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舟孟沉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孟知舟孟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蒜香烤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犒赏三军是假,想见他娘才是真的吧?孟知舟的不满写在了脸上,“裴大人,我今日才刚回京,水米未进。”言下之意,现在找他商量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妥。裴听淮自知理亏,只得拿公事做挡箭牌,“如今大军仍在边境,犒赏早一日送到,也能让军中士兵更有斗志,你说是不是?”在和胡人打仗期间,朝廷派了人去边境送粮草,因此孟知舟的身份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无人敢明目张胆的提起而已。大家知道裴听淮和孟知舟的这一层关系,都不动声色竖起了耳朵听着。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围还有不少人听到了,孟知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既如此,还请裴大人上我的马车,咱们边走边说。”上马车后,孟知舟脸上笑意尽敛,拿起一旁寒光幽森的长刀,用帕子不停的擦拭着刀身。“刷——”孟知舟一个反手,刀...
《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孟知舟孟沉大结局》精彩片段
犒赏三军是假,想见他娘才是真的吧?
孟知舟的不满写在了脸上,“裴大人,我今日才刚回京,水米未进。”
言下之意,现在找他商量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裴听淮自知理亏,只得拿公事做挡箭牌,“如今大军仍在边境,犒赏早一日送到,也能让军中士兵更有斗志,你说是不是?”
在和胡人打仗期间,朝廷派了人去边境送粮草,因此孟知舟的身份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无人敢明目张胆的提起而已。
大家知道裴听淮和孟知舟的这一层关系,都不动声色竖起了耳朵听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围还有不少人听到了,孟知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既如此,还请裴大人上我的马车,咱们边走边说。”
上马车后,孟知舟脸上笑意尽敛,拿起一旁寒光幽森的长刀,用帕子不停的擦拭着刀身。
“刷——”
孟知舟一个反手,刀尖竟是停在了裴听淮脖子前两寸的地方。
“裴大人,我这刀怎么样?”
“工部制作的武器,自然是顶好的。”
裴听淮丝毫不惧,并未往后退半寸,内心腹诽不愧是孟沉教出来的孩子,但孟知舟还没有胆大包天到敢对他动手。
孟知舟冷嗤一声,猛的收回了刀,“自然是好刀,这刀可是人血喂养出来的,死在刀下的胡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明目张胆的恐吓!
裴听淮似是没有听出来一般,“武器精良方能取胜,也离不开将士们的努力。听说你养母也上了战场?”
“这是自然。”孟知舟斜乜了他一眼,语气不屑,“我娘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子,她会诗书、懂礼仪、熟读兵法。”
“是吗?”
这个描述和裴听淮记忆里那个成日舞刀弄枪的孟沉判若两人。
“这是自然,只可惜我娘遇人不淑,以前嫁了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通过孟知舟的态度,裴听淮断定他一定知道孟沉和他之间的事情,只是想指桑骂槐而已。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了城东一座三进的宅子外,孟知舟下车后就自顾自的进了屋子,裴听淮立刻跟了上去。
孟沉早就料到裴听淮会上门,让明月上了茶。
“不知裴大人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语气疏离、平缓、镇定。
裴听淮长眉渐渐拧起,略带不赞同的看着她,“阿沉,六年过去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今日我特意上门接你回家。”
“回家?”孟沉轻呷了一口茶,而后放下茶盏,“裴大人在说什么?这就是我的家,我还有儿子需要照顾。”
裴听淮看着孟知舟,后者双手环胸,手里还提着那把刀,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你要将他一起带回去?星儿恐怕会难过。”
他会难过?
孟沉内心发笑,当初裴望星要认段清竹做娘的时候可有想过她会难过?裴听淮和段清竹说笑时可有想过她会难过?
这边裴听淮没有看出她脸上的讽刺,自顾自的开口,“你回家后要料理庶务,万不可再使女儿家的小性子。星儿课业不好,你也得多费心。至于孟小将军,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不需要你多加照顾,偶尔见上一面就行了。”
“裴大人,需要我把休书拿给你看吗?”孟沉冷哼一声,“来人,送客!”
