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淮和前妻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周淮的工资除了给我一部分用来照顾他爸妈和家用,另外一半直接转给前妻做孩子的抚养费。
我和他剩下的共同财产,少得可怜。
人到中年,我几乎净身出户。
即使我和周淮已经分道扬镳,周淮前妻并不打算放过我,她经常性地出现在我眼前,时时刻刻提醒我爹不疼娘不爱。
张若说像我这样活得连条狗都不如,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喜欢我。
不到一年,本就患了抑郁症的我跳楼自杀。
死后我才知道她不过是因为和周淮吵架时,周淮不小心说我脾气比她好,她就怀恨在心,要拔掉我这颗眼中刺。
死不瞑目,也许是因为怨气太大,上天才重新给我一次机会的吧!
重活一世,不创飞你们所有人,我对不起上一辈子窝囊软弱的自己!
周淮看我沉默不语,责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耳朵也聋了?
你天天闲在家里,就让你做照顾老人这一件事你都做不好!”
“你赶紧把我妈收拾干净,臭死了!”
婆婆下半身的衣物已经被我放在盆里,因为临时接到快递电话才出了趟门。
谁知道她又拉了一身,正好和回家的周淮撞个正着。
他喋喋不休:“你动作快点行不行!
磨磨唧唧跟个木头一样!”
我一把抓起婆婆沾满屎的裤衩子甩他脸上,大声吼道:“我去你妈****,老娘不伺候了!”
“啪”一声,内裤落在瓷砖地上。
屎粘到了周淮的脸上嘴上,他疯狂打开水龙头冲洗嘴脸,半分钟后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拳头紧握。
“陈雅!
你做什么?
你疯了?!”
“对啊,我疯了!
你妈衣服你不会洗吗,你是没有手的残疾人吗只会动一张臭嘴使唤别人?”
我一脚把盆踹翻,黄黄的水喷溅到周淮身上鞋子上,一股难言的臭味在阳台上飘散开来。
“以后自己衣服自己洗!
堆在那臭的生蛆我都不会洗!
谁爱洗谁洗!”
周淮哆嗦着手指着我,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显然怒火已经压抑到了边沿,即将爆发。
公公听到争吵声从隔壁屋子摸过来,他拄个拐杖使劲在地板上一敲,阴阳怪气。
“别吵了!
不就几件衣服,儿子,你自己洗!
洗两件衣服而已怨气那么大!”
我抄起晾衣杆把挂在阳台上他们的衣服全部扫到地上,混着地面上的水狠狠踩了几脚。
“这些都是我洗的,让您儿子洗去吧!”
上辈子积攒的怨恨爆发出来,果然发疯比忍让爽多了。
周淮被我扭曲的面容吓得一愣,毕竟我在他面前一直低眉顺眼。
我又冲去厨房,但凡是我洗过的锅碗瓢盆,路过之处,全部扫落在地。
“天天把我当保姆使唤,压根就没把我当妻子,就他妈的是头驴还给喂点草料!
你们压榨我自己舒服是吧,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一时间,屋里“乒铃哐啷”起伏跌宕。
周淮像是才反应过来,立马冲到我面前,目光凶狠,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我。
“陈雅,我不想打女人,但今天我实在忍不了你了!”
我淡定从身后拿出菜刀,冷冷看着他。
“你最好想清楚!
是你的拳头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
周淮怂了,身体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你别后悔!
这事我一定会告诉你妈!”
呵呵,又来这一套。
周淮上辈子就靠我妈拿捏我的,只要我没有顺从他的意思或者闹离婚,第二天我妈就能来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好几次甚至惊动警察,她用母亲的身份肆无忌惮地道德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