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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文+番茄

影子分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只见陆尘忽然抄起长凳,对着陆鸣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随着长凳与其脑袋亲密接触的瞬间,早已腐朽不堪的长凳噼啪一声,应声而断,而陆鸣则是发出一声哀嚎,捂着脑袋就躺在了地上,手指之间还有大量鲜血涌出。“哎呦,陆尘你这个小贱种,你竟敢砸我,他妈的,老子非杀了你不可!”陆鸣一边哀嚎一边怒骂,转而又呵斥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死他!”话还未说完,忽见陆尘又拎起桌上的茶壶朝着地上用力一摔。嘭的一声。瓷茶壶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陆尘捡起其中一个茶壶碎片,一个箭步抵在了陆鸣的脖颈上,眸子一寒道:“来,来打啊,本少倒要看看,今天是陆鸣的脖子先被割开,还是老子先被你们打杀。”这话一出,本来上前的两名持着短棍的家丁猛然被陆尘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他...

主角:陆鸣陆尘   更新:2025-01-14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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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陆尘的现代都市小说《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陆尘忽然抄起长凳,对着陆鸣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随着长凳与其脑袋亲密接触的瞬间,早已腐朽不堪的长凳噼啪一声,应声而断,而陆鸣则是发出一声哀嚎,捂着脑袋就躺在了地上,手指之间还有大量鲜血涌出。“哎呦,陆尘你这个小贱种,你竟敢砸我,他妈的,老子非杀了你不可!”陆鸣一边哀嚎一边怒骂,转而又呵斥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死他!”话还未说完,忽见陆尘又拎起桌上的茶壶朝着地上用力一摔。嘭的一声。瓷茶壶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陆尘捡起其中一个茶壶碎片,一个箭步抵在了陆鸣的脖颈上,眸子一寒道:“来,来打啊,本少倒要看看,今天是陆鸣的脖子先被割开,还是老子先被你们打杀。”这话一出,本来上前的两名持着短棍的家丁猛然被陆尘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他...

《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只见陆尘忽然抄起长凳,对着陆鸣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随着长凳与其脑袋亲密接触的瞬间,早已腐朽不堪的长凳噼啪一声,应声而断,而陆鸣则是发出一声哀嚎,捂着脑袋就躺在了地上,手指之间还有大量鲜血涌出。
“哎呦,陆尘你这个小贱种,你竟敢砸我,他妈的,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陆鸣一边哀嚎一边怒骂,转而又呵斥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死他!”
话还未说完,忽见陆尘又拎起桌上的茶壶朝着地上用力一摔。
嘭的一声。
瓷茶壶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陆尘捡起其中一个茶壶碎片,一个箭步抵在了陆鸣的脖颈上,眸子一寒道:“来,来打啊,本少倒要看看,今天是陆鸣的脖子先被割开,还是老子先被你们打杀。”
这话一出,本来上前的两名持着短棍的家丁猛然被陆尘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三公子。
以往三公子不都是唯唯诺诺的吗?
怎么今天变得如此凶猛了?
而被抵住喉咙的陆鸣更是冷汗直冒,刚刚升起的怒意在受到生命的威胁后立马消散,转而是满脸惊恐:“你......你不要乱来,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下了,你娘亲更是会受到牵连!”
陆尘听着讽笑道:“呵呵!陆鸣,你当本少是被吓大的吗?从前你欺辱我也就罢了,今日里却是联合周仪那个臭婊子欺辱我娘亲,是可忍孰不可忍!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兔子急了亦是会咬人,你真当我陆尘是泥捏的吗?”
说到这里,一股骇人气势从身上释放出来,冷声道:“在你们眼里,反正我和我娘都是烂命一条,而你,我的好哥哥,你作为嫡出二子,这命可是比我们精贵,你说,我拿自己的命换你一命,划不划得来呢?”
说完,手中的瓷片抵得陆鸣脖子更紧,甚至还将表皮划破,一抹鲜红慢慢的从脖颈处渗透出来。
感受着脖颈上的刺痛,陆鸣连半分勇气都散了,立马吓得面色苍白,连忙求饶道:“陆尘,你不要冲动,你别杀我,只要你别杀我,我保证回去求娘亲不会将你娘发卖的。”
“呵呵,我凭什么相信你?”陆尘冷笑道。
“我......我可以以爹娘的名义发誓,若是......”
