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莺魏晞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嫡女改嫁将军后杀疯了魏莺魏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醒着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出意料的是,魏莺也像前世般央求魏顾将自己和付源的婚期定在和她同一天。前世是为了让她难堪,至于这次......魏晞在魏莺拉着自己看嫁妆时,就明白了。魏莺嫁妆中田产铺子金银珠宝......比前世还多。而自己的嫁妆箱数量虽然按照礼制比魏莺多,可里面都是些棉被绸缎,甚至连成衣都没有。“姐姐,爹心疼我嫁到穷乡僻壤才给我这些,你千万别介意啊。”魏莺可怜巴巴地朝她眨眼。圣旨下来的第三天,魏顾就不情不愿地让魏晞进了宗祠,成了魏家的嫡长女。于是魏莺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叫姐姐。可那又如何?父亲疼爱的还是她,魏府的一切都会是她的。看到嫁妆的差距,魏晞丝毫不意外,就是觉得有些好笑。嫁的人和前世不一样,嫁妆倒是一样。魏晞抚摸着其中一箱东西,那里面竟然是她聘礼中...
《惨死重生,嫡女改嫁将军后杀疯了魏莺魏晞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不出意料的是,魏莺也像前世般央求魏顾将自己和付源的婚期定在和她同一天。
前世是为了让她难堪,至于这次......魏晞在魏莺拉着自己看嫁妆时,就明白了。
魏莺嫁妆中田产铺子金银珠宝......比前世还多。
而自己的嫁妆箱数量虽然按照礼制比魏莺多,可里面都是些棉被绸缎,甚至连成衣都没有。
“姐姐,爹心疼我嫁到穷乡僻壤才给我这些,你千万别介意啊。”魏莺可怜巴巴地朝她眨眼。
圣旨下来的第三天,魏顾就不情不愿地让魏晞进了宗祠,成了魏家的嫡长女。于是魏莺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叫姐姐。
可那又如何?父亲疼爱的还是她,魏府的一切都会是她的。
看到嫁妆的差距,魏晞丝毫不意外,就是觉得有些好笑。嫁的人和前世不一样,嫁妆倒是一样。
魏晞抚摸着其中一箱东西,那里面竟然是她聘礼中,皇帝御赐之物!
她笑,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当然不介意。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魏晞转身看着魏莺,将唇角缓缓勾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盯着她笑。
这笑,看的魏莺心里发毛!甚至在她回过神来时,魏晞都已经转身走了。
自己怕她干什么?!魏莺反应过来后气得一拳砸在箱子上,疼得她抱着手龇牙咧嘴。
不过魏晞真是奇怪,她不是应该嫉妒发疯,然后找魏顾去闹吗?
不会真以为嫁给上将军就能过好日子了吧?哼!天真!
十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或许是因为忙着准备婚事,魏莺罕见的没找魏晞麻烦,倒是让魏晞落得清闲。
大婚当日,敬文伯爵府家和将军府都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缎。
大红的喜字随处可见。就连下人们头上都带着红绳,以讨好个彩头。
随着吉时临近,将军府的花轿浩浩荡荡的出发,踏着的一路都铺满红毯,街道两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景衍在最前方骑马,大红的婚服透露着喜庆,让他看上去莫名少了不少戾气。
付源的花轿和景衍正好是相对的两条路。花轿队伍足足有三十二人,队伍前后还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规模形制竟然与将军府相当。
骑着马的文弱书生一路上春风得意,脸都笑开了花,还一个劲儿的跟大家招手抱拳。
而敬文伯爵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群衙役被魏晞从后门引进盛放嫁妆箱的院子里,折腾的动静的很快把魏顾,魏莺和文惜都引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魏顾火急火燎,“大喜的日子这是要干嘛?”
“衙门接到报案,说有人盗窃!”一长着山羊胡子的男人从众多衙役中走出,恭恭敬敬地站到魏顾面前,抱拳:“魏伯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魏顾黑脸:“张知府,我想你肯定不想扰乱我魏家的大喜之日。告诉我,是谁要捣乱?”
