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漓帝九苍的其他类型小说《鬼花送嫁,龙王娶亲:祝漓帝九苍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上玖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月十四,我和两位同行被好闺蜜沈乐颜给忽悠去了著名的鬼镇阴门镇。“这阴门镇分上阴门和下阴门,上阴门还有村民居住,下阴门已经搬空了。”“传说在一百年前,下阴门镇有个新媳妇结婚当天丈夫就病死了,婆家仗着有钱污蔑新媳妇命中带克,非说是新媳妇冲死了自己儿子,坚持要把新媳妇也活葬了。”“新媳妇一气之下,当晚放火把全家人都烧死了,后来这地方就成了著名的鬼镇,听说前几年还能看见百鬼夜行呢!”“我们公司搞出来的这个大型实景沉浸式鬼门逃生游戏,就是在鬼新娘的传说基础上改编而来!阿漓你知道吗,为了拿下这块地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了!”“这次我斥巨资打造的这个鬼门逃生游戏一定会一炮而红,成为诸多实景逃生游戏中的王者,到时候赚钱就给你包个大红包!”我闺蜜沈乐...
《鬼花送嫁,龙王娶亲:祝漓帝九苍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七月十四,我和两位同行被好闺蜜沈乐颜给忽悠去了著名的鬼镇阴门镇。
“这阴门镇分上阴门和下阴门,上阴门还有村民居住,下阴门已经搬空了。”
“传说在一百年前,下阴门镇有个新媳妇结婚当天丈夫就病死了,婆家仗着有钱污蔑新媳妇命中带克,非说是新媳妇冲死了自己儿子,坚持要把新媳妇也活葬了。”
“新媳妇一气之下,当晚放火把全家人都烧死了,后来这地方就成了著名的鬼镇,听说前几年还能看见百鬼夜行呢!”
“我们公司搞出来的这个大型实景沉浸式鬼门逃生游戏,就是在鬼新娘的传说基础上改编而来!阿漓你知道吗,为了拿下这块地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了!”
“这次我斥巨资打造的这个鬼门逃生游戏一定会一炮而红,成为诸多实景逃生游戏中的王者,到时候赚钱就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闺蜜沈乐颜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她爸是知名企业家,上头还有三个哥哥。
她是她妈妈三十六岁才怀上的小幺儿,打小就被全家放在手心里宠着。
大学毕业她说她想创业,家里二话没说拿出了五千万给她挥霍。
她用这笔钱成立了一家专门打造实景沉浸式逃生游戏的公司,这回要不是她给的太多......
别的体验师那份钱保准都进我一个人腰包!
这次同行的体验师加上我一共三个,两女一男。
旁边那一男一女还是情侣。
我们一行人下大巴车已经是傍晚五点了。
农历七月的晚五点天还不算太黑。
刚下车,乐颜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显摆她的杰作。
可旁边的女体验师铃铛却被吓得有点发毛:
“今天可是七月十四,要不是老板你给的多,我们打死也不敢在这个日子来鬼镇体验什么鬼门逃生游戏啊!”
她男朋友超子倒是胆大,自信地抬起下巴嗤之以鼻:
“瞅你那衰样,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吗?我们恐怖游戏体验师的特长是什么?胆肥,相信科学啊!
七月十四又怎么样,老子可练过拳击,甭管什么鬼,在老子这都是小菜一碟!”
乐颜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当场就给超子竖了根大拇指,“专业!”
入阴门镇,要先过上阴门,再进下阴门。
刚进阴门镇的镇口大牌坊,迎面一阵阴风扫过来,瞬间将我们一行人都给吹得寒毛直竖。
铃铛搓着肩膀挤进她男朋友怀里,我拉下外衣的袖子,望着天空那轮诡异的圆月,和时不时飞过去的几只乌鸦,也敏锐察觉到几丝不对劲。
这地方太阴了,比我以前去过的所有游戏选址都阴。
“乐颜你为什么突发奇想让咱们今天过来体验游戏,七月半,你不怕吗?”我忍不住问乐颜。
可惜乐颜是个无神论者,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抱住我的胳膊和我兴奋道:
“我找大师算过,游戏在明天开售会大爆!
已经有不少网红主播联系我要走内部渠道购票了,就是因为七月半才刺激嘛,今天七月十四,明天就是中元鬼节,玩着游戏岂不是代入感爆棚?
所以我今天才急着喊你们过来走一遍,全场体验下来没问题明天就可以放心宣传了!
你们尽管放心好了,下阴门全是我们的NPC,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可我总觉得,今晚的阴门镇处处都透露着要出事的苗头。
但看在十万块钱的份上......
我可以为好友两肋插刀!
七月半当地有烧纸钱送鬼的习俗,路过上阴门的乡镇小道时,路两边的火光冲天。
还有村民烧着纸钱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怪话:
“快走吧,快走吧,别再来了......”
“都给你,别缠着我们,天老爷保佑我们今年平平安安......”
将要进下阴村,路上突然多了个挎着纸钱篮子的老太。
老太穿着老式传统的蓝布衫子,面无表情的拦在路中间,嗓音沙哑机械地朝我们阴森森说:
“别去,七月半,鬼门开,阴门禁忌,鬼王要出来了!”
“鬼王?”
铃铛的声音有点打飘,紧紧搂住自家男朋友胳膊,额头冒冷汗道:
“我来之前在网上查过阴门镇的资料,好像是有七月半不入阴门镇的禁忌,说是,鬼王要在那天挑人索命!”
强子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口:
“呵呸,什么鬼王索命,我看都是封建迷信!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赚完这一笔,咱们就能攒够钱结婚了!
又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瞧你这怂样!”
乐颜也是个马大粗。
也许是怕今晚日子比较特殊,铃铛又一路都畏畏缩缩的。
到时候两人半路变卦反悔,游戏的三条主线任务不能在七月半前体验完会影响她生意开张,便不耐烦地催促道:
“咳,前面就是下阴门,咱们的项目基地了!早点刷完剧本主线任务,咱们早点发红包回家睡觉!
都别磨磨蹭蹭了,来都来了,咱们这个项目可是提前签过合同的,临时违约需要赔付三倍违约金!”
强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拽上女朋友打头阵:“嘁,谁要违约了!今晚谁怂谁是孙子!”
乐颜见搞定了强子,便也放心地挎着我胳膊跟上前面的小情侣。
就在我们与蓝衫子老太擦肩而过时,杵在路中间的老太突然伸出一只枯枝般瘦骨嶙峋的老手,狠狠抓住了我的手臂,攥得我小臂一阵刺疼。
我下意识扭头和她对视,却发现她的双眼,没有眼黑,全是眼白!
眼珠子上翻,眼皮发青,我爸说过,这种人是半阴尸!
就是所谓的,人死魂没走,半只脚踏进地府的活死人......
这种人,能通阴!
“小姑娘,你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的女孩,有罪。”
我傻愣住,没听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后来还是乐颜硬把老太的手掰开,拉着我就往黑乎乎的夜路上走。
边走还边不高兴的抱怨:
“我看这阴门镇最吓人的不是鬼,是里面的村民才对!长得漂亮招谁惹谁了?”
可只有我知道,老太一定是想提醒我些什么......
