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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结局+番外

毛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照不亮他神情,隐匿在黑暗里的那半张脸更是晦暗不明。她和景臣谈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想来这个距离,估计也全被他听了去。“说够了吗?”他掐灭香烟,面容冷峻地盯着她。“说够了就跟我回家。”陆庭深走到她跟前,将她肩上的西装扔回给景臣,又脱下自己的,披在她肩上。她被他霸道冷漠的气息包裹住,一时愣了神,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陆庭深车上。“婷婷还在酒吧,我不能丢下她一个女孩子。”她让陆庭深往回开。“南风已经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陆庭深不为所动,扫了她一眼说,“你对景臣还挺热络。”“嗯。”许轻衣并不否认,“景臣哥人很好。”陆庭深:“所以你喜欢他?”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许轻衣没立刻反应,顿了下才说:“我喜欢谁,跟你没...

主角:陆庭深韩婷婷   更新:2025-01-17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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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庭深韩婷婷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毛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照不亮他神情,隐匿在黑暗里的那半张脸更是晦暗不明。她和景臣谈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想来这个距离,估计也全被他听了去。“说够了吗?”他掐灭香烟,面容冷峻地盯着她。“说够了就跟我回家。”陆庭深走到她跟前,将她肩上的西装扔回给景臣,又脱下自己的,披在她肩上。她被他霸道冷漠的气息包裹住,一时愣了神,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陆庭深车上。“婷婷还在酒吧,我不能丢下她一个女孩子。”她让陆庭深往回开。“南风已经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陆庭深不为所动,扫了她一眼说,“你对景臣还挺热络。”“嗯。”许轻衣并不否认,“景臣哥人很好。”陆庭深:“所以你喜欢他?”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许轻衣没立刻反应,顿了下才说:“我喜欢谁,跟你没...

《冷战两年,她离婚他发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照不亮他神情,隐匿在黑暗里的那半张脸更是晦暗不明。
她和景臣谈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想来这个距离,估计也全被他听了去。
“说够了吗?”
他掐灭香烟,面容冷峻地盯着她。
“说够了就跟我回家。”
陆庭深走到她跟前,将她肩上的西装扔回给景臣,又脱下自己的,披在她肩上。
她被他霸道冷漠的气息包裹住,一时愣了神,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陆庭深车上。
“婷婷还在酒吧,我不能丢下她一个女孩子。”她让陆庭深往回开。
“南风已经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陆庭深不为所动,扫了她一眼说,“你对景臣还挺热络。”
“嗯。”
许轻衣并不否认,“景臣哥人很好。”
陆庭深:“所以你喜欢他?”
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许轻衣没立刻反应,顿了下才说:“我喜欢谁,跟你没有关系。”
“没关系?”
陆庭深声音渐冷,扯了下领带,浑身戾气地说:“又想故技重施去勾引景臣?来来回回你不都是这种手段,装出一副清高无辜、欲拒还迎的姿态,笃定男人吃你这套?”
刺鼻的酒味和刺耳的话术迎面扑在许轻衣脸上,她没什么反应,已经习惯似的反驳道:
“看这么清楚,怎么你还上了我的当呢?照你这说法,你不也就是个禁不住诱惑的普通男人?随便逗逗你,就真以为我喜欢你,可以任你玩弄了?”
这话一落,他脸上的厌恶,遮都遮不住。
车速越来越快,车里的气压也越来越低,低到快要让人窒息。
陆庭深的表情,许轻衣尽收眼底,心里却一点波动没有。
她早就看惯了他这副神态,从陆老爷子逼着他必须娶她的那刻起,他对她,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笑,没有温柔,更没有爱。
他们之间,除了互相厌恶,没有其他相处方式。
和陆庭深这次争吵,大概是许轻衣和他结婚这两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以往她和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是她想要钱了,或者嗅到他又在外面有女人的迹象,她才会想些膈应人的法子来恶心他。
比如上次在酒店,拿照片威胁他这种行为。
此前,陆庭深对她这类动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能用钱解决的事,也绝不多说一句。
毕竟,他和她再不和,表面上的戏都要做足,尤其是陆家那边,许轻衣但凡有丁点受委屈的迹象,陆庭深都会被叫回去教育一通。
这回能闹成这样,她猜测,多半和陆庭深那位童话里的公主有关。
许轻衣对那个女人,莫名又来了兴趣。
她本想着,这次和陆庭深吵得这么难看,兴许他就会转头投入那位公主的怀抱,她也能趁机再找找机会一睹那女人真容。
不过第二天,却接到陆庭深电话说,晚上回陆家吃饭。
她有些诧异,陆庭深对他那个下落不明的父亲一直心怀忌恨,连带着对陆家也有些疏远,除非必要时候,他几乎不会主动提回陆家的事。
“老爷子来了电话,奶奶身体出了点小毛病。”他淡声道。
许轻衣拧起眉:“严重吗?”
