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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结局+番外

绛满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覃二宝嘿嘿嘿了几声,黑黢黢的脸因为多了一层红,露出大白牙。“傻相。”覃颂把拔好毛的鸡塞到他手里,“你做饭,我出去一趟。”“好呢!”覃二宝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现在大哥在他眼里犹如当年撑起一家人的伟大人物。又能弄到两台制砖机,做啥都是对的。“爸、云喜,我出去一趟。”拿上装备就去了后山。看到了目的,戴上自制头套穿上后衣服,手脚灵活地爬上树。覃二宝做好饭炖好大锅鸡,见大哥还没回来,就忙着舀了一大碗鸡肉鸡汤一碗大米饭端到桌子上。“大嫂你先吃点。”周云喜靠着床头躺着,正在给女儿喂奶,覃二宝全程没对她看,放下饭菜就回了后厨。覃老爹围着土窑在忙,半年没烧了,有些杂草要铲除。王兰霞从田里回来,看见老头子就凑了上去。“你个老不死的怎么来了?不是说一辈子...

主角:覃颂周云喜   更新:2025-01-20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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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覃颂周云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绛满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覃二宝嘿嘿嘿了几声,黑黢黢的脸因为多了一层红,露出大白牙。“傻相。”覃颂把拔好毛的鸡塞到他手里,“你做饭,我出去一趟。”“好呢!”覃二宝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现在大哥在他眼里犹如当年撑起一家人的伟大人物。又能弄到两台制砖机,做啥都是对的。“爸、云喜,我出去一趟。”拿上装备就去了后山。看到了目的,戴上自制头套穿上后衣服,手脚灵活地爬上树。覃二宝做好饭炖好大锅鸡,见大哥还没回来,就忙着舀了一大碗鸡肉鸡汤一碗大米饭端到桌子上。“大嫂你先吃点。”周云喜靠着床头躺着,正在给女儿喂奶,覃二宝全程没对她看,放下饭菜就回了后厨。覃老爹围着土窑在忙,半年没烧了,有些杂草要铲除。王兰霞从田里回来,看见老头子就凑了上去。“你个老不死的怎么来了?不是说一辈子...

《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覃二宝嘿嘿嘿了几声,黑黢黢的脸因为多了一层红,露出大白牙。
“傻相。”覃颂把拔好毛的鸡塞到他手里,“你做饭,我出去一趟。”
“好呢!”覃二宝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现在大哥在他眼里犹如当年撑起一家人的伟大人物。
又能弄到两台制砖机,做啥都是对的。
“爸、云喜,我出去一趟。”
拿上装备就去了后山。
看到了目的,戴上自制头套穿上后衣服,手脚灵活地爬上树。
覃二宝做好饭炖好大锅鸡,见大哥还没回来,就忙着舀了一大碗鸡肉鸡汤一碗大米饭端到桌子上。
“大嫂你先吃点。”
周云喜靠着床头躺着,正在给女儿喂奶,覃二宝全程没对她看,放下饭菜就回了后厨。
覃老爹围着土窑在忙,半年没烧了,有些杂草要铲除。
王兰霞从田里回来,看见老头子就凑了上去。
“你个老不死的怎么来了?不是说一辈子不上我们这来嘛!”
“......”覃老爹看了眼老婆子,没搭理。
王兰霞就跟着他转,好奇地问:“生意都没了,你折腾这窑干嘛?”
覃老爹有些来气,指了眼院子那边,“你瞎啊!”
“我的老天爷,放院里的瓦砖呢?谁偷走了!是不是你那狗徒弟!”
“......”
王兰霞抓住覃老爹的衣袖,“你让张大运偷的?”
“覃颂降价卖掉了!”覃老爹用力拽回衣袖,没好气道:“天天住在隔壁,自己儿子家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你是多没心?”
“老娘天天种田累得要死,谁操心我了?”王兰霞可不想朝大儿子家里张望,怕覃颂找她要鸡吃。
“生个赔钱货,还想吃我的鸡,没门!”
王兰霞骂骂咧咧,终于注意到用塑料布盖着的两台制砖机了。
“这什么玩意?”
“你一个妇女人家不认识,正常!”
覃老爹拍开王兰霞的爪子,“别瞎摸,一会手给你压断!”
“......”王兰霞嫌弃地哼了哼,准备回屋啃红薯。
突然,她脚步一顿,盯上大儿子家的门。
怎么闻到炖鸡的香味了?
