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日风小说 > 其他类型 >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全局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全局

安安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我、我会努力说服自己尽快放下夫君的——”温思婉拿出一方帕子来,抽抽噎噎的在脸上擦了擦,这才装出一副受不住的模样,转头快步跑了出去。钱氏瞧着她那背影,烦躁的端起手旁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不行!迟则生变!这温思婉三番两次的推却这门婚事,时间久了,说不定还真会让她想出办法来推了——那温思婉的嫁妆还如何名正言顺的落在她手里?她还如何暗中资助她儿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温思婉,这是你逼我的!”钱氏眉眼间划过一抹戾色,猛地放下茶杯,疾步朝外走去。钱氏径直去找了钱缪。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后,钱缪带了一群小厮婆子怒气冲冲的去找了温思婉。温思婉主仆二人是在离山色院百米处的假山处被堵住的。见钱谬来者不善,温思婉带着红果拐道就想要跑走。钱谬身后的人却猛...

主角:温思婉钱缪   更新:2025-01-18 15: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思婉钱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全局》,由网络作家“安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我、我会努力说服自己尽快放下夫君的——”温思婉拿出一方帕子来,抽抽噎噎的在脸上擦了擦,这才装出一副受不住的模样,转头快步跑了出去。钱氏瞧着她那背影,烦躁的端起手旁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不行!迟则生变!这温思婉三番两次的推却这门婚事,时间久了,说不定还真会让她想出办法来推了——那温思婉的嫁妆还如何名正言顺的落在她手里?她还如何暗中资助她儿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温思婉,这是你逼我的!”钱氏眉眼间划过一抹戾色,猛地放下茶杯,疾步朝外走去。钱氏径直去找了钱缪。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后,钱缪带了一群小厮婆子怒气冲冲的去找了温思婉。温思婉主仆二人是在离山色院百米处的假山处被堵住的。见钱谬来者不善,温思婉带着红果拐道就想要跑走。钱谬身后的人却猛...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全局》精彩片段

“好——我、我会努力说服自己尽快放下夫君的——”温思婉拿出一方帕子来,抽抽噎噎的在脸上擦了擦,这才装出一副受不住的模样,转头快步跑了出去。
钱氏瞧着她那背影,烦躁的端起手旁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不行!
迟则生变!
这温思婉三番两次的推却这门婚事,时间久了,说不定还真会让她想出办法来推了——那温思婉的嫁妆还如何名正言顺的落在她手里?她还如何暗中资助她儿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
“温思婉,这是你逼我的!”钱氏眉眼间划过一抹戾色,猛地放下茶杯,疾步朝外走去。
钱氏径直去找了钱缪。
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后,钱缪带了一群小厮婆子怒气冲冲的去找了温思婉。
温思婉主仆二人是在离山色院百米处的假山处被堵住的。
见钱谬来者不善,温思婉带着红果拐道就想要跑走。
钱谬身后的人却猛地疾跑两步,挡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随即有人上前拉拽红果。
红果大声惊呼:“干什么?表少爷你干什么?这可是霍家!是镇远伯府!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你——”红果被人踹了一脚,跪在地上,堵着了嘴巴。
她急的摇晃着脑袋哇呜哇呜的乱叫,可嘴被堵着,她便是再能叫唤,也没多大声量啊!更别提,钱氏提前早把附近的丫鬟小厮都清场了!
红果哀莫大于心死的,眼泪珠子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小姐!”
她家小姐怎么就这么命苦,招惹上这种登徒浪子了?钱氏也真是的,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侄子是个什么德行吗?怎的还给他配了那么多小厮?
红果心里愤愤然。
温思婉心里却门儿清。
怕是钱氏见劝不住她,这才又怂恿了钱谬来堵她的吧?
只是这到底是伯府呐!钱氏就不怕搭送上伯府的名声吗?
为了让她赶紧嫁给钱谬,钱氏这也台豁的出去了!
