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扬州的时候,正好是樱花开的时节。
沈姨母不喜欢我们,但好歹还是让我们住了下来。
我拉了拉沈煊的衣袖,用手语问他:“沈煊,你带我走,好吗?”
我知道,沈煊是要走的。
他与我是不同的,我是个瘦弱的小哑巴,没有办法替我的双亲复仇。
但沈煊自那日开始,他开始读书习字,比以往更加刻苦的练武,临走前,他收拾的包袱里有大半是书籍。
在去扬州的路上,休息时他会用树叉在地上写字,连带着我,都学了不少字。
沈煊不是一个轻易能放下仇恨,忍气吞声一辈子的人。
他认定的事,那轻易便不会改变。
我没办法劝他放下仇恨,我也不能。
只是,沈煊你能不能带上我啊?
我保证我会乖乖的,绝不会给你添乱。
但沈煊摇了摇头,少年执剑,清瘦的身板挺得笔直,他眸光坚决,我便知道,这事没有转机。
他拉着我,朝着沈姨母跪了下来,行了磕头大礼,沈煊紧抿着唇,语气恳切:“姨母,今后就麻烦您多照顾绣绣了。”
说着,沈煊在金丝楠木桌上放下了一块玉佩,我心头一颤,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沈家的传家宝。
沈姨母拿着玉佩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忙说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