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云臣苏澈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已失意,再无你林云臣苏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遭瞬间安静到了像被按下暂停键的地步。直到霍茹主动打破沉默,蹙着眉头问张嫂:“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张嫂诧异的摇头:“霍小姐,我没事,不过你问的是林先生吗?”霍茹疑惑的反问:“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还能是谁?我都大半天没见到他了,不是说去见朋友了么?怎么还没回来?”她似乎是把林云臣已经不在人世的事给忘了。张嫂看着她平静的面容,登时感到心惊肉跳,先临时编了个借口稳住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从前跟霍家相熟的私人医生请到了家里。医生早知道霍茹和林云臣的事,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跟她交谈过后,表情还是变得凝重无比,她悄悄给张嫂打了个手势。张嫂心领神会,连忙跟她一起去到了避开霍茹的走廊里,然后听到她说:“我不是专业心理医生,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对了...
《爱已失意,再无你林云臣苏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遭瞬间安静到了像被按下暂停键的地步。
直到霍茹主动打破沉默,蹙着眉头问张嫂:“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张嫂诧异的摇头:“霍小姐,我没事,不过你问的是林先生吗?”
霍茹疑惑的反问:“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还能是谁?我都大半天没见到他了,不是说去见朋友了么?怎么还没回来?”
她似乎是把林云臣已经不在人世的事给忘了。
张嫂看着她平静的面容,登时感到心惊肉跳,先临时编了个借口稳住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从前跟霍家相熟的私人医生请到了家里。
医生早知道霍茹和林云臣的事,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等跟她交谈过后,表情还是变得凝重无比,她悄悄给张嫂打了个手势。
张嫂心领神会,连忙跟她一起去到了避开霍茹的走廊里,然后听到她说:“我不是专业心理医生,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对了,但我怀疑霍小姐得的是抑郁症,现在已经出现了幻觉幻听。”
“霍小姐她最近确实总是记忆断片,不是觉得林先生没死,只是出门去了,就是说听到林先生在喊她的名字,我有时候心里都发毛,这可怎么办啊?”
当初霍茹为了让苏澈好起来,没少了解跟抑郁症有关的治疗方式。
现在兜兜转转轮到她自己,却是无计可施了。
医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看在过去交情的份上交代了张嫂几句。
“她现在跟活在幻想里也差不多,虽然其她人理解不了,但对她来说其实是件好事,至少在她的世界里林先生还活着,能让她有求生欲,不过就怕她清醒后受不了现实落差,会更痛苦。”
“可以的话还是尽快联络她的亲人吧,让她们拿主意,无论是送她去住疗养院,还是接受心理治疗,都比拖着要好。”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张嫂连连点头,可他能做的事其实更有限,但凡霍茹还有能做主照顾她的亲人,也不至于轮到他一个保姆去请医生。
霍茹对这些一无所知,她没事人一样同医生告别,就好像对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家里做客,临别时还说了句:“可惜云臣出门逛街去了,不然你们的共同话题一定会更多。”
林云臣读的是医科大学,如果他婚后没有回归家庭,本该也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是啊。”医生不失感慨的叹了句,“霍小姐,人都有自我保护机制,我想等你丈夫回来,一定也希望你能出去走走。”
她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让霍茹眨了眨眼睛,在片刻的茫然之后,还是选择回到客厅里拿起林云臣的照片,神情温柔到了能溺死人的地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霍茹靠着林云臣留下的照片撑了很久。
但纸包不住火,她的自我保护机制终归还是有时效的时候。
