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全局》,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说要自己出去转转,我便没有管她。”祝妙清心里隐隐猜到她去干嘛了。刚到围场的时候她还瞧见盛绥了,狩猎的时候却没瞧见他人。估计他是与谢春晓在一起。有了上次的教训,祝妙清反正是不会去找了。营帐里没有水了,谢娴静先带着丫鬟一起去打水去了。祝妙清与谢瑜敏在一起坐着。安静的环境中处处充斥着尴尬。自打上次算计祝妙清失败后,谢瑜敏便有些不敢面对祝妙清。好不容易挨到谢娴静回来了,她却表情里透着慌乱。捂着怦怦跳动的心脏坐在了祝妙清身边。祝妙清看她情绪不对劲,便问她:“娴静,你怎么了?”谢娴静这才回过神来,她眼珠一转:“没事,刚刚走的太急了,只是有些喘。”祝妙清没多想,一直到午膳的时候,三人才出了营帐。太子带来了几位东宫里的名厨,将早上打猎得来的野味...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全局》精彩片段
“她说要自己出去转转,我便没有管她。”
祝妙清心里隐隐猜到她去干嘛了。
刚到围场的时候她还瞧见盛绥了,狩猎的时候却没瞧见他人。
估计他是与谢春晓在一起。
有了上次的教训,祝妙清反正是不会去找了。
营帐里没有水了,谢娴静先带着丫鬟一起去打水去了。
祝妙清与谢瑜敏在一起坐着。
安静的环境中处处充斥着尴尬。
自打上次算计祝妙清失败后,谢瑜敏便有些不敢面对祝妙清。
好不容易挨到谢娴静回来了,她却表情里透着慌乱。
捂着怦怦跳动的心脏坐在了祝妙清身边。
祝妙清看她情绪不对劲,便问她:“娴静,你怎么了?”
谢娴静这才回过神来,她眼珠一转:“没事,刚刚走的太急了,只是有些喘。”
祝妙清没多想,一直到午膳的时候,三人才出了营帐。
太子带来了几位东宫里的名厨,将早上打猎得来的野味直接在围场做成了美食。
祝妙清吃不惯这些野味,没怎么吃。
她又一直在早上马场中六皇子说的话,她总觉得他看透了她的心思,是想利用她控制谢寒照?
她根本无心吃饭。
便准备趁着谢家女眷都在宴席上的时候先回去休息。
帐中闷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祝妙清进去待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口干舌燥的。
已经是金秋八月,怎么还会这么热?
她冲外面喊了声:“明月。”
好一会儿都没人应,准备起身去外面寻她时才发觉她的四肢也软了下去。
她这才后知后觉,这帐中燃着的香有问题!
艰难的站起身准备先离开这里,帐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祝妙清浑身紧绷起来,来不及多想,直接从头上取下来了一根簪子紧紧握在了手中,抬眸死盯着帐门处。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有人掀开帐门走了进来。
果然不出祝妙清所料,是钟阳伯。
今日她一直没瞧见他的人影还以为他没来。
有了上次在宸王府被下药的经验,祝妙清在外吃东西的时候都格外注意。
没想到他这次竟然换了熏香。
钟阳伯笑容猥琐,急匆匆的走到了祝妙清的身边,他笑容放肆:“少夫人,想见你一面真是难如登天啊。”
祝妙清四肢的无力感越来越强烈,她使出全力才抓紧了手中的那支簪子。
她盯着他:“你别过来!”
钟阳伯完全不将如今这副状态的她放在眼里,对他挠痒痒似的威胁更是置若罔闻。
迈着步子朝她边走边说:“走吧少夫人,我带你去缓解一些药性,这药发作了后,你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祝妙清威胁他:“我是安定侯府的人,你就不怕今日之后我将事情闹大?你对我一个寡妇做出这种事,你还有脸面在上京城待下去吗?”
钟阳伯似乎觉得她的话荒唐,他忽的笑了。
“你闹大了更好啊,我正好想娶你进门呢。”
这话说完,他没再给祝妙清反应的时间,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祝妙清所有挣扎都化作了徒劳。
钟阳伯将外面的人全部清了个干净,他抱着祝妙清大剌剌的走出了营帐。
祝妙清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垂下的手落在他的肩头。
那只手里刚好藏着一支簪子。
她蕴着力气,趁着钟阳伯急速往自己的营帐奔着,她使出积攒的力气,狠狠的将簪子插进了他的左胸。
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
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
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
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
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
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
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
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
“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
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
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
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母亲,这是我娘家远亲的姑娘,自小饱读诗书,性子也沉稳。我想,等寒照娶亲后,将她送去寒照院中做个妾室如何?”