“这......”张知府眼珠子溜溜一转看向左侧。
众人顺着他的眼神看见了穿着婚服的魏晞。
“是我报的官。”魏晞站出来,众人皆惊。
魏顾怒不可遏:“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由不得你胡闹!”
“我没有胡闹。父亲,我发现我聘礼里面的御赐之物不见了。”魏晞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若不报官,怕是说不清楚。”
嗡!魏晞的话在其他人脑海中炸开,魏顾三人的表情瞬间都变了。
魏莺瞪大眼看向魏晞,满眼不可置疑:“你疯了?”她给魏晞看了自己的嫁妆,魏晞知道御赐之物就在自己的嫁妆箱里。
没想到她竟敢报官!
魏晞脚步轻捻,转身看向魏莺,勾唇,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没疯,我知道偷盗御赐之物,可是......死罪。”
后两个字,她咬的极重。
魏莺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
死罪......前世被五马分尸的场景浮现在脑海,她甚至觉得四肢和脖子都开始有拉扯的感觉。
她大口喘气,惊慌的手足无措。
“胡闹!”魏顾一把抓住魏晞的胳膊,几乎凸出来的眼珠子怒视着她,紧咬着牙在她耳边压声呵斥,“别闹了!东西都是自家人拿的,算什么偷?难道你要把一家人都送进去吗?”
说着他又抬头看向张知府:“呵呵......这是误会,还请张知府带人回去。”
张知府搓手干笑:“这恐怕不行,事关御赐之物......除非魏大小姐把这件事说清楚。”
昨天魏晞来找他说这件事,他一听就知道是家族矛盾,不想管。可被魏晞用“丢失御赐之物报官不管”威胁,自己也就不得不来了。
魏顾手劲儿加大,好像想把手里的胳膊拧断:“魏晞!”
魏晞微低着头,掩下那如刀光般狠厉的眼神,喃喃道:“家人?”
一想到面前的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遭受折磨不管不顾,她就觉得可怕!
她真想问问魏顾,为何要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这么狠心!
他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胸口的刺痛远远超过此时胳膊的疼,滔天恨意在魏晞眼中席卷。
“你在说什么?赶紧让他们走!花轿马上就要来了!”魏顾催促。
“我说。”魏晞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脸上化成无辜神情,“父亲,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东西没出过府还能丢,那肯定是家里出了内鬼。”
“内鬼不除,家宅难安啊。父亲。”她说着用力扯出自己胳膊。
“你!”魏顾气得全身颤抖,脸色铁青,大口喘气:“就算要查也不是现在,怎么能影响大婚?”
“东西找不到他们是不会走的,父亲,再不赶紧查可就真要让人看笑话了。”魏晞一脸无辜,“还是快点吧,张知府。”
张知府咳嗽一声,无奈地挥手。满院子衙役立即行动起来。
魏顾伸手想拦也拦不住,崩溃地看着满院乱成一团。
魏莺在听到“死罪”二字后就正腿软地倒在了文惜怀里,眼见几个衙役走向嫁妆箱,突然疯了般冲过去:“不许动!那些都是我的嫁妆!”
她扑到箱子上,整个人呈大字摆开,拼了命护着。
因为御赐之物就在里面,如果打开,她就死定了!
毕竟这是敬文伯爵家的小姐,魏伯的眼珠子。衙役们不敢轻举妄动,朝张知府投去询问的目光。
张知府看向魏晞。
魏晞走过去,好心劝告:“妹妹怎么反应这么大?这是案例搜查,我的嫁妆箱也是要开的。”
魏莺拧着头,眼眶通红:“你别假惺惺的了,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
魏晞声音不大,再加上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所以众人并不知道赫连翎音转醒的情况。
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喊医师来了,后面一阵人群攒动后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就提着药箱蹲在了身侧。
恰巧这时,赫连翎音完全睁开了双眼。她难受地捂着胸口,眼前覆盖着旋转的黑雾般。她听到有人说:“先不要动,容老夫检查一下。”
见老医师手法娴熟,魏晞便起身活动一下蹲麻了的腿。赫连翎音的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
老医师检查完后贴心叮嘱:“已无大碍,还请赫连小姐慢慢起身。”
围观的众人这才见着赫连翎音醒了,在她的侍女地搀扶下站了起来。
魏莺小跑过去,看似无意地撞开魏晞,神色担忧地托住赫连翎音的胳膊:“翎音!真是吓死人了,还好你没事。”
魏晞踉跄一下,感觉一只大手扶自己。她抬头对上景衍冷冷的眸子,立即抽回胳膊退后几步。
“医师真是多亏有你。”魏莺的声音甜得发腻,余光瞟向魏晞,“不然我这妹妹可是要惹上大祸的。”
魏晞皱眉看过去,满眼都写着——这个蠢货在说什么?
