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心奕段怀川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川流终别离江心奕段怀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听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怀川,你能同意去南极参加这次海洋生物考察真是太好了!全国也就这一个名额,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听着导师杨教授欣喜若狂的话语,段怀川稍作心安。“对了,南极极端环境恶劣,经常会失联,项目又要求五年内不得回国,你提前和家里人说好了吗?什么时候出发?”段怀川淡笑着摇头:“老师你忘了吗,我是个孤儿,自己做主就好。”“签证我已经办好了,半个月后就出发。”他说的好像吃什么这般自然,导师说不心疼是假的,想起什么还是忍不住问。“那你那个女朋友......”段怀川怔了怔,一抹苦涩涌上眼底。他想说分手了,可仔细一想,他们从未在一起过,又何谈分开。手心一暖,是杨教授抓着他的手安慰:“哼,那是她没福气,还有,异国恋狗都不谈,悄悄告诉你,你有个师姐也在科研站...
《爱如川流终别离江心奕段怀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怀川,你能同意去南极参加这次海洋生物考察真是太好了!全国也就这一个名额,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听着导师杨教授欣喜若狂的话语,段怀川稍作心安。
“对了,南极极端环境恶劣,经常会失联,项目又要求五年内不得回国,你提前和家里人说好了吗?什么时候出发?”
段怀川淡笑着摇头:“老师你忘了吗,我是个孤儿,自己做主就好。”
“签证我已经办好了,半个月后就出发。”
他说的好像吃什么这般自然,导师说不心疼是假的,想起什么还是忍不住问。
“那你那个女朋友......”
段怀川怔了怔,一抹苦涩涌上眼底。
他想说分手了,可仔细一想,他们从未在一起过,又何谈分开。
手心一暖,是杨教授抓着他的手安慰:“哼,那是她没福气,还有,异国恋狗都不谈,悄悄告诉你,你有个师姐也在科研站那边,长相和某女明星有的一拼,你初去肯定不习惯,我这就给她发个邮件让她照顾你,要是你们两个有缘能凑到一起,嘿嘿。”
导师眼中亮起了八卦的光芒,段怀川想阻拦都来不及。
“别告诉我你还想着和那个脚踏两条船的渣女复合,忘记一个人最快的方式,就是爱上另一个人。”
毕竟十六年都捂不热一块冰,也该是时候放弃了。
段怀川刚出了办公室就被迎面的学生撞了,对方手中的海报和杂志散乱一地,封面上那张美到惊人的脸仿佛上帝雕刻。
对方激动得要命:“今天可是江心奕大律师第一次回母校演讲,啊啊啊她真的超级漂亮,咱们现在赶过去还能见最后一眼。”
“要是能要个联系方式做男朋友什么的,这辈子想想都值了。”
“同学你说是吧?”
段怀川愣在原地,攥紧拳头,指尖陷入掌心。
江心奕,业内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金牌律师,一场诉讼费高达千万,从业从无败绩,是法学系众人仰望的神一般的存在。
待段怀川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礼堂最后一排。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习惯了追随她的身影。
再放纵自己最后半个月吧,他告诉自己。
反正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
演讲已经结束,学妹学弟们兴奋地问他有没有男朋友。
段怀川抬眸,正对上台上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他甚至忘了呼吸。
就看见她纤长的手指握着麦克风,黑长直的秀发披在肩头,笑容明艳动人:“还没有。”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
段怀川的手指拧在一团,指节发白,他看见江心奕羞涩地抿唇:“有。”
学生们激动地狂叫,“那他在不在这里?”
江心奕摇了摇头,段怀川一颗心坠入冰窖。
原来就算不会有期待,还是会失望。
他几乎是狂奔着离开,突然被一阵力道拽进楼梯间,一具柔软香嫩的身躯扑倒他怀里。
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女人正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气息:“我想你了。”
段怀川身体僵硬,猛地推开她。
“你疯了!这里是学校!”
左顾右盼,生怕突然冲出来个熟人。
“那又怎样?”江心奕笑容灿烂,和方才在台上一脸飒爽的模样大不相同,“怀川,这里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更何况我们半个月没见......”
她扑进他怀里,“你难道不想我?”