祝妙清悄悄打量了一眼陆雅。
倒也算得上美人。
前几日她就听说有位表姑娘进了府,大夫人一直没让人露面,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夫人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堂中站着的姑娘。
“嗯,也好。寒照如今已满二十,房中并无通房,也无妾室,若是成婚前提前抬进院也可。”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说的有道理,他毕竟年轻气盛,院中早早有个人也好。”
祝妙清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陆雅谢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后,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二房与三房也相继而来。
谢寒照刚下了早朝,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朝服,踏着晨露进来。
他问安后,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角落的祝妙清,她正捧着碗莲子羹,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身上穿了件素白罗裙,长发绾成素雅的发髻,一支银簪点缀着,打扮的素雅,却掩不住那张芙蓉似的面容。
一屋子的人大多都在说谢寒照的婚事。
老夫人余光瞥到祝妙清的身影,忽然说:“妙清闲来无事,这几日也帮你婆母操持操持寒照的婚事,别总是闷在院子里不爱出门。”
本来还神游着的妙清,被老夫人的话叫回了神。
她哪里是不爱出门,分明是有人不愿意见她出门。
她先递给了大夫人个询问的眼神。
大夫人表情淡淡,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才应下:“是,妙清会去帮着婆母操持的。”
她应话时,感觉谢寒照若有似无的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眼神冷飕飕的,让她脖颈一凉。
祝妙清只当察觉不出,一副听话柔弱的做派。
二房夫人远远的瞧了一眼祝妙清,笑容不明:“妙清虽然不爱出门,可耐不住有人往她院里钻。”
她用帕子掩着笑,眼神在祝妙清身上转了一圈。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
各式各样的打量都有。
祝妙清倒也不慌。
平日里除了谢寒照会往她院子里钻,还有谁敢钻?
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在暗中盯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春晓便先一步发问:“二婶何出此言?”
大夫人暗暗侧目瞪了她一眼。
这个庶女并不在她名下养大,是林姨娘亲自教养的。
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谢春晓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二夫人精光的很,这会儿又不肯多说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许是看错了。”
祝妙清蹙眉,她这是在故意惹人多想。
她得将话说清楚:“事关我作为谢家妇的清白,二婶可不能随口说说。”
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这些日子我院中除了小叔去过,就不曾再有男人踏入过了,还望祖母明鉴。”
她故意将祸水引到谢寒照身上。
二房盯她盯得紧,当初宴会上那杯带了春药的酒,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房得了机会,总要往她身上泼些脏水。
大夫人急急忙忙的要撇清关系:“寒照想来也是为了奕舟的事情过去的。”
说罢,她递给了谢寒照一个解释的眼神。
他顺势不温不淡的开口:“嗯,我去大嫂院中拿些旧物。”
视线不经意的从祝妙清身上划过,眼里的意味颇为玩味。
像是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
老夫人没多想,继续悠哉的吃着莲子羹。
祝妙清目的达成,懒洋洋的接了句:“那想来是二婶错把小叔看成某些不知廉耻的外男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都不敢去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她慌乱的瞥了眼大夫人:“大嫂,是我多嘴了。”
大夫人正襟危坐,脸也绷起:“无碍,寒照不计较就好。”
祝妙清继续装傻,只当没察觉这话不该说。
谢寒照手中摩挲着茶杯,声音又冷又硬:“不计较。”
二夫人在一旁冷汗直流,还想再训斥祝妙清几句,可眼睛还没转过去,便对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她赶紧讪讪的闭上了嘴。
-
等从寿安院中出来,大夫人压着火气:“妙清,我与你说过多次,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要谨言慎行。”
她只算得上祝妙清名义上的婆母,与她不太亲近。教她的内宅为人处世之道少之又少。
谢春晓在一旁拱火:“母亲,兴许二婶说的是真的呢,万一真有外男进过大嫂的院子呢?”
谢寒照眉尾轻挑,回头看了眼祝妙清。
她垂着头,慢悠悠的跟在大夫人身后,不敢逾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般张扬。
陆雅瞧见他回头,还以为是在看自己,悸动的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目光在祝妙清身上。
她又涩然的垂下了头。
大夫人对谢春晓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已经见怪不怪,她厉声训斥:“我看林姨娘没教过你规矩!春晓明日开始去我院中好好学学规矩。”
谢春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她哥死后,谁知道祝妙清到底安不安分?
