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的求婚还是依旧简单粗暴,但我一点也不介意。
可这一次的婚纱,是我自己挑的。
订婚典礼,定在了三天后,陆明渊的生日。
那天,本来预告艳阳天气,却意外下起了毛毛细雨,乌云沉重的像是要压死人。
我坐在酒店的化妆间里,心里莫名的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明渊还是没有出现。
他的号码也是一直占线,我一遍又一遍的拨着熟悉的号码。
直到沈厌筝满身是血的出现在酒店里。
“穗穗,陆明渊他……”我穿着白色的礼服,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陆明渊从白布里垂下的手。
一种无力感蔓延开来。
为什么?
错过了那个日期,还是不行?
我回头看向沈厌筝,他身上的血已经干涸了,脸上也有着斑驳地血污。
“为什么?
你不是和他一辆车吗?
为什么你没死?
沈厌筝,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声嘶力竭。
他用力地扶着我的身子,艰难地吐出不成线的句子,“穗穗,你希望死的是我?
我……没有比沈厌筝差到哪里去,穗穗,为什么?”
他攥住我手臂的力气几乎要给我掐出青紫,从那一刻我明白了。
要害死陆明渊的,从来不是什么傅瑶,也不是什么陆谦。
从头至尾,都只有一个——沈厌筝。
沈厌筝将我关了起来,不允许我参加陆明渊的葬礼。
他收缴了我房间里所有尖锐地东西。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睡眠不好的人,囤了不少的安眠药。
也许是上天垂帘。
这一次我还是醒了,醒在了沈厌筝到英国找我的时候。
这个讨厌的时间点。
咖啡厅里,沈厌筝给我带来了傅瑶和陆明渊的消息,我垂着眼,看不出神情。
“沈厌筝,我们结婚吧,就在英国。”
可能太过突然,沈厌筝一时半会也没回过神。
过了好一会,他才不可置信地问我,“你认真的?”
我点头,“认真的,但我有个条件,保密,特别是对陆明渊。”
是不是这样,陆明渊就不用死了?
沈厌筝很开心,开始着手准备我们这个匆忙地婚礼。
我对一切都没有什么意见。
沈厌筝站在我身后将婚纱的拉链拉上的时候,感叹,“穗穗,我好像在做梦。”
我盯着镜子里的沈厌筝,“所以,你能不能放过陆明渊?”
他的目光从茫然到震惊,又旋即变的嘲讽,错开我凝视着镜子里的我们。
“所以,一切都是为了陆明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摇头,“这个不重要,我本就来历不明,无足轻重,若是我这个轻如鸿毛的人能换一个人的命,那也值得了。”
沈厌筝没否定我的提议,只是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陆穗穗,你本来就叫陆穗穗。”
沈厌筝很怕我反悔,直到婚礼当天,才把看管我的人撤去。
婚车直接停在了出嫁酒店的下面,我几乎是被半架着塞进婚车,直奔教堂。
教堂大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在惊艳新娘的美丽,新郎的幸运。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那么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尊敬的沈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陆女士成为您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姻里共同生活吗?
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她、忠于她吗?”
沈厌筝握着我指骨的手很用力,隔着头纱,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灼灼地目光,“我愿意。”
“尊敬的陆女士……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