“天杀的啊!偷我的鸡是吧!”冲进去大吵大叫,吓得睡着的小女娃哭起来。
周云喜赶紧哄拍闺女。
覃二宝从厨房跳出来,“妈你干嘛?吓着小孩了。”
“趁着我不在偷我的鸡!”王兰霞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吃了周云喜。
“谁偷你的鸡,鸡是我提来的!”覃二宝挺无语的,拉着王兰霞离开大哥的家,在院子里语重心长道:“大嫂生孩子了,身体虚弱,你怎么能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了?生个赔钱货有什么用!你这个蠢货还给她鸡,你脑子被虫吃了啊!”
覃二宝从小到大被老母亲吼得耳朵疼,小时候不敢反抗,现在是烦得很。
用力甩开王兰霞的手,“大哥自己都不嫌弃,轮不着我们嫌弃。”
“你中邪了啊?忘了你大哥怎么欺负你?”
覃二宝挺无语的。
别人家的母亲盼着孩子们相亲相爱,他们的母亲......真是一言难尽。
覃老爹拿着扫帚恨不得打在王兰霞身上,吵道:“你这个老婆子真是个妖怪,非要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才开心啊!”
下山的覃颂听见家里吵起来,提着沉甸甸两个蛇皮袋一路跑下山。
大喊着:“干嘛干嘛!”
几人都看向他,他气喘吁吁地把一个袋子递给覃二宝,“帮忙拆。”
“啥玩意?”覃二宝打开袋子,看见好大一个蜂窝,好多扭动的蜂儿。
“都是蛋白质啊,补身体,好吃!”覃颂很好这一口。
覃老爹见了,赶紧去拿碗,没空和王兰霞吵架了。
王兰霞看了看每个人,一脸的不能理解。
之前父子三人跟有仇似的,怎么蹲在一块取蜂儿了?
“咱们一家人吃,拆两层就行。”覃颂把剩下的和另外一个袋子放到一边。
王兰霞好奇地走过去,拉开另外一个袋子看了看,满满的都是香椿嫩芽。
她皱眉看向覃颂问:“你爬大树了?”
后山的蜂窝都在大树上,香椿嫩芽能扯这么多,也是大香椿树,矮的香椿树嫩芽一冒出来早被薅光了。
“嗯,好东西都在大树上。”
覃老爹忙说:“你可小心点,都是当爹的人了。”
覃二宝:“就是,跟爹一样摔断了腿,谁给你养老婆孩子!”
“没事,回头我整两个脚爪子。”
王兰霞像个局外人杵在那,看着老头子和两个儿子欢快聊天,莫名感到难过。
蜂儿弄完了,覃二宝去炒,一起身看见杵在那的老母亲。
犹豫了下说:“您要不洗个手,上我屋里一块吃个饭?”
“哼!我才不要。”让她吃顿饭,回头杀她的鸡吃!门都没有!
覃颂没勉强,回头吃饭的时候还是让覃二宝盛了一大碗送过去。
王兰霞看着满满的大米饭和鸡肉,眼珠子都要喷出来。
“谁家这么吃?造孽啊,要吃穷的!一个赔钱货......”
“妈,大哥在开始挣钱了,你说这些话会打击他的积极性。”
“这米饭不知道煮稀点,这鸡肉......”王兰霞一辈子省惯了,受不了。
覃二宝有些无辜:“米饭这样干才好吃,像你那样天天煮成稀饭,吃得恶心又不耐饿。”
“要死的!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还嫌弃上了!”
“有的吃您就吃吧!”放下饭菜,覃二宝跑回大哥的家。
大哥自己买的大白米,鸡是他的鸡,不知道他妈还有什么好叫的。
吃完了,覃颂拉着覃二宝说制砖机的用法。
覃老爹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
周云喜抱着孩子凑到门口看了会,和睦的父子三人看着画面特别祥和,让她觉得日子都有期盼了。
盯着二弟使用了一遍,覃颂开着拖拉机去了镇上。
新出的蜂窝得赶紧卖了,价格卖的比猪肉还贵!
香椿也是个好东西,可炒可凉拌,比蔬菜贵!
