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年覆司!你找死!”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礼物言论皆...
《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
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
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
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
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
“年覆司!你找死!”
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
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
“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
“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
“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
“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
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
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
“礼物言论皆已带到,我等告退。”
声音落下,向前送礼的士兵便缓缓退了回来,随同年覆司视若无物的向门外而去。
众匈奴士兵瞬间将长刀抽出!
就在即将动手之时,匈奴王的声音忽地响起。
“都退下!”
匈奴王看向年覆司。
“告诉小皇帝,他给的大礼,寡人收下了。”
“他日,必当亲自登门感谢。”
年覆司没有多言,转头向其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待年覆司离开,匈奴王阴冷的声音徐徐传出。
“告诉塔呼娜,寡人对他甚是思念,让她多回来看看。”
“是!”
......
次日早朝。
大乾皇宫。
待众臣安静下来,萧文清声音淡淡传出。
“朱生。”
“臣在。”
“张颂之贪污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依照臣之所查,当年张颂之一案确实另有隐情,且牵扯甚广。”
“但就目前证据来看,所有认证物证,也确实皆指向张颂之贪污。”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在已过去近一月,朱爱卿竟还没将此时查清,由此可见,此案确实难查。”
“将你的人证物证皆上报一份与朕,另,杨爱卿。”
“臣在。”
“你处事素来公道,且于办案一方,也比朱爱卿更有经验。”
“朕暂且封你为平知昭士,协助朱爱卿一并探查此案,你可有异议?”
杨百鹤微微一愣。
思索几瞬,向萧文清行了一礼。
“臣,无异议。”
萧文清点了点头。
随着李坤一声退朝,百官纷纷散去。
片刻后,只留下李兼一人尚在朝堂。
萧文清见状,眸光微动。
“李爱卿有事?”
“回陛下。”
“经臣等调查发现,不论是饥荒还是疫情,其救济之资都必经伯阳一带。”
“因此臣等恳请,陛下允我等前往伯阳,以查当年旧事,尽可能收回贪银。”
伯阳......
萧文清心下暗暗呢喃,思索几瞬,眸子微眯。
“伯阳确实是诸多商货必经之所。”
“爱卿即有意,只管去便是。”
“谢吾皇。”
待李兼退下,萧文清自殿中坐了少时,陷入沉思。
直到李坤拿着一踏锦衣卫送来的资料,萧文清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
“杨大人,此次陛下让我等共查当年张颂之一案,大人阅历与我之上,还需请多多指教才是。”
朱生含着笑意,跟在杨百鹤身边。
杨百鹤不由眉头微蹙,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口回应。
“朱大人言重。”
“在下不过成日跟些个民事打交到,若论查官案,还当是朱大人更胜一筹。”
“杨大人谦虚了。”
“这民事官事皆是案,真当论起来,倒是民事更为复杂。”
“官事无非为求财,为求权,为求名,但这民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所求的何止这些?”
“杨大人所见识的,所能感知的,定然于我等之上。”
“杨大人,你说呢?”
杨百鹤眉头狠狠一皱,脚上动作一停,转头看向朱生。
“朱大人,在下素来直性子,大人若是有事,直说便可。”
朱生面上神色一顿,随即笑了笑。
“杨大人这话说的。无非就是闲聊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见状,杨百鹤没在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而去。
“杨大人,你我日后怎说也需共事,不若先去酒楼小聚一杯?”
“多谢朱大人美意。”
“在下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看着杨百鹤身影越来越远,朱生面上笑意逐渐退去,眸中神色一沉。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竟敢多次拒绝他们的拉拢?
不过一五品小卒,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萧文清让他在身边监视又如何?
若是杨百鹤胆敢阻挠他们的计划,他便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待杨百鹤回到家中,面上神色尚且有些不好看。
杨夫人见状,倒了杯热茶递到杨百鹤手上。
“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杨百鹤接过热茶,将其放回桌上,不由叹气。
“陛下让我随朱生一并查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
“方才下朝时,朱生寻我,暗指我当明了他们的心思,再度对我进行拉拢。”
“为夫烦啊......”