此时温思婉已经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抓住并堵住了口,不远处,还有几名小厮围拢把风。
钱谬阴笑着走过来,抬手狠狠撅着了她的下巴,让她明媚的杏眼和他的眼睛对视,他冷笑道:”跑啊!继续跑啊!温思婉你不会以为让人给我请个大夫,治疗几天,我就会原谅你了吧?”
“你做梦!”
“你让人害我成了现在这样,那也只能靠你自己来补偿我了!”钱谬说着,低头就要往她脖颈处拱。
温思婉剧烈挣扎。
“啪!”的下,钱谬扬手在她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温思婉被打的下意识停止挣扎。
钱谬冷笑着抚摸上她的脸:“乖乖的让我爽了,温思婉说不定我还能娶你进门。再这么不识好歹,你信不信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办了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尾通红,磨牙霍霍的。
红果这会儿已经被人拖远了去。
温思婉眼睛的余光扫过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钱谬带过来的人,竟是再无其他人了!她连求救都做不到!
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温思婉心思焦急不已,脸上也急出了泪。
钱谬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冷笑着拽住她,粗暴的拥在怀中,大步往假山后面而去。
温思婉被抵着在了假山上,钱谬双手胡乱摸着就要去拽她的衣服。温思婉咬牙猛地推了他一把,趁他趔趄后退,她吐出嘴里的布头来,哆嗦着摸起一个石块朝他砸去。
“滚!钱谬你敢胡来,信不信我真敢砸死你?”
“你个小婊砸!我给你脸了是吧?来人!给我抓住她,按死了!爷我今儿个还就真要霸王硬上弓了!”
温思婉拔腿想跑,可又如何能跑的了?
很快有小厮来按住了她。
钱谬急赤白脸的又来拽她的衣衫。
肩膀头上的衣服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来,温思婉羞愧欲死的,抬脚朝钱谬踹去,却被钱谬躲过,顺势一拉,直接拉进怀中,压在了身下。
“放开我!钱谬你放开我!”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温思婉一边挣扎一边急急的喊救命。
假山外头陡得传来“噗通”,“噗通”的重物落地声,紧接着,霍祁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假山旁边。抬手猛地扣住钱谬的肩膀,一个过肩摔,他直接把人重重砸在了地上。
若地狱里的修罗临世,满脸阴森,浑身冷冽,便是吐出口的话都凉飕飕的,似是含了冰碴子一般。
他怒声冲着钱谬道:“滚!再不滚把你另一只眼也戳瞎了!”说着,霍祁照就拔出了佩剑。
剑尖还没指向钱谬,他便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赶紧跑了出去。
迎面钱氏正带了人前来。
眼瞧着钱谬这副鼻青脸肿的,他带着的人也都是抱腿捂胸的“哎呦哎哟”惨叫,她明显一愣,随即破口大骂道:“谁干的?这是那个杀千刀的干的?”
霍祁照佩剑入鞘,又替温思婉拢紧了衣服,这才阔步走了出来,冷声道:“我!”
“你你——霍祁照你这是想做什么?你把人打这么狠,是想让我大哥家绝后吗?”
“在家里就敢这么猖狂!我瞧真得让人去参你一本,灭灭你无法无天的性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无法无天?
霍祁照冷笑了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敢碰我的女人,我没把他的手剁了都已经是看在夫人你的面子上了!你若真想告,那尽管告去——”
钱氏懵了,语气也结结巴巴的:“什、什么你的女人?”
温思婉刚整理好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霍祁照阔步走过去,直接把人揽在了怀中:“弟弟如今已经死了,府上又只有我一个男丁。母亲想来也不想让正房嫡子一脉就这么断了根吧?所以我刚才已经和思婉商量好了,我可以兼祧两房。”
“什么?”兼祧两房是可行的,很多宗门大家也会为了有后人香火而选择合适的人选兼祧两房。
可她不想啊!
