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日风小说 > 其他类型 > 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

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

隔夜小鲜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现在真是胆子大上天了!还没嫁过去就敢和国公府的舅老爷叫板!”“开口就是五千两,谁给你的胆子!谁!”宁明歌灵巧地躲过杜姨娘的一记打,顺便接过她手中的甜汤。红豆汤入口。宁明歌直接吐了!她皱着脸撇开话题:“姨娘,这红豆汤怎么一股姜味?”杜姨娘给了她一个眼刀子,示意她敢再吐出来,下面这一巴掌宁明歌绝对躲不过去!杜姨娘:“这是特意给你补身子用的,花胶生姜红豆汤,姨娘的秘方,连着吃到你出嫁,保准你三年抱两个!”就是再吃三年,她也抱不上娃!宁明歌看着姨娘眉飞色舞的样子,不忍拂她好意,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吃。只是,这未免也太难吃了!花胶腥气,生姜冲鼻!明明是美味红豆汤的样子,却如此表里不一!宁明歌:“这东西比药还难吃,姨娘不如给我开几副药得了!”杜...

主角:宁明歌梁靖   更新:2025-01-09 11: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明歌梁靖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隔夜小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现在真是胆子大上天了!还没嫁过去就敢和国公府的舅老爷叫板!”“开口就是五千两,谁给你的胆子!谁!”宁明歌灵巧地躲过杜姨娘的一记打,顺便接过她手中的甜汤。红豆汤入口。宁明歌直接吐了!她皱着脸撇开话题:“姨娘,这红豆汤怎么一股姜味?”杜姨娘给了她一个眼刀子,示意她敢再吐出来,下面这一巴掌宁明歌绝对躲不过去!杜姨娘:“这是特意给你补身子用的,花胶生姜红豆汤,姨娘的秘方,连着吃到你出嫁,保准你三年抱两个!”就是再吃三年,她也抱不上娃!宁明歌看着姨娘眉飞色舞的样子,不忍拂她好意,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吃。只是,这未免也太难吃了!花胶腥气,生姜冲鼻!明明是美味红豆汤的样子,却如此表里不一!宁明歌:“这东西比药还难吃,姨娘不如给我开几副药得了!”杜...

《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梁靖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你现在真是胆子大上天了!还没嫁过去就敢和国公府的舅老爷叫板!”

“开口就是五千两,谁给你的胆子!谁!”

宁明歌灵巧地躲过杜姨娘的一记打,顺便接过她手中的甜汤。

红豆汤入口。

宁明歌直接吐了!

她皱着脸撇开话题:“姨娘,这红豆汤怎么一股姜味?”

杜姨娘给了她一个眼刀子,示意她敢再吐出来,下面这一巴掌宁明歌绝对躲不过去!

杜姨娘:“这是特意给你补身子用的,花胶生姜红豆汤,姨娘的秘方,连着吃到你出嫁,保准你三年抱两个!”

就是再吃三年,她也抱不上娃!

宁明歌看着姨娘眉飞色舞的样子,不忍拂她好意,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吃。

只是,这未免也太难吃了!

花胶腥气,生姜冲鼻!

明明是美味红豆汤的样子,却如此表里不一!

宁明歌:“这东西比药还难吃,姨娘不如给我开几副药得了!”

杜姨娘嗔怒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哪里能受得住那种虎狼之药,药补不如食补,碗底的那些都给我喝完!”

说到虎狼之药,杜姨娘想到女儿即将要嫁给国公府嫡子。

那可是夫人这样有手段的人,都不敢让亲生女儿蹚的虎狼窝。

公侯门里面的腌臜事。

杜姨娘根本不敢细想!

她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叮嘱道:“入了国公府,可不能再像个孩子似的,入口的东西要再三小心。”

宁明歌被这怪味红豆汤恶心的,随口应付道:“是是是,知道了。”

杜姨娘知道她没往心里去,继续叮咛道:“我们女人最怕几样东西。

一是大寒之物,吃多了容易不孕。

二是活血之物,怀孕头三个月尤其要忌讳。

三是麝香这类气味重的香料,闻多了也会伤害身体。

若有人要害你,这些东西一般不会直接出现,往往会用红枣汤、桂圆茶、果茶这种气味浓郁香甜的来掩盖。

只是再甜美的汤,总会在舌后泛出一丝丝苦味。”

宁明歌天真道:“姨娘为何如此清楚。”

杜姨娘带着一丝落寞:“因为我是姨娘啊!”

宁明歌想到姨娘这么多年再没有过身孕。

该不会?

在宁明歌的疑问脱口而出前,杜姨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她又自顾自道:“你入了国公府,不论婆母如何苛待你,梁靖再粗鲁、难堪大用,你都要忍!明儿,一定要忍到你生出儿子来!”

前世,姨娘从未对自己说过这些。

姨娘的眼光极好!