陆鸣连忙说道,不过他还未说完,陆尘直接抬起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啪啪两个大耳瓜扇了上去。
这两巴掌很重,几乎是瞬间,陆鸣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你......”
陆鸣满脸不可置信。
陆尘淡声道:“那两个不当人的货,他们的名义我不信,我要你以当今女帝的名义发誓,若是你回去之后办不到此事,便是欺瞒陛下!”
说实话,古人崇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先是君臣,再是父子,父子之间,陆远山那个家伙的人品他不相信,他也不觉得这样一个人教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人品。
但陛下就不一样了,若是以皇帝的名义发誓,若是违反,其份量可想而知。
即使这只是一个口头誓言,将来就算陆鸣不认,但也足以震慑其好一段时间。
“啊?以陛下的名义,你疯了吧!”
陆鸣也是惊呆了,他没想到陆尘竟然会让他以陛下的名义发誓。
“我疯了?呵呵,我踏马就是疯了,既然你不发,那你就给我去死吧!”
陆尘脸上露出一抹癫狂之色,拿起手中的瓷片,手中微微用力。
下一秒。
“发,我踏马发,别杀我啊!”
陆鸣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即将受到严重挑战,连忙发出一声惊呼,同时一股淡淡的臭味从起身下传了出来。
“赶紧发誓,我耐心有限!”
陆尘不耐烦的催促道。
“疯了,这家伙疯了!”
陆鸣心里暗暗叫苦,但没有办法,只得举起手发誓道:“我陆鸣以陛下名义发誓,回去之后就让我娘取消发卖林巧娘,如有违背,便是欺君,就叫我......叫我不得好死。”
话音落下,陆鸣便感觉到脖子一松,随即胸口被人一记猛踹,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滚出了房间外。
等到他再次抬头,却见一道声音从房间传来。
“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人滚,若是让我再看到你,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我......我......”
陆鸣气的嘴都发起颤来,但一想到眼前这个疯子,连忙尖叫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扶我走啊!”
两名家丁从震撼中回过神,连忙转身跑出将陆鸣扶起,三人灰溜溜的朝着院子外跑去。
看着屋子外逃也似的陆鸣,陆尘瞧瞧松了口气,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直接瘫坐在了木桌边上的另外一条长凳上。
“玛德,这身体也太虚了!”
“尘儿,你......”
许久,林巧娘方才开口。
陆尘转过头去,正好对上林巧娘那双复杂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不认识他一般,但对他的爱,却又没有半分减少的那种。
“你可知道你闯下大祸了。”
林巧娘叹了口气,神色幽幽道。

“文人雅客聚集之地,是何人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黄三爷皱眉道。
鸭蛋立刻躬身出去,好半天才重新回来。
“怎么回事?”
鸭蛋低声道:“是振国府的宁少爷,吃多了酒,在大吵大闹。”
“宁少爷?”
黄三爷皱眉,手指敲在桌案上:“振国府满门忠烈,宁少爷也曾年少有为,只可惜边疆凶险,落得个身体残疾,年轻力壮却此生无法纵马踏歌,心中烦躁在所难免,随他去吧!”
振国府的宁少爷?
陆尘眨了眨眼,这个他知道,振国府一门七英杰,宁少爷更是高中探花,后随父出征,结果在边疆中了埋伏,折了一条腿,如今赋闲在家。
“陈路,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就以他为题,做一首吧!”
陆尘心中一跳,这姓黄的良心大大滴坏,这命题好大的坑。
让自己感叹宁少爷曾经风光如今落魄?
陆尘担心自己回家会被大汉赌门。
不如...
见陆尘纠结的模样,鸭蛋顿时兴奋了起来:“刚才还大话连天,现在就不行了?小家伙毛都没长齐,回家再养两年吧!”
陆尘还没及冠,所以不算成年人,鸭蛋的话看似在嘲讽,实则在为陆尘解围,可是这话越听越别扭,陆尘真想当场掏出来,让她好好看看自己长齐没有!