晚上八点。
我们一行人顺利抵达鬼门逃生游戏的项目基地。
那是片废弃的小村落,不少土坯房屋顶墙头都倒塌了。
路两边栽的桦树在夜晚的凉风中沙沙作响,细听,着实有点像鬼魂的啼哭。
为了开发这个废弃村落,乐颜特意找人恢复了一部分村里的土坯房建筑,还增加了一个巨型水车。
女主角的家,就是村子最深处,门口插满纸红花,门上贴着红对联的那一户。
整个村落沿途都打着大吊灯,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瘆人的红绸子。
路上还洒着黄色的圆形纸钱,夜风一吹,刮得满地黄纸到处跑——
我和其他两名体验师被安排在村口化妆更衣拿剧本。
我拿到的是女主角樱红的游戏剧本。
铃铛和强子拿到的是双人剧本,另一对主线主角花残和叶霜。
花残与叶霜走的是现代剧情,只需要换上中学校服与男士风衣就行。
而我这个角色走的是古代剧情,开场就是大红桃花凤凰嫁衣,金色双凤百花冠子,还要戴上两只碧玉手镯。
化妆师将坠着暗青色流苏的云肩给我戴好,伸手就要来取我腕上的龙骨手链。
我及时捂住手链拒绝化妆师:“这个不能摘!”
上大学之前我爸千叮万嘱不许我摘龙骨手链,我爸说,这是保我命的东西。
龙骨手链一断,我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也因为小时候的那些离奇经历,我这些年对手链能给我续命的说法深信不疑,就连洗澡,都没摘过这东西。
化妆师为难的看向乐颜,乐颜走过来大气地拍拍我肩膀:
“这手链是她的命根子,不摘就不摘呗,镯子戴上,不碍事!”
女化妆师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碧玉手镯给我一条胳膊戴一只。
我穿戴打扮好,无奈和乐颜说:“你这游戏可真豪,这一身嫁衣都值好几千吧!”
乐颜得意地打了个响指:“那当然,玩的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凑过来笑靥如花的偷偷和我说:
“你的薪酬是二十万,双倍!等办成这件事,回头我请你去五星级大酒店再搓一顿!”
我也不和她客气:“请吃饭就不用了,给钱就成!”
乐颜开心地与我击了一掌:“可以,今晚就靠你了!”
“好!”
恐怖游戏体验师,又称压煞师。
游戏品牌方找到我们也并不是单纯为填那一张体验表反馈体验感。
更多的意义在于,恐怖游戏场所往往都会无意沾染上一些脏东西,我们先去体验第一把,叫,压煞。
只有我们平安无事的走出来了,那些游戏品牌方才能放心使用。
游戏开始,头上吊顶大灯被全部关闭,路边的红灯笼亮起。
夜风扫过,整条乡间小道都被红光映衬得万分诡异,乌鸦在头顶飞过。
地上纸钱,哗啦啦地被风卷起。
我提着一只红灯笼,一身血红嫁衣走在寂静的小路上。
不知道是今晚的温度太低,还是阴门镇的阴气太重,总觉得即便身上穿着厚重的古装,也依旧浑身发凉......
很快,我就找到了第一个线索,一只石磨,磨盘把手推到特定的方位,就会有下一步指示。
跟着指示走,才能找到本游戏的压轴关卡——冥婚!
我用力推动磨盘,按照事先看过的剧本内容,将磨盘把手指向北方,随即磨盘里就掉出一张纸条。
让我去村里的土地庙,对着土地神像磕三个响头,再掷出圣杯。
然后就会出现本游戏的第一个NPC,戴着笑脸面具的老头。
我依照指示,很快找到了土地庙,按要求掷出圣杯,又从笑脸老头手里取过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里是下一步剧情任务。
我花了两个小时走完了前面十七关,第十八关,正是最终关卡,喜堂冥婚。
我需要配合扮演各种角色的NPC们,被红绳子绑住双手,纸钱塞住嘴巴,压上喜堂和公鸡拜堂。
然后再被丢进棺材里。
棺材里有钥匙孔,而打开喜棺的钥匙在上一关就已经通过剧情奖励给体验者了。
到时候只需要用钥匙打开棺材里的暗锁,把棺材板推开,这个游戏就顺利结束,我的二十万也成功到手了!
可就在我一帆风顺地把棺材板撬开,高高兴兴提着裙摆从棺材里翻出来时,原本该来接应我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一阵寒风刮进满目是喜字红绸的喜堂,吹灭了堂口两根蜡烛与三炷香!
“小许,小许?”我跳下棺材,心里毛毛的,有股不祥的预感......
壮着胆子往门口走去......
我以为是那些工作人员在故意捉弄我,谁知一出屋门才发现,外面的圆月是红色的,门口原本插着的红纸花全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彼岸花......
月夜下,一道黑影投落在地面,看不见实体,缓缓朝我走来。
我攥在裙摆上的双手顿时溢出温湿汗意,惶恐至极地转身就往屋里跑。
但一扭头,眼前突然撞上来一只绿衣纸人!
纸人瞪大双眼,脸上的表情笑眯眯,骤然放大的苍白面容吓得我顿时尖叫出声——
“啊!”
与此同时一道喑哑低沉的男人嗓音从头顶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涌过来:
“今年的祭品,可真漂亮啊!”
祭品、祭品......
我瞬间满头大汗淋漓,后背一阵渗冷汗。
前路被堵,我扭头看见半掩着的里屋房门,几乎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从里头把门反锁上!
但,我怎么能忘记那些脏东西都不是人,门是挡不住他们的......
我有点头脑犯浑,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找个藏得住的地方躲进去。
柜子,对,柜子或许是个好地方!
我咬牙硬着头皮,拖着沉重发酸的双腿就往柜子那头跑......
但是,一晃神,我就被一股力量反按在了墙上。
眼前分明没有人,可我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吐息。
那吐息,暧昧地扫过我耳根,落在我脖颈。
像有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肢。
指骨修长,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腰间软肉。
“我的人,也敢觊觎,找死。”
不同于先前的粗犷喑哑,男人的声音,竟出奇的低沉磁性,清澈好听......
我脑子空白了一下,等意识到自己此刻面临着什么情况,已经晚了......
亲吻,果然是抒发内心欲望最好的办法。
可惜我的吻技,实在是没法点评,我没有接吻的经验,所以对于亲吻的理解就是,亲上去,横冲直撞......
好在有他的循循引诱,我才顺利摸到了一丁点的技巧。
虽然这期间我不小心咬了他好几回......
“漓儿,漓儿......”
他每次唤我,声音中都仿佛带着勾人魂魄的魔力,让我更加离不开他......
而且,他的腹肌,手感真的好!
最后的最后,我几乎站不住身子瘫靠在他的怀里。
刚在一起就亲的这么激烈......
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等我俩从水里爬上来,月亮都挂上头顶了。
龙仙大佬有法术,因此爬上来后我们的衣裳没几分钟就干成了原来模样。
回去的路上,我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怀里捧着的那束花上,也不和他说话。
秋天的半夜,有些凉,我被夜风吹得打了两个喷嚏。
忽觉肩头一沉,扭头才看见是他将自己的滚金龙袍披在了我身上。
然后很自然地牵住我。
“刚才不是很主动吗?现在脸红什么。”
他不说还好,说了我更想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美色误人啊,终于知道脑子一热,一时冲动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我羞得继续把脸往花里埋,他看着我,好笑着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当心花粉沾脸上,会痒。”
我尴尬地把花拿下去点,咬住唇,硬着头皮小声嘟囔:“是你先、亲我的,我就是、没控制住......我都和你说了我要克制不住了......”
你还让我别克制了来着!
再说,亲自己老公犯法吗?
他浓墨重彩的眸底晕开一抹笑:“嗯,都是我不好,撩到夫人了。不过,亲自己媳妇不犯法。”
看看!他也是这个想法吧!
“不过......”他有意话说半截吊着我。
我久久等不到他的下文,只好歪头问他:“不过什么?”
他捏了捏我手心,一脸温柔地说:“夫人刚才说,可能撑不到三个月......”
我愣住,脸颊又烫起来了,“我、我那是......”