若不是自己不孕,她和王世坤是能相伴到老的。

李嬷嬷在这时走了进来。

杜姨娘收敛起情绪,换上热情面孔迎了上去。

“李嬷嬷,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

李嬷嬷瞥见后面坐着的宁明歌,眼前晃过那断了脖子的大雁,不敢像往日一般拿乔。

李嬷嬷:“夫人喊大小姐过去,说是出嫁前有些话要叮嘱她。”

“这就去,不敢让夫人久等。”杜姨娘一边应着,一边推搡着宁明歌。

李嬷嬷说完拔腿就走,好像后面有鬼在追!

宁明歌猜,母亲唤她应该与前世一样,是为了给她添妆。

果然,她一进母亲院里,就看到周萍向她招手。

周萍:“好孩子,到我这来。”

周萍接着陆陆续续说了些规训的话,大意就是那些要孝顺长辈,夫妻和睦什么的。

最后她打开桌上放着的首饰盒子。

一套贵气十足的赤金头面,比前世宁明歌得到的贵重许多。

金石闪烁耀眼,宁明歌被恍了神。

周萍将其中一根簪子插在宁明歌的头上:“梁国公府不比寻常人家,这套头面,你会用到的。”

宁明歌心底有一个声音。

往前走吧!

路已经不同了。

簪完头,周萍满意地看着宁明歌,称赞道:“我们明歌也长成大姑娘了。”

宁明歌想要磕头,被周萍扶住:“你这孩子,平日里太讲究规矩,不像嘉善每次来都没个规矩。”

宁明歌鲜少面对主母的亲昵,有些不知所措。

周萍拉着她坐下,唤人端来一碗杏皮甜茶。

周萍:“往日里好东西都被嘉善抢了,今天这碗甜汤,我单独给你留的。”

独属于杏子的酸甜气息袭来,勾起本被冲淡的记忆。

前世她和周萍也有这样温情的一段。

同样的杏皮甜茶。

她全记起来了。

这杏皮甜茶她不止喝过一回,三朝回门的时候也喝了。

宁明歌笑着接过母亲递来的茶。

本想一饮而尽,或许是才饮下姨娘那碗腥又辣的怪味红豆汤,两个味道相冲,才入口就逼得宁明歌要吐。

周萍关切道:“怎么了,是喝不惯吗?”

宁明歌解释:“姨娘那边新发明一个点心要我尝,那味道冲人,闹得我现在还胃里难受。”

长辈赐,不可辞。

宁明歌这次浅浅尝了一口。

好怪!

明明闻着香甜的茶,为何在舌尖发涩、发苦。

一个念头拂过,如惊雷斩碎黑夜。

在周萍灼灼的目光中,宁明歌端起甜茶一通牛饮!

大概喝得太快,嘴角沾了一圈。她随意地拿出帕子擦了擦。

周萍笑了。

“你这孩子,原来也有这样淘气的一面!”

宁明歌回到自己院子,直奔书房。

拿出宣纸托着下巴,开始抠喉咙。

“呕~呕~”

直到胃里空空,地上铺满一堆纸团裹着秽物。

宁明歌找了个火盆,将这些彻底烧了干净。

当天下午,宁明歌在书房练字闭门不出。

一辆马车停在惠民堂门口。

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入了内堂,拿出一块帕子,让郎中细细鉴别。

郎中:“这帕子上沾的药汁夹杂多种气味,鄙人能力不够,难以分辨。”

宁明歌:“我只问郎中一个问题,这里面是否有致女子不孕的药。”

郎中看面前的女子虽头戴斗笠,但医者通望闻问切。

这女子岁数不大。

大概又是一个做妾的苦命女人,被主母灌下这害人的东西。

郎中为难地点了点头。

宁明歌得到肯定回复,嘴里发涩泛苦,她艰难地张口:“这药一次可能见效?”

郎中答:“这是虎狼之药,三次即可管终身!”

三次管终身!

添妆一次。

回门一次。

还差一次!

宁明歌忽然自嘲一笑,下药的机会不知凡几,又怎会差这一次。

她前世不孕的病根,终于找到了。

可为什么呢?

上一世她根本没嫁进国公府。生不生孩子都不会妨碍宁嘉善。

因为姨娘?

嫉妒这些年姨娘分走了父亲的宠爱?

宁明歌想不通,也不准备再想。

既如此,那就斗吧!

她前世三十年所受的苦楚,就用今生,斗出个高低来!

——

梁靖刚结束刑讯逼供,带着一身血气回来,迎面跪着派往宁家的暗探。

暗探:“宁明歌今日去了惠民堂,她拿了一条沾了药的帕子,给郎中辨别。”

梁靖:“是致人不孕的药?”

暗探意外抬头,“是的。”

梁靖只是哼了一声,似乎早有所料。

暗探继续道:“宁明歌给了郎中钱封口,拿了一贴健胃消食的药,一般人问不出什么。”

梁靖:“一般人问不出,那是怎么被你知道的?