这天下午,张嫂像往常一样去敲卧室的门,想要把餐具许久,可门内一直没有回应。
霍茹这阵子活在回忆里无法自拔,精神状况反倒是比从前好了些,会在有人敲门时说几句话了,可今天无论他怎么敲,她都一声不吭。
张嫂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一边喊着“霍小姐”一边自行将门推开,然后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只见霍茹坐在靠窗的沙发椅上,捏着相片的左手紧紧抵在心口。
右手则是无力的垂在一侧,有血珠正源源不断的顺着手腕处被割开的伤口往下滴,地板上已经汇聚了一小滩血液。
张嫂当场被吓的魂飞魄散,他狂奔下楼,叫了几个佣人上来帮忙抬人,然后开车把她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由于发现的及时,霍茹在经过医生的竭力救治后保住了性命,只不过陷入了深度昏迷。
医生对她的状况无计可施:“病人最大的问题不在身体上的创伤,而在于精神上遭遇的损害,她几乎没什么求生欲可言,现在之所以还没醒,完全是因为她不愿意醒。”
霍茹人事不省的躺在病房里接受救治时,医院楼下的花园里刚好走过去一对青年男女。
男的是她心心念念的林云臣,女的则是他从前在医科大学读书时结识的同门师妹温苒,两人相谈甚欢,看起来都已经从过去的风波中走出来了。
温苒人如其名,说话做事都谦和有礼,她温声道:“你现在虽然能出院了,但毕竟是做过大手术的人,还是应该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再劳累了。”
林云臣发自内心地感激她的照顾:“我会的,还有……谢谢你来接我出院。”
张嫂扶着林云臣进了屋子,让他在沙发上躺下。
“林先生,你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喝一点。”
张嫂炖的鸡汤很清甜,不过林云臣现在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他的胃里,基本已经全部被癌细胞占据。
刚喝第二口,林云臣就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去了洗手间,再一次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
鲜血夹杂着鸡汤,全部吐了出来。
到了最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只剩下干呕。
“林云臣。”
霍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洗手间门外,一脸黑沉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故意恶心我?”
她是看到自己呕吐,以为他故意恶心她?
“你要是存心想恶心我,那你的目的达成了,我没有胃口了,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林云臣强忍着胃里的翻滚,说:“就当陪我吃最后一顿饭,行吗?”
“那你别装吐了。”
“好,我不装了。
霍茹说:“以后尽量别出现在阿澈面前,不然他的抑郁症又会发作了。”
是啊,苏澈就是因为他和霍茹已经结了婚才会“患上”抑郁症的。
林云臣的电话突然间又响了起来。
还是遗体捐献科的。
他接起。
“您好林先生,我们这边对您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发现您是已婚的状态呀。那您的遗体捐献就得得到妻子的签字同意才行,不然我们无法接收。”
“必须要她签字?”
“是的,我们已经把同意书发送到您的邮箱里了,您尽快啊。”
“知道了。”
林云臣挂了电话。
霍茹有些不耐烦:“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吃完饭就赶紧离开,消失在阿澈面前。”
“听到了。”
“那你快点,今天就走,别耽误。”
“嗯。”
霍茹说完就走了。
林云臣去了一趟书房,从邮箱里下载了那份遗体捐献同意书。
去找霍茹。
霍茹忙着搜索抑郁症的护理步骤,并没有多余的眼神分给他。
“霍茹,签一下字,”
霍茹看都没看,直接提起笔在家属那一栏写好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赶紧走吧,别打扰我。”
林云臣苦笑了一下:“你都不看一下内容吗?”
霍茹烦躁不已:“不就是要钱么,有什么可看的。”
“你觉得我是在问你要钱?”
“难道不是吗?”
林云臣几乎是低吼了出来:“当初我是为了你,才放弃了出国工作的机会,放弃了我的前途,留在你身边陪你创业的!你现在嫌我花你钱了?”
“但是现在确实是我在赚钱,不是吗?”
“霍茹,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别人拿给你死亡证明,你也会看也不看就签字?”
霍茹嗤笑了一声:“林云臣,你最近怎么总是喜欢把死字挂在嘴边?”