冲动,冲动是魔鬼!
“三个月确实太长,不过夫人既然想要心里踏实,我可以陪夫人等三个月,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漓儿,我是你的,从未变过。”
他的话说得太深情,以至于我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心,又噗通噗通跳地雀跃了。
被他牵住的手,主动握住他的手指。
“九爷。”
“嗯。”
“为什么喜欢我?总不至于我刚出生你就喜欢我......”
“亲眼看着长大的姑娘,当然哪方面都好。”
“你应该不缺追求者。”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我心尖颤动了一下,默默牵好他的手:
“三个月是太长了,要不然我们改成一个月吧......”
他看了眼心虚的我,唇角上扬,“嗯,听你的。”
到家,赵青阳还没睡,因为他手底下那几位仙家打起来了。
我们进院子的时候那些狐仙黄大仙清风仙还在客厅里打的西瓜皮橘子皮乱飞——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把骨珠还给我,我要离开这个破地方,我要还魂,我要重生!”
“你这就不懂规矩了,凡事讲究先来后到,狐天明大哥是咱们之间资历最老的,道行也最高,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我们老大,你一来就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想要骨珠,你有本事去找九爷啊!既然来了这里,就该服从老大的命令!”
“我就是不想和你们这群神经病待在一起,你们最好放我自由,不然我让你们所有人以后每一日都不得安生——”
“姐姐,没必要吧,黄哥哥虽然脾气不太好,嘴也臭,但他心是好的,相处久了你就适应了......”
“啊——我就是受不了他睡觉打呼噜磨牙还放屁,我都要疯了,我修炼的时候他还在旁边不停叨叨叨,我刚才差点就走火入魔了!这破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了,兄弟们给她点颜色瞧瞧!”
所谓的颜色,就是把赵青阳啃过的西瓜皮拍在对方脸上。
更有甚者把榴莲一把按在女鬼刘莺莺的脑门子上,糊了她一脑袋......
“该死的刺猬!你往我头上糊屎——”
“都让开!让我来——”
我和九苍进门的那一刹,正好见到一名黄袍子大仙端起桌子上的芒果汁,手快地扬袖就朝刘莺莺俏脸泼过去......
黄的白的一团乱糟糟全挂在了刘莺莺脸蛋上,刘莺莺崩溃昂头怒吼:“啊啊啊,你还往我身上泼尿,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其他人见刘莺莺要来真的,纷纷化出自己的原形,炸了毛的龇牙咧嘴警惕盯着刘莺莺。
屋里的仙家都打翻天了,赵青阳却蹲在沙发后的小角落里悠闲地观战嗑瓜子。
瞥见我进屋,刘莺莺脸色一变,一阵阴风刮到我身畔,下一秒猝然掐住我脖子,眸中凶光四射地咬牙切齿埋怨威胁:
“都怪你,不肯把身体给我!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安生,来啊,你们敢来我就弄死这个女人!”
她指尖猛用力,掐得我脖子骤然一疼,顿时提不上气......
屋里张牙舞爪的仙家们霎时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纷纷收敛威力默默后退——
“漓漓!”赵青阳惊得从沙发后跳起来,差些被瓜子壳卡死。
但她似乎忽略了......九苍还在我身边。
“你说什么?”身边男人阴恻恻的低音飘过来。
不知道是他突然摘下面具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回事,刘莺莺这回出奇的胆大,指尖再次用力扣住我喉头:
“我说你们敢来我就弄死这个女......”
话没说完,刘莺莺的鬼魂就已被一股强大神力打飞出去了——
“啊!”刘莺莺痛得凄惨大叫。
我喉间一松,嗓门被刺激得难受发痒,每喘一口气都会不舒服地呛咳出来。
男人伸出手臂把我护进怀里,心疼地抚了抚我脖子上被女鬼掐出的痕迹,眼底寒意凌冽,冷冷开口,威压逼人:
“想死?本王现在便可让你魂飞魄散!”
此话一出,屋里的动物仙家们俱是毛骨悚然地狠狠一颤......
被打飞摔在地上伤到吐血的刘莺莺此刻眼底也升腾出了一股恐惧,瑟瑟发抖地捂着胸口竖起一身防备死死盯着九苍。
狐老三最先反应过来,“九、九爷!”
余下的仙家们纷纷清醒低头礼拜:“九爷......”
抱着瓜子磕的赵青阳迷茫惊呼:“九爷你的面具、呢?”
男人用指腹温柔揉开我脖子上的伤痕,眉眼冷俊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夫人不喜欢本王带面具。”
赵青阳嘴角抽搐:“啊?还可以这样。”
男人一个眼神扫过去,化成原形的仙家们立时秒懂,全部化成白雾变回菩提珠串躺在了茶几上,连那个惹事的刘莺莺也跑得飞快。
“把屋子给本王收拾干净了,不然不许睡觉!”
“哈?”
九苍下完命令便牵着我先上楼,徒留赵青阳一人在大厅中凌乱......
“都怪你们,打架就打架吧,还把垃圾丢得到处都是!给我滚出来,不收拾干净你们也别想睡觉!”
“九爷使唤你,你使唤我们,啧!”
“再多叭叭,我把你们挂九爷的房门口,让九爷吓死你们!”
“......”
上楼回房间,把花插好,沐浴完,我刚躺回床上关了灯,某大佬就厚着脸皮贴过来,从后搂住了我。
后背抵上他紧致光滑的胸膛,惊得我秒起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就绷直了身子,挺起了腰肢。
紧张到手心出汗,声音打颤:“九、九爷......”
又睡一起啊?
他放肆地将下颌压在我肩上,暧昧吮吸着我脖子里的香息,硬气道:
“你我的夫妻关系名正言顺,当年你父亲为我们写过婚礼证书,我这是,持证上岗。”
一句话震得我被口水呛住,持证上岗,还挺正规。
怪不得之前那几夜,占我便宜占的那么底气充足。
面红耳赤地缩了缩脑袋,我趴在枕头上囫囵道:“睡、睡吧九爷......”
你的持证上岗,让我受宠若惊啊......
好在这一夜,他并没再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把我按在怀里简单地抱着睡了一夜。
次日早起。
我刚下楼就瞧见赵青阳那家伙在客厅里对着手机摇头唏嘘,叹完一口气,还发癫似的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青阳哥,大早上的,你被鬼上身了?”我不明状况地走过去。
赵青阳瞧见我,总算是找到了发泄对象,拿着手机便朝我送过来,激动吐槽:
“这是昨晚我撞见的一个大冤种,花三千万买了个玻璃假货!说本来是要送给自己未婚妻的,结果前几天未婚妻跟别人私奔了,现在一气之下要把它卖掉。
据直播间的观众朋友透露,他还是个年轻有为的霸总呢!
奈何这年头霸总的脑子都不太好,买了这么个玩意儿,在拍卖行都能淘到假货,我要是他女朋友我也甩了他!”
“东边二里路大荒地。”
赵青阳重复确认了遍,笑着再套话:“那赵家的旧址大娘知道,现在该去哪里找吗?”
“赵家的旧址......”
旁边蓝衣大娘努力回想道:
“我很小的时候,见过赵家的破房子。听我爹妈说,赵家当年是整个镇上最有钱的人家,房子也盖得特别气派,是座四进四出的大院,遭了场火灾后,就只剩下一个烧焦的框架了。
四十年前,我刚记事那会子赵家的废墟还在,我和玩伴还去挖过宝贝,但后来征地,就把赵家那片空地给收回去做农田了,再后来那里成了水库。
现在的位置......就在开发区!被城里那位大老板圈在红墙里了。
那片区域重建完成之前,我和我家老头子进去看过热闹,我记得,那边改成了一个小些的池塘,还有两个大水车,旁边种着红花,还有一座新的大院子!
