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人容貌还是一如往昔。
我手颤巍巍地摸上去,没有凹凸不平的疤痕。
再掀起来衣服,皮肤光滑丝毫没有烫伤的痕迹。
忍不住去按,尽管不疼,却仍旧倒吸一口凉气。
前世我那样纵容贺辞,却没想到他竟然那样折辱我。
我朝历来女子上阵杀敌,国难当头,我身为公主理应冲在前线。
没想到最后没死在敌军手下,竟是在凯旋而归的路上中了圈套,再醒过来已经是在暗牢。
贺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公主,别来无恙。
我闭了闭眼,凝了凝神。
后面便是漫无边际的折磨侮辱。
我曾丢弃过公主的体面,求他放过我。
可他把我的手筋脚筋一并挑断,指着前面的石子路。
好啊,像狗一样从那头爬过来,我就放了你。
门外有人敲门。
我这才收回了思绪。
贺辞走了进来,他看着我,眼睛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我觉得荒缪,搞不懂他为何这般,却见他跪倒在地上。
公主。
我没说话。
贺辞低头跪拜的身影和记忆里的轻蔑的身影相重叠。
我实在想不通他那时候为何羞辱我至此。
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
见我没说话,贺辞抬头看我,眼神缠绵,勾的我心痒。
公主。
贺辞确实有一副好皮囊,不然我也不能宠爱他这么多年。
若是当初。
我走过来抬起贺辞下巴,眼神轻蔑。
说出口的话却前言不搭后语。
贺辞,我这人是睚眦必报,你是知道的,那婢女敢勾引你,我就要让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知道勾引我看上的人的下场。
贺辞,不忠心的人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