她嫡亲嫡亲的儿子还活蹦乱跳呢!而且霍祁照要真的兼祧两房,那温思婉还不得拿嫁妆都补贴了他啊?
但眼下这些话她却没法说出口。
她只能气的浑身哆嗦的,黑沉着一张脸看向了温思婉。
温思婉颤颤巍巍的冲着她道:“婆、婆婆对不起,我更愿意留在霍家。我、我愿意让大伯哥兼祧两房的。”
这事儿本来讲究的就是一个自愿原则。眼下这两人都把话说到这里了,她还能说些什么?
钱氏气的七窍冒火的,尤其是看到温思婉还真任由霍祁照半拥着她离开此处,她更是气的险些昏厥。

温思婉不急不慢去看钱氏。
钱氏那身子能说病就病?
怕是又在谋划着什么!
钱氏身边的人远远瞧见三人,跑进屋内。
“夫人,二少奶奶过来了。”
钱氏烧掉霍祁安的信,爬上床闭眼装晕。
温思婉踏进屋内,淡淡地瞥一眼钱氏。
跟在钱氏身边多年的嬷嬷张妈妈朝她行礼。
“娘这是怎么了?可有请大夫看过?”
温思婉立在床边,见钱氏面色红润就知是在装晕。
张妈妈回答。
“已请大夫看过,夫人急火攻心,大夫让好生调养,不能让夫人生气。”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温思婉装没听见,好奇钱氏晕倒原因。
张妈妈一脸为难,钱氏掐准时机,悠悠转醒,轻咳两声。
“思婉啊,你回来了。”
温思婉见她招手,只好到床边坐下关心。
“娘,急火攻心是怎么回事?”
钱氏攥着她的手,红着眼装可怜。
“思婉,这件事娘也只能跟你说,你得帮帮娘,不能让伯爷知道,伯爷知道了娘会受罚的。”
温思婉静静看着她演。
钱氏诉苦:“娘偷偷拿府里的钱去做生意被骗,亏得血本无归,伯爷会查账,这两天就是伯爷查账的日子......”
她放低姿态。
“你能不能借给娘一些钱,娘周转周转,等伯爷查完后,娘立刻就把钱还你。”
温思婉听得想发笑。
还?
等真的还钱时,钱氏只会找各种理由推辞。
她多催几次,钱氏就会怪她不孝顺,给婆婆花点钱都舍不得。
这笔钱借出去,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整天就算计着她的嫁妆。
温思婉抽回手气愤站起来,清丽的脸上写满愠怒。
“谁胆大包天竟敢骗娘?”
“娘,你告诉我,是谁诓骗你做生意?做的又是何生意?”
“你再把账本拿来给我看看,就怕你手底下的人觉得你心善,故意联合起来蒙骗你。”
温思婉越说越生气。
“爹这两天就要查账,娘你也别着急,你告诉我店地址,我亲自跑一趟去核实。”
做生意是她无中生有,就是想让温思婉借钱给她。
哪经得起查?
一查就露馅。
偏偏温思婉话里句句都是为她着想,钱氏想要发火都不行。
怕假话穿帮,钱氏只能作罢。
她摆摆手装慈悲。
“思婉,算了,他们要养家糊口也不容易,骗我就骗我吧,就当是做了件好事。”
假慈悲。
温思婉眼里漫过冷意,嘴上劝说。
“娘,你不能太心软,你不好出面,儿媳可以出面做坏人。”
钱氏恼她不知趣,口是心非。
“娘也不能让你做坏人,算了。”
温思婉无奈:“依娘的。”
她没提要借钱,钱氏眼巴巴望着她。
“娘,我还有点事,你好生休养,我先走了。”
见状,钱氏快要被气死了,却只能强压着怒火:“思婉,娘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温思婉低眉顺眼。
“何事?”
钱氏揉着胸口欲言又止。
张妈妈收到她隐晦的眼神,跟在夫人身边多年,张妈妈懂她的心思。
“二少奶奶,大夫还说夫人病了......”