院子里,有棵好大的梨花树。”
赵青阳捏着鸡蛋思纣了片刻,大功告成的拎起塑料袋站起身:“就要这些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大娘:“谢谢大娘和我说了这些,我身上没零钱,这钱就不用找了,鸡蛋我先拎回去尝尝,好吃我再来找大娘们买!”
几位大娘拎起篮子,接了钱热情地点头答应:“好嘞!那就谢谢小伙子了,小伙子一路玩好啊!”
“小伙子再见——”
赵青阳拎着三十个鸡蛋和大娘们告别完就带上我继续往下阴门去了。
“我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买鸡蛋了,原来是为了打探消息。”我感慨说道。
赵青阳正经地抬了抬下巴:
“实地考察就是要听要看,咱们如果什么也不问不探全靠自己闷头走黑路会白浪费很多时间的。
咱们在这拼了命的查一两天,所得到的信息远不如原住民晓得的多。
她们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老人,直接问他们,是简单最快速了解阴门镇的方式。”
我明白地点点头:“所以,你怀疑当年出事的赵家,现在还有东西在阴门镇闹?”
赵青阳一手拎鸡蛋,一手盘菩提珠:
“阴门镇闹鬼的因,就出在赵家之上。是赵家的冤魂乱了本地的磁场,所以才导致方圆几十里的孤魂野鬼都被吸引了过来。
之前缠着你的那个鬼王也是被这个原因招来的。
不过那种千年老鬼属于外来鬼,本地的鬼都是小鬼,阴门镇的阴气怨气太重,加之特殊的地理位置,非常适合鬼魂落脚霸占。
故而,这镇上的鬼也鱼龙混杂,有老的有小的,有本领高强的,也有石缝求生的。”
“那这次女玩家失踪又和赵家有什么关系?”我问他。
赵青阳认真说:“我仔细了解过,一共失踪了八名女生,她们的生辰八字都有阴属性,不是在半夜出生,就是农历七月的生日。
女性,八字属阴,失踪,这像借尸还魂术。
而且都是三更半夜消失的,按照下阴门前几天晚上的这个客流量来算,能在人气那么旺的时间段弄走八个女生,一定是个本事不小的鬼,绑女生借尸还魂,还应该是个女鬼。
下阴门最有名的女鬼,不就是那位赵家女了么?”
“有道理。”我赞同,“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赵青阳说:“阴门镇鬼多,怀疑归怀疑,先去那个实景游戏基地瞧瞧!如果确定是赵家女所为,等晚点鬼魂出门,我们再去挖她的骸骨!”
“好。”
游戏基地出事后,乐颜手下的工作人员便将整个下阴门都给封住了。
幸好赵青阳手里有乐颜昨晚离开前写好的书面证明,我们才能顺利进入下阴门的鬼门逃生实景基地。
“嚯,没想到这里代入感还挺强,道具不错!”
一进去,赵青阳就望着被添满恐怖元素的实景鬼镇不禁心生感慨:
“我之前也在网上看过灵异逃生游戏的实景照片,沈乐颜开发的这个地方倒是比其他公司开发的鬼村实景更逼真更有感觉!”
我跟着赵青阳往前走,叹口气:
“这是乐颜毕业后独立做的第一个项目,乐颜往这里砸了不少钱,每个细节都做到了精益求精,光是剧本打磨都开了半个月的研讨会。
为了让玩家有更入戏的体验感,这里的道具都是真的,呐,你看前面的纸人纸马,都是从扎纸师父那拉来的,还有棺材,也是从丧葬铺子里买的!
就连庙宇也是按照真正的土地神庙一比一还原的。”
赵青阳蹙眉道:“她可真是胆子大,这么以假乱真,很容易让那些神神鬼鬼也当真的。”
我叹气说:“乐颜是个讲信用办事踏实的人,但她一直都不相信世上有鬼,她是无神论者,你还不知道吗?”
赵青阳沉默一阵,点头:“所以当年她并不知道我家是开堂子的。”
往前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在一条开满野花的小路旁,赵青阳手里的罗盘有了异动。
赵青阳端着罗盘摆弄了一阵,随即带上我,在罗盘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座仿古建筑的大宅院前——
“那些女孩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赵青阳脸色凝重的在罗盘上空比划了两下,罗盘的龙头指针迅速指向宅院半敞的朱红大门,
“果然和赵家女有关系,如果我猜的没错,她是想找个合适的躯体,好借尸还魂,重生。”
我探头往大门里侧望,目光所及,只有一片广阔的青石砖铺成的空地。
空地最中央,还种着一棵挂了果的苍天大梨树。
“为什么在这里消失,就是和赵家女有关?”我不解地询问,赵青阳瞥了我一眼,提示道:“这里就是百年前的赵家,是整个阴门镇最阴的地方。”
这里就是赵家......
我昂头看向宅子门头上挂着的那块写着‘周府’二字的匾,还真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地方是另一个剧本的主线场景,女主角是个大学生,被父母骗回家给村里的富商周家死儿子配阴婚,后来走投无路吊死在了房梁上......
这里是那个剧本中比较重要的一个场景,所以乐颜当时是专门请了江南的建筑师傅来盖的富商大宅,没想到,剧本里的富商周家竟与现实中的富商赵家重合了——
门外有水塘,还有两个大水车,门口栽红花,院子里种着老梨树......还真是从前的赵家!
大门檐下挂着的两只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
整个宅院都是为剧情服务的,因此盖好后又被人特意做了旧,营造出一种荒凉萧瑟之感。
适逢初秋,院子里的树叶都落了,一进去扑面便是一股透心的寒凉。
树叶子哗哗啦啦在地上被风吹得乱跑,我跟上赵青阳,检查完旁边几个小房间,最后才进的堂屋。
赵青阳手里的罗盘震动着将他往东厢房带,我没有再跟上去,而是突然对堂屋内摆着的一副棺材起了兴趣......
那棺材上,雕着一幅图,棺身勾勒的迎亲队伍庞大且热闹,但队伍中央,花轿内的新娘子,却在掩面哭泣——
进门,点炮,跨火盆,拜堂......画中的准新郎佝偻着背,五官耷拉,像个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被人搀扶着接新娘去拜堂。
然后,倒在了喜堂内,众人哗然。
我绕着棺材缓缓前行,继续往后看,然而后面的画面,却让我一头雾水,看不懂了!
新娘被送进了洞房,左右胳膊都被强壮男人给按了住。
那些男人面露淫笑,龇牙咧嘴,紧接着,新娘的衣服变得凌乱......
后来,新娘的肚子大了起来。
又有中年女人掐腰用藤条狠狠抽打女人隆起的腹部,新娘跪在地上含泪求饶,却换来了丫鬟的折磨......
还有人强迫喂新娘喝些什么,临盆,生孩子,孩子被人扔进了水缸,新娘被绑,被那老男人掌掴,最后,还要将新娘按进棺材——
画面停止在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被按进棺材的那一幕......再后面,就没有了。
乐颜还真是个注重细节的人,连一个棺材道具都做得这么精致富有故事性。
只是,这上面的故事,好像和这个场景的剧本,不太一样......
忽有一瞬,我仿佛看见棺材底部雕刻的彼岸花,亮了一下......
亮的是血红艳丽的光。
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好奇地凑近......本想仔细看看那花到底有没有异常,谁知我刚靠近棺材两步,棺材盖竟突然被推开了个小口!
紧接着,一刹间里面伸出了一只肤色死白的手,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抓住我的手腕,猛地一把将我带进了棺材里——
“啊!”我被吓得失声尖叫。
“漓漓!”