去,帮她把尾巴扫干净!”




徐氏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脑子里面一片浆糊。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视线,有关心、有嘲讽、有探究,搅得徐氏心烦意乱!

难道怀之说了谎?自己真的冤枉了靖儿?

不不不!

怀之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绝不会骗她。

可是搜身——

恐怕会伤害她和梁靖之间的母子情分。

犹豫间,徐氏瞥见梁靖身后的宁明歌,她的目光不由地凌厉起来。

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她!

若不是她眼皮子浅,在后面撺掇,靖儿怎么会因为一副剑套,与怀之兄弟阋墙?

都是这狐媚子害的!

和甜美讨人喜欢的嘉儿相比,这宁家庶出的大女儿,真是太惹人厌了。

徐氏迟迟不发话,羲和长公主没了耐心。

“徐氏,给个准话吧!”

徐氏:“为还靖儿一个清白,那就——

搜身吧!”

徐氏能感受到梁靖灼灼的视线,像是要烧穿她。

她下意识回避,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以后、她会补偿靖儿的!

徐氏的话引起周围妇人们的哗然。

上林苑右监正的夫人刘氏,忍不住低声问身边的好友:“若换成你儿子站在那儿,你会怎么办?”

钦天监监付的夫人钱氏抢答:“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揪回家!自己的孩子关起门来打!再怎么也不能让他当着外人面,受这等屈辱!”

鸿胪寺少卿夫人柳氏露出讥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公夫人同意搜身,是为了保那个庶出的儿子。”

“啧啧啧!瞧那庶出的打扮,金尊玉贵、风度翩翩,再看刚找回的嫡子,身上连个值钱的玩意都没有。徐氏也忒偏心了。”

刘氏:“子女不合,多是长辈无德。那徐氏哪还有一点当娘的样子?”

站在那里等待搜身的是梁靖。

被扒皮戳脊梁骨的却是徐氏。

梁靖面色凝重。

徐氏的反应,并不重要。

搜身于他无碍,他想到被宁明歌抽走的那两千两!

梁靖突然握住宁明歌的手。

“是我连累了你,明歌,这一切磨难都应该由我一人面对才是!”

宁明歌惊恐不已。

大庭广众之下。

拉拉扯扯!

梁靖不怕众人的唾沫淹死她吗!

宁明歌想抽回手,对方不让。

梁靖目光直盯着她腰间的钱袋。

宁明歌了然,原来是怕那两千两银子露馅。

梁靖难道想自己扛下来?

她一语双关道:“别担心,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搜不出赌本,长公主自会还我们清白!”

那两千两,他们搜不到的!

只要挺过今日这一关。

她和梁靖这对小苦瓜的身份,就算是坐实了。

周围的帷帐中传来妇人们的笑声。

“要我说,这两个孩子感情真不错。”

“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哟~”

钱夫人打趣柳氏:“我记得你家那位,年轻的时候为了偷看你,还爬过你家墙头!最后被你父亲提着扫帚打了下去!”

柳氏脸上露出动人容光:“是啊,都多少年前了!”

没人计较梁靖这一点点失礼。

这样要紧的关头,还能维护心上人。

梁靖的人品,获得了在场妇人们的认可。

台上的《浣纱记》已经唱过半,可惜根本无人在意。

就今日宴会上梁国公府家的瓜,带回去够全家吃上三天。

今日这春猎,真没白来。

诸位妇人们身边的点心、茶水都少了一半。

长公主的嬷嬷,双手捧着托盘,去而复返。

嬷嬷:“回长公主,搜身结果已经出来了。”

所有人目光齐聚!

嬷嬷:“这里是两位身上搜出的所有值钱物品,并无银票!”

托盘之上,仅有一些碎银两。

场内安静到可怕,众人屏息等候徐氏的反应。

戏台上,《浣纱记》已接近尾声。

美人计后,西施、范蠡回归故里,却发现家乡早已物是人非。

这处境,放在梁国公嫡子梁靖身上,竟然惊人地巧合。

明明他才是梁国公嫡子。

流落在外吃了十几年的苦,好不容易被寻回来,却发现家里早已没有他的位置。

戏台上,西施范蠡欲乘北风,驾船而去。

台下远处,梁靖携手宁明歌整理完衣衫回来。

羲和长公主一锤定音:“事情看来已经分明了!石正溪取乐、欺压宁家大姑娘,又诬告梁国公家大公子。拖下去,抽三十鞭子!”

夫人们看了半天戏,心中早已偏向梁靖。

羲和公主的宣判,可谓大快人心,众人忍不住为她喝彩!

石夫人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为儿子求情。

梁怀之快她一步。

“回禀长公主,正溪他只是开玩笑过了头,一切都是我这个中间人的问题。他们二人一个是我好友,一个是我兄长。闹出今日的误会,我责无旁贷。我愿替他分担这三十鞭!”

