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上回来,周隐绕到四叔家,把车停好后,下了车去和工人交代事情。
林蔓不想待在车上,也跟着下了车,大家跟她打招呼,她也大方地回应。
四叔捧着个碗出来,“林蔓,吃饭了吗?”
“吃了,你怎么吃那么晚?”林蔓看着四叔碗里小山似的米,便问。
“想把手上那点活干完再吃,这不就晚了嘛。”四叔扒了两口饭,吞下去后说,“周隐的手怎么回事?早上来的时候还没事的啊。”
“他帮我搬东西,被铁钉划了。”林蔓一说这个就心疼。
四叔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过来安慰她:“嗨,干活哪有不受伤的,没多大事,过两天就好。不过,这小子对你还真是好,那么忙还要挤时间帮你清理屋子。”
林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笑笑,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周隐,他刚点了根烟,和工人在说些什么。
以前林蔓对烟没什么感觉,她见过的男人大多数都吸烟,她不喜欢但也不会排斥,只是现在看周隐吸烟,她却觉得有种说不清的魅力,甚至在某些时候,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味让她更动情。
周隐在四叔那待了十几分钟,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才走。
林蔓看着院子里那台摩托车突然奇想,“我能学着骑摩托车吗?”
周隐停在摩托车前看她,“你想学?”
“有点。”
“这个需要考证。”
“啊,那算了。”
林蔓想起她考驾照的时候,真可谓一波三折啊,头一回报了C1,好家伙,根本考不过。后来又报了C2,除了用电脑答题以外,她别的科目都需要考三次才通过,到最后她都快考抑郁了才拿到证。
现在让她再去考摩托车证,算了吧,宁可不骑。
进了屋,林蔓去看她的小菜,看样子上面的小洞少了一些,说明捉虫子有点用。
周隐又去二楼转了一圈才下来,看到林蔓在抓蜗牛,便靠在墙边跟她说话:“你对这菜可真用心。”
林蔓眼皮一掀,对上他的眼,“你吃醋?”
“没,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这。”
林蔓垂眸看菜,“你怎么知道?”
“你看我的眼神……”
林蔓手一甩,将小蜗牛甩到鸡栏里,走到周隐前面,直勾勾地看他。
“是这样吗?”
周隐喉头滚了滚,将她拉进浴室。
“你的手。”
“不碍事。”
花洒里出来的虽然是冷水,但是浴室里却热气蒸腾。
林蔓的手撑在墙壁上,手掌冰冰凉凉,可她身后的人却一片滚烫,这两种感受交织在一起,让林蔓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周隐,我腿快抽筋了。”
周隐将她调转身,然后抱着她进了房,回去的路上也没放过她,她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果然,周隐的伤口被扯开了,血把纱布都染红了一片。
“周隐,你的手,怎么办?”
“不碍事,你那不是有纱布吗?你帮我重新包扎吧。”
“我不会。”
“我教你。”
林蔓帮周隐把纱布解下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等帮他消毒的时候,更抖了。
周隐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慌。”
林蔓深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伤口上,动作轻轻的,就怕弄疼他。
周隐看她紧张的样子,突然想逗一逗她,“嘶。”
林蔓手一抖,立刻缩了回去,“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嗯。”
“那我再轻一点?”
林蔓更紧张了,但她的棉签刚碰到周隐的伤口,他又缩回去了。
“疼。”
“再轻一点?”
林蔓气都不敢喘了,屏住呼吸,棉签轻轻地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