“孟沉,事到如今你还在闹脾气?”裴听淮面有愠色,嗓音上扬,“本以为在流放地这六年能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闹脾气?”
孟沉怒极反笑,没想到事到如今裴听淮还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
“将军,有客人来了,说是来接裴大人的。”王管家弯腰汇报。
话音刚落,连廊里出现了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六年过去了,裴望星还是一如既往的亲近段清竹,两人在来时说说笑笑。
但甫一进入正厅,裴望星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做出一副傲慢的姿态来。
段清竹拱手对孟沉行了一个男子礼,“几年不见,孟将军当真是让人认不出来了。”
孟沉在军中没有明确的职位,但她每次打仗都会带着一群士兵,因此段清竹称她一声将军不为过。
“这几年段大人倒是没什么变化。”说话一如既往的讽刺。
孟沉让两人坐下,又让丫鬟上茶。
“听说孟将军在军中和士兵们同吃同睡,以女子之身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令人佩服。”
段清竹的话里是在夸赞她,但实则是在暗讽她与男子同吃同睡。
开辟女子做官先河的是段清竹,无论是褒是贬都越不过她去。
“段大人以身作则,朝上解决不了的事情,还会下朝后亲自到别的大人家里去讨论,不更应该令人佩服?”孟沉轻抬头。
裴听淮脸色微变,“别胡说。”
孟沉冷眼看着他,“裴大人,方才她讽刺我的时候,你耳朵是失聪了吗?”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只有孟知舟没忍住笑出了声,见对面坐着的裴望星一脸仇视的看着他,他故意靠近孟沉,拉住了她的衣袖。
“娘,将他们都赶出去,我想吃你做的面条了。”
“娘一会儿给你做。”孟沉语气轻柔了不少。
裴望星再也受不住了,双眸睁得溜圆,直勾勾的瞪着孟沉,“我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让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叫你娘?”
孟沉冷眼瞥了他一眼,冷声呵斥,“他是我儿子,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野种。倒是你......不是你自己不认我,想让段清竹当你娘吗?”
“是!我就是想让段姨当我娘亲!你根本不是一个好妻子,好娘亲!你不配做我娘!我才不想认你!”
“砰——”
长刀落地,青石板被震碎,碎石子溅在了裴望星的腿上、手上。
看他疼得吃呀咧嘴的样子,孟知舟心中只觉痛快,“好好说话!”
段清竹心疼的拉过裴望星,检查他受伤的伤口,“孟小将军,再怎么如何也不能拿孩子出气,他才是孟将军的亲生儿子。”
听到这话,原本就委屈的裴望星险些哭出来了。
裴听淮脸色剧变,直接站起身来,“孟沉,你回不回去?”
李掌柜说的头头是道:“这不管是什么材质的木头,经过他们手上一做,定然是最为稳固的,且坐的最是舒服。”
“就小公子你如今坐的这张椅子,就最是适合大人,我这还有些孩子坐的小椅子,当然了,若是年纪大的老人,我这儿也有些躺椅,垫上一个枕头,躺下靠上,那叫一个舒坦!”
孟知舟就评价了一句,李掌柜噼里啪啦的开始介绍,还都往孟知舟跟孟沉能听懂,且能接受的地方说。
不过一会儿功夫,孟沉就对眼前这位李掌柜有了自己的评价。
是个会做生意的!
人家热情,孟沉自然也不会冷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过一会儿孟沉就已经有了决定。
孟沉最后看过店里的拔步床,然后便对着那李掌柜说道。
“李掌柜,你这店里的家什确实不错,我跟我儿子乔迁新居,如今所有家什都缺,方才我看中的那些都算上,还有其他什么小东西......”
说到这,孟沉顿了顿,看了眼蹲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明月,笑问。
“明月,你有什么想法?你觉得咱们新宅子还缺些什么?”
明月一愣,没想到将军会问自己的意见,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说道。
“回主子的话,咱们宅子里除了这些桌椅板凳,厨房里还缺些放东西的柜子,还有屏风,对了,咱们衣服也得用箱子装......算起来,还不少呢!”
明月扳着手指算,最后发现需要的东西真不少。
李掌柜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真是大客户啊!