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与长公主记忆中那张厌恶的脸重合。

先皇在世时,六弟也曾仗着他的宠爱惺惺作态。

人前是敬爱兄长的好弟弟。

人后就是仗势欺人的豺狼!

面前的少年,比她六弟的演技,差远了!

羲和长公主拉长语调:“哦?你愿意替石正溪一同承担?”

梁怀之跪在那里,满肚子盘算。

这一局没毁掉梁靖的名声。

算他走运。

石正溪这人,他今后还有可以用到的地方。

梁怀之露出肯定神色:“是,我愿一同承担!”

羲和长公主:“石家小子倒是找了个讲义气的兄弟。”

梁怀之还未来得及欣喜,就听长公主继续道:“把梁怀之一起拖下去,二人各打三十鞭!”

长公主转头看向缩在周萍身边,不敢冒头的宁嘉善。

露出一声轻笑。

梁国公与宁家的婚,是谁乱点的鸳鸯谱?

姐妹同嫁。

嫡庶颠倒。

可惜了,宁家这嫡出的女儿,不如刚才那庶出的。

一出好戏唱完,羲和长公主准备回程。

宁明歌却大胆拦在她的面前。

宁明歌:“多谢长公主今日的维护,我与梁公子无以为报,这柄剑套价值不菲,上面耀眼的宝石,勉强与长公主相配,我想将它献于公主。”

宁明歌诚恳跪地,将手中的剑套高举过头顶。

夕阳下,那剑套上的红宝石夺目耀眼。

却叫石家夫人心惊肉跳!

该死!怎么忘了这一茬!

宁明歌不识货。

长公主难道不识货?

那硕大的红宝石,是五城兵马司指挥家的公子,该拥有的东西?




“等下见到老爷夫人,一定要记得问好,嘴巴要学得甜一些,知道吗?”

杜姨娘轻摇手中的团扇,一遍遍叮咛自己的女儿宁明歌。

两人自小花园经过,一团芍药开得正盛,洒金的树影下有几只蝴蝶飞过,勾走了宁明歌的视线。

宁明歌敷衍着:“嗯嗯,知道了。”

杜姨娘一扇子敲在女儿头上,恨铁不成钢:“王家那边和我通过气了,应该这几日就要来下聘了,你若能把老爷夫人哄好,多多给你点嫁妆,我也就放心了!”

宁明歌盯着蝴蝶恍神,低喃道:“多少嫁妆算多呢?”

前世她拿到的五百两白银和八抬嫁妆,算姨娘口中多多的嫁妆吗?

这点嫁妆。

可填不满王家的无底洞。

王世坤上有吃药的老母亲,下有两个待嫁的妹妹,一个年不满八岁的小弟,宁明歌一嫁过去就要操持一大家子。

算算时间。

距离王世坤高中,还有两年半!

前世,中榜后的王世坤入了翰林,在清水衙门里又穷了十年。

这捉襟见肘的日子,直到王世坤成了工部侍郎才到头。

而这个时候。

宁明歌已经四十六岁了。

娇憨俏丽的少女,熬成了满头发白的老妇人。

眼见家中上千亩水田就要秋收,名下十六间商铺、三个林子的收益等着她盘点。

她睡了个午觉,睁眼回到了自己出嫁前。

宁明歌感到深深的绝望。

穷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知道自己还要穷三十年。

和这比起来。

宁明歌已经没力气计较那多一抬少一抬的嫁妆了。

母女二人来到花厅外,杜姨娘规矩站好,等待老爷夫人传唤。

花厅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伴着宁家嫡女、宁嘉善的哭声。

宁嘉善的妆面被泪水所化,她狼狈地扑在母亲怀里:“我不嫁!我这一辈子,只会嫁给怀之哥哥!”

宁志宏额上的青筋在跳,在这个家里,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我们宁家结亲的对象,只能是梁国公的嫡子,他梁怀之是嫡子吗?”

他以前或许是!

但现在,梁国公嫡子另有其人。

一个月前,梁国公府出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丑闻。梁国公曾经的外室,为混淆嫡庶血脉,将梁国公家中的嫡子换走。

金尊玉贵养在国公府的梁怀之,是外室所生,庶出血脉。

真正的梁国公嫡子。

流落乡野十几年,成了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莽夫,被找到的时候,据说一身猎户打扮,提着猎物刚从山里出来。

宁嘉善眼神倔强到可怕。

除了她,没有人懂怀之哥哥今后的成就。

前世,她就是听从了父亲的这番话,嫁给了国公府嫡子梁靖那个莽夫。

可她嫁进梁国公府迎来的是什么?