“我知道妹妹你也是好心,想用你在山间会的那些山间土方救翎音,可我不得不批评你太逞强了。怎么能为了出风头拿翎音的性命冒险呢?”魏莺细长的眉头蹙成一团,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还不向翎音道歉?”
“竟是如此?!”刚醒的赫连翎音不知晓情况,被魏莺几句话带偏,看向魏晞的眼中满是怒色,“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可知本小姐的命有多金贵?”
“别以为我没事你就没事了。我定要将此事告知我父亲,让他去敬文伯爵府好好讨一个说道!”
“呵......”魏晞真是气笑了。她方才急着救人根本无暇搭理魏莺,没想到她还愈演愈烈,还真是不放过一个欺辱她的机会。
至于赫连翎音,嘴唇还紫着,哆嗦着也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声讨她。
现在的魏晞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主,她正欲发作,老医师忽然激动地拍腿:“刚才可是小姐你采取的措施?”
魏晞的话被憋回去,朝着医师点头。好在这里还有长眼睛会张嘴的,这下不用自己了。
“哎呀,刚要不是小姐你出手及时,别说是我了,就算宫里的御医赶来恐怕也无力回天啊!”老医师激动地面色潮红,唾沫横飞,主动为魏晞澄清,“赫连小姐,老夫到的时候你已经醒了,老夫只是为你检查了一下身体而已。”
粗糙的手指指向魏晞:“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什么?!”赫连翎音震惊。
“是这样的小姐。”赫连翎音的丫鬟低声对赫连翎音说。
而魏莺一脸不可置信,因为她的确不相信魏晞会有这种本事:“怎么会呢?”
“确实如此。”景衍忽然开口,这一声彻底打消众人的怀疑。
魏晞略微吃惊地看了景衍一眼,没想到他这个大冰块会这么好心。
总之这次可终于有人为自己证明了,魏晞心情愉悦,忍着没表现出来,而是叹气摇头:“魏莺,我以为我们是好姐妹,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还急着泼脏水呢?”
“幸亏我恰巧对心疾治疗了解一二,不然怕是要因为你的添油加醋得罪勇奂侯爵府了。”
“我——”见四周的贵女们朝自己投来异样的眼神,魏莺急着辩驳。
魏晞立即打断:“我真是伤心,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只因我回来威胁到了你?”
“你放心,我没想赶你,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
见着魏莺还想说什么,魏晞揉上自己的太阳穴:“我才被刺客误伤就急着救人,疲惫的头疼。先行告退。”魏晞说完转身就走。她倒是不疲惫,就是看到魏莺就头疼。
“等等!”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赫连翎音的声音。魏晞顿住脚步回头看过去。
“刚是我误会你了。”赫连翎音表情很不自在,可总算比魏莺明事理的多。“改日我必会登门拜谢。”
魏晞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就走。路过那些贵女时,她们竟默默地让出一条路。就那么注视着她走了出去。
直到魏莺的身影消失在熙春园,园内顿时嘈杂起来,纷纷惊叹魏晞的本事,不过也有几句议论魏莺的难听的话落入魏莺耳朵里。
仅仅几句就刺的她心疼,只觉屈辱,她全身紧绷着,多次深呼吸才不至于失态。
“魏莺。”
赫连翎音叫得魏莺一激灵,她连忙关心:“你身体怎么样了?”