江心奕踮起脚尖,在红唇即将凑上来那一刻,段怀川突然别开脸,“我......今晚不可以......”
她皱眉:“为什么?”
“最、最近降温,我感冒了。”目光闪躲,他在撒谎。
江心奕不悦的目光扫过他单薄的衣物,然后将自己的围巾脱下来罩在他脖子上,再是棉乎乎的耳罩,原本清瘦的小帅哥现在裹得像个笨拙的小熊。
“穿这么少,不知道自己最怕着凉?你个小迷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总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
段怀川失落道:“是啊......”
他马上就要去南极了,从今往后,他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是你个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江心奕手指刮了下他的鼻头,没好气道:“正好我的任务结束了,一起回家,我去开车,你到门口等我。”
出礼堂的路上被同学撞见,对方嬉笑着询问他是不是围女友的围巾,段怀川顿时无措起来。
女朋友吗?
不......是小姨才对。
他是被路过的好心人发现送进医院的。
幸运的是,只有轻微脑震荡+多处擦伤。
清创腿上的烫伤时疼的他撕心裂肺,医生说再晚点来感染了可就坏大事了。
需要观察一晚再离开,当被问到家属在哪。
“没有。”段怀川攥紧了拳,“我没有家属,有什么事告知我就好。”
第二天江心奕还是来了,是保险公司联系她的,一同前来的还有谢松寒。
他身着大衣,黑色的短发清爽,挽着江心奕的手臂,两人看起来如此登对。
江心奕去找了主治医生,当被问及是段怀川的谁是,她想都没想就说:“我是他小姨。”
段怀川脸色一白,随即在心里嘲讽自己。
他在失望什么?
难不成还要说是他的女朋友么?
“没什么大问题,回去注意修养,另外,烫伤的位置注意勤换药。”
“烫伤?”
段怀川只穿了条短裤,此时江心奕蛮横地要掀开被子,段怀川慌乱地按住她的手。
“小姨!”
他在警告他们的身份。
回想起昨日一幕,江心奕拳头愤怒地捶向床板。
“该死!”
都怪她疏忽,可当时情况太过紧急。
江心奕又是买早饭又是替他掖被角,一旁的谢松寒死死咬着牙,眼中闪过一道嫉妒的光,很快消失不见。
过来抓住她的手,“心奕,这种事情,就让我们男的来吧,怀川已经长大了,不是9岁的时候了,你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江心奕一楞,让开了。
谢松寒打了水让段怀川洗脸,同病房的大爷大妈忍不住道:“小伙子,你小姨姨父对你也太好了。”
“是啊,而且,他们两个看起来好般配,一定能给你生个好看的弟弟妹妹。”
“就是就是,天啊,根本就是郎才女貌。”
连陌生人都这么觉得,看来,他决定要走是正确的。
办了出院手续,段怀川一上车就看见副驾驶的‘小王子专用座’车贴,下一秒,谢松寒自然地坐上来。
他急忙道:“在、在前面的地铁口放我下来就好。”
江心奕想都没想:“不行,你现在的情况不能自己乱跑。”
段怀川:“可、可是,我想自己一个人转转......”
他声线越发低,他知道小姨不会同意的。
果然,江心奕声音一冷:“段怀川,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谢松寒话锋一转,“那怀川要不要和我去朋友的生日派对?”
他撒娇似的晃着江心奕的胳膊:“去嘛去嘛,因为绑架案我都好久没敢出门了,顺便带上怀川,你都说他学习压力大,正好一起去放松一下,好不好嘛。”
江心奕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
不忘提醒他:“是看在松寒的面子上。”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男女成群。
段怀川是个书呆子,和一群富二代玩不来,只能坐在角落里,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我又输了!”一群人在玩骰子,谢松寒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算了,我选大冒险。”
“喝一个!喝一个!”
他骨节分明的手刚碰到杯子,一双肤如白脂的手就接了过来,“松寒酒精过敏,我替他喝。”
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人群发出惊呼。
“哇哦!豪爽!”
“江律师对松寒这么好,难不成——”
“闭嘴。”谢松寒眼中却闪过得意。
两人的关系,众人早心照不宣。
第二轮换成谁大谁输,谢松寒又是手下败将。
有人提议:“光喝酒有什么意思,这次换脱衣服!”