“让你同朱生一道谋事?”
杨夫人眉头蹙了蹙。
“朱生乃是李兼一党,陛下此举,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怎么不拒了?”
“拒?这要是别人我定然拒了。可所查之人是张颂之啊.......”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却在下一秒被身旁之人拦下了动作。
“先忍忍。”
“早晚有他好受的!”
......
皇宫御书房。
萧文清正翻阅着奏折,忽地一道声音传来。
“陛下,兰妃求见!”
闻言,萧文清眸光动了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向门外开口。
“让她去彩原殿等朕。”
“是!”
门外侍卫应声,转而看向兰妃。
“兰妃娘娘,您也听见了,实在不是属下故意阻拦。娘娘,请吧。”
侍卫向兰妃打了个手势。
兰妃看着侍卫,眸子眯了眯。
以往御书房她向来是想进就进,何时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萧文清果真是变了。
萧文清脚步刚一迈进彩原殿,一道柔软的身躯便向他怀里扑了过来。
萧文清下意识搂住扑来之人的腰身,嗅着鼻间传来的香气,眸中暗光一闪而逝。
“陛下~”
兰妃瘫软在萧文清怀里,娇媚的面上满是哀怨。
“陛下,你都好些日子没来看臣妾了……”
萧文清听着兰妃几乎滴出水的声音,暗暗吸了口气,像是不经意般将兰妃身躯推离自己。
“近些时日事情比较多,确实冷落了你。可是怪朕了?”
萧文清的手自兰妃侧脸划过,面上带着淡淡笑意。
“怪倒不是……”
兰妃抬手,将萧文清的手轻握住,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臣妾就是心疼陛下。”
“下面那些臣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竟让陛下如此伤神劳力!”
萧文清目光深了深,将手自兰妃手中抽了回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携其向殿内而去。
“爱妃莫要如此说,诸位爱卿已经做得很好了。”
“惹得陛下如此烦劳,就是他们的不是!”
兰妃声音落下,萧文清一时间却没在出声。
看了兰妃少时,萧文清手指忽地向其下巴挑了过去。
“爱妃说的是……”
兰妃面上一喜。
“那不如,朕将这些主力大臣,都拖出去斩了如何?”
萧文清语调有些发凉。
兰妃面上神色一僵。
“陛下……”
当今朝廷的主力大臣,不就是她父亲他们?
她本意是想贬低陈旬,如能让萧文清自此再度远离朝廷政事,自然更好。
却没想到萧文清会如此说。
“陛下,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朕自然知晓。”
“这是朕的意思。”
萧文清语调缓缓,却让兰妃心头发凉。
见兰妃面上神色有了异样,萧文清眸底暗光一动,轻声笑了笑。
“逗你的。”
“主力大臣皆是朕之左膀右臂,朕又怎会轻易将他们斩了呢?”
“怎么脸色都白了?这般,就不比之前好看了……”
萧文清说着,指尖自兰妃侧脸游移,惹得兰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兰妃却半晌说不出话。
这样的萧文清,让她陌生,也让她畏惧。
仿佛现在的他,当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朕近些时日住在御书房,爱妃无需在找朕。”
“陛下可是为了南槐大旱一事?”
兰妃小心开口。
萧文清转眸瞥了她一眼,声音含笑。
“爱妃想干政?”
话音落下,兰妃心猛然一跳,当即跪下。
“臣妾不敢!”
“不敢便好,不然朕,恐怕就要痛失爱妃了。”
萧文清说罢,没在留恋,迈步离开了彩原殿。
兰妃有些惶恐地跪在地面,半晌,才有些缓过神的站起了身。
“萧文清不对劲……”
兰妃低声呢喃,快步跑出殿内,向门口守着的丫鬟开口。
“快,唤我父亲来见我!”