“最近换季,着凉了。”
“我下班就过去,礼品我来安排。”
她一边讲电话,一边已经列出礼品清单,安排韩婷婷立刻去准备。
临近下班时,许轻衣又接到陆庭深电话:“出事务所右转。”
她一愣:“你来我公司了?”
“不欢迎?”他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的确不太欢迎,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许轻衣在心里回答道。
见她沉默,他大概猜出她想法,语气比刚才冷了些:“上次跟你分开去,老爷子骂我不体贴,不会接你下班,差点让我辞了医院工作,所以这次一起。”
说到底,还是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屈尊降贵来和她临场做戏。
吩咐韩婷婷买的礼品还在对方车上,许轻衣索性直接坐韩婷婷的车到陆庭深发的定位。
各种各样的营养品堆在后座,两个女生力气小,拿着有些费力。
陆庭深这时从车上下来,睨看了二人一眼,面不改色地把礼品往自己那辆奥迪A8上搬。
他长手长脚,两三趟就搞定。尤其是在拎东西的时候,手背青筋微微突起,好看又有力量。
韩婷婷对着许轻衣咬耳朵说:“许总,陆庭深这样可真是接地气多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居家好男人呢。”
许轻衣轻挑了下眉:“没点智商,倒还真听不出来你在骂人。你什么时候,也对陆庭深意见这么大?”
“他和那个猪头南风不是好哥们吗?纯纯的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韩婷婷话里带气,许轻衣偏头盯了她一会儿,突然严肃了表情问:“秦南风怎么你了?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对你做混账事了?”
“没有没有。”韩婷婷连连摆手,“他昨晚把我送到家就走了,我也就是单纯看不惯那种说话没个把门的人。”
韩婷婷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嘴上说没事,心虚却是都写在脸上。秦南风在男女之事上什么作风,许轻衣不太了解,但看他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表现,多半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她也没拆穿韩婷婷,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处事方式,道了声再见便坐上陆庭深的车。
近些年,陆老夫妇年岁大了,不爱热闹,家里除了佣人,便是老两口相依为伴,住在远离江城喧嚣的郊外别墅。
许轻衣和陆庭深前脚刚踏进屋,陆老太便热情地迎上来,牵着她的手说:“衣衣啊,奶奶都说了很多次,来看我们这老头子老太婆的,什么也不用带,我们也一把年纪了,不缺什么,就希望你和庭深好好的。”
“都是庭深的心意。”
许轻衣瞥了陆庭深一眼,后者熟稔配合道:“爷爷说您生病了,我和衣衣一起挑的营养品,您不收,她也放不下心来。”
说完,又走到许轻衣另一侧,手臂揽过她细腰,垂眸温声道:“你说是吧?老婆。”

知道她性子犟,不爱服输,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退了步。
陆庭深眉梢微扬,突然想到什么,搂住她腰说:“我刚才应该没听错,你说我是你男人。”
她挣脱了一下,无果,淡淡道:“法律上来说,你的确是。怎么,还骄傲上了?”
他搂她更紧,手也往她衣服里钻:“你男人这么厉害,你不也很骄傲?”
听出他意有所指,许轻衣耳根不易察觉的变红。
陆庭深瞥见,侧头亲她。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考虑到她身体还没彻底恢复,陆庭深也没碰她。
许轻衣懒懒地扫了眼他:“忍着舒服?”
“不舒服,但我怕你受不了。”
他这么说,她便立刻收起恻隐之心了。
至于刘琪的事,许轻衣本以为,就这么翻了篇。
哪知没几天,对方居然找到律所来了。
没穿护士服的刘琪,提着名牌包包,一身小香风裙子,趾高气昂地走到许轻衣面前,特别不情愿地说道:“上次在医院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许轻衣从资料里抬起头,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你确定是你是来道歉,而不是来继续惹是生非的?”