提着两袋子走进市场,直奔大姐那。
留了点,其他的全卖光了。
留下的给大姐递过去。
周念推辞:“你辛苦在山上弄的,都卖了换钱,不用给我们留。”

龚明鹊无语地抱怨:“至于嘛?都是一个窑烧出来的,还一块块检查。”
“你懂什么?哪怕是一个土窑出来的,火势不均匀就会出现品质不一样的。”叶家勇解释完,继续查剩下的。
接收到大外甥的眼神询问,覃颂点头。
一拖拉机两千多块砖,叶家勇一匹匹检查得挺仔细。
等他查完了,龚明鹊第一个问:“怎样?我小姨夫的砖是不是特别好?”
“好好说话。”覃颂拍了下大外甥后背,冲叶家勇笑道:“咱们第一次合作,是要检查仔细点,以后才能放心长期合作。”
“你能理解就好。”
叶家勇看覃颂时露出一抹笑。
“你家烧窑技术不错,比龚群家的还好。”
“我和我二弟都是跟着我爸从小烧到大的,有点经验了。”
“行,你明天全部运过去。”
覃二宝好奇地问:“一共五万匹,全运过来你一个人查的过来吗?”
叶家勇指了下龚明鹊。
“这小子不是有些小伙伴嘛,叫几个过来,一人给几块钱。”
“真的?”龚明鹊眼睛亮成了一百码灯泡。
“没空骗你。”叶家勇白了眼龚明鹊,这要不是有覃颂做搭桥,大哥还愁着怎么帮周念管管孩子。
也不知道上辈子是欠了什么怨念,大哥一直还放不下。
“那我明天叫十个人过来行吗?”
“行,一人五块,给我检查完别出差错。”
“好呢!”
四中门口旁的烧烤店人很多,龚明鹊一进去就喊:“老板还有位置吗?”
老板听着声音,头也没回地说:“直接楼上去,要吃什么叫我儿子下来烤!”
“好呢,谢谢李叔哈。”龚明鹊拉着覃颂和覃二宝进去,开心得很。
覃颂问:“你同学家开的?”
“对!”龚明鹊熟门熟路带路,三人从梯子爬到二楼。
二楼是个阁楼,得弓着腰低着头,不然就得撞头。
李帅老早听见龚明鹊声音了,这会儿已经摆好了桌子凳子,看见覃颂立马喊:“小姨夫好!”
“去你的,谁是你小姨夫!”龚明鹊踹了李帅一脚。
覃颂眯起眼,想起刚刚一群小伙子里就有这娃。
“刚刚我和喜鹊一块去了,见过了小姨夫的身手,简直太棒了!”不用他们一帮小孩子去,他觉得小姨夫都能摆平黄大奇几人。
“快下去烧烤!”龚明鹊拍了下笑得花痴的李帅。
李帅很大方,专挑肉类烤,烤完撒佐料也是非常舍得,以至于几人吃完大汗淋漓。
临走前,覃颂问李帅父亲:“哥,多少钱?”
李帅父亲愣了下,回头望了眼自己儿子和龚明鹊,“不用不用。”
“开门做生意,哪里有不收钱的道理。”覃颂掏出十块扔下,拉着二弟赶紧走。
“诶,要不了十块啊!”李帅父亲叫李帅给人家送过去。
龚明鹊拽住李帅,拽得像个二百五,抖着腿:“李叔你就别客气了,我小姨夫将来是挣大钱的,有钱!”
“呵呵。”李帅父亲笑得有点儿敷衍,他又不是不认识覃颂。
一天开着个拖拉机游手好闲,半年前,一晚上跟人输了两万!
在整个镇上都输出名了!可谓是倾家荡产!
这年头谁家有个万儿八千都不得了!
两万都能在市里旁边地段能买块地整两层房了!
他也就是看在龚进两口子面子上,他刚才给了点好脸色。
“你们知道吗?覃颂那小子又把窑子烧起来了,傍晚拖了一车砖出门了。”
“生意都被张大运抢光了,他拖给谁?”
“也不能这么说,前两天他的瓦砖降两分也是能卖出去的,哈哈哈!”
“呵呵呵,一天到晚会做死,三分钱贱卖,挣得回来他输的钱吗?”
“就是,半年前他在镇上跟人翻坨子输了三万!”
“整整三万啊!那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存不到的钱!”
“听说是把自己多年的积蓄掏光了,还借了些钱想去翻本的,没想到越翻越进去!”
“这人是废掉了,也就他老婆傻,还给他生孩子!”
几个男人说的正起劲,一个妇女插嘴:“要我我直接去投河了,才不跟他过了呢!”