陆尘沉思片刻:“我这里倒是有一首诗,也许能道尽沙场之人的洒脱与苦闷。”
黄三爷眼前顿时一亮:“哦,快说来听听。”
陆尘将茶水一饮而尽,原地慢走几步,蓦然回首。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陆尘有些沧桑又充满无奈的声音回荡,黄三爷此刻已经呆住了,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都未察觉。
鸭蛋也张大了嘴巴,死死的看着陆尘,仿佛在看九九成的稀罕物。
好半天,黄三爷才回过神,死死的盯着陆尘,眉宇中充斥着挥之不去的震惊。
“你小小年纪怎会对沙场血战,将卒之心看的如此透彻???”
陆尘保持沉默,这诗不过是抄的,他懂个屁啊......
黄三爷对陆尘各种夸奖,就连鸭蛋都下意识的出声附和,完全忘记了先前是谁看不上陆尘,将他比作叫花子的。
她虽然位卑,可也并不是不学无术之流,陆尘这首诗词通俗易懂,却意境高远,振聋发聩,简直道尽沙场征战的残酷,和将士们洒脱的心绪。
此诗一出,天下将士都要感叹遇到了知音。
“英雄出少年啊,看来日后的天下,又将出现一个了不起的少年豪杰了。”
黄三爷感叹道。
陆尘却想到了陆家的一堆破事,苦笑道:“活下去的才叫英雄,死了的都叫粪土。”
黄三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进退懂谦逊,又脸厚心黑,如此杰出的少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很快,饭菜就端了上来。
怡沁园的厨师手艺很棒,几名伙计还没走进来,饭菜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各色山珍海味令郎满目,甚至就连熊掌都有,陆尘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
黄三爷看着他垂涎万分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请!”
陆尘努力收回目光,试探的问道:“这饭菜付钱了吧,我可是穷光蛋,没有钱的!”
黄三爷哑然失笑,身后的几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些许银子,你吃就是!”
陆尘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大吃起来。
自己穿越过来,整整一天一夜都在跟那些傻缺斗智斗勇,滴米未进,此刻早已经饥肠辘辘。
他也不过什么用餐礼仪,左手肘子,右手烧鸡,左一口右一口吃的不亦乐乎。
“粗鄙!”
鸭蛋撇了撇嘴,有些嫌弃。
但是,整张桌子唯有黄三爷和陆尘坐着,她连入席的资格都没有。
良久,陆尘干掉手中的烧鸡,心满意足的打了饱嗝。
等陆尘吃饱后,才发现众人都用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尴尬的挠挠头:“公子,你怎么不吃啊?”
黄三爷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好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下筷子。
“我之前就已经吃饱了。”
“咕噜咕噜!”
肚子里传来的叫声,让他的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陆尘憨笑这摸了摸头:“那公子,这些东西我能打包吗?”
“你在家中吃不饱吗?”
黄三爷轻声问道。
陆尘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愁容:“我自幼丧父,爹死的早......”
“停停停。”
黄三爷不知为何又头疼起来。
“你们几个将这些饭菜打包,再让人重新做些鸡鸭鱼肉,让他带回去。”
黄三爷没好气的道,自己就不该想要打探他的身世:“你方才的诗打算多少钱卖给我?”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陆尘此刻也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只是委屈的看着他:“公子你看着给吧,我拿了你那么多好处,给你优惠价!”
陆尘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不好意思占便宜还主动加价的冤大头。
黄三爷犹豫一下:“四百两银子如何?”
陆尘目光猛地一沉。
发了!
发了!!!
四百两,再加上先前的十两......不一百两,足足五百两,相当一位从二品大员的两月俸禄。
陆远山身为朝廷从二品官员,一个月才二百多两俸禄。
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这还是吃饱穿暖的情况下。
五百两,足够在京城外面买下一处小院子,或者在京城角落里买下一处凶宅了。
陆尘喜不自胜,脱离陆家的第一步就这么完成了?