刘琪脸色一变,气愤地说:“许轻衣,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都亲自来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自己留着过年。”
许轻衣站起身,缓缓踱步到刘琪前面,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她不说话,刘琪反而心慌起来:“你一直看我干什么?没看过美女?”
许轻衣锁住她眼睛,说:“我只是很好奇,刘护士,上次医院输液那件事之前,我跟你也就正儿八经打过一次交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你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看得人就烦,我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刘琪提高声音,说话难听得办公室外面都能听到。
律所其他人听不下去,推开门问许轻衣需不需要他们动手把这女人收拾一顿。
许轻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她琢磨着刘琪的话,又审视了她许久,突然冷不丁说:“狐狸精?你凭什么说,我是狐狸精。”
刘琪冷哼一声:“拆散人家小情侣,可不就是狐......”
她猛地捂住嘴,对上许轻衣浮起笑意的眼睛时,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
“婷婷,送客。”
搞清楚情况后,许轻衣也不再跟刘琪多说。
她还是有些意外,想不到豌豆公主还有刘琪这层关系。
上次听陆庭深那意思,刘家在江城关系网显然也很深,不是小门小户能攀得上的。豌豆公主能让刘家千金替她出头,其身份地位,估计也不低。
送走刘琪没多久,外线进来电话,说有位特别帅的陆先生找她。
许轻衣皱了下眉,敢情陆庭深还没放弃没事找事,想让她跟自己打离婚官司。
“告诉他,我不接他案子。”
“可是......”
同事那边话没说完,许轻衣的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许总,这位陆先生说要找您单独聊聊。”
韩婷婷说完,便立刻溜了出去,还顺带好心地把门给他们关上了。
没办法,那位陆先生气场太强了,深不可测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简直比老板老公还吓人。
办公室里,许轻衣看着眼前男人,眼底惊讶一闪而过。
她没想到,自万倩那次宴会后,还能和这个男人打交道。
“陆峋。”
这次,男人先做了自我介绍。
对方显然没有兴趣提起上次舞会的事,许轻衣自然更不会主动提,便微微颔首,问:“陆先生,您是遇到什么问题?”
陆峋声音低沉地说:“我夫人要跟我离婚,我不同意,我要让她打消念头。”
“您夫人是否对您有过家暴行为?或者赌博、吸毒?”
虽然,陆峋看起来不像是会被女人拿捏的类型,更不怎么可能找个法外狂徒当老婆。但出于职业素养,许轻衣还是把法定离婚事由一一问了一遍。
陆峋回答得很有耐心,但在被问及最后一条,分居是否满两年时,他顿了下,说:“她消失一年了。”
许轻衣一愣,说:“这种情况,您不考虑报警吗?万一是您夫人出了什么事。”
“她在故意躲我。”陆峋笃定地说,“许律师,我要你找到她。”
他言辞间,带着一种不容人置喙的命令口气,许轻衣不太自在地说:“我这里是律所,不是侦探事务所,您要是找人,出门右拐就是警局。”
她态度明显生硬起来,陆峋却不为所动,掀了掀眼皮,淡看着她说:“许律师调查自己老公的时候不是如鱼得水,帮我找个人,应该不在话下吧。”
许轻衣猛地一震,警惕地盯着他。
“你认识陆庭深?”
陆峋倒也没否认,淡扫了她一眼,说:“小时候牵过他。”
他这么一说,两人又都姓陆,许轻衣猜测,这陆峋估计也是陆家的人。
但陆家族谱太广,具体和陆庭深关系有多深,又很难说。
从外表看去,陆峋并不年长,身材样貌都是极品水准,但他身上的成熟气质很浓,很容易给人一种不敢说话的压迫感,像散发着浓厚醇香的老酒,在不知不觉中让人迷醉。
“你到底是......”
“以后,我们多得是打交道的机会。但现在,我是你客户,请你保持你的专业性,不要被无关紧要的事左右。”
许轻衣:“......”