几人看了看那妇女,长得还可以,但和覃颂家老婆简直没法比。
他们每次看见他老婆就忍不住心神晃荡,多想化身为覃颂啊!
“听说覃颂还跟镇上大老板做了赌约,才拖回来两台制砖机,给人家老板分一半的利润。”
“也不知道大老板怎么想,就不怕他回头把机器给卖了?”
“哈哈哈!”
一群人嘻嘻哈哈笑。
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看玩扑克上瘾的老婆,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周云喜简单清洗了身体,去后院倒水的空闲,屋里坐着一个男人。
吓得她立马看上床上,见女儿一脸甜香的睡着,心放了下去。
“你是谁?”
男人转过头来,目光直勾勾落在周云喜身上。
“嫂子,我是颂哥的好兄弟啊。”
看清楚对方的脸,周云喜想起来是覃颂狐朋狗友里的其中之一王翔。
“你找他,他不在家。”
“不,我今晚不找颂哥,我来和嫂子聊聊天。嫂子刚生下孩子,颂哥就晚上不回来出去鬼混,嫂子为什么还跟着颂哥呢?”
“......”周云喜皱眉,不明白这人什么意思。
平日里来家里吃饭颂哥前颂哥后,那谄媚的样子都只差跪舔覃颂的脚了。
这会儿跑来跟她说覃颂的不好?
“嫂子你喜欢画画啊?”王翔看见搁在椅子上的一幅画。
周云喜想上前抢过来,王翔已经先拿起那幅画和一支笔,她不想和王翔接触就收回了手。
画的是一副古代美人图,长发飘飘、衣裙拖地,光是侧影就很美。
王翔拿着笔看了看,在美人图上方某处画下两个圈。
一边一个,很是对称。
“嫂子,我给你添点东西给你看看。”
周云喜眉头深深皱起,“你什么意思?”
“这样是不是更美了?”
王翔提着画给周云喜看。
原本意境很美的美人图,现在看着很下作。
周云喜气得一把抢回来,直接撕了。
“出去!”

两连襟蹲在屋檐下,都不爱抽烟,气氛有些凝固。
要是以前,覃颂高低喝两口,如今妻娃都在,不是必要场合,他不想当酒鬼。
龚进看了看空出来的院子,“你还记得我半年前跟你说的事吧?”
“嗯。让我降一分钱卖了那些砖瓦,买制砖机加大产量。”
“当时要听了,现在生意也不会被你爸徒弟抢了。”
上辈子的半年前,还是个混账。
现在覃颂不慌,“没关系,现在也来得及。”
龚进看向不远处荒废了半年多的土窑,“真打算重新把窑烧起来?”
“对,必须得烧起来。”本来就是他们老覃家的生意,凭啥让老爸徒弟张大运给抢了!
“我早上遇见我堂弟帮你问了一下。”龚进心情有些复杂,昨晚都没打算问,今天早上看见龚群就忍不住问了。
“他砖厂生意的确不太想做了,你要的话他可以把两台制砖机便宜卖给你,一台一千五。我打听了一下,他那两台机子买来花了八千。”
覃颂点头:“没叫贵。”
“是没叫贵,但你有钱吗?两台就是三千块!”
“没钱,但我有手能挣!”
龚进发了下傻,“等你挣到三千块,机器早被别人买跑了!”他都没好意思提他还欠他家三千块。
覃颂不慌不忙道:“或许我可以商量下,机器免费给我用,一匹砖给他一分五。”
“一分五?这也太高了吧,一块砖卖个五分钱,你还分他一分五?”龚进都没好意思提醒他:你家生意都被张大运抢光了。
“姐夫,”覃颂搂住龚进的胳膊,“你陪我跑一趟,我跟龚群谈一下。”
一分五又不是长期的,却能解决他现在买不起机器的问题,生产量一上来全卖出去钱就多了!
回头挣钱了,旧机器退回去,买了新机器就不用跟人分利润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龚群不敢砖厂,人脉还在那!
他分龚群一点利润,就能拿住人脉!