赵青阳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拉进棺材里,且坠入了一个漆黑森冷的无底深渊——
我的身体好像一直在往下坠落,我抓不到能够自救的任何东西。
更可怕的是,越往下掉,我的脑子就越空,意识就越模糊!
恍惚中,我朦胧看见了、雾蒙蒙的天空,空荡荡的长街,还有一条红彤彤、十里绵长的迎亲队伍——
喜婆不耐烦的斥责声传入耳中,吵得人心烦:
“哭哭哭!你都哭一路了,怪谁呢?谁让你爹在外赌博输了钱,只能把你赔给赵家冲喜!要怪,你就怪你亲爹去吧!
再说,这赵家在咱们天门镇可是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富绅人家,赵家老爷和夫人一辈子只有这一个独子,你嫁过去可是做少奶奶的,就算那大少爷哪天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你可就是赵家唯一的女主人!
二老要是走的早,那整个赵家不就都是你的了吗?
你要是能在那病秧子少爷挂掉前,肚子争气怀上病秧子少爷的宝贝儿子,那你以后的日子就真富贵不用愁了!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镇上其他姑娘求都求不来呢!
你也是命好,长得漂亮,要不然那赵家还看不上你呢,真以为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入得了赵家的眼?”
喜婆一路念叨啰嗦个没完没了,花轿中新娘的哭声也断断续续不曾消停过......
喜轿进了门,新娘一袭火红嫁衣跨完火盆,出门相迎的,是个脸色憔悴苍白,双目无神,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病重年轻男人。
男人连走路都费劲,全靠身侧小厮搀扶,两步一停三步一喘,好不容易撑到拜堂,却生生被一声爆竹吓得一口痰卡在了嗓门眼,当场就哑声喘着气憋死了。
喜堂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老男人的撕心裂肺哭声,妇人的咬牙切齿怒骂声,还有下人宾客们的慌张询问情况声,无数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聒噪了不知多久,才重新归于平静......
但,赵家并没有因此放过新娘子,而是在打发走宾客后继续拖着新娘子走完后面的流程,按规矩,把新娘送进了新房——
入夜时分,有两个强壮男家丁进了新房,一左一右按住了新娘,新娘大惊失色,哭得梨花带雨祈求他们放过自己。
然而,没多久,赵家老爷进去了,一脸色相地边脱衣服,边步步朝新娘逼近。
新娘见状哭哑了嗓子,又惊又怕地拼命冲赵家老爷吼道:“你别过来,你不能动我,你不能......”
右边的家丁贼笑着无耻道:
您现在可是我们少爷的媳妇,老爷的儿媳妇,如今少爷不幸走了,新婚之夜就让老爷替少爷娶了你,这样以后生下孩子,就还是我们赵家的孙少爷!”
“荒唐,怎么可以这样,我的丈夫已经死了,这是乱伦!”
新娘子声嘶力竭地喊完这句话,得到的却是赵家老爷响亮的一个巴掌,赵家老爷阴着脸狠声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这间屋子里,哪都不许去!以后的每晚,我都会来找你,找到你怀上我们家的香火!
我们赵家世代单传,我问过神婆,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我们赵家的香火延续下去,你要是敢让我们赵家一脉断在你手里,我就掐死你!”
说罢,搓搓手,扑上去就狂拽新娘的嫁衣。
“不要碰我,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啊——”
新娘子痛彻心扉地喊了一夜,偌大的赵家,也终无一人肯救她......
次日一早,她被婆婆命人拽下了床榻,被丫鬟强灌一碗乌黑发臭的汤汁。
她婆婆说,这个药能让她怀上死去丈夫的孩子......
最开始她还有力气哭喊反抗,可后来,她被逼得慢慢变得麻木,懒得挣扎,任人发泄......
两个月后,她被郎中诊断出有孕,每晚的噩梦才终于结束。
婆婆对她的态度也终于有了转变,为了她腹中的胎儿,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除了不给她自由,其他方面,赵家都对她仁至义尽。
直到,六个月,她婆婆请了神婆给她把脉,把出了她腹中的孩子是个女婴......
为了让她顺利生下男孩,她婆婆听信神婆的鬼话,又开始无间断地折磨她。
她被拽着头发挺着大肚子,压跪在府中院子里,她婆婆赵夫人端着香茶,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凝重地冲她说:
“你啊,天生就是贱命一条!谁让你八字弱,生不出男孩,怀了个不中用的女娃!
为了我们赵家的六代单传的香火,别怪娘,娘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往你肚子上狠狠地抽,这样女孩就不敢来投胎了,到时候,你就能为我们赵家生个大胖孙子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
鞭子专往她的小腹上抽,打得她胸前衣物被血濡湿一片,可无论她怎么奄奄一息的哭着哀求婆婆别打了,婆婆也铁石心肠的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打完鬼胎淋狗血,公狗血,来年定会生个带把的公娃娃!”
一桶狗血兜头淋下,她也在持续性的折磨下,承受不住的虚弱倒地晕了下去......
从那日起,她婆婆每天都会盯着人用柳条编成的鞭子往她隆起的腹部狠狠抽打,她被打的遍体鳞伤,却根本无力反抗。
一直到临盆那天。
奈何天不遂人愿,即便打了这么久的女胎,孩子落地,却还是个女孩。
“造孽啊,造孽!又是个赔钱货!”
“扔进水缸里,把她溺死,溺死后,把她剁碎了扔出去喂狗,看以后还有没有女胎敢来我们赵家了!”
“别,别杀我的孩子,别杀我的孩子!”
女子满身是血地从产房里冲出来时,却见孩子已被管家无情地塞进了门口水缸——
女子也在这一瞬彻底崩溃疯癫了,不顾丫鬟的阻拦拼了命地去抓挠撕咬赵夫人,双目沁血的悲恸质问:
“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女儿!那是我的女儿!你把我的孩子还回来,还回来!”
赵夫人被她抓破了脸皮,一怒之下让家丁上手拽开了她,怒不可遏的狠狠挥袖吩咐道:
“生不出男胎,这个女人算是废了!传话下去,少奶奶八字硬克死了大少爷,产下了死胎,让她明天,去给大少爷陪葬吧。”
管家迅速拱手领命:“是。”
接着一个手势让家丁把女子拖下去。
“你们还我的女儿,还我女儿!我不要陪葬,我不要给你的死儿子陪葬!赵德明,柳如意,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会遭报应的,我死后化成厉鬼,也要向你们来索命——”
也是当晚,她在满腔愤恨的支撑下,满嘴是血地咬开麻绳,搬出库房的柴油,围着整个赵家浇了一圈。
黑夜中,满身是血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女子举着火把,羸弱地冲着赵家主人卧房傻笑,笑着笑着,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赵德明,柳如意,你们,都下地狱去吧!”
一把火扔出去,火势迅速蔓延,被及时风一带,顷刻便吞没了整个赵家......
“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赵家一个活口都不留!”
“哈哈哈哈,想让我去给你的死儿子陪葬,做梦!我死,你们也别想活,别想活——”
弥天的大火在我眼前焚得滚烫,我的身体仿佛此刻就在火场中,被风卷起的猎猎火焰慢慢包围、吞噬......
好疼。
体肤上的灼痛感越来越疼了......
可我,却根本睁不开沉重的双眼。
火势焚烧木材的碎响中,突然掺杂进一道沙哑的女人笑声,像钻耳的魔音,诡异可怖:
“哈哈哈,找到了,最完美的身体......我好喜欢啊......”
我闭着眼睛满头大汗地拼命想动一动身体,可,我的四肢根本不听我的意识使唤!
那女人仿若就在耳边,向我循循引诱:“来吧,把身体献给我,把你的身体,给我——”
不,我不给!我不要死,我不要被人借尸还魂,我要逃,我要逃!
