
“姑娘,可要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她们初来乍到,对后宫的情形一窍不通,若能率先知道点什么也好过一头雾水。
沈珈芙轻轻摇头,告诉她们莫要去。
既然太后不让她这么早知道,那定是时机还不成熟,她等着就是,总会有知道的那一日。
她若是自己去打听,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嘲讽她呢。
“朕去沐浴,你叫人把你头发弄干。”祁渊勾了一缕她的长发,指腹碾了碾,给她拨到耳后的时候碰到了她发烫的耳朵。
胆子也就这么点大,欺君的事都敢做,现在反而胆小了。
沈珈芙连连点头,温顺地侧了点头,把被他碰着的半张脸都贴上了他的手掌,缓解着面上的热意。
这也是嬷嬷教的?
祁渊不禁皱皱眉,再一看见她黑亮的眼眸,得知了答案——她明显是个青胜于蓝的学生,哪里还需要人教,自己都能勾引人。
“别撒娇。”祁渊敛了神色,让她贴了一会儿就收回了手,自顾去了侧门的浴间。
沈珈芙茫然地看他走进去,自己伸手摸了摸脸,她才没撒娇,她还以为是祁渊想碰她。
宫人们拿了帕子来给她绞干头发,一时间,殿内安静下来。
这些宫女是内府派过来的,年纪都不算大,胆子也不大,但看着柔和烛火照耀下沈珈芙那张恬静娇美的脸庞,不由得还是有些看呆了。
娘娘生得这么好看,也难怪陛下会赐下‘玉’为封号,极为相称,这般美人,可不就是如玉一般吗?
她们快速给沈珈芙绞干了头发,随后灭了殿内的几盏烛火,将殿门关上,无声退了下去。
祁渊穿着寝衣出来时发现殿内暗了下来,他偏头看去,见床榻上隐约有人影,似乎在躲着。
但很快,床帘就被一只手拉开。
沈珈芙跪坐在床榻上,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湖水蓝的寝衣衬得她安静惹人爱怜。
祁渊的眸色渐深,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过沈珈芙的反应,静静地耐心等待着。
沈珈芙从床榻上下来,小步靠近了他,走到他面前,在烛火些微的光下,她踮着脚,像是做足了准备,绯红的双唇刚要印上祁渊的唇,被他刻意偏头躲开。
她落了个空,整个人没撑住力道,踮着的脚放回来,微微歪头,眼眸中流露出些许不解,似在说祁渊打乱了她的准备。
祁渊撩了撩她的头发,似是有几分满意,手指扣在她的后脖颈上,轻轻滑落下去。
“陛下不…不亲嫔妾吗?”她倒是问得坦然,这种时候反而放松了些。
祁渊没笑话她,手指顺着她的后颈绕到了前面,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反问:“喜欢亲?”
耳垂传来一阵阵热意,但沈珈芙的神情却俨然有几分强装镇定般的从容,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耳根发红,眼眸中含着盈盈的水色,点一下头,轻轻说着喜欢。
祁渊揽住她纤瘦的腰身,逼着人坐上了一旁的妆奁。
高镜台的桌面并不宽敞,虽然上面的首饰已被收整到了小匣子里,但后背靠着的铜镜还是叫沈珈芙心慌意乱。
祁渊俯身,略带侵略性的双眸像是抓住了可怜的猎物。
沈珈芙的心跳得很快,她猜出了祁渊的意图,脑子里尚且清醒,往前伸出胳膊去搂祁渊的脖子,脑袋陷进他的颈侧,求饶开口:“陛下,不在这儿好不好,我们,我们去榻上。”
祁渊抬眸,正巧看见铜镜当中依偎进他怀中的沈珈芙。
他哂笑着说:“不好。”
话落间,解开了沈珈芙的系带。
笼罩在身上的衣物渐渐被人剥开,沈珈芙嘴唇颤抖着贴在祁渊身上,衣物落了地,她身上穿的月白肚兜上绣了蝴蝶。
祁渊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蝴蝶绣样,温热的手掌却探了进去,逼得沈珈芙短促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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