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名堂,林止渊?”
“不就是昨天没陪你吗?
你至于找这么多人来唬我?”
江妍根本没把合同当回事,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冷笑着撕碎。
“复印件而已,江总想撕就让她撕。”
我一个眼神,吴特助就心领神会,又拿出好几沓合同。
江妍握着合同的手指紧了紧。
“林止渊,你跟我玩真的?
你什么时候攀上顾氏了。”
“别开玩笑了,公司是我爷爷一手创办的,你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还有你们!
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连话都不会说!
我每年给你们开那么多薪水是让你们听他乱搞的吗?”
她看着不发一言地众人,用力将花瓶砸到我身上。
碎片四溅,并未伤到我。
我仍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前。
“砚姐姐,你怎么了!
是不是林止渊欺负你了!”
温子玉风风火火地闯进会议室。
他故意将衬衫的领子解开两个扣,露出脖颈处的咬痕。
“止渊哥,这里是公司,你别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砚姐姐有多辛苦,每天忙完工作还得回家看你那张脸。”
“我心疼都还来不及呢!”
江妍第一次没理温子玉的话。
她盯着我的眼睛,将合同重重甩到我身上。
一位和江爷爷一起共事过的股东率先开口:“阿砚,我们也不是对不起你,更不是对不起老江,只是公司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被接管是最好的道路。
况且有止渊做担保,你信不过我们还信不过她吗。”
另一位也附和道:“阿砚,有时候人得承认自己有短板,你对管理公司这方面确实是逊色于小止渊,先不提你乱下决策动了多少老员工,就光是这个月,你有多少次签合同的时候不在导致黄了单子。”
听到这些,江妍反而不争了。
她将温子玉拉到身后,突然露出一抹了然于心的笑容。
“好,挺好的,你们是合起伙算计我。”
“林止渊,我早该发现你的真面目!”
江妍缓步走到我身前,指尖摸了摸我的下巴,又一路向下,划到我的肚脐上方。
然后是猝不及防的几巴掌。
“你和那个姓顾的睡了?
听说他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啊。
不会吧,除了我谁还能忍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上的疤有多可怕啊。”
如今再听这些话,我连一丝心痛都没有,只是替自己感觉不值,竟然能和这种烂人朝夕相处整整五年。
“啪!”
“啪!
啪!”
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引得周围空气都凝固了一瞬间。
“说完了吗?”
“这是我还你的。”
江妍就维持着弯腰的动作,顶着一坨红肿,愕然呆住。
而我丝毫不觉得解气。
“江妍,你是只会说这么两句话吗?”
“羞辱一个为了你的公司被绑架后有了精神创伤的人,你贱不贱啊。”
“林止渊!
你个疯子,不许你欺负砚姐姐!”
温子玉看不得江妍受委屈,抬手就想往我脸上打,被我一脚蹬在地上。
我又薅起温子玉的头发,反手捶了他两下。
“之前我忍你们是因为我要收集证据上诉,你凭什么认为我就真像个软柿子一样被你捏来捏去呢温子玉。”
“本来我是不想追究你的温先生,我始终认为在出轨的过程中,伴侣的问题要比小三大的很多,可是你太欠揍了,我忍不住。”
我承认我不聪明,上学的时候人家课堂上就能完成的作业,我得学到凌晨,虽然过程难熬,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感情上亦然。
我将所有的问题都归在自己头上,最严重的时候我成宿成宿的失眠,一睁眼就是检讨自己,我以为我笨,走不进她的心。
可江妍天生就是劣根,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希望我们有一个未来,都只是我单方面的奢望而已。
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