赫连翎音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为何那样说?”
“我......我只看见医师来了后你才醒,并不知晓是魏晞救醒的你。”说着魏莺双眼变红,轻咬下唇,“我真的很担心你,就算她是我妹妹我也不允许她伤害你。”
“啊......”赫连翎音动容,“这不怪你。”
游园会让贵女们都收到了惊吓。随着景衍离开去审问刺客,贵女们也很快都散去了。
......
景衍从熙春园直奔大牢,刚下马就见一瘦瘦高高的人从里面跑出来。
“将军不好了,刚才那批袭击熙春园的刺客嘴里藏毒,全都自尽了。”
景衍按着右肩,迈着步子往里走,声音冰冷:“那就从死人身上扒出线索。”
瘦高的人牵过缰绳跟在后面:“明白。对了将军,圣上得知您回京一路被暗杀的事,想让您到宫里去住。”
“不去。”这宫里,可不一定比外面安全。他思索熙春园发生的事,想到那件软猬甲。
软猬甲制作材料难寻且工艺复杂,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邵阳,帮我去查查魏家最近找回来的小姐,魏晞。”
“明白”邵阳正准备先把马栓起来,就远远瞧见一红顶轿子,“将军,是宫里来的。”
景衍在大牢前转身,如石塑般盯着那轿子停在面前。
里面钻出来一老太监,满脸堆笑,嗓音尖细。
老太监恭恭敬敬地拱手:“上将军,圣上得知了熙春园的事情,请您入宫。”
这么快......景衍眉头微皱:“嗯。”
春绣楼她知道,是京城有名的青楼。付源把她关进柴房后就就夜夜光顾,还曾威胁她把她送进去供垂涎她美色的大臣们玩儿。
从付源嘴里魏晞知道春绣楼玩儿的花,不拿女子当人,几乎三五日就会有被活活被折磨死的姑娘从里面抬出来,被扔进乱葬岗。
魏晞占了偷袭的便宜,一椅子趁汉子不备把他打得一阵踉跄,没等他站稳就给他脸上狠狠来了几下。
椅子腿儿是木质的,脱落蹦出的尖刺划破汉子脸皮,红肿的的脸颊霎时间出现几道血痕。
抓着姑娘的手松了,姑娘滚倒在地上,一时间又懵又惊。
魏晞心跳极快,她之前在山上时经常打杀野鸡以及一些小型野兽。对人下手还是第一次。
但下手挺狠,自己是拼了全力的。
“还不过来?!”魏晞朝那姑娘喊。
好在那姑娘机灵,立马爬起来跑过去。琴心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捡起椅子做武器站到魏晞身边。
虽说将军府的侍卫们都需练武,琴心也常见棍棒刀剑,可她没打过架,更没想到自己一弱女子会打架,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你别过来!你面前的可是......”
“他奶奶的!”汉子抹了把满脸的血,疼得跳脚,“我教训我闺女干你们什么事?一群小贱蹄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等琴心的话说完,汉子拎着棍子就气冲冲地冲了上来。
魏晞知道自己力气不敌他,后退几步翻找身上带的银针。却没想到琴心冲到了自己身前,闭着眼拿椅子乱挥,还大喊:“你面前的可是将军夫人!还不住手!”
当街被一女人打得鼻青脸肿,汉子此时已经怒火滔天,哪里听的进去琴心的话,疯熊似地扑上去!
魏晞心惊,急着想把琴心拉开。
“啊——”突然,汉子左腿一弯,那大体格子惊叫着往前倒去。
咚咚咚......
看准时机魏晞忙跑回去,右手指缝间寒光闪烁!
她俯身,手刚落下就被大汉突然抓住。
那手劲儿极大,魏晞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她咬牙紧紧捏住银针,左手捏向大汉颈肩一穴位!
大婚当天她就是按了魏莺这处穴位才让她身体瘫软,轻松把她拉开的。
“夫人我来了——”眼看夫人被抓住,琴心提着椅子冲上去对着大汉脑袋就是一击!