两人进屋一提这事,周云喜忍不住开口:“你刚刚卖砖的钱可以买一台。”
“那钱给你了就不能动,你手里有钱踏实,月子做得好才有奶给我女儿喝!”覃颂笑呵呵说完,见周云喜红了脸,挺开心地拉着龚进离开。
周念松了一口气,“覃颂看着是懂事了。”
“其实他能力是有的,只要不走歪好好做事,不比别人差。”
“希望机器的事情能摁下来,我听你姐夫说好几家在打听了。其中就有张大运,都给龚群送了礼的。”
周念皱眉,张大运是公公的徒弟,村里村边好几家村子的生意都被他抢了。
为人圆滑阴险,而覃颂一点就炸,被张大运随随便便膈应几下就得罪了几个村领导,导致烧的瓦砖一直卖不出去。
“这机器要是被别人买了,他刚起的那点劲怕又得没了。”周云喜忧愁道。
周念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你放心好了,你姐夫撇下摊子跑过来,一定会帮他的。”
覃颂是算着日子的,得抢在张大运前面拿下龚群的制砖机,抢走的生意才能更快拿回来。
这年头的土窑想买制砖机都难,一是贵,一时半会回不了本;二是压根没路子买。
龚群有路子,但也就买下两台,挣了钱发展起了别的业务,对砖厂生意没什么兴趣了才想着卖掉。
上辈子,两台机器被张大运买了,最后元镇以下的所有村砖瓦生意都被他垄断了。
这辈子,他是不会给张大运这个机会的。
在他出头前,就及时掐掉,免得出现上辈子的麻烦事。
“兄弟厉害啊!”龚群趴在桌子上,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个劲对覃颂竖大拇指。
覃颂不抽烟,但酒量厉害,龚群也是个酒鬼,村里镇上很少有喝得过他的。
覃颂又拉着龚进作陪,龚群这人在龚家这一辈最挣钱,平时就摆谱,但骨子里很挺在乎一个姓的亲人。
几圈白酒喝下来,见覃颂脸不红眼不花,喝酒豪爽不做作不扭捏,而他快喝不下了。
“小兄弟说吧,你想多少钱买我的机器?”
“群哥我一看您就是义气人,不和您绕弯子。我是想以后出的每一匹砖给您一分五,机器免费给我用。”
“啥玩意儿?”龚群凑到覃颂身边,打了个酒嗝,“你想白嫖?”
别人想买他的机器都要加钱,这小子想白嫖?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覃颂一脸稳重,算账:“一匹砖您挣一分五,这是长久生意。二十万匹就能挣三千,对吧?群哥。”
龚群眼睛一瞪,他的机器虽然旧了,但出货量没问题!
一天能出个两三万!二十万匹不算烧砖的日子,十天就出来了!
妈的,自己又不需要有任何操心,光挣钱啊!
“怎么样,群哥?”覃颂姿态放低,给足龚群面子。
一旁的龚进也被他的算法惊呆了,推翻了之前的怀疑和担忧!
这小子,有脑子啊!
“好!”龚群激动地一拍桌子,“你小子眼光放得真远啊,真能想。”
“互帮互助。”覃颂放低酒杯喝了一大口,以免人家觉得他不真诚。
龚群很满意,“今天就喝到着了,你去拖机器。”
“堂哥,扶我一把。”龚群喊。
龚进上前扶他起来,覃颂扶到另一边,两人架着龚群飞快回到他家。
趁着龚群醉倒之前,给他媳妇说完机器的事,他媳妇接过龚群,喊来家里的崽。
递了砖厂钥匙,“叫人!你带他们去砖厂拖机器。”
“堂伯好,叔叔好。”
“真乖!”覃颂掏出五毛钱给孩子,“买糖吃。”
“谢谢叔叔!”
两人到了龚群的砖厂,费了好大的劲把两台制砖机弄上拖拉机,龚群家的儿子锁了门就跑去买糖吃了。
这时,张大运带了近十个工人围了上来,像一只笑面虎似地盯着覃颂。
“哥你这也太不地道了,龚老板的机器是我先看上的,你怎么能截胡啊。”
覃颂看了眼张大爷,都不想搭理。
他就知道这小子要来找事。
张大运以为他怕了,叫嚣道:“看在师父的面子上,这机器你拖我那去,我就不跟你计较。咱们以后遇见了,还称兄道弟。”
“你要是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了!”说着,张大运和工人们挥了挥手里的钢筋。
覃颂原本弯着腰拿摇把在拖拉机打火,闻‘情面’二字,猛地抽出摇把直起腰板。
眉眼冷厉看向张大运,“你特么想吃屁!”