可她又不敢反驳大夫人,只得咬着唇瓣,不情不愿的应下:“是。”
祝妙清似乎是察觉到谢寒照在看她,她悄悄侧眸瞥他一眼。
这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大夫人:“母亲教训的是,妙清今后会谨记的。”
大夫人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回头看她,“回去将《女则》抄写五遍,明日一早送到我院中。”
祝妙清:“……是。”
谢寒照视线落在她身上,半个眼神都没给陆雅,态度端的疏离又陌生:“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回了。”
祝妙清心里暗骂他虚伪。
面上却不表露出半分,也客气道:“小叔慢走。”
陆雅的一句“表兄慢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谢寒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心里有气,竟把正事给忘了。
想要叫住谢寒照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出了几丈远。
她拉着陆雅的手,将她牵到身边:“寒照性子稍稍寡淡了些,你这几日多去他院中走动走动。”
陆雅脸一红:“嗯,雅儿明白。”
祝妙清瞧着两人要说体己话,便带着丫鬟先回了春风院。
可前脚刚进了院中,后脚谢寒照身边的贴身侍卫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祝妙清院中清冷,若风来时并无人注意。
他垂着头,在门外低声道:“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到吟秋院。”
男人侧了侧身,他那张脸便能清楚的看见了。
竟是钟阳伯。
他倒也不着急,倦懒的坐在了刚刚谢寒照坐的床榻位置,“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祝妙清看清他的脸后,心里一阵后怕。
入宫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钟阳伯看她的眼神有些异常。
如今倒是说的通了。
他姐姐现下可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
他享受着家族的权势与姐姐的庇护,在上京城“无恶不作”。
祝妙清刚入上京城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别。
莫不是那个时候就盯上她了?
衣柜中太过狭窄,祝妙清与谢寒照又挨得很近,她总觉得在幽暗的环境中有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她往谢寒照那侧瞥了瞥眼睛,生怕他会做些什么别的事情。
眸子才刚刚转过去,下一瞬他便抓紧了她的手。
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只是安安静静的攥着她的手,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祝妙清却不领情,环境又暗,她看不清谢寒照的表情倒没那么忌惮他了。
她想将手抽回来,尝试了两次,却根本抽不动。
谢寒照却突然贴到了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她:“老实一点。你知道的,我不是正人君子。”
祝妙清:“……”
衣柜外的两人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来祝妙清。
钟阳伯渐渐地失了耐心,他抬眸看向谢瑜敏,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一定能来吗?”
谢瑜敏也着急:“按理说应该到了,我再回雅集上瞧瞧。”
她们二房还要靠着祝妙清换锦绣前程呢。
绝不能让她跑了。
他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快去快回。”
他盼这一天都盼了许久了。
若不是祝妙清平日待在侯府里不出门,他早就趁她出府的时候,让人将她掳来了。
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谢瑜敏走后,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钟阳伯焦急的等待着,等谢瑜敏走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皱起了眉,又使劲吸了吸这间房的气味。
这屋里一进来他就闻到一股子香味,味道更像是皂角的味道混杂着白檀香的熏香味道。
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得钻入他的鼻息。
钟阳伯四下看了看这间房,他又以为是床单被褥的味道,俯下身闻了闻后,发现并不是。
他有些想找到这味道的源头,便站起身开始走一步便低头闻一闻。
祝妙清看他这架势连呼吸都不敢了。
生怕他会打开柜门。
若是被他发现她与谢寒照一同躲在衣柜里,那就解释不清了。
祝妙清心急起来,她侧头看了看谢寒照,捏了捏他的掌心。
想让他赶快想想办法。
谢寒照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样,学着她也捏了回去。
祝妙清透过缝隙眼看着他越走越近,她思绪飞旋,连理由都想好了。
若真被发现了,就将一切都推到谢寒照头上。
她是被迫的。
钟阳伯顺着气味很快就来了衣柜前面,他先隔着柜门使劲吸了吸鼻子。
他冷哼了一声,小声念叨着:“原来味道是这里面的,怪不得找不到。”
祝妙清被谢寒照攥着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缝隙处。
钟阳伯正要伸手打开衣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太监声音:“谁在里面?皇宫深处谁敢造次!”