孟沉笑着点头:“既然这样,那就都算上吧。”
明月点头应了一声。
李掌柜也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是是是!这乔迁新居,需要的东西可多了,这位夫人放心,店里跟木头有关的家什,应有尽有,不管夫人想要什么,我这店里都能满足。”
“夫人买这么多,如此光顾,在下定然是要给夫人一个优惠的价格!”
孟沉笑着点头:“老板大气!”
说完眼神一瞥,突然瞧见一张雕工精细的红木八宝桌。
孟沉“咦”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凑近了便发现这张桌子雕工着实精细,木材也是上好的红木,确实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张桌子是用一整根木料雕刻而成,没有任何连接的部分。
孟沉便对掌柜说道:“这桌子着实别致,掌柜的,什么价?”
掌柜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笑容放大,果真是个大客户!
“夫人好眼光!这可是咱们店里唯一一张整木雕刻的八宝红木桌,若是夫人喜欢,我也给个诚心价,五百两!”
孟沉想过这桌子不会便宜,听到五百两的价格倒也不意外。
不过对于这些桌椅板凳,孟沉还真没什么特别爱好,五百两买一张吃饭的桌子,孟沉觉得——大可不必。
于是正想说不要,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娇俏的声音——
“本小姐出一千两!这张桌子我要了!”
嗯?哪个冤大头?
孟沉心里几乎瞬间升起这个念头,立刻朝外看去,然后便瞧见一个身着粉裙长相清丽的小姑娘走进来,身后带着一个侍女和几个小厮。
小姑娘眼神清澈,确实是个十几岁小丫头该有的明亮单纯,只是那表情......着实不讨喜了!
这小姑娘着实不会掩饰,也或许是压根没想掩饰对自己的敌意,一进店里扫视一圈,就锁定在自己身上,那眼神可算不上友好。
孟沉皱着眉头,盯着这小姑娘陌生的脸,心想自己应该没得罪这丫头吧,就算是要得罪,也没机会呀,自己才回京城几天?
孟沉还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跟这小姑娘是否有过恩怨,孟知舟却坐不住了。
娘亲看中的八宝桌,谁敢抢?还抬价到一千两,看不起谁呢?
于是张嘴就想着跟着抬价,反正这八宝桌今天自己要定了。
不过孟知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粉裙少女便朝着二人方向走来,凑近了几分,孟知舟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先闭上了嘴。
看着那少女的脸,孟知舟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啊......”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来人已经到了孟沉几人的跟前。
小丫头还颇为傲气的朝孟沉抬了抬下巴,上下打量了孟沉一眼后,才对李掌柜开口道。
“掌柜的,这桌子我要了!一千两银子,卖不卖?”
掌柜心中无奈,不过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对着来人拱了拱手道。
“哎哟,赵小姐!您这来晚一步,这桌子被这位夫人看中了,人家先来的......”
“先来的又如何?你不还没答应要卖吗?再说了,做生意不就为了挣钱?我出的价比她高,那我自然能买下,一千两银子你挣不挣?”
赵小姐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孟沉,就是在挑衅。
“我出价一千两,你若能出得起比我更高的价钱,那桌子你带走,若出不起,那你就自动认输。哼!没实力,就别出来瞎晃荡,也不嫌丢人!”
赵小姐嘴上说着刻薄的话,看孟沉的眼神透着戏谑。
孟沉微微抬了抬眉,就在这时,她的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孟沉侧头看去,就看见孟知舟对她使眼色。
孟沉下意识的俯身,同时又反应过来,知舟今天不太对劲啊,要是往常有人敢这么跟自己叫嚣,这小子早就冲出去跟人对着干了。
今日倒是安静的很......
心里正这么想着,耳边就传来知舟压低声音的话。
“娘,这丫头好像是赵世阳的妹妹,叫赵宝珠,知舟方才一时没想起来,瞧着她面熟,这才想起我调查赵世阳的时候,看过这赵宝珠的画像,就是她,且这赵宝珠跟段清竹关系不错......”
孟知舟原本只想着急的告诉娘眼前这人就是他们调查对象之一,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目光不善的瞪着赵宝珠。
是了!