她分明还没有正式答应要接这活,可陆峋却已经一副她应当听他指令的理所当然样。
他拿出手机,从相册打开一张照片,放在她眼前。
照片上的女人,肌肤雪白,一头张扬的金发,饱满的红唇娇艳欲滴,五官虽立体,却不失东方人独有的骨相。
许轻衣仔细盯了照片足足有五分钟,那张美丽妖冶的脸,和久远记忆中的一张脸,很相似。
“她叫宋青。”陆峋看着她,开口道:“这名字,你应该很熟悉。”

许轻衣淡瞥了她一眼,眼底不怒自威,小护士嘴里的话,转了一圈又咽回去了。
陆庭深这台手术,中途病人大出血,直到傍晚才顺利结束。
许轻衣亭亭地靠着走廊墙壁,看他从手术室走出来。
他身上手术服沾了大片鲜血,藏在口罩后面的黑眸,有疲惫一闪而过。
她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太久,被他察觉,抬眼看向她时,眼里是一贯的冷意。
“你怎么来了?”
陆庭深语气平淡,但眼神很冷。
许轻衣听出,他心情很不好。
适合火上浇油。
于是故意晃了下手里的避孕药:“来拿点药,顺便看看你。”
陆庭深扫过明晃晃的药,眼里寒意更甚。
两人在走廊对峙不过片刻,就吸引了不少视线。毕竟俊男美女,太过养眼,之间的气氛,又异常暧昧。
“到我办公室等我。”
陆庭深换下手术服回到办公室时,许轻衣正就着水,吞咽下避、孕、药。
“不是说过别来医院找我。”
他走到她跟前,依旧戴着口罩,声音寡淡得很。许轻衣抬头时,正好和他责备疏离的目光对上。
她视线掠过他宽阔有致的肩膀,并不在意他的不满,只想了想,说:“本来只是来买药,临时身体不太舒服,找你看看。”
“哪里不舒服?”
“这儿。”许轻衣手放在小腹,“肚子很痛。”
陆庭深看过去,不咸不淡地说:“我是外科医生,这种地方,你应该挂妇科。”
“妇科今天坐诊的是男医生,不方便。”
许轻衣掀起眼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道:“而且,你熟悉我身体,我更放心。”
他淡看了她一眼,指向旁边的看诊床:“躺上去,我看看。”
许轻衣听话照做,她平躺着,垂下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庭深为她检查。
他看病的时候很认真,眼睛里的寒意也比平时少了些。
穿着白大褂的陆庭深,给许轻衣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想起几小时前的事,她有种被剥离的不现实感。
“擦两天药就行,这几天也注意点。”
许轻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陆庭深面不改色地取下手套,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她。
她扫了一眼,细眉轻抬:“烫伤药?”
陆庭深看向她烫起泡的手指。
许轻衣手指有点发麻,感觉有暖流流过,在陆庭深换下白大褂后问:“一起晚餐?”
他挂衣服的手臂一顿,回头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许轻衣蜷缩了下手指,淡淡地说:“我们上次一起晚餐,是半年前。”
陆庭深没立刻回答,却长腿一迈,走到她面前。
脱下白大褂,换上西装革履的他,少了属于医生的神圣,却多了几分逼人的侵略性。
被他气息裹挟,她呼吸微窒。
“你会在意这种事?”
陆庭深语气很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姿态。
许轻衣往后退了一步,面不改色:“我只是觉得,顺便而已。”
鼻尖飘过陆庭深身上的男士淡香水气息时,她拧了下眉。
陆庭深目光淡淡扫过她,一个字也没多说,便提步离开了。
许轻衣是在药房拿了烫伤药之后,才看见陆庭深发来的消息。
医院出来右转第二个路口。
她思考了一秒,得出陆庭深是要和她共进晚餐的结论,于是收回往停车场脚步,步行走出医院。
街边,只停了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奥迪A8L最新款,落地价七位数。
许轻衣迟疑了下,那辆车后灯闪烁了两次。
她走过去,车窗摇下,是陆庭深清俊完美的侧脸,他的衬衣袖口被挽到手肘,肌肉线条纹理分明,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很有力量感。
“上车。”
陆庭深声音寡淡,
她系上安全带,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时候买的新车?”
“前几天。”
他说完,偏头扫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她生了双潋滟的杏眼,眼尾却微微上挑,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深情感。
车速在不经意中加快。
“家里车库停了三辆车,其中一辆,是你半年前新买的。”
她收回视线,看着前方说道。
陆庭深放缓车速,没什么表情地接了两个字:“所以?”