因为我真的快死了啊。
就剩下两天了。
“别磨蹭了,赶紧去。”
“茹茹,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就当是最后一次……”
“我没空,我一会儿要陪阿澈去买衣服,他刚搬过来,没有换洗的。”
“哦。”
霍茹终于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早一点这么听话就好了,也不至于淋一夜雨。”
林云臣退了出来。
叫了个快递,把签好字的文件寄给了遗体捐献科。
回到屋里的时候,正好看到霍茹跟苏澈正坐在餐厅里吃饭。
苏澈坐着,张嘴,等霍茹把粥喂进他的嘴里。
看到林云臣的时候,苏澈装作慌张的样子,连忙推开了霍茹的手:“云臣哥,你回来了。”
霍茹皱眉:“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就走了。”
林云臣转身出了门。
身后,传来苏澈的声音:“茹茹,云臣哥听起来声音有点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小感冒。”
“你陪他一起去吧,一个人去医院多可怜。”
霍茹的声音格外温柔:“自己还病着呢,你担心别人做什么?乖,先把这碗粥喝了,不然我不安心。”
林云臣站在门边,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
他说:“不用陪,我自己打车去。”
苏澈立马推开了霍茹给他喂粥的手,心急道:“这怎么能行呢,被别人看到了,肯定会说我是第三者插足的。不行,茹茹你必须去送云臣哥。”
“好好好,你别着急,我陪他去,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休养,知道吗?”
“嗯,知道了。”
霍茹依依不舍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黑着脸走了过来,冷声道:“走吧。”
林云臣想拒绝。
但是一想到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坐她的车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一路上,霍茹把车开的十分暴躁。
好几次,林云臣都快要被甩飞出去。
要不是有安全带勒着,他整个人根本没办法固定在座椅上。
不知是晕车还是胃癌,他偏头又吐了。
霍茹也在这时接了个电话。
她明显焦急起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就到!”
林云臣问她:“出什么事了?”
霍茹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里像是淬着毒,“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温苒顿了一下说,“我们是同门,相互照顾本来就是应该的,而且这次手术我本来就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是我该谢谢你的信任。”
她的措辞礼貌又和气,但看向他的目光分明不清白,除了担忧欣喜,还有藏不住的爱慕。
林云臣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刚巧是最顾不上注意这些的时候,他微笑了一下说:“你肯试一试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肯定已经变成真的大体老师了。”
他是真的签了协议,也是真的做好了就此告别人世的准备。
可是造化弄人,竟然让温苒刚好救了他一命,帮他切除了大部分的癌变的胃部组织。
对健康肯定是有影响的,但至少人还活着。
现在他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本身就是个奇迹。
温苒轻声安慰道:“其实你真的不用把我当恩人看,还记得你从前上学时的事么?那时你是公认的有前途,也是导师口中最有天赋的学生,如果你没有为了妻子放弃事业,现在一定比我更优秀。”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从前做的错误选择,还是得自己买单。”
林云臣面带病容,神情还很憔悴,但他眸光晶亮,是精神比身体先一步恢复过来,并且做好了面对现实的准备。
他们一边聊一边往不远处走去,彻底离开了这个曾跟霍茹有联结的地方。
温苒为了让林云臣少走几步路,特意把车停到了离住院楼最近的地方,等他稳稳当当地在副驾驶上坐好,才温声道:“你尽管放宽心休养,我已经把遗体捐献科和医学院的事都安排好了。”
“谢谢你。”
林云臣自己就是学医的,自然很清楚要把这么大一个乌龙摆平要付出多少心理,尤其她在此期间还担任他的主治医师。
“按理说大恩不言谢,但我现在身无长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我想捡起从前的事业,你能帮帮我吗?”
温苒得知他有了跟未来有关的打算,眼前便是一亮,看起来比他还激动的说:“太好了,你能振作起来的话,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医院工作了,兴许我能给你打下手呢。”
她高兴完,不忘再多叮嘱他一番:“不过你也不要太劳累了,你切除了大部分的胃组织和部分肠道组织,虽然预后很乐观,可……你应该很清楚,受损的器官很难恢复到从前,而且并不能保证癌症不会复发,以后必须注意。”
林云臣在上手术台之前,应该没想过自己还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他听出温苒话音里的不忍和愧疚,主动把语调放轻松,安慰她说:“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把这些知识也忘光。”
话音落下,他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转移话题道:“其实我已经想好之后要去做什么了,我能活下来是不幸中的万幸,既然有了重获新生的机会,当然应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
又是两个月过去,林云臣在一次复查之后,跟温苒一起坐上了离开这座城市的飞机。
登机前,温苒一脸认真的对他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虽然是主动申请去支援山区的医疗,但对那边的条件具体差到什么地步,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艰苦异常,缺医少药。”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们去到那边的工作量会相当大,未必是林云臣能支撑的住的。
可是林云臣微微一笑:“你别忘了,我已经签署了同意书,现在后悔也晚了,况且我现在刚回归工作,有地方要就不错了,能跟你一起工作已经很好了,这还是导师帮忙牵线才有的机会。”
苏澈还想狡辩:“你们有证据么?这么多人诬陷我一个,肯定是串供!”