足足一个时辰,陆尘才带着一百两元宝,四百两银票,外加三只烧鸡,四只烧鹅喜滋滋的离开。
走的时候,黄三爷对着陆尘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会时常来怡沁园的,如果还想卖诗,就再来找他。
陆尘自然满口答应,跑得飞快。
下次再来,鬼知道什么时候,谁家没成年的好人经常来青楼啊!!!
等陆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黄三爷才恋恋不舍的回头。
“不错,不错!”
“有这两首诗词在,我看朝中谁还敢和我犟嘴!!!”
鸭蛋满脸谄媚:“恭喜王爷,喜从天降啊,这两首词一出,必能讨得陛下欢心,王爷大事可成!”
黄三爷不是别人,正是当场陛下的亲弟弟,逍遥王。
逍遥王却神色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本王虽然想要讨得皇姐开心,让朝中的一群鸭子闭嘴,但也绝不会做出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
“沽名钓誉之徒,不过徒增笑儿。”
鸭蛋看出他的不悦,不由地低下了头:“王爷恕罪,我是觉得王爷的大事更重要,更何况我们出钱了!”
逍遥王叹息一声:“区区五百两,你以为真能买到这两首诗?论价值,此诗万金一字,你懂不懂?”
“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王本欲出价一万两,但他若敢拿,没有守财之力,反是祸端。”
说着,逍遥王冷冷的看了一眼众人。
鸭蛋急忙低下头,络腮胡却满脸不在意。
“去笔墨纸砚来,本王要亲笔将这两首诗写下来,等放榜之时贴在外面,让天下人看看,什么才叫文人风才!”
“是!”
鸭蛋急急忙忙转身,就去拿笔墨纸砚。
逍遥王刚刚拿起毛笔,却又突然愣住了:“王扣。”
“末将在!”
络腮胡抠出一坨鼻屎,满脸惬意弹飞,大大咧咧的上前道。
“你悄悄跟上陈路,看看他究竟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得令!”
络腮胡眼眸微亮,房间中一阵狂风刮过,他仅仅只用三秒就下了四楼,独留一阵喧闹。
“哎呦,谁特么跳楼踩着我命根子了!”
............
陆尘出了怡沁园,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直奔成衣店,给自己买了一件冬衣棉鞋,又为母亲和王伯置办了两身冬衣,花去二两银子。
陆尘背着东西,屁颠屁颠的跑回家,先将各种吃的和衣服推进去,然后再爬进狗洞。
可陆尘刚探过去半个身子,就被人抓住提溜起来了。
陆峰正带着几名家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家丁的手中都拿着棍子。
“陆尘,你可知罪?父亲命你好好读书,反省自身,你竟然敢凿墙逃走?”
“果然是野种杂碎,没有教养的废物东西,活该你娘受一辈子委屈,等爹回来,我立刻就......”
陆峰正滔滔不绝的呵斥陆尘,越说越激动,简直要飞起来。
自己终于抓住了陆尘的把柄,这一次非要他好看。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因为陆尘抬脚就将两名家丁踹翻了,夺过一个棍子就恶狠狠地直奔陆峰而来。
陆峰不由得吞咽一口唾沫,陆鸣被打成猪头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还有陆尘当时在大堂中对自己兄弟二人动刀的场面,让他心中不免有些畏惧,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陆尘,你想干什么,你有错还不能让我说了?”
陆峰厉声尖叫道,身形却在不住的后退。
陆尘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别担心,我就是想打死你这个狗杂碎而已。”
“来,过来,就一下,很快的,头晕是正常的!”
“你敢!”
陆峰疯狂后退,失声尖叫,陆尘是真想打死自己:“你可知在太玄故意杀人致死是何罪,你是要被杀头的!!!”
陆尘点了点头,脚下更快了。
“放心,很快的,而且你不会孤单,我等下就把陆鸣也送下去,然后自杀,黄泉路上有你们两个废物,我也不寂寞!”
陆峰差点被吓尿,扭头朝着身边的家丁怒吼道:“你们是瞎子吗,快给我弄死他,弄死他!!!”
几名家丁举起棍子,就朝着陆尘冲了上去。
陆峰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这陆尘哪来的那么大杀气?