“张妈妈!”钱氏厉声呵斥。
张妈妈害怕:“二少奶奶,夫人就是不想你为她担心。”
这话就把温思婉架住了。
不问就不孝。
问了就掉进钱氏陷阱里。
“娘,你那里病了?病可不能拖。”
温思婉要将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
“红果,立刻去请大夫。”
钱氏阻拦。
“思婉,别再多花钱,前一个大夫说了如何治我的病。”
温思婉好奇。
钱氏舔舔嘴唇,极难为情道。
“要吃一味名为天参的药材,此药材稀少难寻,珍贵无比,卖得很贵,娘手中没那么多钱。”
张妈妈插嘴。
“二少奶奶,你是夫人儿媳,该替夫人买药治病,不然夫人因病而亡,真相传扬出去,你的名声不好听。”
温思婉听出话中有话。
这是在警告她。
不给钱买天参,就会故意扭曲事实毁坏她的名声。
天参这味药材,她听都没听过。
心中生疑,温思婉试探。
“天参要多少钱?”
钱氏见有戏,眉眼染上喜色。
“珍贵药材,大夫说起步一百两,具体价钱还得看天参大小。”
张妈妈又嘀咕:“大夫说夫人的病,要吃大天参才行,三百两左右。”
见主仆两人一唱一和,温思婉心生冷意。
张口就要三百两,胃口真大,也不怕噎得慌。
钱氏看她又不说话,着急。
“思婉呐,娘也不想为难你,不愿意拿这个钱,就让娘死了算了,别人问起也别说我是病死的,就说我是思虑祁安过度成疾,去陪他了。”
钱氏语气温柔,看似为她着想,实则是逼迫她。
温思婉知道,钱氏真的死了,她就会成为人人追着骂的扫把星,克夫人,从此城中人人都会避讳她,严重还会认定她是个不详之人。
新婚夜克死夫君后又克死婆婆。
毒妇!
一环接着一环算计她的嫁妆。
温思婉悲戚看着钱氏。
“娘,你别瞎说,有药可治我肯定给你治。”
钱氏按耐住激动,讨要银两:“那娘就谢谢你了,你把银两交给张妈妈就行。”
想要钱?
不可能!
温思婉一副好媳妇的乖顺模样。
“事关娘的身体,交给谁办我都不放心,在何处买天参?我亲自去买。”
钱氏愕然,也被问住了。
她随口编的一个药名,没处可卖!
钱氏镇定,体贴道:“买个药而已,就不劳你跑一趟,张妈妈可以办。”
“不行,我亲自买我才放心。”
温思婉拒绝的干脆。
钱氏眼底闪烁着不耐烦,只能耐着性子劝她。
温思婉油盐不进坚持自己去买,钱氏气得半死。
“大夫也不知那里卖,得慢慢找,你先把钱拿给张妈妈,有货才好立刻买,不然就让别人抢走了。”
“可有特征?我托人去找。”温思婉坚持。
钱氏怕说多她怀疑,胡乱说特征。
她找不到,就只能把钱拿出来!
想到这,钱氏也就不着急了。
温思婉从钱氏房内离开,红果不开心。
“小姐,什么药要三百两啊,就一个药特征,我们也找不到啊。”

陈芳不屑一顾。
下人们心里打鼓。
二少奶奶真拿到身契将她们发卖,若将她们卖到青楼去,日子将过得水深火热。
世子爷去世了,镇远伯府只有大公子了。
大公子要兼祧两房的事她们有所耳闻。
伯府的掌家权,迟早会落到二少奶奶手中。
横竖她们得罪二少奶奶都没好日子过。
下人权衡利弊后态度松动。
李嬷嬷第一个站出来。
她对着陈芳和钱缪道:“钱夫人,表公子,二少奶奶还有事要处理,二位请回吧。”
竟还真有人站温思婉,陈芳大跌眼镜。
温思婉拿她来立威,以为她是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她怒火直冲脑门,决心要帮钱氏教训出头鸟李嬷嬷。
“来人,抓住这婆子,掌嘴二十!”