这赵宝珠跟段清竹关系不错,今天突然出现找自己和娘的茬儿,莫非是为了替段清竹出头来的?
想到这里,孟知舟两口就将手中剩下的肉饼塞进嘴里狠狠的嚼了起来。
一旁的裴听淮闻言眉头蹙成一团,微凝的眸子落在孟沉的身上。
薄唇紧抿。
但孟沉确是淡淡一笑,将匕首收下,“娘很喜欢。”
“娘亲自然喜欢,毕竟是爹送的!”孟知舟扬眉,说着又挑衅般看了裴听淮一眼。
裴听淮闻言终是眸色微动,将视线落在了那匕首上。
匕首柄处嵌以红蓝宝石,刀锋锐利呈弯刃,上有雄鹰图腾,看上去甚华丽。
但......
他拧眉,“这是胡人的东西?”
听到他这么问,孟知舟倒是轻笑了声,眼底张扬更甚,“算你还有几分眼力,这的确是胡人之物,我爹骁勇,这是他特意为我娘亲拼杀得来的。”
裴听淮将唇抿的更紧了。
他抬眸看向孟沉,心底不知为何竟涩痛了几分。
曾经的孟沉虽粗武了些,却是满心满眼皆是他,但现在......
裴听淮长袖的下的拳头暗暗紧了几分,“先前早有将领将战利品尽数上缴,现都锁在国库,如今你这匕首又是从何而来?”
“这......”
孟知舟到底年纪尚小,被裴听淮的官腔一呵气焰一下就弱了。
但一旁的孟沉却缓声道:“我朝规定,自缴战利品的三之一成可自留,这柄弯刃是知州的爹特意为我缴获的,我亦依律自留,裴大人少拿这官腔唬人。”
原本裴听淮还对孟沉婚事存疑,以为孟知舟是故意这般说恶心自己。
可现下一听孟沉言语间的维护之意,他又有些没谱。
忍了又刃,裴听淮终是抑不住出声,“你是成婚了?和谁?”
许是连他都不曾听出自己言语间的颤意。
孟沉却只挑眉,“这是我的私事,裴大人的公事可说完了?要是没什么了遍退吧,我可没不在朝还和同僚约家闲聊的习惯。”
这句明显是在揶揄裴听淮和段清竹。
但闻言裴听淮的面色竟缓了几分。
孟沉这人虽脾性恶劣,但从不言虚,如今她不正面回答这事儿便未必就做得实。
且她方才那话明显就夹着醋意。
没准儿就是故意这般说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
裴听淮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早已不耐的孟沉打断,“裴大人是何时修的这般厚脸皮?如今赖着不走是年岁大了记性不佳将和离之事忘了干净?要不要我再将休书拿出来给裴大人看看?”
“孟沉!”
裴听淮闻言面色再度结冰。
孟沉原本就是个炮仗性子,从前他年纪尚轻却官至首府,朝堂前后给他使绊子的人不在少数。
朝堂风云他不在话下,但论耍狠骂架他却是不在行。
从前一有人愤恨上门揶揄,都是孟沉掐腰拧眉替他骂回去的......那会儿他却只觉她粗鄙不堪。
但当她将这口毒之刀对准自己时......
“你不必这般说,我走就是。”裴听淮凝眸。
随后甩袖离开。
从前他以为孟沉只是使了小性子,在流放之地吃些苦头后自会回家,但她一别就是六年,现如今…她好像真的不愿再回来了。
裴听淮出门行至马车前,看了眼刚下了鞍的侍从,“刚才可看清了是谁往孟府送的东西?”
“回大人,是晏将军的侍从。”
“晏随?”裴听淮拧眉。
随后音色更冷了几分,“去查一下,晏随和孟沉在流放地的所有事,桩桩件件都不可落下!”
“是!”
............
次日。
燕回酒楼。
孟沉同晏随相对二座,桌上茶香袅袅。
“你今日约我来,可是想问我回京复命之事?”晏随率先打破平静,抬手为孟沉倒上了杯热茶。
但军中不兴茶,只饮酒。
这种女子闺中之道,孟沉早已不习惯了。
她淡淡点头,“是,皇上可有和你说要如何安排知舟?”