黄大奇挣脱龚明鹊,一手夺走钢筋就冲他头上砸过去。
“明鹊!”覃颂喊了句,抓着龚明鹊朝自己身边一带,抬起另外一只胳膊挡住黄大奇手里的钢筋。
覃颂挨了钢筋一下的胳膊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小姨夫!”龚明鹊慌张大叫。
黄大奇骂了句娘,手里的钢筋又抡上去。
覃颂眼底划过一丝厉色,推开大外甥,飞起一脚过去。
“噗!”黄大奇被踹飞好几米,吐出一口酸水趴在地上。
覃颂捡起地上的刀走过去,沸腾的血液直冲脑顶,抬脚踩在黄大奇的手指上,用力碾压。
“大奇哥,何必跟一个小孩子置气。”
“姨夫!”龚明鹊这一听可不干了。
跑到覃颂身边纠正:“我没上学了,出社会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对,鹊哥是我们老大!”龚明鹊带来的一帮小伙子吆喝着。
黄大奇深深受辱,骂骂咧咧推开覃颂,捡起一块石头爬起来就要朝龚明鹊袭击。
下一秒,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敢动,他手里的石头掉在地上。
冰冷的刀此时正抵在他脖子上。
覃颂大吼:“黄大奇,你TM找死是不是不看日子!”
上辈子他自己一手造就了亲缘尽断,这辈子他就想修复所有亲缘。
黄大奇对龚明鹊下手无疑比对自己下死手更可恨。
他就怒得想给黄大奇剁成几块!
“你、你......”黄大奇对上覃颂眼里骇人的杀气腾腾,整个人像鹌鹑渐渐怂了。
这抹脖子就是手一动、一拉扯的事。
碰到脖子上的大动脉就完了。
他是一点点都不敢动,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
覃二宝和龚明鹊僵了两秒,看着覃颂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发凉,双双上前抱住他。
覃二宝扑上去抱住大哥的腿。
龚明鹊抱住了覃颂的腰。
“小姨夫你冷静冷静......”
“大哥你别想不开,想想大嫂啊!”
“为了垃圾不值得断送自己,小姨夫......”龚明鹊毕竟年纪小,泪目道:“我爸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覃颂深深吸了一口气,沸腾的血液很容易让人失控。
他脑海里露出周云喜抱着孩子的画面,耳边想起大姐和大姐夫叮嘱他好好努力。
手臂挨了一下钢筋的地方很疼,扯的整条手臂肌肉都疼。
“小覃!”浑厚的声音伴着摩托车声音而来。
来人从摩托车后座跳下来,抓住覃颂的手腕,斥责道:“犯什么糊涂!快松手!”
张大运的泪水和额头流下的血混在一起染红了脸,见了来人,哭喊:“强哥,你看看他那杀人犯的样子!你真的要把生意给这种......”
“闭嘴!”叶家强吼了句。
弟弟叶家勇熄灭摩托车,朝张大运走过去。
先抽了张大运一巴掌,骂:“蠢货!”随即扭头对黄大奇傻掉的三个小弟说:“还不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三人唯唯诺诺上前,架着张大运就走。
临走前,张大运大喊:“强哥,救救我表哥啊!”
叶家强掰不开覃颂的手指,看了看黄大奇的脖子,刀刃贴得太紧,已经沁出丝丝血迹。
心里头直骂这小子太刚了!
却不敢责备,怕火上浇油,语重心长道:“知道你委屈,这样你看行吗?我做个和事佬,让黄大奇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再给你介绍市里一个大客户怎么样?”
“强哥。”覃颂扭头看向叶家强,眼底划过一丝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刚刚是很生气,但不可能真的犯糊涂宰人。
毕竟二弟和明鹊都没出事。
但样子不做足,这跟癞皮狗一样的黄大奇保不准以后没完没了。
老毛死了,他和二毛三毛关系太一般,就怕黄大奇拉着二毛三毛来搞自己。
却没想到叶家强为了让他冷静,抛出这么大的诱惑。
“好。”他扔下刀,“看在强哥的面子上。”
黄大奇一直僵硬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了摸有些疼的脖子。
心里直抖嗦,心里直嘀咕:这覃颂就是个疯子!他们拿着刀打架,只敢吓唬人,只敢刀背对着人。
这货一上来就直接抵着他的脖子......
妈的,眼眶一热,就差点哭了。
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
宛如阎王门口走了一遭。
叶家勇又把他提起来,喝道:“别装孙子!表个态。”
“表、表态......”