“以你的喜好程度,不会这么快开腻。”
陆庭深有钱,却不爱挥霍。
这一点,许轻衣很乐见其成。
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他对她,在金钱上还算大方。
只是偶尔,需要一些手段。
她井井有条分析着,车里飘荡着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很淡,也很迷人。
但绝不属于陆庭深的气息。
“许轻衣。”
他叫了声她名字,语气格外的冷:“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该你打听的事,就闭嘴。”
她看向车窗外,情绪淡淡地说:“我才说一句话,你就开始着急,怎么,这次认真了,把人藏得这么好?”
陆庭深耐心用尽,突然踩了刹车。
“下去。”
他这两个字,冷得有些太不像话。淡然如许轻衣,也不禁愣了下。
但她的行动比大脑反应快,不等自己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街边吹冷风了。
陆庭深的奥迪A8L,则是只剩一丝尾气飘荡在空气里。
冷风灌进脑子里,让许轻衣清醒了些。她意识到,陆庭深这次绝不是玩玩,他对那个她还不知道的女人很认真。
认真到,会做出把她赶下车这种事。
他们结婚两年,这是陆庭深第一次,不留任何情面的,堂而皇之扔下她。
夜风里,许轻衣点开手机,葱白手指拨通助理电话。
“婷婷,替我继续盯着陆庭深。”
“好的许总。”韩婷婷爽朗地应下来,却没挂电话。
许轻衣问:“还有事?”
韩婷婷:“没什么许总,我就是挺好奇陆庭深的老婆究竟是何方神圣,都跟了他几个月,现行也抓了好几次,他老婆也没个表态,跟缩头乌龟似的,当看捉奸连续剧呢?要换做是我,高低得把陆庭深吊起来揍一顿!长得帅又有钱,也不是他乱搞的借口!”
许轻衣眉心跳动了下,“说完了吗?”

陆庭深:“是真的忙,还是又去告状了。”
许轻衣一顿,讽刺地勾了勾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下次回陆家,我可得好好跟爷爷奶奶聊一聊,你和那豌豆公主的故事。”
她刚说完,嗓子有点发痒,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生病了?”
陆庭深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平时哪怕是跟病人说话,都比这有温度。
她不怎么想搭理他:“你给我连着打三个电话,就是为了试探我有没有打小报告?”
“不然?”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过来,“我还能关心你不回家?”
许轻衣没答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最后问出的那句话,她和他平时见面全靠缘分,从不过问对方去向,更别提特意打电话问候这种事。
显而易见,他这次破例连环call,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豌豆公主,才来试探她有没有其他动作的。
只不过许轻衣没想到,傍晚的时候,会看见陆庭深的车停在事务所门口。
他那辆奥迪大剌剌地停在街边,看着油光锃亮的,显眼得不行。
更何况,还有他这个身高腿长的大帅哥站在车前。
豪车美男,是条狗都得停下来欣赏一眼。
更不用提,周围人落在陆庭深身上的惊艳目光。
但许轻衣不是一般人,她连陆庭深比这更养眼的样子都看腻了,所以在看见他的那一秒,便移开了目光。
有禁不住他冰山美男荷尔蒙气息的同事,大胆地凑上前搭话,说:“帅哥,来接女朋友下班?”
陆庭深抬了下眸,视线从许轻衣身上扫了一眼便收回,他淡淡道:“你是依然事务所的?”
“嗯!你是来咨询案子?”
“我找你们老板。”
许轻衣刚从小哥手里接过外卖,听见这话脚步顿了下,正要加快步伐回办公室,同事已经极其自然地叫住她:“许总,有案子!”
她回身,对上陆庭深意味深长的神情,实在不是很想搭理他,便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咨询什么?”
陆庭深盯着她,开口道:“离婚。”
她提着外卖袋子的手臂有些发僵,面无表情地撒谎说:“我们这儿不接离婚案子。”
“五千万,够不够?”陆庭深修长手指比了个数字,“能成功,给你加倍。”
许轻衣不为所动,定定地看着陆庭深。
她算是明白他来意,就是上赶着来逼她离婚的。
估计上次被她看见豌豆公主,为避免夜长梦多,也懒得装了。
“我接不了,你另请高明。”
“那不行。”陆庭深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我老婆很难缠,只有许律师你这种女人才能对付她。”
许轻衣没什么心思再和陆庭深聊下去了,转身提步就走。
刚才那同事站在一旁,人都傻眼了。
这可是白花花的一个亿啊!