可谢松寒只穿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灯光昏暗,段怀川依旧能看清江心奕神色中的担忧。
“既然你脱不了,那就换江大律师!”
江心奕松了口气,笑了,“知道你们冲着我来的。”
脱了衬衫,里面一条吊带裙显得她妩媚可人,谢松寒眼中情欲满满,第三局他又输了。
“亲一个,亲一个!”
段怀川抬眸就看到,江心奕一只手扯住谢松寒的衣领,吻了上去。
谢氏有人报了警,警察将段怀川带走时,江心奕没有阻拦。
做笔录时,她眉眼中尽是责怪,“怀川,你太不懂事了,你这一闹,董事会对松寒的能力产生了很大质疑,股价下跌,出大事了。”
段怀川眼泪都流干了,只觉得疲惫。
“滚。”他低吼着:“滚啊!”
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江心奕。
“你在怀疑我瞒着你?”江心奕生气了,“我是谢家法务部的经理,松寒手中的每一份合同都会经过我的手,这是历史遗留项目,和他无关。”
段怀川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江心奕掐了掐眉心,像是拿他没办法,“三天,你在里面好好冷静冷静,算是长个教训。”
她走了,段怀川望着天花板,三天,刚刚好。
等他出来,就可以走了。
看守所的日子比段怀川想得还要好,每天早起早睡,三餐规律,不接触外界,段怀川有时有种错觉,遇见江心奕是上辈子的事。
他甚至想,这么一直待下去也不错。
出去那天,江心奕一早就等在了门口。
“草莓奶糖,你爱吃的。”想摸他的头,被他躲开,段怀川上了车。
以往,但凡她惹自己生气,都会买各种糖果给他。
因为糖是甜的,她坚信,吃了以后心情也是甜的,天大的错都会原谅她,段怀川也吃这一套。
但现在他只觉得恶心。
他别过脸看着窗外倒影的景色,“蛀牙。”
江心奕思索着开口:“你父母的痕迹没找到,但我找人勘测过了,和挖掘无关,是这么多年的自然现象,后续我会安排新的墓园。”
“随你。”
江心奕再也受不了了。
一个急刹车,段怀川身子向前坠去。
下一秒,她突然扑过来,舌尖撬开他的牙关。
“嘶!”
江心奕吃痛,松开,她的舌尖都是血。
“你居然咬我?”
“江心奕,你让我感到恶心。”他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刺穿了她的心脏。
好痛,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可话却比脑子先一步说出来,“段怀川,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很讨厌松寒,可他不是故意的,我也在想办法弥补了,你还要怎样?”
“怎样?”段怀川不想再演了,他受够了,“我要他去死!去死!”
江心奕抓着他的手腕,四目相对时,她接到谢松寒助理的电话,“松寒少爷的狗丢了,小狗最听您的话,您也知道,他没有了小狗会犯病......”
“我马上过去。”
江心奕话音刚落,段怀川就下了车,顺手拦了路边的出租。
望着他的背影,她突然有一种再也见不到他的错觉。
一定是最近加班太累了吧,江心奕想。
他就是小孩子心性,哄哄就好。
另一边,段怀川刚下出租,就被麻袋套了头。
他似乎是被拖进了巷子里,一阵拳打脚踢。
“松寒少爷说了,只要不出人命,使劲揍!”
“什么货色,和松寒少爷抢女人。”
“哈哈哈,他在江大律师的心里连松寒少爷家的狗都不如!”
段怀川缩成一团,抱着头,五脏六肺都在泛着疼痛,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悄悄按响了口袋里的报警器,那是上次车祸江心奕交给他的。
他说,只要遇到危险,不管在哪,她都会马上赶来。
可此时,他默念着他的名字,江心奕,救救我。
江心奕,快来。
“妈的!敢报警!找死!”
滴滴滴的响声惊动了绑匪,麻袋被人掀开,眼前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猪头。
“别过来!”段怀川捡起地上的石头,可对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几个男人流着口水,在脱衣服,他的腿都软了。
“嘿嘿,这里偏僻的很,警察过来之前,我们哥几个先爽了!虽然是个男的,可老子男女通吃啊,更何况长得这么帅气,嘿嘿!”