便在我痛苦地继续咬牙逼迫自己清醒过来时,一抹火焰突然舔上了我的右手手腕......
下一秒,龙骨手链遽然变得烧烫起来,烫得我本能的神魂一惊,突然睁眼——
赵青阳的声音也恰好出现在外面:“漓漓,漓漓你在里面吗,漓漓!”
他好像,在拍我头顶的板子。
我慢半拍的清醒过来,惊恐地顶着满头大汗也慌忙拍打上方的木板,拖着哭腔害怕回应:“青阳哥,救我!”
赵青阳在外面闷哼使劲,艰难地和我说:“别怕、我这就、这就把你弄出来......该死的棺材,怎么撬不开!”
棺材......
我额间冷汗瞬间又蒙上了一层!
我果然在棺材里!
便在赵青阳连用两回力都没能撬开棺材板,力竭到大喘气时,一道清澈威仪的嗓音破风传来:“让开!”
这声音......
是九爷!
我心底顿时生出了希望!
赵青阳哆嗦着嚎了声:“九爷你回来了!”
下一刻,头顶的棺材板砰地一声,被一道强力震飞了出去......
许是在棺材中闷太久,突然见了光呼吸到氧气,我竟脑子一个眩晕瘫在棺材里起不来了。
但,下一秒,我就被人从棺材里捞了起来,紧紧按进怀中。
耳边的声音温柔中,又带着一丝颤抖:
“漓儿!”
我叫祝漓。
出生在依山傍水的丰水村。
村里接连六百年都延续一个习俗——封龙棺。
据老人家说,龙棺内钉着一条害人的灵蛟。
走蛟成龙就会给整个村子带来灭顶灾难。
而我出生的时辰不好,正赶上百年一轮的封龙棺之日。
我爹说我八字硬,只有‘离’字能克得住我八字里的伤煞。
但我是个女娃子,名字终归要有讲究些才好。
于是为了让我的名字写出来更好看些,就为我的离加了三点水。
我有个一出生就背着鬼印的哥哥。
村里的神婆说,被冥王盖了鬼印的孩子活不过四岁就会被地府收走。
若想破劫,只有一个办法——借命!
借至亲之人的命!
是以,在我亲生父母两口子的再三商榷下,我亲妈果断决定再怀一个!
自他们赋予我生命的那一刻,就注定我要被当做哥哥的祭品牺牲。
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封龙棺之日,我妈在家里羊圈生下了我。
用红线卷着三百块钱塞进我怀里,买走了我七十年阳寿。
还给我换上红色纸衣,把我丢在后山乱葬岗的枣树下等候鬼差前来索命。
但也许是我运气好,我被借寿的那天晚上,后山石棺内封着的灵蛟突然招来狂风暴雨闪电雷霆,渡劫走蛟成功了。
飞升前还一尾巴将我卷起来扔进了匆忙赶来查看情况的我养父怀里!
我养父是村里有名的仙家弟子,家中供奉酆都大帝专为阴间办事。
也是整个村说话最有分量的百家仙,比村南边的老神婆本事还大,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是王炸。
我爹确认走蛟成功的那条灵物对村子没有恶意,且不会给村子带来灾难后,就觉得蛟龙赐女是缘分。
加上他和我妈结婚多年也没有孩子,便脱下自己的大衣包住我把我带回了家。
我爸是在给我办满月酒当天才知道我的真实身世。
那会子村里所有人都劝我爸不要再收养我,毕竟我的阳寿已经被亲妈用三百块钱给借去了。
就算当时还活着,保不齐哪一天就咽气没命了。
我爸听完也心念动摇过,但我妈却养我养出了感情,坚决不同意我爸把我放回乱葬岗让鬼差索命。
我妈生来就体弱多病,和我爸在一起后,要不是我爸私底下偷偷用秘法给我妈吊着一口气,我妈估摸早就香消玉殒了。
也因我妈身体太差,所以两口子结婚五年多还没孩子。
我爸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没孩子却成了我妈心里的一道坎。
我爸刚把我抱回去,我妈一见着我就开心得整宿睡不着。
得亏我小时候就讨喜,别的同龄孩子还在吵夜闹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窝在妈妈怀里撒娇、玩她头发、隔三差五还会偷亲她一口。
乐得我妈连我爸都不香了,成天就抱着我眉开眼笑地哄。
满月当天村里人都在劝我爸放弃我,我妈却抱着我跑出去,红着一双眼眶和我爸说,我刚才开口叫她妈了。
起先所有人,包括我爸都以为我妈是不想他送走我才故意这么说。
可后来我竟当着大家伙的面往爸怀里爬,奶声奶气地又喊了一声爸爸。
我爸霎时眼角湿润,当场便决定不管我还能活多久,他和我妈都养着!
大抵是我真命硬,我在爸妈的宠溺疼爱下竟没病没灾地活了十来年。
直到,十四岁那年的七月初一。
学校放假,我一早就去后山打野枣,和爸妈说好中午十来点一定赶回家。
可我爸等到太阳下山也不见我摸回去。
我爸本以为我是跟着哪个同学跑别人家野去了。
但当他和我妈拿着手电筒出门打算沿路找我的时候,却看见夕阳下,家门口的小路两侧开满了艳丽泣血的鬼花。
鬼花一路开到后山。
我爸当即心道不好,牵着我妈赶紧往后山跑。
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七窍流血暴毙在了血红鬼花花海里。
我妈趴在我的尸体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一个激动跟我一起走了。
我爸蹲在枣树下,唉声叹气的沉默半个多时辰。
等到当晚沁血的弯月升起来,我爸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布盖在我的脸上。
又就地取材,绑枯树枝作骨架,撕了自己的白衬衫当笼衣,做了一只白灯笼给我妈提着。
红布遮面,白灯引魂,鬼花铺路,我爸才将我抱回家,放进老屋早就准备好的红棺里。
我爸在我棺头点了三天油灯。
第四天,我爸为了给我续命,让我妈给我换上金线滚绣龙凤纹的大红嫁衣。
点香请愿,把我许给了一位看不见的阴神......
七月初七,我爸召集全村人来我家喝喜酒。
那天,门口戏台子上唱着鬼戏,门外婚席上坐着安静的村民。
我爸告诉做饭的厨子,要十八菜六汤,每个桌子上还要放四斤白酒。
我妈头戴红花,在我的棺头烧了一整天的金元宝。
等到晚上,我爸往门槛外放了一只香炉,插上三炷香。
两短一长为不应,三法归一为应。
那晚的三炷香,只一晃眼的功夫,香灰全部落炉。
打那以后,我的腕上就多了一条龙骨手链。
生命中多了一位从没见过面的鬼夫君。
十四岁那年我从棺材里醒过来,我爸叮嘱我如果有人问起,对外必须讲自己只是生了一场病,不能提自己起死回生过。
我爸说在人类肉眼看不见的地方,鬼差与神灵共同与我们存在于一个空间。
要是被鬼差知道我偷命,会去下面告鬼状。
我爸还不许我问那位阴夫君的事,只告诉我等机缘到了,阴夫君就会主动现身......
而这一等,就是七年过去。
今年我二十二,大学刚毕业。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凭借着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误打误撞成为了一名恐怖游戏体验师。
这是个近三年才出现的冷门新行业。
主要任务就是帮做沉浸式灵异类型真人游戏的金主老板们刷刷体验感......