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多钱的案子啊!
还是许总最擅长的离婚案,怎么就不愿意接呢!
可老板不接,她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一个亿飞走。
正可惜着,却见那一个亿不仅没被许轻衣的逐客令赶走,反而长腿一迈,跟着许轻衣进了电梯。
电梯关上的最后一秒,陆庭深走了大跨步走了进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许轻衣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打离婚官司,可以去找别人,我一定奉陪到底。”
反正,找谁都是输。
倒不是她有多自信,只是从法律明文规定的离婚法定事实来看,在她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除非她亲自点头,否则就是她自己去打,也赢不了。
“我不找别人,就找你。”
他突然逼近她,在密闭狭窄的电梯里,两个人呼吸交错在一起。
“你不是爱钱吗?怎么,一个亿满足不了你?”
许轻衣呼吸有点困难,她后退了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唇角微微一弯,淡笑着说:“没办法,你这台自动提款机太完美,我找不到平替,舍不得放手呢,要怪,就怪你表现太好吧。”
他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电梯到公司楼层,许轻衣提步走出去,在经过前台时,突然被猛地往后一拽,陆庭深直接将她压在了前台桌上。
天色已黑,公司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偌大的办公区只有她和他两人,空气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放开我。”
摄像头就在正前方,许轻衣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这会儿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在陆庭深鼻尖从她肌肤划过时,她极其抗拒地推开他。
“你自己也说了,我表现太好,你舍不得,那我不满足下你,岂不是不合你意?”
他单手扣住她手腕,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时,眼里是一片冰。
许轻衣浑身发冷。
“你说,如果有人突然回来,看见自己老板在公司做这种事,会怎么想?”
他话刚落,玻璃门外,竟然真的响起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
韩婷婷是放心不下许轻衣,特意返回来的。
老板最近跟打了鸡血似的,案子一个接一个,业绩倒是蒸蒸日上,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身体不怎么受得住了。
昨天开会的时候,许轻衣甚至还差点因为低血糖晕过去。
前台资料乱糟糟的散了一桌,空气里漂浮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韩婷婷怔了下,抬眼朝许轻衣办公室看去,灯亮着。
她缓步走过去,敲了敲门,说:“许总,我看您今天身体不太舒服,需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没有人应。
许轻衣的办公室是磨砂玻璃墙,从外面往里看,只能看见模糊的光影。
韩婷婷驻足在门外,忽地瞥见两抹身影。
她顿时从脖子红到耳根,脚步凌乱地慌张离开。

许轻衣眼底如墨,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动了动唇,说:“因为她母亲车祸去世的事?”
“嗯。老陆那时候才十二岁,他那个爹又出轨成性,常年风流在外不回家,留他们母子两人在陆家无依无靠。他母亲车祸对他打击很大,甚至差点跟着他母亲去了,要不是有个女孩子一直陪着他,咱们都看不到现在的老陆。”
许轻衣:“所以陆庭深想保护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年给他希望的小女孩。”
“没错。”秦南风认真点头,半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那时候的老陆完全就是个自闭少年,不肯跟任何人说话,我也是后来才听说,那女孩坚持不懈地给他写了三百多封信,才得到老陆的回复,也是自那时起,老陆心里就一直有她。”
许轻衣沉默地看向车外,陆庭深和那个女孩的故事,美好得像童话里,失魂落魄的王子被善良美丽的公主拯救的故事。
不过很可惜,王子被她这个恶毒冷漠的路边给抢走了。
见许轻衣一言不发,秦南风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脚落地前,他听见许轻衣嗓音微凉地说:
“你和陆庭深倒真是好兄弟,下次你跟别人偷情,陆庭深不帮你把风,都对不起你今天这出真假美猴王连带诸葛南风舌战群儒的戏。”
“......”
秦南风被损的,那叫一个满头大汗。
论嘴皮子,他自认不输任何人。
可抵不住这位正儿八经的许律师已经是事务所的大老板,在江城律政界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个业余咖自然比不过人家职业选手。
秦南风离开后,小小的比亚迪里酝酿着长久的沉默。
许轻衣不想说话,韩婷婷则是根本不敢说话。她那小小脑袋,甚至还没彻底消化自己跟踪了几个月的精英渣男,居然是自家老板老公这一事实,而且他们老板,似乎还是拆散人家小情侣的大恶人?