陆尘却完全没有防御的意思,继续朝着陆峰逼近:“滚开,老子乃是陆府三少爷,你们谁敢动我?”
“以下欺上,仆人噬主,你们是长了一百个脑袋吗,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几位家丁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陆尘再怎么不受老爷待见,毕竟也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三少爷,以下欺上背地里做做没事,真明面上干,自己这小身板可顶不住。
“给我杀了他,你们这些废物,养你们还不如养一条狗管用,杀了他所有罪责全部由我来担,弄死他!”
有人意动,想要上前动手。
陆尘上去就是一棍子,踩着他胸膛寒声道:“活该你们当一辈子奴才,别人都把你们当狗了,你们还上赶着舔!“
“陆峰是陆侍郎的儿子,今科的进士,谁能那他怎么样,但你们这些家伙,被主噬主,全家都要被抄斩!”
“给老子滚开!”
陆尘抬脚踢开面前的几人,怒吼一声,奔着陆峰就冲过去了。
“一群废物......”
陆峰怒吼一声,果断撸起袖子,转身就跑。

陆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娘,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往步步忍让,你看咱们得了个什么?您被发卖,儿子被差点打死。”
“而这一顿打也将儿子给打醒了,一昧的忍让只会增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儿子不忍了,他们若敢来,儿子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不叫他们好过。”
说到这里,陆尘看向林巧娘的目光柔和下来道:“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只是不再忍让,但该有的分寸儿子不会少,儿子以后定会保护好娘,让娘过好日子。”
这话一出,林巧娘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冲过来,将陆尘紧紧抱住,哽咽道:“尘儿,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才让你遭了大罪。”
陆尘拍了拍林巧娘的后背,摇摇头道:“娘,你别说傻话,要不是您一直护着儿子,儿子早就没了。”
说完,陆尘心里叹了口气。
这穿越穿的,开局就给自己拦了个大活!这是逼着自己当个狠人啊!
......
东苑。
周仪坐在铜镜前细细打扮。
身后一名长相清秀但一双眉尾却是翘起,略显三分嚣张的婢女正小心翼翼的捏着一支绿色的钗子替周仪插在发鬓上。
“夫人,您这么一稍稍打扮,当真如同花儿一样,美的奴婢都睁不开眼了。”
婢女夸赞道。
“你个小翠,油嘴滑舌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打扮起来,也不复往昔了。”
周仪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感叹华年易老,转而又稍稍得意道:“不过,当年,进我家求亲的人当真不少,那门槛啊,都快被踩烂了。”
“那可不,夫人年轻时可是名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是如今,夫人依旧是芳华绝代,更胜往昔。”
小翠适时拍马屁道。
“行了,少在这里油腔滑调。”
周仪轻轻翻了个白眼,转而轻声道:“林巧娘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一会儿自己去账房领五两银子的赏钱。”
“奴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小翠一听,高兴的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要知道京城像她这般服侍主母的侍女,一个月也才二两银,五两银子都快抵得上她三个月的月例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不过就在她起身的刹那。
一道哭嚎声从门外传来。
“娘啊,你可得为儿做主啊!”
这声音听得周仪眉头一皱,露出不悦,怎么说陆府也是高门大户,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但很快,一个宛如猪头穿着锦缎服饰的青年冲了进来,然后猛然抱着周仪的腿跪倒在地,继续哭嚎道:“娘,儿苦啊!”
“你......你是?”
周仪看着眼前脸肿如猪头的青年,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在仔细端详之后,却是忍不住道:“你…是鸣儿?”
“娘,你怎么才认出我来!”
陆鸣满脸不忿道。
周仪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转而扶起陆鸣,关心道:“鸣儿,你告诉娘亲,你怎么变得这般了?”
听到这里,陆鸣立马气就上来了道:“都是陆尘那个小王八蛋,本来儿子按照娘的意思前去绑林巧娘那个贱货,可谁知道陆尘就将儿子给打了。”
说着,微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脸,两个脸颊高高肿起不说,喉咙处还有一道血迹未干的划痕,并且在其胸口,还有一个大脚印,看上去颇惨。
周仪见着哪里能忍,一拍梳妆台站起:“这个陆尘,好大的胆子,我的儿子也是他能欺负的?”