可谓是低投入高回报,高风险,来钱快,死得早。
也因为这份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入这一行,难免会和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
和我一起入行的伙伴们都退圈另择业了,只有我还坚守在勤奋接单的一线。
倒不是我仗着自己八字硬技高人胆大。
而是我发现,每当我撞上什么脏东西,被那玩意骚扰的时候,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庇护着我——
农历七月初十。
正赶上我二十二岁生日,不胜酒力的我被没良心的好友沈乐颜按头灌了三瓶啤酒。
当夜,我就再次撞上了鬼压床。
意识迷糊之际,隐约看见一抹颀长的墨色身影出现在我的床前。
那影子,古人装扮,玄衣上绣着大片暗金龙纹,抬指就从我眉心抽出一股黑气。
薄唇轻启,嗓音冷冽,威压逼人:“滚。”
大片的黑雾顿时迸散。
男人朝我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钳住我的下巴,语气莫名轻柔:
“蠢丫头,本王的龙骨,好用么?”
腕上的龙骨手链隐隐闪烁着幽蓝荧光。
我浑噩睁开眼,看见他轮廓泛着虚光的身影,神使鬼差就抓住了他的手。
按在脸颊上任性蹭蹭。
他喉结滚动,下一刻,欺身覆压过来。
清澈温柔的声音像山涧流淌的泉水,悦耳,催人心弦乱颤。
寥寥几字就能拨弄得人面红耳赤:
“长大了,七年前的承诺,该兑现了......本王的,龙王后。”
那只冰凉的大手反握住我,男人炙热的吐息喷洒在耳鬓,令我本就燥热不安的心更是欲壑难平。
“阿漓、阿漓......”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唤我名字时,我好像被他叫走了三魂七魄。
那晚,我身上的睡衣被他褪落,他的大手游走遍我的全身。
我糊里糊涂想挣扎,却被他封住了唇,扣住双手。
他大手按在我的脊背上,恨不能将我揉碎融入骨血......
窗外骤起狂风,电闪雷鸣。
屋内好似还沉溺在一片旖旎的梦境里,春光无限,他一遍又一遍在我耳畔深情呼唤我的名字......
喊得我心都要融化了。
一夜蚀骨缠绵,我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春梦。
梦里那人离去前,还吻着我的指尖,耐心同我交代:
“等着本王,很快,你我就会再见面。”
“大、大佬!”
我瞬间睡意全无,心惊肉跳地从床上弹坐起身!
连带着那只为非作歹的手也立即从大佬敞开的衣襟下、腹肌处麻溜地缩了回来——
完了完了,我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
大佬不会剁我爪子吧?!
不......不对,有问题的不该是我,分明是大佬才对。
想到此处,我才突然意识到,大佬他又现身又躺我床上来了。
更离谱的是,我定睛一看,发现大佬他不但衣衫不整地侧躺在我床上,此刻还正用一种怪异复杂的眸光温柔凝视着我......
如瀑青丝慵懒地散落在肩上,白皙的脸庞用青铜龙首面具罩住了大半,只余下一双幽深若海底宝石的清澈眸子,与两瓣淡若桃花色的薄唇。
大佬身上只穿着一件类似睡袍的玄色薄绸古袍,织金的衣襟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坦露出一大片富有男性气息,雪白坚硬、似璞玉无暇的胸膛......
腰腹衣襟相合处,隐约还能看见衣物被抓攥过的痕迹!
玄色薄衣下,男人沟壑分明结实雪白的腹肌若隐若现,看起来,起码有八块!
男人一手撑着脑袋,侧躺的姿势甚是松弛散漫,乌黑长发铺落床上堆积如云,这般瞧着,颇具醉玉颓山之美......
尤其是这恰到好处的美色暴露,真是勾得人根本挪不开眼啊。
不对!
我现在难道不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么?!
就在我打算偷摸摸往床里侧退时,大佬竟开口淡淡道了句:“醒了?”
床头不知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红烛,烛火跳跃的光浮在他乌黑青丝与青铜龙首面具的侧面上,倒衬的他老人家身上,有一种金光粼粼的朦胧美感......
我抓着身上的薄被子猛吞凉气:“大佬你、喜欢这张床?那,我去隔壁睡!”
说完,我掀开被子就准备先逃再说。
可惜我双脚还没穿上拖鞋,懒洋洋躺在床上的大佬就沉稳启唇:“本王同你躺在一块,可以恢复元气。再说,小漓儿方才,不是很享受,触碰本王的身体么?”
“我、”
他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拉住我的手兀自疲倦地说下去:
“上面的事,很复杂,我办完就马不停蹄地下来了,怕你真的有个好歹,漓儿,你如此避着本王,是否过于薄情了,嗯?”
故意上扬的尾音听得人心尖一阵窜电。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我是个负心女似的?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我欲哭无泪地尴尬道:“可是、大佬我们俩睡在一个床上......不、不好吧。”
话音刚落,床上的大佬却猝不及防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如墨青丝散下肩头,正好落在了我的锁骨处。
我心惊胆战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佬就黯下眸子不悦说:
“你人都是本王的,睡在一张床上又如何?”
我......
想了想,大佬又补充一句:“更何况,本王只是想借你恢复元气,本王说过,本王不会强迫你。”
有他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了点,胸口起伏得厉害,我鼓起勇气与他四目相对,颤抖着问出心里疑惑:
“为、为什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就能恢复元气?”
他沉默片刻,松开我的双臂躺回去,轻声回了个听起来似乎有道理的答案:“离你近些,本王有安全感。”
啥?
“祝漓。”他突然叫我。
“嗯?”我揉揉发酸的眼睛,确实瞌睡得不行,不怎么想挪窝了。
“你怕打雷吗?”
我脱口道:“不怕啊。”
大佬安静片刻,接着问:“那如果是,天崩地裂的响雷呢?”
我:“不知道。”
“那你怕鬼吗?”
我立刻诚实点头:“这个我怕!”
大佬好像研究出来了什么:“嗯......”
大佬问这些做什么?
奈何没给我琢磨出答案的机会,他突然抬指往我眉心上一点,紧接着我就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后来,午夜时分我又醒了一次,这次是被外面的狂风暴雨和闪电雷鸣给轰醒的!
我迷迷糊糊睁眼,竟然看见床头好像站着一个黑影。
起初我以为是大佬,可下一秒却发现大佬此时正在我身边躺着,我的脑袋还枕着他的胳膊——
那这个黑影......
鬼、鬼啊!
外面风雨大作雷电轰得整个大地都仿佛在震动,床前那个黑影也时而清晰时而看不见,一道强光闪电再落下时,我清楚看见那个黑影,长着一双猩红滴血、眼球凸出的大眼睛——
我不自觉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默默缩了缩脑袋,往男人的怀中偎了又偎。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意亲近的行为让他误会了什么,在我继续往他胸膛上挤时,他忽然伸手揽住了我的腰,翻身压上,薄唇不由分说地覆上了我的唇......
我一时惊得瞪大双眼,本能地要伸手推开他,可恰在此刻外面又是一道响雷,好像还劈中了屋顶的瓦片!
耳边的风声里还裹挟着诡异木门咯吱开关声,吓得我愣是把推他的动作改成了反抱住他的脖子——
无心的举止竟勾起了他更荒唐的想法,男人的大手游走在我的腰肢上,贴着肌肤,摩挲引诱。
唇边极致温柔的缠绵更让我有种此刻在做梦的错觉。
但我胸口局促急切的心跳却在认真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
呜他不是说不强迫我吗?
现在又是在干嘛!
男人掌心的温热沿着我的侧腰攀爬而上,唇边的亲吻也逐步加深加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是放过了我的嘴唇,但下一步,竟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沿着下颌落在脖子上,锁骨旁......
像羽毛扫过脖颈与心口,若即若离的触感让人完全丧失反抗的能力。
我拼命攥住双手妄图想保留些理智,但他的吻,落在心口麻麻的,根本克制不住啊!