黄大奇脑子有些短路,委屈道:“他们都没事,我表弟大运的头都被砸破了。”
说着,眼神幽怨看向闷不吭声的覃二宝。
张大运自己说的,这覃二宝就是个废物,一闷棍打不出来一个屁的!
咋也是个疯子!
这覃家的种,就没怂货吧?
此时此刻,他突然能理解大毛为什么青睐覃颂了。
走偏路的,都喜欢这种疯子。
重情义,护犊子!
为了钱,可以拼命!
“看我干嘛?”覃二宝摸了摸鼻子,朝旁边挪了挪,辩解道:“是你们逼我的。”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被欺负吧。
覃颂复杂地看了眼二弟,邪气地拽了两下衣领,颇一副烦躁不耐烦的样子。
扭头直勾勾盯上黄大奇,足足好几秒,黄大奇心里发怵得要死。
蓦地,覃颂冲黄大奇咧嘴一笑。
黄大奇身体抖了下,觉得他笑得像个鬼一样。
“别说我覃颂不讲情面,看在和大毛以前的情分上今天的事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只要有一口气在!”故意顿了下,上前、弯腰凑过去,拍着黄大奇的肩膀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该见血的绝对少不了!”
“听见没!”叶家勇提着黄大奇晃荡了下。
黄大奇再也没什么面子能顾及的了,没什么比命重要,况且强哥都已经明显站队覃颂了。
连连点头:“好,好。”
覃颂觉得时候到了,眼皮磕了下,道:“都是老乡,出门老乡罩老乡。你要真想有口饭吃,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那帮个忙,工资月结。不少于三百。”
烧窑那块他不能一直陪着守着,他还要拓展其他行业。
迟早要招聘,光大外甥一孩子还不够,得有狠点的成年人才镇得住将来的动乱。
听见覃颂说三百,不止黄大奇眼睛一亮,覃二宝和龚明鹊一帮小伙子眼睛都亮了。

覃颂一手两只飞快抓了,掐掉夹人的大钳子,扔进放在岸边的桶里。轻轻松松搞了半桶河蟹。
用镰刀在河边剔了根樟树的笔直枝子,去掉枝叶,剩下光杆,把一头削尖。
又搞来一根长的柳条儿,一端打了个结,随手别在腰间。
“鱼儿们,我来了!”
换了个水深点的地方,屏住呼吸瞪圆眼睛,一旦看见一条影从水里飞过。
他便一鼓作气将削尖的棍插过去,估摸着鱼儿要跑的方向,移个一两寸插下去。
覃颂一插一个准!
都亏了上辈子经常干这种事!
插到一条,顺手用镰刀开肠破肚洗干净,将柳条儿顺着鱼鳃穿过鱼嗓挂起来。
覃颂满载而归,一桶河蟹带着三只大王八。
一桶大大小小约莫十斤的鲫鱼。
渔网卡了三条三斤多的胡子鲢,一两斤的十来条鲫鱼草鱼。
“云喜,我回来了!”
他高高兴兴进门,却吓得刚刚起来换恶露底裤的女人一抖。
四目相对,周云喜防备害怕地望着覃颂。
覃颂赶紧后退了半步,“那个......我去河里搞了点鱼,一会给你搞点鱼汤喝喝,这东西下奶好。”
周云喜不动声色看着覃颂,只见他裤头湿透了,走进来在滴水。
腰间柳条儿串着几斤处理干净的鲫鱼。
心里五味交杂。
怀孕时,她大着胆子让他去河里搞点鱼,回来好做汤补补身体。
但那家伙对她破口大骂。
她知道他没事就下河里搞河蟹和鱼吃,不过从来没带回来过。
每次都提到那些狐朋狗友家里开炉,吃饱了才回来。
有时候还跟狐朋狗友偷人家的鸡,躲山里弄得吃。
她之前上山上捡柴,还遇见过几次。
几个混账东西在山上藏了一口锅,还藏了些菜油和盐。
有一次,她悄悄把他们那些野炊工具扔下了山。
回头覃颂回来找她干架,直接一口破碗砸在她头上。
她现在额角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
在她眼里,覃颂这种男人只有挂在墙上了,才会老实!
现在说要给她搞鱼汤喝?
她怎么会相信他突然这么好心?