段怀川想跑,反而被猛地踹中腹部,他疼得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朝自己扑来,段怀川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江心弈,就这样吧,我们到此为止。
泪水从眼角滑落,段怀川内心陷入一片绝望之中......
9岁那年车祸,一家三口只剩他一人独活。
面对无赖的肇事者,是江心奕从天而降送他入狱,帮他取得了高昂的赔偿金。
钱却被偏心的外婆抢了去,他被伯伯伯母赶出家门,寒冬腊月,赤着脚像个乞丐一样从乡下走到他工作的事务所求救。
从此,江心奕成为他名义上的小姨。
少年的暗恋不知何时悄然滋生。
15岁,他情窦初开向她告白,被她以青春期懵懂拒绝。
18岁,他确定心意强吻她,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他清醒点的巴掌。
20岁,他趁她酒醉上了她的床,意乱情迷下被她掐着下巴嘲讽:“段怀川,你什么时候这么放肆了?那我就成全你。”
从此,他成为了她床上的P友,五年转瞬即逝。
段怀川幻想着日子就这么继续下去也不错,可现实这桶冰水终究从头而下。
那天,江心奕让他用家里的电脑发送个文件,一封新邮件跳出来,点开是专门定制的订婚请柬。
江心奕&谢松寒。
段怀川如梦初醒,不管床上还是床下,他和江心奕这段关系终究上不得台面,他是该找其他人。
这么多年的甜蜜和救赎,不过是终将消散的泡沫。
第二天,段怀川便决定前往南极。
江心奕,他不要了。
结果是,段怀川等了几个小时都没等到江心奕的身影。
直到天黑下起了倾盆大雨,实在忍不住发过去询问的消息,对方才道。
对不起,我在医院,松寒的惊恐症犯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好吗?小姨报销。
而她只是谢家请的律师,而不是心理医生。
段怀川没有伞,只好跑着去了校门口打车,回家就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间一双凉凉的手贴上额头,段怀川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在喂自己吃药。
“好苦......”
一睁眼就闻到她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
段怀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没忍住,跑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地暗。
他有严重的洁癖,一想到江心奕还在和另一个男人......
扶着墙出来时,江心奕正将一碗海鲜粥放在桌上。
“你......”
“好久没做了,尝尝有没有退步。”
江心奕按着他的肩膀坐下,自己又坐在对面,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凉。
想起什么,她自夸道:“你啊,小时候身体差,但只要一吃了我做的海鲜粥就好了,时间真快啊,居然一转眼都长成大男孩了。”
段怀川想自己来,被她强硬得喂到嘴里,“我来。”
甜甜的液体灌进胃里舒服了不少。
他忽然想到就连初次遗精,都是江心奕帮他去买的新内裤,在网上搜索告诉他是正常现象,段怀川呛到。
“咳咳咳!”
江心奕刚想拍他的背,段怀川触电一样躲开。
江心奕皱眉,他不对劲。
目光扫及玄关处的猫砂和猫粮,“要解释一下吗?”
段怀川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囡囡的孩子,我找了领养,过几天就来接。”
江心奕一愣:“为什么?你明明喜欢得要命。”
囡囡是去年江心奕送他的生日礼物。
一次忘记关窗跑出去,好不容易找回来,两个月后居然生出了六只小猫。
他还记得那个和江心奕手忙脚乱的深夜,他兴奋地自称和江心奕是小猫们的外公和外婆。
可江心奕却严肃地纠正了他:
“怀川,注意分寸,虽然我们没血缘关系,但我依旧是你名义上的小姨,称呼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会混乱。”
他极力隐藏,但段怀川还是听出了她嗓音中的厌恶和疏离。
如今,小姨要结婚了,他也要去南极了。
自然要给它们找个好归宿。
“没什么,就是我们都太忙了,小猫很孤单,找个好人家对他们都好。”
他余光瞥到桌上的文件袋,那是他去南极的申请书!
江心奕伸手去拿,段怀川心中警铃大作。
匆忙想将文件藏到身后,途中不小心撞翻了碗,滚烫的粥撒在他的大腿上,段怀川脸色瞬间煞白。
就在这时,江心奕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后脸色大变,“什么?!松寒绑架案的凶手找到了?我马上过来!”