离开彩原殿,萧文清却并未返回御书房。
而是由人领着,前往了地牢。
昏暗的死囚牢房内,时不时传出几声老鼠的叫声。
萧文清在一间牢房前停下脚步。
牢房内,一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正依靠墙壁坐立。
“张颂之。”
淡淡的声音传出,男子动了动,向牢房外望了过去。
见到萧文清,张颂之嗤笑一声,将头转了回去。
萧文清见此,垂了垂眸,向一旁跟随来的人示意了一下。
一名狱卒上前打开牢房。
萧文清则是接过另一名狱卒手中的食盒,走到张颂之面前坐了下来。
目光在张颂之手腕脚腕的镣铐上扫过,沉声开口。
“打开。”
张颂之闻言,忍不住抬头向萧文清看了一眼。
狱卒不敢忤逆萧文清,依言松了张颂之的手脚。
“昏君,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张颂之眉头皱了皱。
萧文清将食盒中的酒菜拿出,摆在了一旁的一旁的石桌上。
“朕此次前来,是来给你赔罪的。”
萧文清给自己倒了杯酒,向萧文清举了举。
“之前是朕糊涂,差点错杀忠良。”
“如今朕已醒悟,必然不会在做错事。”
“于你,于你父亲,朕有愧。”
“这一杯,朕自罚。”
说罢,萧文清向张颂之弯了弯腰,举杯一饮而尽。
姿态可谓放的足够低。
张颂之蹙眉看着,没有出声。
“这一杯,乃是朕之前糊涂,沉溺奸臣之言,不顾忠良,朕在罚一杯。”
“这一杯......”
萧文清一杯接一杯酒下肚,不多时,便已面色潮红。
待到萧文清喝下第五杯,张颂之终是忍不住,起身拦住了他倒酒的动作。
“陛下,够了。”
萧文清手上动作被止住,有些迷离的看向张颂之,认真开口。
“朕有愧,请爱卿原谅......”
其实早在萧文清喝下第三杯酒的时候,张颂之心头火气便消了下去。
此时见萧文清喝醉还如此,对他的戒备不由又放下了大半。
顿了顿,张颂之扶住身体有些摇晃的萧文清,向旁边狱卒示意了一下。
“臣惶恐,陛下为君,臣如何谈的原谅。”
“若君心坦荡,做臣子的,心下自是不会有怨言。”
“陛下醉了,送他回去。”
“张颂之,你放心,朕一定放你出去......”
“不许锁忠良之后!”
牢房热闹了少时。
不多时,萧文清被狱卒搀扶着送出了地牢,坐上了轿辇。
张颂之看了看眼前摆着的酒菜,犹豫半晌,终是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等了片刻,见身体无恙,张颂之面上不由露出了一抹笑意。
此话一出,萧文清和陈旬甚是不解。
“这杨夫人只是杨百鹤的娘子,出身虽然跟匈奴人沾得上边。”
“可毕竟身处大乾,离得那么远,在匈奴那边能说得上什么话。”
“更何况这杨百鹤不过五品小官,在大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杨夫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作用?”
陈旬慢慢向陈若雪解释道。
他觉得女儿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对于朝堂上下的形势可能还不太了解。
但萧文清却慢慢反应了过来。
“你是想以杨百鹤和他夫人为导火索?”
陈若雪说道:“杨夫人和杨百鹤感情深厚,若是杨百鹤身处危险,杨夫人断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她的身份又刚好是匈奴人。”
“所以,想要瓦解李兼和匈奴王世的关系,杨夫人是非常重要的。”
经这么一说,陈旬立马反应了过来。
陈若雪说的没错,杨百鹤的确人微言轻。
可杨夫人却是身份特殊。
两人的关系,陈旬虽只见过几面。
但从那些道听途说可以得知,感情是很好的。
若如李党想要对杨百鹤动手,杨夫人必然不会不管。
这样一来,只会加剧匈奴人与李兼之间的矛盾激化。
要知道,之前匈奴两万大军就是听信了李兼的话,才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再让两者关系恶化,一旦李兼失去了匈奴王世的支持,对于李党来说那将是十分沉重的打击。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陈旬赶紧问道。
陈若雪忙道:“张颂之的案子,必须追查到底。”
“趁着李兼不在京城,过几日可以召开一个预审大会,让朱生和杨百鹤把已经查到的证据拿出来说说,一来可以看看两人的底气,二来也是敲打敲打这些李党势力,让他们知道陛下的决心。”
“另外,还得让陛下做一件事情。”
萧文清笑了笑:“眼下都是自己人,爱妃只管开口。”
陈若雪见状,也没有再犹豫。
“兴办水利。”
“兴办水利?”