“来人啊,给......”
话还未说完,陆鸣又连忙道:“娘,您先不要动怒,儿子想说,要不然先将林巧娘放了,否则......”
说着将陆尘逼着他发誓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
周仪听着这事,柳眉皱起。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但,陆尘等人随手就可拿捏,没必要节外生枝,想了想,干脆点点头道:“行了,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等时间一久,再找林巧娘这个贱人算账。”
说到这里,又道:“不过,陆尘那个贱种,将鸣儿你打成这样,这口气为娘咽不下,若是今日放过他了,为娘这个陆家主母也不必当了。”
“可娘,若是咱们......”
陆鸣有些犹豫道。
周仪淡淡一笑:“不慌,此事不用我们出马,算算时间,你爹也应该下早朝回来了,届时你去你爹面前哭诉一番,记住,捡重要的说,为娘再给你添把火,到时候自有你爹去收拾他们。”
“娘说的是。”
陆鸣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陆鸣被教训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笑容来。
就在这时。
外面小厮的吆喝声传来。
“老爷回府!”
声音落下,陆鸣脸上当即一喜,道:“娘,爹回来了!”
周仪笑眯眯的示意了眼:“还不赶快?”
“娘,孩儿知道。”
陆鸣点点头,然后便朝着外面跑去。
周仪也连忙照了照镜子,深吸了口气,抬起手将自胳膊下的肉狠狠捏了一把。
霎时,她眼眶顿时通红,泪珠子在里面打起转来。
酝酿好情绪,也跟着款款走了出去。
此刻。
陆府前院。
陆远山一脸霜色的从大门而入。
两旁的下人见到,纷纷低头退让,因为他们看到老爷脸上写着四个字大字——我很不爽。
显然是在朝堂上受了气。
后面则是跟着一名英俊的青年,青年不发一言,默默跟在路远山的身后。
还不等两人坐下,一道哭喊声就从后院传来。
“爹,你可得为儿子做主啊!”
陆远山本就冷着的脸上眉心一拧,却见一名脸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的青年朝着他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身旁的英俊公子侧身挡在其身前。
好在那‘猪头’还未靠近两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爹,大哥,我被欺负惨了,你们可得为我出头啊!”

躲在外面的王伯看着陆尘这般模样吓坏了,对着陆远山噗通一声就跪下,磕头如捣蒜。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三少爷可是您的亲生骨肉,他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糊了脑子,老爷息怒!”
“王伯,站起来,不要求他。”
陆尘脸色狰狞,死死的看着陆远山:“动手啊,你怎么还不动手!”
“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究竟是如何杀子灭妻的!”
陆远山手背上青筋直冒,反手重重的将匕首砍了下去。
“砰!”
实木的桌子被一刀砍裂,显示出他内心的怒火。
“够了!不要以为那个贱人想出这样的主意,我就会对你们另眼相看。”
“给予她名分就已经是我心怀怜悯,不要再得寸进尺!”
陆远山低声怒吼道:“生在陆府,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幸,陆尘,安分守己些,你越是如此,我就越厌恶你!’
“滚出去!”
陆尘被吼的一愣一愣的。
纳尼???
这家伙普信男吗?
梁老师给你的勇气,才让你这么自信的吗?
陆尘忍不住嗤笑出声,嘴角挂满了嘲弄,对自己前身和李巧娘深深感到不值。
前身是祖坟是用铁做的吧,青春没有售价,雷电直练老爸?
不然怎么摊上这样一个禽兽的父亲。
陆远山冷哼一声,认为自己点破了陆尘的心机,甩袖而去。
周仪紧忙追了上去,唯有猪头陆鸣和陆峰满脸戏谑的看着陆尘。
“这种小把戏就想引起父亲的注意,陆尘你怕是在做梦。”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父亲越来越厌恶你们,你和你那贱人娘,永远都别想在我陆家立足!”
陆尘静静的听着,突然漏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抬手拔起桌子上的匕首,作势就冲了过去。
锋利的匕首擦着陆鸣的发丝过去,洒下段段碎发。
陆鸣吓得呼吸都停了,裤子湿润一大片。
“陆尘,你这个疯狗,你竟敢......”