国公夫人,她的嫡亲婆母,依旧视怀之哥哥为亲儿子。

因为她婚前的换嫁对她不冷不热,任她在国公府被那群踩高捧低的下人们作践。

她还要眼睁睁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另娶他人,与对方琴瑟和鸣。

整个国公府的资源,只倾向于梁怀之一人。

国公夫人的弟弟,梁靖的舅舅说得很对:“血脉关系又如何?我已经在怀之身上倾注了十几年的心血。金钱、人脉、关系砸进去无数,现在要我换人,我做不到。”

梁靖,是梁国公府嫡子。

更是弃子!

她也曾自暴自弃想过和梁靖那莽夫过一辈子。

可梁靖做了十几年的贱民,和清冷温柔如皎皎明月的怀之哥哥不同,他粗鲁、不求上进,更当她这个妻子只是摆设。

婚前她是宁家上下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婚后成了枯坐闺房的木雕泥塑。

害她婚后早早撒手人寰。

再睁眼,她已重回到出嫁前。

梁怀之妻子的位置、国公府滔天的权势富贵。

这一世,她宁嘉善都要拿回来!

宁嘉善向母亲施以求救的眼神。她一早就和母亲说明了利害关系,只求她能在这时候开口帮她说说话。

周萍夹在父女之间左右为难,又想到女儿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不无道理。

都是做母亲的。

她与梁国公夫人易地而处,她也会继续偏心那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庶子。

梁怀之那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知根知底。

她更愿意要梁怀之这样的女婿。

周萍:“老爷,消消气,你姑且听听闺女是怎么说的。”

宁嘉善趁机爬起来,挽着父亲的手,安抚道:“关于婚事,梁国公是怎么和爹爹您说的?是他提出的换亲?还是爹爹您自作主张?”

“这——”

宁志宏摸着胡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换亲是他自己的想法。

宁嘉善:“像国公府这样的门第,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爹爹不妨打听一下,他们为两位公子准备的聘礼,各是多少!”

宁志宏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是他那不懂事的女儿能说出的话?

但不得不说,宁志宏被说服了。

宁嘉善笃定道:“怀之哥哥做了这么多年国公府的嫡子,临成婚前才告诉他是抱错,为了补偿他,梁国公夫妇一定会准备好足够的金银,为他婚后的生活铺路。至于梁靖——”

她曾得到过的。

一万两白银,加十抬布匹、家具这样的日用品。

只有这些!

还不到整个国公府财富的九牛一毛。

宁志宏忍不住问:“若梁国公非要为嫡子求娶,怎么办?”

宁嘉善:“我们宁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让庶姐嫁给梁靖,我们姐妹同嫁!”

宁志宏被她大逆不道的话气极,梁国公府还想再让他搭进去一个女儿?

周萍则劝说道:“国公府嫡子梁靖的婚事是一大难事,不然国公爷为何要压着我们宁家让嘉儿嫁过去?嘉儿这主意好......”

杜姨娘急忙拉着女儿往回走,接下来的话可不是她们母女能听的。

宁明歌被杜姨娘拽着的手生疼,对方丝毫不觉。

她知道姨娘气不过。

王世坤已经是姨娘能帮她谋划到的最好人家了。

为了能让她顺利出嫁,姨娘甘愿低头服小了十几年。

杜姨娘安慰女儿:“明儿你别怕,老爷不会答应的,我这就去求老爷!”

宁明歌没有姨娘那么乐观。

她脑子里划过刚才几人的对话。

嫡母周萍替宁嘉善说话,她必定是偏向自己亲生女儿。

爹爹是个软耳根,不能指望。

宁嘉善——

非梁怀之不嫁?前世可没这事。

变故就在宁嘉善身上。难道她也重生了?

心中有了疑问,宁明歌需要求证,她哄着姨娘:“姨娘别急,我去妹妹那里打听打听。”




马仆被带上来的时候,见到一众贵人,吓得跪地不敢抬头。

“小的刘大,拜见长公主。”

羲和长公主:“刘大,刚才马场上,梁国公家大公子与石家公子的比试经过,你可有看到?”

刘大先思索了一会,才谨慎开口:“小的在边上喂马,只看到一个大概,至于贵人们说了些什么,小的离得太远,并未听见。”

羲和长公主问:“那你就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刘大的视线停在石正溪与梁靖之间,带着明显的犹豫。

石家公子是近郊马场的常客。

若是他事后追究起来......

长公主侍卫手里冰冷锃亮的长剑,抵在刘大脖子上,替他做出抉择。

立刻掉脑袋,还是以后掉脑袋。

刘大还是分得清的。

刘大在人群中搜索,找到宁明歌,指着她道:“石公子和这位公子比试时,这位小姐站在靶前。第一箭石公子射中,后面四箭,全部被这位公子射出的箭打落。最后靶子上,只有这位公子射的红色羽箭。”

刘大一通干巴巴的解释,让在场的诸位妇人们听得云里雾里。

“这马夫也就看到个大概,能算作人证吗?”