他紧张地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的发抖,是想着就算不能把自己摘出去,至少也得把主犯的帽子给摘掉。
可嫌疑人全都是分开审讯的,一个人这么说还有翻案的可能,这么多人都这么说就是无从分辨的铁案了。
“我偷偷用另一个手机录了音的,绝对是他让我们演的戏。”
“当初他就说是演个戏,没说要真的绑架别人,忽然扔个真人质给我们,这换谁不害怕啊?我们可没把那人怎么样。”
“冤枉啊……”
她们颠倒黑白的本事足以跟苏澈一较高下,双方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霍茹冷眼站在旁边看着,彻彻底底地将苏澈从自己的世界里驱逐了出去,她问陪同的警察:“我能走了么?”
“当然可以。”警察只让她在证词上签了字。
苏澈见她扭头就走,连再看他一眼都不肯,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往外追:“霍茹!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警察立刻上前将他拦在了原处。
霍茹步调不变,照样还是往外走,并且一次都没有回头。
案件需要进一步审理,苏澈被多名嫌疑人指控是主犯,自然是会被扣押在警局里。
开庭宣判和移交到拘留所的日期都还不定,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短时间内都没有重获自由的可能。
霍茹卸下了重担,可是心情无比沉重。
她像是被抽走了仅剩的精气神,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家里,连自己一路上是怎么开的车都回忆不起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别墅里漆黑一片,张嫂也早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霍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到沙发上,忽然发现偌大房子里不知何时就剩下她一个人。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
“云臣。”
她低低地呼了一声再也得不到回应的名字。
林云臣走的突然,离开之前什么都没有带走,就好像她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就能看到他推门而入,走过来对她说“我回来了”。
可衣袋里贴身放着的荣誉证书不断在提醒她,这注定是不可能的事了。
霍茹打开壁灯,把林云臣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然后她看到了刚好落在他名字上的泪水,急忙伸手去擦。
证书上的名字是工作人员用签字笔手写的,字迹伴随着她的动作晕开,很快变得模糊了。
霍茹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样怔在当场,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她抬手摸了摸面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早就泪流满面,哭的不能自已了。
这天之后,她再也没有出过家门,而是画地为牢,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
在苏澈出现之前,霍茹跟林云臣的感情也曾经很好过,她们是其她人眼里的模范情侣、幸福夫妻,在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阶段都坚定无比的选择了彼此。
因此这栋憧憬着她们对未来生活美好向往的房子说是她们一起布置起来的也不为过。
霍茹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抚过林云臣曾经躺过的枕头。
她们感情最浓的那一阵,恨不能天天如胶似漆的待在一起,早晚的拥抱亲吻自不必说,到了晚上也是一样的要交颈而眠。
林云臣一度认为这太肉麻了些,可他只在口头上嗔怪过,心里其实还是很受用的。
直到她因为所谓的愧疚,将心底的天平移向作天作地的苏澈,曾经梦寐以求的恩爱生活才渐渐毁在了自己手中。
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霍茹就这样熬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也仍旧困意全无,直到门外传来张嫂的声音才稍稍有所动作:“什么事?”
张嫂还不知道林云臣已经不在了的事,他说:“霍小姐,物业的人来了,您看被苏先生砸烂的那间屋子里的家具还有没有要留的?”
霍茹毫不犹豫:“都丢掉,他碰过的东西一样不留,这个家不准再有同他有关的痕迹!”
她恨苏澈,但是更恨自己,直到外面没了动静,总算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结果当场把张嫂吓了一跳。
“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他想到至今未归的林云臣和她提起苏澈时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担忧道,“是不是……林先生被那个男人害的出什么事了?”