陆鸣破口大骂,发泄心中的恐惧,可看着陆尘转身又欲挥刀,陆峰连忙拉着他跑路。
陆尘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两位兄长,偏院苦寒,烦请你们送些衣物吃食来,如果你们不想落一个迫害手足兄弟的罪名的话。”
声音之大,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急忙逃走的二人脚下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陆尘。
陆尘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陆峰是国子监贡生,即将参加科举,此时如果传出私德有亏,迫害手足兄弟的事情,就算他才高八斗也必将名落孙山。
已经走远的陆远山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脸色更加黝黑。
周仪急忙上前,气鼓鼓的道:“老爷,他就是想用这些小伎俩引起您的关注,好趁机讨些好处,您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把他关上两天,好好的饿一饿,冻上个几天,他就知错了,会乖乖的上门求饶的。”
陆鸣此刻也追了上来:“父亲,那杂......三弟简直无法无天,不仅对我动手,还敢对我动刀,你看......”
下一刻,陆鸣两眼一翻,莫名晕倒。
“鸣儿,鸣儿,你怎么了!”
周仪慌张的抱着陆鸣:“快来人啊,叫大夫,叫大夫!”
............
陆远山坐在书房里将奏章写了毁,毁了写,始终静不下心,抬脚走向后院。
雕虎画雀的阁楼富丽堂皇,掀开帘子走进去,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传遍全身。
门内,身穿华服身材阿娜多姿的周仪正默默的流泪。
陆鸣静静的躺在床上,裹满了白布,纵然在睡梦中依旧脸色狰狞,嘴中囔囔有词。
“老爷,您不是在写急奏嘛,怎么?”
周仪见陆远山走进,急忙起身询问道。
陆远山摇摇头,声音有些沉闷:“我放心不下,来看看。”
“鸣儿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
周仪眼泪再次滑落,咬着手帕呜咽出声:“大夫说鸣儿时被外物伤了脑子,又被惊吓到,需要好好静养,否则......否则会变成傻子。”
“老爷,你要为鸣儿做主啊!”
周仪噗通跪下,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
“我是当家主母,平日里有了好吃的、好用的都紧着他们兄弟三人,每月月例、宫里得赏赐也从不曾克扣半分,谁料今日竟有手足相残,兄弟相争!”
周仪哭的陆远山肝肠寸断,眉头皱成一团。
“陆尘的娘出身寒微,更无教养,我唯恐陆尘缺乏管教,特意请了名师,让他受学,谁知道......呜呜呜,老爷你休了我吧。”
陆峰此刻端着药走进来,闻言大惊:“母亲,一切都是那狗......陆尘狼子野心,母亲您为他费尽心血,恨不得掏心掏肺,可没想到他那没教养的娘竟然敢偷您东西,还将二弟打成重伤,一切都是他之错。”
陆峰放下药碗,转身就要走:“我这就去杀了他,纵然拼的功名不要,我也不能让这种祸害留在府中。”
周仪急忙扯住他的衣服,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水:“我的儿啊,那可是你的亲弟弟,虽然纨绔叛逆,但你们毕竟都是老爷的骨肉啊,万万不可做出这种骨肉相残的事。”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陆尘无关,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没有管教好他。”
周仪膝行到陆远山身前,苦苦乞求:“老爷,你要罚就罚我吧,这一切都和陆尘无关。”
陆远山急忙将周仪搀扶起来,心中只剩下恼怒。
原本他还想责问偏院中吃穿用度的事情,可此刻再无半点怀疑,自己夫人向来仁慈宽厚,必定是陆尘在搬弄是非。
这等欺上瞒下的小人,他见多了,心中更是厌恶。
“夫人不必伤心,此事我也有错。”
陆远山轻声宽慰,转身冷冷的道:“陆尘搬弄是非,手足相残,毫无人子之道,来人,将陆尘禁足,让他好好好读读圣贤书,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陆远山声音中带着数不清的怒火和遗憾。
低头擦拭眼泪的周仪眼中闪过些许得意,又继续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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