霍家的下人无人动。
“你们耳朵都聋了?”陈芳怒目,眼神凶狠地要将她们生吞活剥。
有下人站在李嬷嬷身边,无声表明决心。
还有的摇摆不定也不敢去碰李嬷嬷。
温思婉看李嬷嬷两眼,将她的脸记下后提醒陈芳。
“钱夫人,这是镇远伯府不是尚书府,你想随意使唤镇远伯府的下人,难不成你想当伯府的夫人?”
“也不知你这个心思,婆婆知道不知道?”
陈芳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撕烂她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送客!”
温思婉再次下令。
“客人若不愿意离开,就派人去尚书府带话,问问钱尚书,钱夫人以后要长住镇远伯府,他同不同意。”
话落,她在钱缪身上停留一小会,转身离开。
李嬷嬷再次请两人离开。
陈芳带着钱缪愤然离开。
有人立刻偷偷去把这件事告诉钱氏。
温思婉立在一座假山后,将下人们的反应尽收眼底,记住跑去报信的下人后吩咐红果两句后回山色院。
她换好衣裳后,红果将李嬷嬷带来。
温思婉啜了口茶:“叫什么?那个院的?”
李嬷嬷老老实实道。
“回二少奶奶,老奴叫李桂香,没有特定的院子,之前在厨房那边干活,后来花园除草照顾花差人,就被派去打杂了。”
无院无主,正和她意。
“以后你留在山色院照顾我,我会把你身契拿过来,可愿意?”
“老奴愿意。”
温思婉让她去收拾东西搬来山色院。
“红果,你去核实一下李嬷嬷所说的是否属实,再打听打听她的其他事。”
红果点头离开,房间一下就寂静了下来。
温思婉坐着品茶,眼神沉沉。
她和钱氏迟早会有撕破脸的那天,在镇远伯府,她无人可依,必须要培养能帮她做事的心腹。
只有红果是不够的。
如同现在,她派红果去查李嬷嬷,身边就无人可用了。
她得有忠心伺候她的人。
另一边。
钱氏得知温思婉又伤了钱缪,还得罪了陈芳,气急败坏。
“这个温思婉!陈芳那是我大嫂,也是她能撵的?”
“是我小瞧了她,竟还开始立威了,我还没死就想着夺掌家权了,小蹄子,欠教训。”
她喝下温思婉送的天参后就开始闹肚子,一直闹到今天还没好。
天参绝对有问题!
现在想来,那贱蹄子故意给她挖坑了。
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钱氏眼神怨毒狠辣,让张妈妈扶她起来。
刚扶起来,钱氏双腿无力又跌倒在床。
连续两次后,钱氏躺在床上,叫苦不迭,想要将温思婉千刀万剐!
......
晚间。
温思婉宽衣解带后躺在床上,刚要睡下,有人破窗而入。
她翻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睡前放的珠钗。
房间的灯熄灭,黑夜中她攥紧钗子,绷着神经。
是钱缪白天没得逞,记恨她将他扎伤,晚上借机来报复?
钱缪想要进伯府,轻而易举。
听见脚步声渐渐逼近,温思婉屏住呼吸,缩在角落里,高高举起钗子。
暗中,一抹伟岸的身影在床边坐下。
温思婉借着月色,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大致判断男人的脖颈位置后,她干脆利落地刺了过去。
手腕蓦然被捉住,男人手劲很大,她动弹不得。
正要唤红果进来帮忙,男人清冽出声。
“是我。”
霍祁照的声音。
温思婉手指松开,珠钗落在床上,她惊魂未定。
“你回来了。”
霍祁照用火折子点燃床边的蜡烛,晕黄色的烛光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他扫向床上的钗子,眸色暗沉。
“在怕什么?”