陈旬忙道:“此事万万不可,国库银两空虚,若是兴办水利,只能劳民伤财。”
萧文清也连连点头:“虽然之前朕也说起过此事,可当日朕才发现朝廷上下竟然拿不出这笔钱来,眼下南槐大旱,多少灾民无家可归。”
“这个时候要是拿钱去兴办水利,那可不是让大乾子民心寒?”
陈若雪顿了顿:“陛下所言极是,可若是让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去修筑水利,以工代赈,是不是就能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以工代赈?”
这可是个新鲜词。
但若是真以这种法子,确实是能解决眼下这个难题。
而且,还不用担心地方上那些贪官污吏以此赚取赈灾银两。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萧文清看向一旁的陈旬。
想听听他的看法。
“陛下,这个法子老臣觉得可行。”
“只是这个银两短时间筹集上来可能……”
这几年来,大乾赋税苛刻,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兴修水利又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萧文清也知道这很困难。
然而,陈若雪却笑了笑:“朝廷没钱,可不代表为官的人没有钱。”
“陛下大可以借着张颂之贪污一案,好好查一查。”
一语点醒梦中人。
萧文清笑道:“爱妃所言极是,朕这次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旬。
“不过,还得需要陈爱卿陪朕演一出好戏。”
陈旬连道:“若是能够挖出那些贪官污吏,老臣必当义不容辞。”
……
另一边,东宫东南角。
兰妃这几日失了宠。
心中极其恼怒。
“陛下今晚又去了雪妃那里?”
她询问着身边的宫女。
宫女忙道:“回娘娘,这几日皇上都呆在雪妃那里。”
“而且……有时候就算忙累了,也会差人让雪妃过去。”
东宫之中,很多地方她都安排了不少的眼线。
所以消息极为灵通。
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除了这些呢,难道就没有点其他的事情?”
兰妃愤愤不满。
要知道,自从那晚陈若雪偷偷与皇上见面私会后,性情就突然大变。
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完全不认识了。
以前皇上可是对她的话唯命是从。
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会反驳。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晚上来她这里过夜也就罢了。
甚至连她这个人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而陈若雪的遭遇却恰恰相反。
皇上不但破天荒地从大牢中放了陈旬。
而且这些天来,更是开始对朝廷之事处处上心。
在这之前,这些事情可都是放手给父亲李兼一手主管。
可如今皇上与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有点濒临瓦解的样子。
兰妃自然明白,这其中一定是那陈若雪从中作梗。
“今晚陈旬大臣来找过皇上。”
兰妃一愣,“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宫女支支吾吾道:“皇上没让其它人进去,只有李坤服侍。”
“不过,前天李坤好像外去了一次。”
“外去?”
“他去见了锦衣卫。”
“锦衣卫?”
锦衣卫一直以来都是听从皇上的吩咐。
李坤去见他们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个节骨眼。
兰妃突然警惕了起来。
前天……
那不就是父亲去伯阳的时间?
李坤去找锦衣卫,难道是?
监视父亲?