孟知舟毕竟不是她的亲子,如今又是从军之身,若皇上要他重回边境......她是留不住的。
晏随闻言宽慰,“你放心,陛下暂时没动让知州回去的心思,只先安排他在兵部待着。”
“只是兵部受内阁管辖,知舟最后也是要归裴听淮管的,你......”
孟沉眸色更凝重了几分。
四舍五入,孟沉自也会成为裴听淮的幕僚。
但晏随继续道:“还有,战时我曾抓获了胡人的二皇子,从他嘴里得知胡人果真在朔阳一战前就已有了千里镜,说是我朝女官为了钱提前售出的。”
段清竹抬眸对着覃姑姑不满道。
“你话说的漂亮,可有什么用?就算我在皇上面前是红人,有第一女官的名头,可依旧在孟沉那里吃了亏。”
“那女人太嚣张了!居然当众败坏我的名声,她在酒楼,当着那些乌合之众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继续找她的麻烦了。”
“否则,她反手就给我扣一个跟裴大人有私情的帽子,当时你不在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简直可恨!”
说到这,段清竹的脸又黑了。
覃姑姑方才一番话,已经把段清竹的毛捋顺了些,知道大人在说气话。
她笑着上前,一边帮大人拍着背,一边又给买上一杯茶,不屑道。
“大人不气了,一个罪臣之后的话,被几个爱嚼舌根的人听见了又如何?对大人可造不成什么影响,那孟沉算是哪个排面的人?根本用不着大人出面!”
说到这儿,覃姑姑将倒好的茶递到段清竹跟前,意味深长的说道。
“大人,宝珠小姐可是把大人当亲姐姐看待,要是知道有人这般欺负你,自然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的,您说呢?”
段清竹眼睛一亮,目光移到覃姑姑面上,满意的笑了。
“覃姑姑,你当真是我最得力的人!”
说完就接过那杯茶,缓缓的抿了一口,随即放下冷笑道。
“行,那就像你说的,我被孟沉欺负的消息,可一定要告诉我的好妹妹,证明她有多看重我的机会到了,区区一个孟沉,确实用不着我出手,有宝珠就够了。”
覃姑姑见大人表情由阴转晴,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沉吟片刻后又开口。
“大人说的是,不过大人,孟沉确实不堪为敌,一个罪臣也翻不起风浪,但奴婢听说,那孟知舟是孟沉的养子,入了皇上的眼。”
“如今只是入眼,咱们尚且压得住,若是日后那小子再找机会冒了头,得了皇上的看重,怕是摁不住了,所以咱们得早做打算。”
段清竹冷哼一声,想到在酒楼时孟知舟嚣张至极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
“自然不会让那臭小子有冒头的机会!不过那小子跟孟沉有关系,我也不好出面......这样吧,把库房那把弯月长刀拿出来,送去给星儿。”
说到这儿,段清竹手搭在覃姑姑的手背上。
“替我转告裴望星,让他好好练武,就说孟知舟实在是太嚣张了,一个养子,居然还敢打裴望星这个亲生儿子,不就是仗着有些军功吗?”
“若是裴望星能争口气,厉害些,下次就不会吃亏了,至少不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否则再碰上被打,岂不丢人?”
段清竹最是了解裴望星,毕竟这么些年她去裴家也不是白去的,裴听淮对她态度若即若离,但裴望星对她可是由衷的喜欢。
自然的,裴望星的弱点,段清竹也了如指掌,那小子最好面子。
如此提起被打一事,裴望星的怨恨只会更深,说不准就什么时候去找那孟知舟的麻烦,不管是吵嘴还是打架,总归吃亏的不是裴望星。
毕竟孟知舟是朝廷命官,而裴望星身份又特殊,孟知舟对裴望星是轻不得也重不得。
裴望星时不时的骚扰,若能扰乱那臭小子的心境,让他在办差时犯点错,也算是裴望星立的功了。
当然了,就算裴望星吃亏,与她段清竹又有什么妨碍?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正心痛的还是孟沉这个当娘的!
想到这,段清竹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我倒要看看,孟沉这个当娘的,看见自己的养子和亲儿子打起来后,到底站哪边?”