看不出来,他们许总不仅工作雷厉风行,手段颇高,连在婚姻上都如此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
“从明天起,不用再跟着陆庭深。”
许轻衣声音薄凉,透着疲倦。
“是。”
韩婷婷现在,也没心情心疼那到嘴边的奖金。比起这个,她更担心自己听了那么多他们许总的八卦,会不会直接就进了许轻衣的暗杀名单。
意外的是,几天后韩婷婷收到的工资,竟还是多了笔可观的奖金。
她跑去问许轻衣,许轻衣冷清地说:“辛苦费。”
韩婷婷挺不好意思的,自己不仅跟踪失败,被陆庭深和那个叫猪头南风的男人摆了一道,还听了一耳朵许轻衣的私人八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于是便提出要请许轻衣喝酒,并表示她不答应就自挂东南枝。
许轻衣被她逗乐,点头答应下来。
晚上,两人下班后开车前往酒吧。
天气转凉,室外风大,酒吧内温度却不低。
在卡座坐下后,许轻衣脱下浅白色风衣外套,旁边的韩婷婷忍不住惊呼出声,她掀眸淡淡地看向她。
韩婷婷拿起一小杯鸡尾酒喝了一口,酒壮人胆地拍马屁说:“许总,您这样貌身段,今晚不在这儿钓两个小鲜肉,我都不许你撤场子!”
别说男人,就是同为女生,她都对许轻衣垂涎三尺。
许轻衣里边,只穿了件小黑裙,上半身是抹胸收腰的款式,下半身裙侧直接开到大腿根,露在外面的手臂细腿,都白得发光。
再加上她本身气质就冷,黑发微微凌乱地从肩部滑落,即使在这种嘈杂混乱的环境下,也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我对勾搭男人不感兴趣。”许轻衣不以为然地回答。
“那您为什么会愿意嫁给陆庭深呢?您这样的条件,找个真心爱您的男人还不容易?”几杯酒下肚,韩婷婷终于藏不住八卦之心。
许轻衣淡瞥了她一眼,启唇道:“从法律上来讲,婚姻本质上是两个人资产重组的过程。爱情并不是必需品。你是律师,尤其还是婚恋律师,更应该牢记住这一点。要知道,百分之九十的离婚纠纷,都是财产问题。”
“我明白了。”韩婷婷点点头。
许轻衣挑了下眉:“明白什么?”
韩婷婷:“对您来说,陆庭深其实就是台提款机。”
许轻衣唇角微翘:“很精准。”
她话刚落,突然听见头顶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许轻衣抬起头,秦南风脸上的尴尬一览无余,他旁边,则是脸色极其冰冷的陆庭深。
陆庭深今天穿了件休闲衬衣,衣摆的一部分扎进西装裤,另一部分懒懒散散地挂在外面,整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帅气。
他冷眼看着她,一贯疏离的脸难得浮起怒气,浑身都散发着冷意。
陆庭深什么心情,许轻衣向来不在意,当然,能让他不开心是最好。她移开目光,最后停在站在最左边的男人身上,神色柔和地开口叫了一声:“景臣哥。”
“衣衣,好久不见。”
被称做景臣的男人笑容温润,熟稔亲和地朝许轻衣弯出笑,顺便对秦南风说道:“南风,轻衣都来你酒吧喝酒了,还不赶紧免单。”
“那必须的,怠慢谁都不能怠慢我嫂子。”
陆庭深和许轻衣的婚姻,虽听上去像闹剧,但秦南风这些人,对许轻衣还是挺尊重。毕竟这种表面夫妻在他们圈子里也不是新鲜事,再者,许轻衣在陆家有陆老爷子和陆老太的庇护,真得罪了她,指不定还是惹火上身。
秦南风一边招呼酒保上酒,一边直接拉着陆庭深在许轻衣她们的卡座坐下。
由于卡座很宽敞,许轻衣和韩婷婷之间隔得挺开,但坐,也只坐得下两个人。
景臣先迈出步,走到许轻衣左边坐下。秦南风自觉坐到韩婷婷旁边,许轻衣右边的位置,便留给了陆庭深。
“景臣哥,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怎么没说一声。”
许轻衣无视陆庭深的冷气压,偏头看着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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