然而就在我快要被攻破心理防线时,他却出乎意料的放开了我,大手还顺道掐了把我的腰肢,恶趣味地佯作低怪:“漓儿,不可勾引本王。”
我人还懵着呢,听到他这话,更懵了!
我勾引他?明明是他先主动的!
夜空里又劈下来一道炸雷,我条件反射地低头就往他怀里钻。
但,好巧,手不偏不倚就按在了他腹部那几块紧实、手感超好的腹肌上了......
他看了眼我按在他腰上的手,又抬头看我,眼里噙着笑,眯了眯灿若星辰的清眸:“你喜欢,腹肌?”
我:“......”
现在嘴硬不承认还来得及吗?
他抓着我的手往他胸口处带,勾唇笑道:“本王的胸肌也不错。”
我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懵圈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谁家上方正神这么不正经啊!
不过,指腹传来的触感,的确有点让人上头啊。
他不会改变策略,不强上弓换色诱了吧......
这一夜过得十分煎熬,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次日清晨醒过来没见到那位大佬。
蛟龙玉佩也不在。
要不是因为被窝里还余有他身上的淡淡古檀香,我真要怀疑昨晚那些事是不是做梦了......
我颓废下楼,赵青阳很仗义地已经帮忙准备好了早餐。
“漓漓,快来,你起来的正好,我刚去街上买的热豆浆和小笼包。”赵青阳把筷子分给我,热情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趁热,赶快尝尝。”
我揉揉沉重的眼皮问他:“你家龙仙大人呢?”
赵青阳神清气爽道:“哦九爷一早回堂口了,说是要去处理前阵子土地城隍那边呈报过去的表文。”
“哦。”我啃了口包子,半天才留意到他的称呼:“九爷?”
赵青阳点点头:“对啊,九爷就是我们堂口的上方仙,他的名字是龙王帝九苍,我和师父习惯称呼他为九爷。”
“原来是这样。”
帝九苍,名字也霸气。
我探头瞧向外面湿润的地面:“真奇怪,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没有雨,昨晚怎么突然下暴雨了。”
赵青阳撕开豆浆杯的保护膜:“是挺怪的,下半夜我睡醒一觉就听见外面有雷声,还怪响的,不过也正常,现在虽说节气已经立秋了,可外面的天气还很闷热,下雨打雷能让天凉快凉快。”
我赞同点头:“对。但是今天好像也并没有比昨天凉快。”
赵青阳端了一盘咸菜放在我面前:“谁知道呢,这天气,阴晴不定的。”
我吞下两枚小笼包,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视线落在正疯狂干饭的赵青阳身上,趁那位大佬不在,我偷偷问赵青阳:“青阳哥,我有个事想请教你......”
赵青阳粗枝大叶地捞了把袖子,狼吞虎咽口齿不清地说:“嗯,什么事?”
我瞎编道:“我有一个同行,她之前也求过堂子的神仙帮忙,后来那个神仙提出的条件是......让她给他生孩子。青阳哥,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小心探问,赵青阳喝口豆浆顺气:“这个得分神仙,我和你说过,堂口的神仙分草仙和正仙!
草仙就是地仙,但堂口的地仙并不是真的地仙,是人们为了奉承他故意这么喊的,实际上那些就是成了气候的精怪,他们想位列仙班,就只能找堂子落脚利用人来帮自己积攒功德。
如果你那位同行请的是草仙帮忙,草仙和她提出这个条件,那就不好了,草仙说白了就是妖,人怎么能怀妖的孩子。
应该是你那个同行体质特殊,草仙看中了这一点,带有目的性的让你同行帮他孕育子嗣,草仙不是仙,也不是人,这样母体对草仙来说就是个繁衍后代的容器。
如果是浊气重点的草仙,比如身上带毒的蛇蟒,他的子嗣在母体中养育得越久,母体被吸食的精气就越多,最后孩子呱呱落地,母亲就死了。
所以千万不要随便求仙家办事,一旦求错了仙家,代价你可是承担不起的,小命说不准都要搭进去。”
繁衍后代的容器......
我心里猛地一慌,筷子都从手里吓掉了!
赵青阳不明所以地挑眉好奇问:“漓漓你怎么了?你怎么还这样胆小,我才说几句你就脸都白了......”
我心慌意乱的赶忙又把筷子捡起来,擦擦头上的冷汗,抱着一丝希望接着问:“那、如果是正仙呢?”
赵青阳说下去:“正仙肯定和草仙不一样,正仙在天庭有供职,草菅人命的事他们肯定不干,那大概就是正仙想找个人延续香火,恰好你的同行合他眼缘。”
呼,那就好,只是单纯的生孩子不会丢命就好。
我暗地猛松一口气。
“或者......”赵青阳还想告诉我些什么,谁知大佬突然一道光出现在客厅里,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合眼缘,你们在说什么?”大佬身披一袭玄色龙袍,罩着冰冷的青铜面具,声音没有温度地问。
“九爷!”赵青阳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口粮起身欣喜和大佬打招呼:“九爷你回来啦!”
大佬又恢复成我与他初次见面时的生人勿近清冷神姿,和赵青阳说话也淡淡的:
“回头管好你手底下的那些灵仙,本王回去竟无一人守堂,告诉他们,若想继续待在堂上就规矩点,不想待,随时可以走。”
“好,我一定转达!”赵青阳浑身直打哆嗦,殷勤地捧起一盘小笼包就向大佬献媚:“九爷你尝尝,这是我们凡间的食物,早餐,好吃!”
大佬只用余光扫了那盘小笼包一眼,“本王不吃人间食物。”
“啊?九爷你这段时间辟谷吗,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吃喜仔小馒头的嘛?”
赵青阳此话一出,顿时收获了大佬的一记凌厉眼刀。
不过赵青阳的反应还算贼快,察觉到大佬的不乐意后立马亡羊补牢:“我这就去给九爷上香!上十块钱的!”
说完放下小笼包就跑。
没心没肺地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客厅里......
此时此刻的我,一手拿着小笼包,一手端着豆浆,傻傻地昂头瞧着大佬,还成功与大佬目光相接,四目相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默默把小笼包收进怀里,我也有点浑身发抖了,白天的大佬和晚上的,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感觉白天的他身上冒寒气呢。
我紧张兮兮地噎下小笼包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端着豆浆就盘算着如何开溜。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大佬走过来了,还朝我伸来一只手,“给你带的。”
翻过手背,张开五指,里面是一只漂亮的粉红蝴蝶。
粉蝴蝶还活着,恢复自由后立即振翅翩翩飞离了他的掌心,朝我肩膀落过来。
“蝴蝶?”我意外地怔住,连豆浆都顾不上喝了,用手指头戳了戳落在我肩膀上的粉色蝴蝶,“为什么不飞呢?”
“它喜欢你。”
“是吗?”
大佬再次用法术在手心化出一朵桃花,“这个也是你的。”
我把桃花拿过来,“都秋天了,哪来的桃花?”
大佬道:“山上还有野桃花,看见了,顺手给你带的。”
大佬出门还会给人带礼物?
我只是出了会神,再抬头就看不见龙仙大佬了。
紧接着就是沈乐颜火急火燎地闯进我家,冲进来一见到我就瘪嘴差点哭出来:“阿漓,完了完了,出事了!”
我原本就被那口小笼包噎得上不来气,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出现差点把我吓憋死。
肩膀上的粉蝴蝶见到生人立马扑扇翅膀跑了,我灌了一大口豆浆才勉强把小笼包顺下去,“乐颜怎么了?”
沈乐颜红着眼眶手忙脚乱地比划道:
“阴、阴门镇......昨晚,有几个玩家消失了!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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