覃姑姑对于大人的这个法子十分赞同,恭维不停:“大人英明!”
......
皇上赐了宅子,孟沉也没耽误,次日就带着儿子搬进宅子。
主要是没什么行李,只需带着随行的下人入住就行,所以十分迅速。
只不过这宅子没什么家什,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可孟知舟在朝堂上行走,多少还是要点体面,场面得撑起来。
段清竹便赶早直接带着孟知舟去买家什了。
只是住的着急,这家什也要的着急,只能买现成的,不然还能慢慢请工匠定做,至少能符合心意。
不过京城毕竟是繁华之地,不论什么东西,只要钱到位,东西肯定不差。
孟沉打听过后,就直接带着孟知舟去了一家叫雅木坊的家什铺子。
听说这是大部分官宦人家,以及有钱商户们经常光顾的店,掌柜的姓李。
孟知舟没什么意见,能跟娘亲一起逛街,孟知舟高兴还来不及,嘴里叼着方才求娘亲买的肉饼,孟知舟抬脚便迈入了雅木坊。
“有人吗!”
“哎!有!在这儿呢!”
话刚出口,便听见一道热情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帘打开,从后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长得那叫一个珠圆玉润,笑得十分热情,看见孟沉跟孟知舟以及二人身后带着的几个明显像是小厮的人,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大客户啊!于是赶忙迎上来道。
“二位客人想买家什吗?瞧瞧,我这都是上好的红木做的,衣柜床榻应有尽有,二位想买什么?若是摆出来的这些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定做,就是价格贵一些......”
李掌柜娴熟的介绍起了铺子里的东西,招呼着二人。
孟沉也笑脸相迎,扫了一圈后,对这摆出来的展品就觉得挺满意,走上前去,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下,低头打量着椅子的做工,触手光滑,色泽均匀,确实不错。
孟知舟看不出好坏,只是跟着母亲上前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晃了晃,又摸了摸扶手和椅子背,随即便对着那掌柜的笑道。
“不错嘛!挺结实的!”
掌柜的先是一愣,不过反应迅速,立刻扬起笑脸。
从孟知舟的穿着,他也看出来,这位应当是个习武之人,这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掌柜的也见过不少,对于孟知舟的喜好心里也有了大概,立刻上前道。
“这位小公子好眼力!我们店里的木匠师傅,那可都是京城一顶一的好手!”
六年后。
一辆宽大的乌木马车摇摇晃晃的轧过青石板路,往城门口的方向驶去。
孟知舟放下窗帘,“娘,咱们离京城只有一里地了,回去后有地方住吗?”
“放心,你义父会安排好的。”孟沉身姿挺拔,用帕子擦拭着手里的那把长枪。
孟知舟是她在流放地收养的孤儿,如今年仅十三,就能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了。
一年前孟知舟刚上战场时受伤,幸得平定南方的晏随大将军所救,他想要拜其为义父,特意征求了孟沉的意见。
孟沉从不干涉孩子,就允了他。
晏随领命驱逐蛮族,孟沉父兄也带人从中协助,打赢了好几起战争,皇上也终于有了想为孟家翻案的想法。
但帝王行事怎可朝令夕改,因此只是暂时免了孟家的流放,封了她养子孟知舟为四品将军。
孟沉随孟知舟一同回京送胡人的投降书,父兄则是暂留在了岭南。
城门口的士兵检查了令牌,很快就放行了。
马车缓缓往前行驶,而后突然停住。
孟沉正要开口询问,马车外却传来了一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内阁大臣裴听淮奉皇上之命,为孟小将军接风洗尘。”
身体猛的僵住了,孟沉脸色微变,原本已经握住马车门帘的手缓缓松开了,半天没有动作。
此番回京,孟知舟是驱赶蛮族收复河山的大功臣,皇上会派人来接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娘,有什么不妥吗?”孟知舟担忧询问。
孟沉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遇见了一位故人。”
“故人?难道是......”