霍茹惨笑一声,既是答复他,更是答复自己:“林云臣死了,他提前安排好了后事,连个墓碑都不打算留给我。”
他怕霍茹不信,直接拉开抽屉,给对方看了一眼自己的公章。
霍茹只看一眼就瞧出了两者的区别,但她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来都来了,总得让苏澈被戳穿的明明白白。
她从衣袋里取出个小药瓶递过去:“他说自己抑郁失眠,平时吃医院开的安眠药。”
医生看这药瓶还算像模像样,当即拧开嗅了嗅,随即无奈道:“这就是最普通的维生素片,闻起来还有点酸涩的橘子味呢。”
原来苏澈的谎言竟是如此拙劣。
霍茹失魂落魄的离开诊室,去到走廊里扶着墙面笑出了声,她笑自己愚蠢,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也笑自己竟然为此辜负了自己的丈夫……
不多时,做完测试的苏澈去而复返,他脸上还挂着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用那副悲观厌世的模样问:“我能走了么?这里让我觉得很不好。”
“当然可以。”霍茹没有扶着膝盖站起身来,“刚好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带你去。”
她表情平静到了令人心底发毛的地步,可是苏澈要把厌世装到底,实在不便表现出太过明显的情绪,只能硬着头皮跟她一起去,然后他站在废弃的烂尾楼开始发愣。
不久之前,他就是被霍茹从这座阴森恐怖的建筑里“救”出去的,心底警铃大作的去问她:“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来这儿?我好怕……”
霍茹神情平淡的说:“你不用怕,我问过医生了,她说你的病情已经恶化到很严重的地步了,轻生是很正常的,等到了躯体化的地步,会变得连死都死不成,所以我帮你一把。”
她用最平静的神情说出了最疯狂的话。
苏澈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也疯了么……”
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她不是应该因为他的病情更心疼他,然后彻底把林云臣的事抛之脑后么?怎么会是想帮他去死?
霍茹显然不是说着玩的,她拉起他的手腕,一步步朝着没有护栏的边缘走去。
苏澈意识到她要来真的,瞬间花容失色,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脱她的桎梏,尖叫着抱紧了身边的水泥柱子。
霍茹伸手去拉他:“走啊,你不是想死么?我们一起跳下去,这样就都解脱了,我陪你一起死。”
“我不想死了!我后悔了!”苏澈比任何人都更怕死,他死死抱着水泥柱,说什么都不肯让她靠近,看起来害怕的不得了。
霍茹停在了原地,她冷漠至极的注视着苏澈发问:“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么?”
事实胜于雄辩,苏澈此时的表现比任何诊断证明都更具说服力,他根本就不是想死,而是想用轻生的方式把她牢牢锁在身边。
苏澈看着霍茹阴沉的脸色,很清楚他的骗局已经彻底败露,再怎么辩解都无用了,他一咬牙,直接松开水泥柱子,同她坦白道:“是,我是骗了你,但是我因为爱你才会这么做。”
这话是发自真心,半点不曾作伪,他最初真的是因为爱上霍茹,慢慢走到这一步的。
霍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爱我?我看你是恨我吧,你知道么?林云臣得了胃癌,可我却……”
她痛苦的不能自已,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苏澈却是丝毫不觉得愧疚,甚至理直气壮道:“这不是正好么?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不管我的病是不是真的,爱你总是真的吧?结局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如果不是当着她的面,他这时兴许已经直接笑出声来了。
太好了,林云臣终于要死了,到时候他就是霍茹名正言顺的丈夫了。
苏澈等了这么久,熬了这么久,要的就是这个位置。
霍茹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音阴沉到底,失望至极的反驳道:“怎么可能会一样?云臣他不是马上就要死了,而是已经死了,他走的很决绝,连自己的后事都安排好了,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她们还没有离婚,可他却是对她失望透顶,连死后都不想见她了。
过去的记忆潮水般涌来,让霍茹被迫面对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她眼底泛起血色,懊悔不已的说:“在云臣最后的那段时光里,我对他很不好,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谎言!”
苏澈却不这么认为:“这也能怪我么?如果你没对我动心,怎么会对他不好?”
霍茹被他的歪理震惊了:“我对你只是同情和愧疚,是你利用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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