“不知道,他说什么第一箭、这公子那公子的,我都要绕晕了。”

羲和长公主递给侍卫一个眼神。

周围森严的侍卫列队中,有三人出列。

石正溪的九射格也被抬了上来。

其中一名侍卫站到九射格边,报:“当时宁明歌就站在这个位置。”

因在场的都是顺天的高门贵女,不适宜拉弓。

持蓝羽的侍卫直接将箭插在雁格上,报:“这是石正溪的第一箭。”

另一侍卫在九射格前几步,呈上从骑射场拔来的旧箭,报:“石正溪的箭在这个位置被梁靖的箭打落。”

边上侍卫以手代弓,模拟射箭方向。

在场的妇人们,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清侍卫手指的方向。

正对宁明歌所在!

当时的场景还未完。

侍卫接着比划石正溪第三、四、五箭的位置。

马夫在一边佐证:“对对对,我当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场上的贵妇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

“这一比划就简单多了,果然像宁家大姑娘说的,以她为靶。”

“梁大公子箭术了得,空中把别人的箭射落,真是闻所未闻。”

“啧啧,若真是这样,那石家公子和梁二公子,岂不是恶人先告状?”

石正溪见情况不利,当即出言反驳:“宁明歌满口谎言!明明是你二人见我们三个身上全是珍宝,心生贪念,想据为己有。

你敢怼天发誓,当时梁靖没有说过,要赢下赌注,为你做首饰这话?

穷,就是梁靖的动机!”

石正溪的话引来众人的关注。

周围女眷们默默比较起两方的打扮。

一边富贵逼人,一边就普普通通。

国公府这样的门第,穿着普通就是寒酸。

石正溪口中的动机,似乎说得通。

在场的妇人们相互交换个眼神,私底下有了共识。

梁国公夫人,偏心庶子得厉害。

宁明歌没有被问住,应答道:“就算你说的都对,我和梁靖都穷疯了。

那我问你,赌本呢?

既然是我们二人设套下赌,你们三人又不是傻子,我们想要占便宜,你就傻得连赌本都不收我们的?

你的嵌宝剑套,你刚才亲口承认,价值两千八百两。嘉善妹妹的楼阁人物金簪,价值二百两。梁怀之身上随手解下的玉佩,也不是凡物。

而我们二人呢?

全身上下有何值钱玩意?”

宁明歌与梁靖二人站在中央,坦然迎着众人打量。

可谓穷得理直气壮!

宁明歌这话正中石正溪下怀,他得意道:“就知道你们要耍赖,刚才梁靖拿出的两千两银票,票号我都记下了。”

宁明歌打断他:“不用那么麻烦,梁靖归家不过数月,你只需问问,梁国公夫人,有没有给过他那么大一笔银子。”

宁明歌笃定。

国公府的舅老爷,为了保护梁怀之的声誉,对于下聘那日抢走聘雁、赔了五千两的事,一定绝口不提。

至于梁国公夫人会不会给梁靖那么多钱?

众人不受控制向当事人看去。

从她坐立难安的脸色来看。

没给!

顺天城的贵妇们只觉得吃了好大一口瓜!

宁明歌:“抓贼拿脏,你们就是要审判梁靖,也要给出证据!”

石正溪第一回的证词已经被马夫推翻。

一时又拿不出证据。

他只能恶狠狠瞪着宁明歌。

没想到宁明歌伶牙俐齿,把他设的局全部都打乱了。

角落中宁嘉善装作天真道:“那就搜身呗,两千两银票又不会凭空消失。若是银票在庶姐和梁靖身上,一搜便是。”

梁靖看向宁嘉善时,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他将宁明歌护在身后。

“我可以接受搜身,但宁明歌绝对不行。”

周萍暗骂宁嘉善这个蠢东西。

这时候出言,蹚什么浑水!

“嘉善,住嘴!女儿家搜身,你将你姐姐的名声置于何地!”

宁明歌拨开挡在他前面的梁靖,手轻轻搭在梁靖手臂,以作安抚。

她对着羲和公主再行大礼,高声道:“我和梁大公子婚期在即,说句不害臊的话,梁国公夫人便是我的未来婆母。若今日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恐怕我以后嫁进梁家,一辈子抬不起头。

长公主堪比青天,身边又能人辈出。

刚才公主护卫的调查令在场所有人信服。

我恳请长公主做主,派身边嬷嬷替我搜身,还我清白!”

宁明歌一连串马屁拍得自然流畅,将羲和长公主高高捧起。

长公主感觉自己仿佛是狄公在世。

同时她也看不惯梁国公夫人的做派。

徐氏眼瞎,她可明白得很!

分明是梁怀之这庶子伙同两个玩伴,给梁靖使绊子。

就凭一点。

梁怀之这庶子打扮的人模狗样。

梁靖身为嫡子,两千两都掏不出来,还要搜身为证。

羲和公主已经打定主意,不论今日结果如何,她要参梁国公府一本。

混淆嫡庶,动摇国本!