段怀川没想到江心奕会在半夜突然回来。
即便她手脚已经尽量放轻,还是将他惊醒。
“对不起,飞机晚点了。”她想来抱他,想到自己一身寒气,又止住脚步。
踩到了地上的蛋糕包装盒,江心奕瞳孔微缩。
脱了衣服,坐在床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对不起,怀川,你打我,我工作忙晕了。”她神色愧疚得要命,“我本来前一天可以回来的,你也知道,欧洲那边效率有多慢。”
说着竟用他的手扇起了自己耳光,段怀川触电一样收回手。
他的声音轻轻的,“我理解的,没关系。”
温柔乡,是谁都会醉倒的。
“那我要怎么补偿你才好?”
段怀川想了下,试探着问:“那就把明天的时间留给我,好吗?”
明天是他父母的忌日。
第二天上午,大雪已经化了一半,段怀川上车,就发现已经买好了鲜花和贡品。
他却说:“我想先去趟水族馆。”
水族馆在郊区,工作日人不多,静谧的蓝色仿佛置身于仙境。
江心奕失笑,“小时候就来,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
段怀川一愣,原来她都知道。
“是啊,小时候觉得这里很漂亮,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待在这。”长大了却发现,这不过是痛苦的牢笼。
走过长长的海底隧道,就到了海豚馆,巨大的水缸里,白色的海豚在起舞,尖叫,不时撞向墙壁。
一旁观看的孩童在哈哈笑。
江心奕却直觉不对,“它看起来很痛苦。”
“是啊。”段怀川仰着头,海豚的头上不知何时已撞出了血,“所有人都夸赞它漂亮,赞扬这里的设施和装潢,却从没有人设身处地在想里面的动物开不开心。”
它们本该属于大海,却被强制塞入牢笼,以爱囚禁。
就像他和江心奕,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阴差阳错,蹉跎折磨。
“真正的爱,是放他自由,不对么?”
无论对江心奕,还是对他,都是一样。
他回眸看向江心奕,她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直觉告诉她,她好像在渐渐失去什么。
“你啊,就是太多愁善感了。”江心奕从身后抱住他,“你如果觉得他可怜,我可以买下来,把他放归大海。”
“不必了。”
到时候会有第二只,第三只,无穷无尽......
墓园离这里不远,说是墓园,其实只是一处荒山。当年段怀川还是个孩子,买棺材的钱都是找邻居借的,草草掩埋后,意外得知这里风水居然不错,这么多年也就没动了。
然而几分钟后,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有多愚蠢!
“松寒,你怎么在这!”
段怀川下车,顺着江心奕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一道清瘦的身影跑过来。
“心奕,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
他紧紧抱着江心奕的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不对,现在应该叫,未婚妻?”
江心奕头一次,推开了他。
“你不是去项目现场了?”
“对啊!”他点头:“我们谢氏下半年的重点项目就是城郊度假村,我在这监督施工。”
段怀川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到原本是父母坟地的山头有挖机正在施工。
“住手!”
“怀川!”
段怀川狂奔上前,险些被挖机伤到,他跪在地上,坟包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他挖啊挖。
十根手指都生了血,什么都没有。
“你疯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江心奕掰过他的肩膀与他对视,段怀川已经泪流满面。
她愣住了。
他疯了一样推开江心奕,来到谢松寒面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故意的!”他扯着谢松寒的衣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父母在哪!”
谢松寒得意地笑了,望向不远处的江心奕却是无辜可怜的摸样,“我不知道,怀川,你冷静点,项目是二叔以前批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地址——”
“你闭嘴!”
“怀川,够了!”江心奕突然将人拉开。
段怀川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江心奕同样心痛不已:“松寒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事情不可挽回,只要你心里有他们,不都一样吗?这里是项目现场,合作方都在,松寒刚获得继承权,你在这里闹,传出去他以后怎么办?”
好一个继承权,好一个谢松寒,好啊。
“好啊,好一个意外。”
他失去理智,将谢松寒临时搭建的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砸了江心奕的车,现场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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