一时间大汉只觉得头晕目眩,全身无力。
魏晞忙找准穴位几针下去!
汉子彻底无力挣扎了,像一滩烂泥似地躺在了地上。
而魏晞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一颗黑色珠子上......
她抬头看向药铺二楼,却只看见紧闭的窗户。
刚才她瞧见就是这颗珠子打中了汉子的小腿,他才摔倒的。是谁在帮她?
“哎——这这这......你对我做了什么?!”汉子发现自己使不上劲儿后神色惊慌起来,惊叫连连。
魏晞捡起珠子,起身往旁边一站:“此乃封骨针法。半个时辰内若是不解开,就永远也解不开了。”
她双手环胸,轻笑间眉飞色舞,那叫一个飒爽。
她面不红,气不喘,好似还能大战八百回合。而那动弹不得的汉子听到这番话后则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嚣张气焰瞬间烟消云散。
周遭看热闹的人中还有叫好鼓掌的。
“这位姑娘,我打骂的是自己家的小女。父母管教孩子天经地义。”地上的人说着,余光瞥到魏晞脸色黑下来,立即转变口风,“您若不愿,我不打了。还请姑娘帮我解开,这是要人命啊!”
魏晞看向躲在她身后满脸惊恐的姑娘,那姑娘忽的扯住自己袖子的一角,祈求着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看着她这模样,未晞胸口阵痛。
这像极了自己上一世被付源关着饿了五天,滴水未进时,向魏顾求救的样子。
当初她听到父亲的声音,拼命逃出柴房跑到他面前求他救自己,将他当成自己求生的唯一希望。可他的不管不顾无异于将自己推向深渊。
求救不成便迎来付源怒火下的一顿顿毒打。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怯弱着开口:“阿......阿离。”
“阿离。”魏晞垂眸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放心交给我。”
说罢,魏晞转身一脚踩在汉子手掌上。
惨叫声紧接着响起。
“管教孩子?你可曾将你的孩子当做人来看待?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用父母身份做掩护,对孩子施展你内心阴暗暴虐的家伙!”
“打骂孩子会让你有成就感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吗?”
“以为自己是父母就能随意决定孩子的人生,将其推入炼狱吗?”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父!”魏晞一声声怒斥,脚下也没停下过。
她越踢踩越起劲儿,像是在发泄心中愤怒。
地上惨叫声夹杂着怒骂声不断,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魏晞直到踹累了才停下。她拨动乱了的发丝,转头问阿离:“这畜生将你卖了多少钱给春绣楼?”
阿离瑟缩着:“十两。”
“十两?”十两一条姑娘命,姑娘命真贱。
魏晞转身对地上的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打得她累瘫坐在地上,左臂都疼得没知觉了。
那汉子被踹急眼了,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什么封骨针,哀嚎着大喊:“你——你当街行凶,我......我必要报官抓你!”
“有本事你就别解开,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出了事这都是证人!”汉子怒目圆瞪,有了底气似的嘶吼。
刚才他怎么忘了?这可是天子脚下,她敢不给自己解开?
“夫人。”阿离哆嗦着小心地拉魏晞的衣角,“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夫人?”汉子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她是什么将军夫人吧?将军夫人会野蛮得当街打人?”
“大胆!”琴心冲上去就打了汉子一个嘴巴,“胆敢非议将军夫人!”
魏晞没会地上的人,反手抓住阿离的手,能清晰地摸到她手掌和手指上的老茧。
魏晞笑,唇红齿白,灿若骄阳:“无妨。这次我彻底拉你离开这深渊。”
阿离眸光闪烁,一时间呆住了。眼前的笑容美好的刺眼......
“琴心。”
“婢子在。”
“去把张知府请来。”魏晞狐眸一转,低垂着宛若看肮脏虫子般看向地上的汉子,“他不是想要报官吗?我给他这个机会。”
“披着人皮没有人心,好歹她也是魏家人!你就这么容不得她?养个阿猫阿狗都不至如此吧?”
“你的心就如此狠......”