这这……
兰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要是果真如此,那父亲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皇上敢让锦衣卫去监视父亲,就说明他已经对父亲产生了怀疑。
再联想到这几日皇上的那些所作所为。
兰妃愈发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
必须要赶紧让父亲知道。
她连忙吩咐人拿来纸墨。
急急忙忙地修书了一封。
正准备飞鸽传书之时,忽然想起这样似乎有些不稳妥。
万一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那就糟糕了。
情急之下,她烧掉了那份已经写好的书信。
重新再起草了一份。
叫来人:“去给陆大人送去。”
“另外,再顺便通知一下朱生大人。”
“就说父亲已经被锦衣卫监视,望他们多加小心。”
此言落下,李兼眉头狠狠皱起。
却于此时,萧文清已经开始认真看起册子上的内容。
少时后。
“砰!”
骤然一声重响,惊得满朝官员心狠狠一跳,大殿再度安静下来。
萧文清重重将册子拍在桌案上,满面怒色。
“好。当真好得很!户部当朕是死的不成!”
萧文清声音骤然拔高,像是气得不轻。
目光落向李兼,语调有些发冷。
“李爱卿,户部一向由你掌管,对于户部,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李兼见状,心底微沉。
萧文清此言所能囊括的东西太多。
他一心帝位,又怎会让户部一直闲置不动?
但于此时,他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册子上具体有什么证据他还不清楚,现在多言,便是多错。
沉默一瞬,李兼垂首回应。
“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不明白?”
萧文清一声嗤笑,缓缓点了点头。
“好,但愿你之后还能说你不明白!”
“退朝!方平留下!”
萧文清的目光穿过群臣落在方平身上。
其中厉色,惹得方平一阵心颤。
声音落下,百官齐齐向李兼看了过去。
直到李兼动身,百官才三三两两地起了身。
萧文清看着眼前一幕,心中微沉。
李兼对百官的号召力,还当真是让人不容小觑。
不多时,大殿中仅剩下了方平和萧文清两人。
殿中安静得有些诡异,气氛莫名压人。
萧文清目光落在了方平身上。
“方平,你可知罪?”
方平心下微紧,垂首回应。
“臣不知何罪之有。”
萧文清闻言,面上却是一片沉静。
抬手将方才扔向桌面的册子拿起,语调冰冷。
“贩卖霉米,私自屯粮......方平,你可知,屯粮不报,乃是死罪!”
萧文清说着,手上册子狠狠向方成面前砸了过去!
听着萧文清的话,方平瞳孔骤然一缩。
“你所有罪行各粮铺掌柜皆已如实呈上,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方平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册子,眸底划过一抹不安。
抬头看了萧文清一眼,终是伸手,将那册子拿起,翻看了起来。
然越看,方平就越心惊。
册子上,竟是清楚地写明了他明令哪些粮铺放卖霉米,又于哪年哪月私自屯粮。
可上面记载的一切,却又皆与事实不符。
有人诬陷他!
“陛下!这证据是假的!臣从未囤积过如此数量的粮食啊!”
方平声音有些发颤。
他是按照李兼的指示暗中屯粮不假。
但行动向来小心,囤积数量也不多。
在那册子上,他最近一个月囤积的粮食,竟有亿吨!
南槐一带最近正是大旱,他还借此机会大肆屯粮而不发,其中心思,足以让他脑袋落地!
这罪坚决不能认!
“哦?那你倒说说,如何证明你不曾囤积这些粮食?”
“陛下可派人前去粮仓查探。”
方平回的果决。
萧文清看了他少时,忽地一声冷笑,扬声开口。
“来人!派人前往各地粮仓核对粮食数量。另外......”
说到此,萧文清话音一顿,冷冷瞥了方成一眼,继续开口。
“派三百精兵前去方家村,给朕仔细查!”
“若是三日内日不能将各处粮食数据传于朕手,尔等提头来见!”
方平听着萧文清下旨,本是心中坦然。
然在听萧文清提及方家村,方平心却猛然一跳,呼吸都滞了一瞬。
“陛下!”
眼见侍卫要退下,方平连忙开口。
“方家村乃是微臣故地,并未有国之粮仓设立,陛下为何派人前去方家村......”
方平面上神色有些僵硬,额头汗渍都隐隐冒了出来。
方家村因其地处偏僻,极易被人忽略,正是李兼命他囤积私粮之地。
他怎么会知道?