见男人边问边脱衣,温思婉垂眸捡起珠钗,默默放回枕头底下。
等他上床后,她抱住他的胳膊,嗓音轻颤。
“怕钱缪,我以为是钱缪闯入山色院,还好是你回来了,不然今晚我注定难眠。”
温思婉脸贴在他胸膛,语气依赖。
霍祁照低头,她着白色半透明的纱衫,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乌黑的青丝随意披散,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后怕,我见犹怜。
他眼神深深,将她搂在怀里:“钱缪又来找你了?”
下午钱缪在花园发生的事情,温思婉稍微添油加醋的告诉他。
告完状后,她咬着唇面露恐色。
“钱缪和钱夫人不会放过我,霍祁照,我好害怕。”
“婆婆想要钱缪毁我名誉,我的山色院里只有红果可用,钱缪真对我动手,我防不胜防,怎么办?”
“别咬。”霍祁照手指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温思婉松唇,忧心烈烈。
怕的夜不能寐,霍祁照眼里划过阴霾之色,思索后安抚。
“我明日将云峰留在山色院,钱缪若是敢来,云峰自会教训他,你不用担心,安心睡觉。”
有云峰守着,她确实能睡安稳觉了。
温思婉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想到他几日未归,好奇。
“你这几日去做什么了?”
霍祁照实话实说。
“调查钱家。”
她双眼亮起来:“有进展吗?”
只要能拿到钱家的罪证,她就彻底不用怕钱缪和钱氏合谋算计她。
“还差账本。”
温思婉激动抱住他:“霍祁照,你好厉害。”
短短几天就掌握到证据。
看她眉眼弯弯,满是崇拜的望着他,霍祁照心尖一动,俯身吻她粉若桃花的脸颊。
温思婉顺势躺下。
窗外月色皎洁,房内春意绵绵。

“夫人晕过去了,叫大夫啊,赶紧叫大夫啊。”
“表公子也晕过去了,大夫呢,赶紧多叫两个大夫过来啊——”
温思婉的新房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活人自然是要比死人更重要的。
钱氏晕过去了,温思婉自然要跟过去伺候的。
她知道钱氏是装晕的,所以温思婉是卯足了劲儿去恶心她的。
“我的命好苦啊,这才刚嫁来,丈夫就死了,婆婆又晕了,这婆婆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名声岂不是坏透了,以后还怎么改嫁啊——”
“我也太冤了,我这还没有看到新郎官呢,他竟然就死了,我的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啊,你这是横死啊,我听说,横死的人是不能进祖坟的,是要下地狱的,也不能享受子孙后代的供奉。”
“我的夫君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啊——你怎么忍心让你的新婚妻子孤零零地活着啊!你当初定亲的时候可是说好的,要一辈子对我好的啊,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不守信用,你违背诺言啊,你到了地下,可是要下油锅的!”
“婆婆啊,我的婆婆啊,你该不会是悲伤过度,要跟着夫君一起去吧!那偌大的伯府可怎么办啊,婆婆——”
温思婉守在钱氏的床前,那是又哭又喊的,喊得撕心裂肺,哭得摇摇欲坠,真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钱氏本来就是装晕的,温思婉这些话是一字不落都被她听了全。
气得她真想一口血吐到温思婉的脸上去。
丫的,她还没有死,这丧门星就搁这儿哭丧呢!
她晕过去,自然是为了给霍祁安争取时间的,她早就吩咐了心腹婆子,趁着她晕过去,将霍祁安“下葬”!
这温思婉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好糊弄,真让她见了尸体,叫来仵作,那他们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钱氏是想要多晕一会儿的,但是温思婉哭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那话是句句扎心啊,与其说是哭丧,不如说是诅咒他们呢。
钱氏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能动了动眼皮,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咳咳了两声。
“婆婆,你醒了?”温思婉见钱氏坐了起来,当即眼眶红红地看着她,声音嘶哑道。
钱氏现在看到温思婉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钱缪的眼睛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但是,眼下,却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因为她没有寻到温思婉的错处。
若是温思婉跟钱缪真的成事了,这会儿可是任由她搓圆捏扁了,但是她偏偏没成事啊!