赫连翎音骂上头了,什么话都蹦出来,不入耳的很。可魏晞就像没听见似的,就坐在儿品茶。
听得琴心都难受,直扣手挤眉的。
“琴心。”魏晞见她稳不住,侧头瞧她,,“去给翎音小姐倒杯茶润润嗓,说这半天肯定口干舌燥了。”
琴心苦涩地看了看夫人,见她无动于衷,只好不愿地低着头端茶过去。
“你给我起开!”赫连翎音反手推开琴心,害得秋月托盘上的茶洒出来溅到她身上。
赫连翎音几步走到魏晞面前:“你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你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一口茶正顺着魏晞的喉咙淌进去,她顿住,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盖,抬眸上下打量起赫连翎音,轻笑一声将茶放下。
“那依你看,我要怎么办?”魏晞盯着赫连翎音不紧不慢地说,“是送去房子和大把银两好能叫他们过好日子?还是带人去把付家人打一顿说不许欺负我妹妹。亦或是......”
“去换亲让她来将军府?”
“你别忘了我与上将军的婚事是圣上钦定,而我也是刚嫁入将军府一日的新妇。”她两手一摊,两手空空。
“我......你......”赫连翎音瞪大眼,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她当然知道这些办法一个比一个离谱。可......可她心疼自己好姐妹过那种苦日子!
魏晞挑眉盯着她,见她说不出话来气冲冲到一旁坐下,还如孩童耍气般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不看自己,又忍不住轻笑。
可这笑好似惹恼了赫连翎音。
“笑笑笑!现在你还笑得出来!”
魏晞左手一摊:“我过得舒心自在,为何笑不出来?”
“你......你果真如魏莺说的那般心狠、冷血、恶毒!”
看来魏莺还是没少在外面诋毁她。魏晞问:“如果我说我不是这样的你信吗?”
“你就是!”
魏晞吸一口气,慢悠悠地拿起茶杯来,在手机轻轻摇晃,垂眸盯着里面荡起的青波:“唉~我也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况且听上去倒是魏莺在欺负付家人呢。大婚之夜把夫君婆母关在门外,又叫婆母给她做饭......”魏晞笑着摇摇头,“她哪里就吃亏了呢?”
余光看着赫连翎音站起来又要不知怎么骂自己,她抢先开口:“翎音姑娘要走啦?慢走不送。”
“我......”
“哦对了,记得把你带来的礼品带走啊。我家将军说了,将军府不许收礼。”
“你要是实在可怜魏莺就自己亲去看她。”
她合上茶盏,头也没抬,也没给赫连翎音说话的机会:“琴心,送客。”
“是。”
“哎,别拉我啊你——”赫连翎音就这样连同带来的礼品一起被请出了将军府。
方才下人禀告说赫连翎音带着礼箱上门,她就猜到是来还她救命之情的。只是没想到还从赫连翎音嘴里知道了这个好消息。
“夫人!”琴心“请”完赫连翎音走了回来,水灵灵的眼睛偷偷看她,小嘴一张一合的。
魏晞抬手朝她轻点了下:“问。”
她犹犹豫豫着开口:“夫人怎么不生气?翎音小姐说的实在难听。”
魏晞仰头笑:“何必与没脑子的人生气?”况且,她听到魏莺这些消息是真的开心。
瞧着眼前的小丫头在琢磨,魏晞余光瞟见她手背上的一片红,伸手拉住她的手背,吓得琴心一哆嗦:“夫人?”
魏晞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拧开盖用指腹蹭了里面白色油脂样的东西就往琴心手背上摸。
琴心受宠若惊地往回缩手:“夫人......这可使不得。”哪有主子给丫鬟抹东西的?
“别动。”魏晞把她手扯回来,“烫伤也要疼上几天呢,严重些会留印子,小姑娘家家的不好看。”
“夫人......”
“好了。”魏晞抹完看了眼快要见底的药瓶嘀咕,“快没了,要补货了啊......”