“你、你先躺着休息,我去下厨。”
覃颂知道这媳妇一时半会不会相信他,先干事实才是真道理。
换了裤子赶紧烧火做饭。
周云喜很累,但她搂着女儿躺在床上压根不敢睡熟。
只要那狗男人走过来,她就会惊醒。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半梦半醒间闻到了勾人的鱼香。
耳边响起男人温厚轻轻的声音——
“云喜,吃点东西再睡吧。”
周云喜睁开眼。
覃颂保持俯身在床边的姿势,望着她水濛濛的大眼睛,心脏漏跳了半拍。
下一秒,她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朝里面挪了挪,一脸防备,表情冷得不能再冷。
覃颂瞬间回到了现实。
“我炸了一些鲫鱼,还做了鱼汤,发奶的。还给你炖了一只王八,补钙补血的。”
空气里飘着鱼香,勾着她的味蕾。
周云喜抱紧怀里的女儿,来到瘸了两个腿的破桌子,下面用破砖垫着,才勉强保持平衡。
桌子上放着一大盘炸得金黄的鲫鱼,一盆奶白奶白的鱼汤,还有一个小灶炖着一只王八。
都像是做梦一样。
好像也就两人结婚的时候吃过好的,这是第二顿好的。
盘子都缺了角,是被他摔的,挺丑。
难得盛着食物,让她觉得有些好看。
覃颂盯着她的表情细微变化,小心翼翼道:“我帮你抱孩子,你去吃饭。”
周云喜蓦地盯上他,眼神很冷。
她拒绝他碰孩子,但她没有骨气拒绝吃他的东西。
她得发奶,女儿才有奶水喝,才能养大。
可......她依旧怕他在食物里下药。
趁着她毫无反抗下,抱走她的孩子。
抱着女儿来到桌前,覃颂赶紧搬过来一个椅子到她身后。
椅子没有扶手,有些破烂。
周云喜坐下,盯着桌子上的食物。
“没有问题,我吃给你看!”覃颂徒手抓了个鲫鱼丢进嘴里,嚼得嘣嘎脆。
很好吃!
小鲫鱼经过油炸,又酥又脆又香,刺都可以吃!
他去拿了两个缺口的小碗回来,分别盛了半碗汤。
吹了吹自己那碗,当着她的面咕噜咕噜喝掉。
周云喜悬着的心落下,将女儿放在腿上,一手抱着她,一手开始吃饭。
覃颂看着她弯弯柳眉叶,水濛濛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樱桃小嘴。
他的老婆多漂亮啊!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
他急于表现,缓缓道:“吃饱了,你和孩子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周云喜蓦地抬眸盯着他,又是防备的眼神。
“我、我不是去偷鸡摸狗,也不干坏事。”
覃颂举起右手,一脸认真:“我发誓,我对神明起誓,绝对不做伤你害你的事情!”
“还有女儿,我一定用我一生疼你和女儿!”
“我发誓,我若背叛,不得好死!”
周云喜眉心轻皱,眼底划过一丝迷茫。
覃颂挺迷信的,断然不会这般发誓咒诅自己。
是什么,让他不顾大男子主义在她面前发毒誓?
“我知道我已经很渣很渣,你没法很快接受我。但是云喜啊......”
他单膝跪在了她面前,温柔且深情。
“我们是夫妻,还有了孩子,日子总要过下去。你也希望我能悔过自新,对不对?”
周云喜抱紧女儿,用力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她是期待过,无数次期待,无数次失望、寒心。
还能再期待一次吗?
她真的好怕,好怕。
“我知道你给我很多机会,是我一直辜负了你。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辜负你了。”
覃颂保持跪姿,很是真诚。
周云喜冷淡地别开眼,脸上麻木又寡淡。
淡淡吐出几个字,“谁都会说。”
“我会做给你看的!”覃颂蓦地握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
在她惊叫出声后,却见覃颂只是捂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在一个吻便松手了。
他温柔一笑:“相信我,我会给你和女儿过上好日子!”
说完,他起身收拾碗筷,迅速洗了碗,将镰刀别在腰上,又拿了个破的蛇皮袋出门。
周云喜望着他高大结实偏瘦的背影,有些发愣。
“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他回头,给了她一个阳光的笑,加大步伐离开。
周云喜陷入回忆里。
当初她是怎么看上覃颂的?
村里的小伙子做惯了农活,谁不是黑黝黝的。
但覃颂不是,他长了一副好皮囊,黄白皮。
身材高大一米八,还有结实的肌肉。
他是个退伍兵,在老一辈眼里是会有大出息的人。
本村邻村的姑娘们啊,都很喜欢他。
而她,作为邻村周家村唯一的高中生,成了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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