钟阳伯表情恹恹,颇有些气愤。
他收回手正准备出去,可又实在好奇柜门里香味的来源。
就在祝妙清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又抬起手一把拉开了柜门。
祝妙清还来不及反应便撞进了谢寒照的胸膛,眼前一片漆黑。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谢寒照从衣柜的角落里扯过来了一件外袍盖在了祝妙清的头上。
钟阳伯只看见了祝妙清的后脑,还没来得及看脸,便被外袍罩上了。
他的视线又挪到谢寒照脸上。
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谢寒照藏在衣柜里与女子偷情。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衣柜中的场景,撞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
“滚。”
谢寒照只吐出了这一个字,黑眸幽冷的盯着他,眼梢挑起的弧度透出几分阴暗与危险。
钟阳伯心底氲出一股寒凉,他也不知道害怕个什么劲,又将柜门关上了。
他出了门,外面的太监显然也是没想到是他在这里。
钟阳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公子累了,在这里休息休息也不行?”
那太监低眉顺眼的解释:“小的不知道是公子您在这里,还以为是哪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进去了。”
钟阳伯回头看了看这间房,心里不禁好奇谢寒照怀里抱着的女人到底是谁。
但更多的是出乎意料,谢寒照永远都是一副清心寡欲,不问世俗的模样,都还年纪小的时候,他就有意拉拢谢寒照到自己的圈子里。
谢寒照根本瞧不上他们。
早些年因为这事,还落下了些怨恨。
如今看他这副沉迷情色而躲在柜子里的模样,他倒是忽然觉得很解气。
-
等屋外没有动静了,谢寒照才将祝妙清头上的外袍扯下来。
“放心吧,他没看出是你。”
祝妙清如今的心像是从山崖跳下一般,她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紧张感笼罩着。
钟阳伯虽然没有看见谢寒照怀中的人是她。
可他俩一起从雅集上消失,若是钟阳伯回去将这事大肆宣扬,很快便有人会猜到他们两个头上。
祝妙清现在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谢寒照勾起她的下巴,那双黑眸细细的凝望着她,“怎么不说话?”
她轻蹙着眉心,提不起精神来,“咱们一起消失,事情是藏不住的。”
谢寒照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最好。也免得我亲自去和父亲母亲提咱们的事情了。”
祝妙清单单只是想了一下侯府众人知道他们有私情的场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若是真要她切身实地的经历一遍,那还不如杀了她。
谢寒照乌黑的瞳孔一寸一寸的将她的表情收在眼中。
他能清楚看出,她并不希望他们的事情被人知晓。
想到这里,他心底里的那丝对她的疯狂的占有欲望便有些压制不住。
若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也有千万种法子囚住她。
他抬睫,用指腹蹭了下她发红的眼角,“若是这事真被钟阳伯宣扬了出去,那我便跟跟父亲母亲说娶你的事情。”
事情本来就是假的,她虽不在意名节是否被污,却也不能白白被她欺负了。
她心里隐隐有了谋划。
她半靠在床上,脸色紧绷着:“我已经没事了,姨娘回去歇着吧。”
林氏面露尴尬:“妙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呢?上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也没想到那马夫竟然这么不要脸,竟然敢去你房中偷帕子,好在大夫人将事情调查清楚了,不然我真就是罪人了。”
林氏嘴里的话,三句里面两句都是假的。
“姨娘多虑了,事情母亲与小叔都已经处理好了,况且都过去半月了,我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了。只是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姨娘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好好好,”林氏生怕惹她不高兴,连连应下,“你好生休息,明日我亲自给你熬锅鸡汤补补身子。”
她被禁足这半月,祝妙清倒是没有拿谢春晓与盛绥在花园中见面的事情乱说,今日她也没拿这事威胁她。
林氏稍稍安心了些,接下来便是等着世子妃生产的日子了。
等她走后,祝妙清将梅香叫了进来,“这些日子能不能让若风或者若影多盯着林姨娘那边的动静。”
“少夫人不如等小侯爷来了亲自跟他说,这事奴婢……没有权利决定。”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眼帘垂下,将梅香打发了出去。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直在思索最近的事情,连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她转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退了烧。
大夫人免了她的请安,她起床后便坐在了梳妆台前,梅香为她梳着发髻。
“少夫人今日可感觉好些了?”
“嗯,好多了。”祝妙清答道,镜中的她还是没什么气色。
梅香眉开眼笑:“昨日小侯爷照看了您一晚上,上朝的时辰快到了他才离开。”
他昨日来了?
看来是她睡的太沉了,竟然一丝都没察觉得到。
况且她生病就是他害的,这有什么好夸赞他的?