她歪头笑:“秋月,陪我出去逛逛吧。”
说是逛逛,其实是逛各大药铺。幸而魏顾心疼魏莺,给她填了足够多的嫁妆,有满满三小箱的银票和一大箱的金元宝。
她买药材才能买的这么爽!
“现在还差茜荷车、芋花果、苗昔茎......”魏晞一边盘算着制药需要的药材一边从药铺往外走,她想的入神,被冲过来抓住她的人吓了一跳。
“啊!”魏晞惊叫。
“夫人!”琴心丢下手里的药就跑过去掰开那人的手,挡在魏晞身前,“大胆!你可知这位是将军夫人?可是你能冲撞的?”
那人是个穿着朴素但衣衫发丝凌乱的姑娘,魏晞见着她神色慌张地回头看,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夫人!”那姑娘忽然跪在地上猛猛磕头,“救救我吧夫人!求您救救我!”她眼泪淌出来,声泪俱下,魏晞看她伸出来往前够的手就好像是想抓住什么似的。
如同当年她向魏顾求救一般......
琴心怕她冲撞夫人,一个劲儿拦着她。
“琴心。”魏晞拍拍琴心肩膀。
“夫人?”琴心见着夫人走过去扶起地上的人,面露担忧,“怕是麻烦事。”
话音刚落,街角拐弯处就窜出来一手拿木棍的汉子,穿着个马甲,肥肉耷拉在外面。
他冲过来揪住那姑娘的头发就把她粗暴地扯起来,魏晞甚至来不及阻止。
“小贱蹄子还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我告诉你,钱我已经收了,么不你乖乖地去春绣楼,要么就被绑进去!”
汉子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对这姑娘又踢又踹,小臂粗的棍子打在她身上。尖叫哭喊声引来不少人,但都只是在旁边指指点点地看。
似乎有什么刺中魏晞,她心头一痛,转身跑回药铺,抄起椅子就冲上去:“你个腌臜的狗东西!”
“啊!夫人!”琴心被吓到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椅子就已经重重地打在了汉子健硕的背上,椅子腿儿都打飞了一个。
魏晞顺手抄起那掉落的椅子腿儿就往汉子脸上抽!
魏莺骄纵,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提及她非敬文伯亲生女儿的身份。
前世,她将名利地位视为性命,怎会轻易放弃?
魏晞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恐慌的魏莺,能切实地感受到她在害怕。
怕......嫁给上将军后会落得五马分尸,曝尸荒野的下场吗?
魏顾震惊极了:“你在胡说什么?!”他辛苦养育的女儿怎么能辜负他的期望与心血?
“爹,您最疼我了。就答应我吧。”魏莺声音软糯下来,泪光在眼眶中闪烁。
平日里魏顾最吃这一套了。
然而这次魏顾态度却异常坚决,死活不松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能由你们胡来?”
他气得胡子颤抖:“魏晞嫁给付源,莺儿嫁给上将军,此事已定!”
魏晞垂眸。
啪!
一只瓷杯忽然滑落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魏晞还保持着抬手的姿势,淡淡道:“抱歉,手滑。”
下一秒,魏莺不负希望地,迅速捡起了地上的碎片,横在自己脖颈,声音带着哭腔:“爹爹!”
魏顾大惊失色:“莺儿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
魏莺眼角,一行清泪恰到好处地滑落,与她决绝的神情相得益彰。
她哽咽着:“女儿知道自己并非爹娘亲生,不敢肖想上将军。只愿嫁给付源过平凡日子,就当报答爹爹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此言一出,原本紧张跋扈的气氛顿时逆转,魏顾的眼眶也微微泛红。
魏晞只冷眼看着,若非深知魏莺的为人,恐怕她也会被这番感人的言辞打动。毕竟在上一世时,她也曾天真的以为魏莺是真心为自己求情呢。
可她明明没错,却在魏莺每次求情后都会被罚,还会被罚的更重。魏晞再反应不过来,脑子就白长了。
“爹爹,您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活了。”魏莺威逼利诱,吓得魏顾手抖。
看着魏莺手中的瓷片贴着皮肤深陷,他立即惊慌失措地答应:“好好好,依你,都依你!赶紧放手!”