如果萧文清查到那里,他岂不是完了?
“若要屯粮,方家村可是个不错的地方。朕想派人去那里查,还要经你同意不成?”
萧文清语调沉沉。
侍卫很快退下大殿。
方平跪在原地,心中惧意滔天,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办!
去给李兼报信?
可现下情形,萧文清就在上面盯着。
他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萧文清的关注。
难道当真要让自己给李兼顶罪不可?
方平心下有些沉重。
大殿中仿佛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
“方平,朕记得,你当年科举,乃是状元?”
正当此时,萧文清忽地淡淡开口,打破了大殿的平静。
方平身子微微一抖,不明白萧文清问此是为何意,低声回应。
“是。”
“正好。最近朕幡然醒悟,忽觉自身学识着实浅薄。”
“现在,朕想问你一个问题。”
萧文清说着,目光定然了落在了方平身上。
“兔死狗烹一词,你可知何意?”
话音一落,方平浑身一震。
“臣......”
方平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说出话。
狡兔死,走狗烹。
他当然知道!
此一词虽同现在他的境地不大相符,但走狗的危机感他此时却能体会得真切。
若是方家村屯粮一事暴露,他可不就得面临被李兼推出去当替罪羔羊的结局?
萧文清绝对知道些什么!
方平心下暗暗肯定,却又有些惊异。
萧文清到底是何时注意到这些事情的?
“其实朕一直不解,猎狗于其他动物乃是凶猛的捕杀者,可在人面前,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被烹了呢?”
萧文清缓缓说着,面上神色似是真的有些疑惑。
“方爱卿,你以为呢?”
“臣......臣才疏学浅......”
“才疏学浅?”
萧文清轻笑一声,缓缓站起了身。
“方爱卿谦虚了。既然方爱卿不愿说,那朕便说说朕的想法,由你来点评一番,如何?”
萧文清说着,人已然到了方平身边,抬手将其从地上扶了起来。
不待方平多说什么,径自开口。
“走狗烹,朕以为,原因有二。”
“其一,猎狗过于愚忠,且忠错了人。倘若他换得良善之主,必然不会落得此等下场。”
“其二,过于蠢笨。一心为其主提供价值,却不曾想过,自己于其主心中是个什么地位。”
6
杨万吃了败仗,这事还未传开。
赶来的陈旬听闻了此事,也是十分吃惊。
这个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知道,萧文清这边才开始将兵权下发。
可谁能想到,就闹出了一场败仗。
虽然损失不大,可这事落到那些有心之人口中。
会怎么想?怎么猜测?
陈旬为官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忙道:“皇上,眼下正是大乾紧张之时。”
“若此事让李党那帮人知道,必会在其中大做文章。”
“势必会影响到内外局势。”
萧文清点点头。
“必须得快点把这承平之乱早点平定。”
“应该派谁去?”
陈旬立刻请命。
“皇上,老臣虽不算骁勇善战。”
“可若带兵上前线,倒是能给将士们增长信心。”
“老臣愿请命出战!”