羲和公主故意将皮球踢给徐氏。

“梁国公夫人,你说搜身一事,允还是不允?”




梁国公府。

梁怀之跪在客厅中,双手高捧着藤条,朗声道:“父亲、母亲,请你们责罚孩儿吧。”

梁国公夫妇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儿子,“怀之,你这是在做什么?”

梁怀之眼中隐隐有了泪意:“这些年来我鸠占鹊巢,抢走了大哥的身份,现在本该将属于大哥的一切物归原主,可是唯独嘉善,她与孩儿青梅竹马,小时候更是救过我的命,我这辈子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还她一世之恩,可…可…”

说到最后,梁怀之已经泣不成声,只能以头抢地,一遍遍哭诉自己错了。

梁国公夫人的泪跟着落了下来,她哀求地看着丈夫。

那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

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

他第一次学步、第一次开口唤“母亲”、第一次求学离开家中。

“老爷~”

梁国公不忍地闭上眼睛,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梁怀之这块肉,长在他们夫妻心口啊!

梁靖只是冷冷看着上座的双亲。

他也在等父母的决断。

自己这庶弟真有意思,一大早就领人来看他演这一出戏。

周管家匆忙奔来,打破僵局,“老爷,宁家来信了。”

梁国公拆开信封,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长舒了一口气。

及时雨来了!

梁国公激动道:“嘉善那个傻孩子,在家水米未进三天,非怀之不嫁,宁家来信说这门亲事不换,宁家大姑娘二姑娘一同嫁进我们梁国公府!”

梁国公夫人几乎是喜极而泣,后想到另一个儿子也在这里,尴尬笑着圆场,“嘉善与怀之的亲事不变,宁家再嫁......大姑娘就许给靖儿你,你看如何?”

梁靖听着母亲要撮合他与一个连名字都喊不出的姑娘成婚。

满不在意道:“随便!”

——

宁府,五日后。

徐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奔来大厅报喜:“老爷,梁府下聘的队伍已经出发,是梁府的舅老爷亲自带队。”

自那日宁家提出姐妹同嫁,梁国公府焦心多日的问题迎刃而解。

梁国公不仅将宁志宏视作上宾,还允诺绝不会亏待他们看着长大的宁嘉善。

至于国公府那位刚找回的嫡子。

梁国公只字未提。

春四月,芍药花开满城。

顺天城中穿过一条红色长龙。

梁国公一对昆玉兄弟,迎娶宁府并蒂姐妹,顺天城居民们都来沾这喜气。

有人惊叹:“这下聘都这么大阵仗,等到成婚那日,要风光成什么样子?”

知情人道:“这可是一等公爵家的兄弟双双成婚,没看见一前一后两队聘礼。”

随即他又意味深长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一前一后,一厚一薄两份聘礼,各自对应的是梁府的哪位公子。”

这话里一听就有八卦,周围人都竖起耳朵。

“哦,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你还不知道?梁国公前段时间出了一个丑闻,传闻有人混淆国公府嫡庶血脉......”

城中的风言风语丝毫没有刮到宁明歌所在的偏僻小院。

杜姨娘比宁明歌紧张得多。

她烦躁地绞着帕子,一遍遍徘徊在院子门口,脑袋不住向外张望。

杜姨娘派出去打听的小丫鬟小跑回来,带着尴尬神色:“大小姐,梁国公府给您的嫁妆,一共就十抬。”

宁明歌毫不意外:“知道了,你去忙吧!”

忽然一个面生的丫鬟,迈入小院。

她双手托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老实绑着两只头戴红花的大雁。

那丫鬟盈盈一礼,脆生生开口道:“奴叫喜儿,是梁国公府上,梁靖公子身边的丫鬟,这对大雁是我们公子亲自捉来,送给宁明歌小姐的聘雁。”

杜姨娘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这找回来的国公府嫡子,真是不知好赖!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出身是不是!

还亲自捉来一对大雁。

显得他多能耐!

宁明歌则是好奇地看着丫鬟捧着的喜雁。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大雁。

上一世她嫁给王世坤,下聘用的喜雁是一对木头大雁。

宁明歌笑着回:“现在四月天,大雁都已经北归,能捉来这一对活的大雁,想来要耗费不少功夫,梁公子有心了。”

这对大雁透露出太多东西。

国公府位高权重,下聘需要一对活大雁,自然有无数人排着队双手奉上。

梁靖却需要亲自去猎。

联想梁府送来的十抬聘礼。

这位嫡子在梁国公府的处境,显然不好。

不过,前世有关于梁靖的传闻有一点没说错。

他是个猎户。

而且是个极好的猎户!