孟知舟并非是不谙世事的孩童,自然知道孟沉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他眼神突变,眼底满是杀气。
他冷哼一声,提起立在一旁的长枪,“让我去会会他。”
孟沉一把将人拦住,冲着他摇头,而后干脆利落的跳下马车。
裴听淮原本还不满这个小将军一身官威,在见到马车上下来的女子一身将军装扮后略有些惊讶,看清她的面容后,黑沉沉的眸子满是惊疑。
“孟......孟沉?”
六年过去了,裴听淮和先前没有什么变化,倒是他旁边的裴望星长高了不少,已经褪去稚气逐渐成了少年模样。
孟沉神色淡淡,“裴大人,好久不见。”
“竟真是你?”裴听淮有些惊讶。
“娘?”裴望星别过头,而后冷哼道,“早说过流放地凄苦无比你受不住,眼下不还是回来了。随我和爹回家去吧,但以后万不可再使小性子了。”
裴听淮没有说话,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话音刚落,帘子内再次探出一只手,孟知舟跳下马车,“娘。”
裴听淮蓦的脸色一沉,目光在孟沉和孟知舟身上打转儿。
一旁的裴望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沉,随后怀疑的目光落在了孟知舟身上,语气不忿“他是谁?为什么叫你娘?”
孟沉轻轻一笑,“几年不见,你依旧毫无长进。”
孟知舟眉骨轻抬,语气不屑,“裴大人,下官要先安顿好我娘,麻烦你稍等片刻。”
孟沉也拱手行了一礼,“裴大人,告辞。”
“阿沉......”裴听淮下意识唤了一声,刚出声就见孟知舟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护着孟沉上了马车。
孟沉英姿飒爽,动作干脆利落,颇有几分大将之风。
养心殿,皇上召了朝中几位大臣议事。
“好!好!好!英雄出少年,当赏!爱卿平身。”皇上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落座龙椅,将胡人的投降书扔在了御案上。
孟知舟起身,“谢皇上。”
皇上指着下方站着的一众大臣,“你们看看,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就能率军击退胡人,夺回六座城池,逼得胡人不得不投降求和,这是何等的厉害!”
此番孟知舟回京呈上满足投降书,还押送了不少战利品,是立了大功进京的。
孟知舟拱手,“多亏皇上指挥有方,还有将士们的英勇奋战,臣不敢居功。”
“此番战胜胡人,你居首功,要何奖赏?”
在两个月前对抗胡人的关键一役中,孟知舟就被封了四品将军。
按理来说凭借他的军功官居二品不成问题,但皇上念及他孟家养子的身份,所以多有顾虑。
如今胜利归来,皇上若是想给他升官早就开口了,断不会询问他的意见。
此番无非就是想让他自己识趣一点,要些金银珠宝了事。
孟知舟拱手,“皇上,臣听说太医院有一神药名叫六神丸。臣养母前两年在战场上曾受过伤,此药能缓解肿痛,还望皇上能不吝赐药。”
话音落下,皇上眉心微拧,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事到如今,皇上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错了,顾忌孟家罪臣的身份,所以言语里几乎从不提及孟家。
孟知舟知道他心中所想,立刻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养母早些年遇人不淑,遭奸人陷害,生活艰难,四处寻良医诊治,身体才渐好一些。多亏养母对地形熟悉,几场大战才能获胜,今日之功劳理应有她一份,只是碍于女子身份不便抛头露面,望皇上能够成全臣一片孝心。”
什么碍于女子身份只是说给皇上听的而已,自从礼部左侍郎段清竹进入朝廷之后,女子的地位就提高了不少,甚至有的地区县丞都是由女子担任。
只是皇上顾忌孟家罪臣的身份而已,因此孟知舟特意强调了孟沉不会抛头露面,无疑是给皇上吃了一颗定心丸。
“好,那朕就依你所言,成全你一片孝心。”
“谢皇上隆恩。”
议事结束,孟知舟带着皇上赏赐的一大批金银珠宝,浩浩荡荡的出了养心殿。
“孟小将军留步。”
裴听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孟知舟故做没听到一般,反而加快了脚步。
“孟小将军留步。”直到裴听淮喊了第二次。
孟知舟才慢悠悠的回头,“裴大人有事?”
“大胜归来,理应犒赏三军,本官想同你聊聊犒赏一事,不知家里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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