倒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起来了。
祝妙清在心里狠狠将他痛骂了一通,再回过神来看镜中的自己时,才发现梅香在她发髻上簪上了一支淡粉色的梅花簪子。
她歪了歪脑袋,让簪子完全的展现在镜中。
她仔细看了看那发簪,这还是先前老夫人给的,拿回来后便一直静静地躺在首饰匣子里。
今天是她第一次戴上。
祝妙清明白梅香的心思,是想让她打扮给谢寒照看。
她没将簪子摘下来,戴着就戴着吧。
明月端着药进了屋,“少夫人,表姑娘来了。”
祝妙清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陆雅刚好进了屋,她身上还系着件披风,看样子是刚从灵岩山回来。
她瞧见她的身影便关切道:“妙清姐,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辛苦你一个人陪着祖母了。”祝妙清邀她坐了下来,顺便一口将澄苦的药汤送入了口中。
“陪着老夫人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这是我的福气。”陆雅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颗油纸包裹的饴糖给她,“姐姐,吃颗糖吧。”
祝妙清摆了摆手:“我不爱吃甜的。”
这药汤虽然苦,却能让她脑袋清醒些。
她只好将糖又收了起来:“一会儿我准备去裁缝铺子将咱们前些时日做的衣裙取来,姐姐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一道给你带回来。”
“我今日好多了,同你一块去吧,下个月天气就转凉了,我提前给我父亲做几件入冬的衣裳。”
“不必了,我用不上。”他拒绝的干脆,一丝犹豫都没有。
祝妙清忽然想到,前日她是系着自己绣的那只荷包去马车里见谢寒照的。
好像回来后,她那只荷包就不见了。
刚刚陆雅一说荷包的事情,她才想到。
莫不是掉在了谢寒照的马车上?
若是被有心之人捡到了,那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她心里有些紧张,得寻个机会去马车上找一找。
陆雅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她没想到谢寒照竟这么不近人情。
一旁站着的陈墨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拒绝陆雅的心意。
这女子都把对他的心思写在脸上了。
他却像块冰一样。
陈墨推了推他,故意挑事:“好歹是人家一针一线绣的,你怎么用不上?昨日我还瞧着你手里拿了个绣着芙蓉花的荷包,怎么那荷包就能用得上,这位姑娘绣的你就用不上了?”
祝妙清愕然失色。
绣着芙蓉花的荷包不就是她的那只吗?
竟被谢寒照捡了去?
她又气又恼,为了撇清关系,当即便开口问他:“绣着芙蓉花的荷包?”
陆雅也联想到了祝妙清绣的那只荷包,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祝妙清与谢寒照身上来回打转。
陈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调笑的点点头:“是。”
她强装镇定,“我有只绣着芙蓉花的荷包正好丢了,莫不是被小叔捡了去?”
陈墨脸上的笑意僵住。
这事情怎么还变复杂了?
谢寒照风轻云淡的,话里有话:“确实是捡的,在府中的马车里。”
这事情传出去可太不光彩。
陈墨虽然不会往外传,可不代表陆雅不会。
他赶紧找补:“我也是只见他拿在了手里,没见他戴在身上。”
陆雅却觉得事情不对劲。
祝妙清绣好那荷包的时候还是在寺庙里,昨日才回了府。
表兄是怎么在马车里捡到的?
而且陈墨还说是昨日他手中拿着的,昨日祝妙清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府中,谢寒照平时白日里都是在刑部。
那他昨日是怎么在马车中捡到的荷包?
陆雅脸上的表情微凝,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祝妙清赶忙说:“想来就是我丢的那只了,我抽空让明月去吟秋院取回来,不然在你那里放着免不了会沾上闲言碎语。”
谢寒照不紧不慢的点头:“嗯。”
陈墨瞥了眼陆雅,见她似乎情绪似乎变得不太高了,他只好又硬着头皮劝起了谢寒照:“既然没有姑娘送你荷包,那这位姑娘送的荷包你就收了呗。”
谢寒照目光似冷箭一样投向了陈墨。
陈墨一脸疑惑,他又说错话了?
“刑部还有事情,我先行一步。”谢寒照没多说一个多余的字,说话时也一直瞧着祝妙清。
说完他便抬脚走出了茶楼。
陈墨急匆匆的追上谢寒照的步子,还不忘回头跟祝妙清与陆雅招呼了声:“祝夫人,还有那位姑娘,我也先走了。”
祝妙清与陆雅也一同出了茶楼。
只不过回去时明显比来时的气氛要尴尬些。
祝妙清心里发虚,又不知道陆雅到有没有怀疑她与谢寒照。
陆雅坐在车上脑子乱的根本没空和祝妙清说话。
她忽然想起来了昨日清楚她的丫鬟说,祝妙清前日晚上子夜时好像出去过,还叫人备过水。
深更半夜,什么事情需要她亲自出门?
回来还让人备了水。
这事情听起来就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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