而且,这温思婉刚才可是说了,她还有改嫁的心思呢。
她真要改嫁了,他们这场谋算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思婉,你过来,娘有事跟你说。”
为了温思婉的百万嫁妆,还有温家的钱财,钱氏只能忍着恶心,对着温思婉招了招手,声音嘶哑道。
温思婉不动声色,乖巧地凑近她。
“娘,你请指示。”她低眉顺目道。
“你刚嫁过来,安儿就出事了,是我们霍家对不住你。”钱氏放软了语气。
“只是嫲嫲都跟我说了,安儿确实是喝醉落水,被淹死了,面目已经很不好看了,你还没有跟他圆房,而且年纪小,我怕吓着你,所以让嫲嫲赶紧让安儿入土为安了。希望你别怪娘。”
听了钱氏的话,温思婉咬着唇,道:“可是我觉得夫君明明那么健康的人,突然就撒手人寰了,怎么想都蹊跷,我觉得还是开棺验尸稳妥一些——总不能让夫君死的不明不白吗?”
钱氏心里头气得要死,不过却只能强忍着怒火,作出了一副悲伤不已的模样,道:“你听我一句劝,人都走了,让他体体面面地走了吧。别折腾了,你折腾得狠了,也会影响你的名声,以后难再嫁了,你都没有圆房,我们也不好让你留下来给安儿守一辈子,你总要再嫁的。”
“不过,安儿生前对你这般痴心,不管家里人怎么反对都要坚决娶你为妻,我这个当娘的,也要为你寻个好去处的,不能让他尸骨未寒就魂魄不安啊。”
“我看我侄儿钱缪就不错,他门第高,你本来是配不上的,但是今儿你丫鬟戳瞎了他一只眼,他以后说亲就不好说了,况且他变成这样,你也要负责,不如让我作主,将你嫁给他,他反正对你的丫鬟有意,以后也做了他的通房,正好两全其美,你说呢?”
钱氏语气虽然柔和,但是说出的话,却如同毒舌一般阴冷极致。
温思婉知道,钱氏这话虽然听着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毒妇还真是够毒的啊。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这辈子,她没有失去清白,没有被捉奸在床,她不能用浸猪笼威胁自己,夺走自己的嫁妆,又想将自己推进钱家。
钱缪跟霍祁安从小混到大,都是一路货色,她嫁给钱缪,交出嫁妆后,也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贼老天,既然让她重生,为何不能早一些!
要是没有嫁到霍家,她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不过,温思婉仍然保持着面上的镇静,她擦了擦眼泪,道:“婆婆,我跟夫君情投意合,他刚刚走,我实在没有心思想再嫁的事情,怎么也得让我为夫君守一年半载吧?”
这倒也是。
若是急吼吼的就将温思婉嫁到钱家,人家还不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吗?
不着急。
反正温思婉嫁进了霍家,那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她插翅难飞。
“你是个好孩子,说得不错,你去给安儿烧点纸钱吧。”钱氏点头道。
温思婉拖延了时间,换上了白色的孝服,来到了灵堂。
她刚刚跪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走进了灵堂。
来人眉如远山,目似深潭,鼻梁高挺,下颌完美,整张脸有一种冷肃硬朗,又高傲冰寒的气质。
他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更衬得他俊美无瑕,高高在上。
看到来人,温思婉的眉心忽然重重一跳。
来人是霍祁安同父异母的兄长,霍祁照。

但钱氏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霍祁照想要兼祧两房,那也得经过他那刁蛮泼辣的未婚妻同意!
钱氏回了自己的院子,在喝了两口凉茶,使劲压住了压胸口处的怒火后,摆手叫来了贴身丫鬟,让她去约了霍祁......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