面对陈旬如此的慷慨之情。
萧文清有些左右为难。
陈若雪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
“皇上难道忘了?这朝中还有年赋司将军。”
这么一说,萧文清这才想起来从匈奴回来的年赋司。
“对对对,朕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年赋司连那匈奴都敢去。
区区反贼,自然是不在话下。
萧文清连忙吩咐李坤,快快召年赋司进宫。
……
年府。
年赋司刚到家,门外就有人来拜见。
却是吏部尚书陆展元提着几壶上好的美酒。
年赋司笑道:“陆兄消息果然灵通,年某前脚到家,兄长后脚就过来了。”
陆展元笑了笑:“这说明我跟年老弟缘分不浅。”
他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年赋司立马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不用说,这定是出自陆府的厨子所做的好菜。
在吃喝上面,年赋司那是十分羡慕陆展元的。
毫不夸张的说,就连皇宫里的御厨也也做不出这等的佳肴。
陆展元亲手将食盒打开。
一一将做好的饭菜取了出来。
刚好是三菜一汤。
鸡鸭鱼肉样样没少。
年赋司连连拱手感谢道:“真是有劳陆兄如此费心了。”
陆展元却是毫不在意。
“年老弟说这话,可是把我俩之间的关系弄生分了。”
“别人我不管,今天年老弟从匈奴归来,这接风酒我必须要好好款待。”
年赋司心中甚是感动。
要知道,此去匈奴,他可是抱着回不来的决心。
“感谢陆兄盛情款待。”
毕竟是军中男儿,年赋司也懒得多说什么。
当下端起酒壶,倒了两杯。
二话没说拿起一杯。
一饮而尽。
陆展元也亳不推拖地端起另一杯酒。
一口喝了下去。
接着又对饮了几杯。
酒过三巡。
陆展元开口道:“陆兄此次从匈奴凯旋归来。”
“扬我大乾国威,届时皇上必有重赏。”
“陆兄此话差矣,我年赋司可不是为了立功。”
陆展元笑了笑:“陆兄糊涂,若不立功,何来功勋?”
“没有功勋,又哪来军中威望?”
“年老弟在军中生活惯了,自然是不明白这朝堂为官之道。”
年赋司的确是不喜这些。
忙道:“男儿立志四方,若皇上肯让我带兵杀敌,做不做官,我都不在乎。”
陆展元笑了笑。
“年老弟可知道近日军中急报?”
年赋司一愣,他刚刚才回来,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陆展元降低声音道:“杨万在承平平乱吃了败仗。”
“当真?”
年赋司无比震惊。
杨万将军带兵的能力,他最是清楚。
“皇上当日不顾左相阻拦,将兵符一分为四,再分十六,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真到了领兵之际,却又没有给足人马。”
“年老弟可知此次平乱,杨万将军带了多少人马出征?”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千人?”
陆展元点了点头。
又道:“陆老弟可知那陈旬陈都尉手下有多少人马?”
年赋司摇了摇头。
“两万五千人。”
说到这,陆展元笑了笑。
“皇上明面上是将兵权给了诸位将军,可放权不放人,实际上却是消减了大量的人马。”
“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要为了增加京城兵力。”
“如此一来,就能更好地掌控各路兵马。”
陆展元浅饮了一口酒。
却是笑道:“这都是皇上的好计谋啊。”
年赋司这下算是明白了。
“陆兄应该是多虑了,皇上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主意。”
“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管照做就是了。”
陆展元却是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
“过不了多久,皇上就来唤你进宫,接替杨万平定承平之乱。”
话音刚落。
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少主,李坤李公公求见。”
……
皇宫。
御书房。
陈若雪看着那幅大乾地图,沉思道。
“皇上,待年将军来了之后,只需让他记得两件事情。”
“第一,内乱之事不能急于猛攻!”
“承平之乱已久,就算此次能够镇压下去。”
“可等风头一过,又会冒出来。”
“年将军此去,必须做到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萧文清有些疑惑。
“那朕应该让年赋司如何做?”
“这就是年将军第二件需要记住的事情。”
陈若雪顿了顿。
“年将军第一战,必须得败!”
“败?”
萧文清十分不解。
“为何要败?”
陈若雪解释道:“皇上觉得年赋司和杨万将军,谁的资历最老?”
“自然是杨万将军。”
“年赋司年少有为,自是不凡,可军中威望比起那帮老将。”
“还是差了一点。”
陈若雪点了点头。
接着说道:“正是如此,若此时年将军领兵平乱。”
“一举拿下自然是能助其威风。”
“可这事落到了杨万将军眼中,又会如何想?”
萧文清反应过来。
眼下他需要这些军中老将的支持。
可若是年赋司一直常胜下去。
对那些老将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可年赋司若是也败了。”
“对军中的士气可是打击不小。”
陈若雪道:“皇上难道不相信年将军的能力?”
萧文清看了看她,笑道:“看来的确是朕过于紧张了。”
“那就依照你的主意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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