他不理解莺儿的做法,但是他担心魏莺受伤。总归,莺儿喜欢就好,大不了自己多帮点忙,又不是没这个条件。
瓷片落地,魏顾立即一脚把瓷片踢开。
魏莺脖颈只有一道浅浅的印记,连皮都没破。
只是这样就将那疼女儿的魏顾吓个半死。连忙呵斥下人把地上的碎片都清理干净后,还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叹息:“你这是何苦呢?”
魏莺却忽然转身拉住魏晞的手,眼神那叫一个深情款款:“爹爹,我们姐妹二人,不管谁嫁入将军府都是一样的。我们姐妹齐心,定会护得爹爹官运亨通。”
“更何况妹妹身上流着魏家的血,想必更会替父亲拉拢和将军府的关系。”
魏晞好整以暇地看着魏莺一副诚挚的模样,双眼微微眯起。
将军府,众所周知其从不与其他官员有往来。想拉拢关系是不可能的。
刚解决完自己的问题,就这么着急下套?
这是知道嫁给上将军是必死的结局,所以让自己替她去死啊。
对于魏顾而言,付源这门亲事是不能悔婚的,上将军这门亲事是必须全力争取的。
魏晞只好顺着魏莺的想法:“我本来就应该是魏家嫡长女,就算是要攀附上将军这门亲事,也应该是我去!”
“刚回来一天满脑子就是抢莺儿的位置和姻缘,你怎么这么势利?”魏顾一副心寒模样,大吼,“你能有魏莺一半懂事吗?”
吼完转头心疼地看向魏莺:“莺儿,可真是苦了你了,为魏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还将好的都给了你妹妹。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魏莺摆出一副牺牲自我大义凛然的悲壮模样:“这是身为魏家儿女该做的。”
魏晞毫不在意魏顾对自己的态度,前世她早已看清魏顾的面目,也断了想要得到父亲疼爱的奢望念头。
她淡漠地看着这对父女上演苦情戏码,默默喝了口茶。
呸,苦的,绿茶。
魏晞开口,语气淡然地指正:“以后我是嫡长女,我才是长姐。”
魏莺咬牙,眼中隐隐不甘。若非为了活命她岂会将嫡长女之位拱手让人?她抬头就露出委屈隐忍的表情。
叫魏顾心疼不已:“莺儿为你牺牲,你还要羞辱她?”
只能说果然是山里的野丫头,目无尊长,不懂规矩,没有一点儿大小姐的样子!
刚带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穷酸味。给她换上了魏莺的衣裳才勉强有了点人样。
也就是她那张脸......还算出众。竟和她已故的娘亲有七分神似。
安浅啊......魏顾老眼涣散,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久别的身影。不仅貌美,还拥有非凡的经商头脑。
这头脑简直完美继承了她家族的基因,甚至能白手起家建造起顾家如此大的家业!
魏晞见魏顾在出神,也并不在乎在想什么。而且再继续争执下去也没了意义,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于是她微微欠身:“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说罢她完全不顾未顾铁青的脸,直径向外走去。
路上,魏晞回想起魏莺嫁给上将军的契机。
今日上将军回京,明日皇帝就以将军府的名义在熙春园举办了游园会。宴请京城未出阁的贵女。
游园会的消息一传出来,所有人都嗅到了皇帝的意图。也都想接着这次机会攀上将军府。
游园会几乎挤满了人。
好巧不巧,这场游园会来了刺客。
更巧的是,魏莺为上将军挡了一箭,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而后就被上将军的花轿抬回了府里。
嫁给上将军?她当然要嫁。毕竟就算躲过了上将军,还会有“中将军下将军”。在魏顾眼中她不过是个能为魏家换取名利的工具。
印象中上将军婚后一个月便再次出征,一年后再出现在京城时就成了反贼。
这种嫁过去之后既不用服侍夫君,又有身份地位的日子对她而言再好不过。
至于造反之事......她会想法在一年内和离,或者搜罗上将军造反证据提前上交给圣上,来个大义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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