梁靖用这一对亲手猎来的大雁展现了他的诚意。

手捧大雁的丫鬟听到自家公子被夸,嘴角咧着,笑盈盈十分讨喜。宁明歌让身边人看赏。

徐管家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小院中的和乐。

他的目光直盯着喜儿手中的大雁。

徐管家道:“大小姐,您的这对大雁,可能要借给二小姐用一下。”

杜姨娘先一步跳了出来:“徐管家,你说的是人话吗?聘雁这东西,是能借走的吗?”

宁明歌敏锐地察觉到是出事了。

她脑海中闪过一段回忆。

前世宁嘉善婚后郁结,母亲曾命她前去探望。

宁嘉善一见到自己,就开始大倒苦水。

说梁靖克她。

从他保不住聘雁、到这些年对宁嘉善不冷不热,最后更是将梁靖“不行”的秘密脱口而出。

看来与上一世一样,梁怀之的那对聘雁出了问题。

这是大不吉利。

梁府的舅老爷是怎么做的?

应该就是像现在这样,借走了梁靖亲手打来的这对聘雁。

这对大雁,她留不住!

宁明歌全身紧绷着,发出冷冽气息。

梁靖是个夹生的嫡子,她是宁家的庶女,现在连一对聘雁都要紧着梁怀之?

凭什么!

梁国公府的人,偏心偏到狗肚子里去了!

宁明歌没有正面回答徐管家,借还是不借,只是问:“妹妹那边的聘雁,是死了一只,还是一对!”

大小姐这话真是敢问!

聘雁,不管是死了一只还是一对,都是天大的不吉利!

徐管家硬着头皮道:“一只!”

宁明歌:“你给梁府舅老爷递个话,就说他与我这小辈第一次见面,开口就要借走我的聘雁,作为长辈,怎么也要给个压岁红包!不多要,就两千两!”

徐管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小姐这是趁火打劫,一对聘雁而已,竟狮子大开口要两千两。

宁明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传话!”

杜姨娘:“明儿,你疯了!”

宁明歌向喜儿招手,示意她把那对大雁交出来。

喜儿有些不肯:“宁小姐,您真的要把这对大雁借出去?”

宁明歌没法向她解释,这对大雁无论如何是留不住了。

只是。

她也不会让对方拿得太容易。

宁明歌预料得没错,徐管家去而复返,身边跟着夫人身边的管教李嬷嬷。

李嬷嬷:“大小姐好没规矩,竟敢越过宁家和梁家舅老爷要压岁钱!夫人教您的规矩都白学了?”

宁明歌没有把李嬷嬷的恐吓放在眼里。

前世宁嘉善背后还有宁家撑腰,她的聘雁让了吗?

让了!

可她在梁国公府的日子,依旧不好过。

宁明歌懒得与这些人废话!

她夺过喜儿手中抱着的大雁,狠狠拽住一只大雁脖子上的大红花。

大雁挣扎地扑腾几下,在她手里断了气。

李嬷嬷捂着脸发出尖叫。

宁明歌将死大雁往徐管家身上一扔,冷声道:“拿回去给梁家舅老爷回话,大雁绑得太紧死了一只。

剩下这只大雁,一口价,五千两!”

言下之意是。

不给钱,宁明歌不介意剩下这只聘雁也死在她手里。

至于下聘礼上喜雁死了,算不算沾了晦气,宁明歌根本不在乎。

晦气?

没钱才是真晦气!

徐管家哆哆嗦嗦捧着大雁尸体,快速离开了院子。

宁明歌的视线剐过李嬷嬷,对方识相地闭上嘴,整个小院针落可闻。

——

喜儿回到梁靖那回话的时候,已经换去丫鬟的衣裳,换回黑色劲装。

她手中捧着熟悉的木盘。

原本那对活的聘雁,变成一堆银子。

梁靖听完喜儿的回话,才真正意识到,先前的暗卫没夸张。

宁明歌贪财,且不要命!

梁靖:“你说她还托你带话给我?”

喜儿点头道:“宁小姐说您费心送去的大雁她很喜欢。大雁她留下了,银子一人一半,穷家富路,主子您多点银子傍身总没错!”

梁靖颇为意外。

宁明歌发狠换来的银子,竟有他一半?

托盘上放着一叠银票,五张二百两、十张一百两。

碎银子一百两左右。

近百个绑着红色如意结的珍珠,从成色来看,应该是从宁嘉善那件珍珠衫上拆下来的。

还有几十串红绳串好的、二十文一串的铜钱。

梁靖只一眼就看出对方口中说的穷家富路并不是作假。

大额的银票贮存起来。

碎银子用来日常花销。

珍珠和铜钱当做打赏的喜钱。

方方面面,他这位还未见过面的未婚妻,都帮他考虑到了。

梁靖从托盘上拾起一颗浑圆洁白的珍珠,视线越过珠子飘向远处。

他这个娘子。

或许娶得不坏。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