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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花重锦花肃结局+番外

云玄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锦儿别怕,你父亲啊就是狐假虎威,他也是真心疼你,才会这样做的,你可要体谅他的一番苦心啊。”花重锦面容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母亲,我从来没有怪过父亲,是我自己不懂事,做下了这么多的错事。”看着懂事的女儿又回来了,吴氏这心啊瞬间软成一片。“锦儿能这般懂事,你父亲一定会明白的,母亲现在就把这腰封给你父亲送去。”出了房门,看到院中跪着的春杏,沉着声音,“春杏既然伺候不了大姑娘,那就回春熙阁去。”“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尽心伺候大姑娘,夫人开恩啊。”吴氏脚步未停的离开,对于春杏的接连求饶告罪仿若未闻。花重锦站在门框处欣赏着这一场难得的大戏。春杏没有哭诉多久就被两个婆子给提出秋水苑。院中一下子就清净下来,花亦安也能放心的在院中玩耍了,...

主角:花重锦花肃   更新:2025-01-23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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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重锦花肃的其他类型小说《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花重锦花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云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儿别怕,你父亲啊就是狐假虎威,他也是真心疼你,才会这样做的,你可要体谅他的一番苦心啊。”花重锦面容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母亲,我从来没有怪过父亲,是我自己不懂事,做下了这么多的错事。”看着懂事的女儿又回来了,吴氏这心啊瞬间软成一片。“锦儿能这般懂事,你父亲一定会明白的,母亲现在就把这腰封给你父亲送去。”出了房门,看到院中跪着的春杏,沉着声音,“春杏既然伺候不了大姑娘,那就回春熙阁去。”“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尽心伺候大姑娘,夫人开恩啊。”吴氏脚步未停的离开,对于春杏的接连求饶告罪仿若未闻。花重锦站在门框处欣赏着这一场难得的大戏。春杏没有哭诉多久就被两个婆子给提出秋水苑。院中一下子就清净下来,花亦安也能放心的在院中玩耍了,...

《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花重锦花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锦儿别怕,你父亲啊就是狐假虎威,他也是真心疼你,才会这样做的,你可要体谅他的一番苦心啊。”
花重锦面容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母亲,我从来没有怪过父亲,是我自己不懂事,做下了这么多的错事。”
看着懂事的女儿又回来了,吴氏这心啊瞬间软成一片。
“锦儿能这般懂事,你父亲一定会明白的,母亲现在就把这腰封给你父亲送去。”
出了房门,看到院中跪着的春杏,沉着声音,“春杏既然伺候不了大姑娘,那就回春熙阁去。”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尽心伺候大姑娘,夫人开恩啊。”
吴氏脚步未停的离开,对于春杏的接连求饶告罪仿若未闻。
花重锦站在门框处欣赏着这一场难得的大戏。
春杏没有哭诉多久就被两个婆子给提出秋水苑。
院中一下子就清净下来,花亦安也能放心的在院中玩耍了,没有碍眼的人在,这院中的空气都清爽了不少。
吴氏带着腰封去往书房。
看到吴氏一脸笑容的进来,花肃问,“有什么好事?可是晚儿又给你做了什么好东西?”
吴氏摇头,“不是晚儿,是锦儿。”
花肃有些不相信,“她能给什么,不摆着一张全家都对不起她的脸就已经不错了。”
吴氏将手中的东西递上,“看看,这是锦儿给你做的,还怕你瞧不上,不让我告诉你是她做的,你看看这针脚,是不是还挺好的。”
花肃眼神被吴氏手里的东西瞬间吸引,他喜欢松柏,身上绣制最多的也都是松柏的图案。
他没想到这个离家四年的女儿,竟然能在刺绣上有这样的进步。
“真是她自己做的?”花肃还是不相信,若是这刺绣是晚儿所做,那他是万分相信的,可锦儿...
“是锦儿做的,我去的时候正在收尾呢,我亲眼所见的,你自己亲女儿你还不相信吗?”
花肃眉头一蹙,“你说话的时候还是注意些,别一口一个亲女儿的,这让晚儿听到了作何想?”
吴氏也知自己这话欠考虑,“我知晓,这不是太过高兴了吗?”
“这两日的相处,锦儿也逐渐的亲近了不少,你也都缓和些脸色,你或许没有注意到,锦儿一双手上都是冻疮的伤痕,青城山的冬侯爷也有所耳闻。”
吴氏说着就有些热泪盈眶了,她心里是埋怨女儿的,可若说狠心,她又做不到,“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至于那孩子...”
想起花亦安,吴氏也不知道该如何了,要丢出去,可锦儿又不愿,不丢出去,只怕是被人知晓了后又要出乱子。
“刚才苏王爷遣人来口信了,他那边很满意,我也跟锦儿聊了聊,她的婚事让我们全权做主。”
花肃听吴氏这样说,看着精美的腰封,终是开了口,“那孩子先别声张,等一切落定,就说是晚儿在青城山收养的就行。”
吴氏见当家的这样为锦儿考虑,十分赞同,“侯爷说得对,那咱们就这样办。”
花家晚饭用得比较早,花重锦带着儿子踩着饭点来到前院饭厅之时,却没有见到花晚和花其衡的身影,看来他们这有马车坐的还比不过她这个步行回家的。
吴氏见她来了,笑着迎上去,“锦儿来了,快来母亲这儿。”
她牵着花亦安走上前,规规矩矩的带着花亦安行礼,花肃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做的腰封还是什么,神色柔和了好多,见到花亦安出生乡野也能如此的懂礼知节,心里欣慰不少。
“再等一炷香,若是晚儿他们都还不来,咱们就先吃吧。”花肃说着便坐了下来。
随后从边几上拿起了一块点心,随意的往花亦安生前一递,花亦安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花肃也好想才突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尴尬,这伸出去的手收回来不是,不收回来的也不是。
幸好花亦安反应够快,在他没有足够尴尬的时候将点心接了过来,一口咬去了一大半。
“谢谢侯爷,点心真好吃。”他忽闪的眼睛望着花肃。
花肃心里一下子暖了起来,可又看到这陌生面容,瞬间又冷了下来。
这张面容时刻提醒着他,他的女儿被人毁了,还留下了个孽种,他即便想要与他亲近半分,不,哪怕是态度好一些,但他都会想起女儿被人害,还让花家如此丢脸的事实。
花重锦听到儿子这一声谢,回过头来,就看到他小嘴巴里被塞得圆鼓鼓的,手里还有半块他从不去碰的杏仁酥。
“亦安,你......”
花亦安看到阿娘眼里有眼睛要夺眶而出,他知道,阿娘是不想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他不喜欢吃杏仁酥,很不喜欢。
可这是阿娘的父亲,若是自己不接过,他会发火,会责怪阿娘。
阿娘也会因为他而一直默默承受着。
可他明明说过,他以后要好好保护阿娘,不让她受委屈的,顺清大师说,他是男子汉,要保护阿娘,不要让阿娘落泪,他对天起誓过的。
还有,顺清大师告诉过他,不拘小节,能屈能伸方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阿娘,亦安喜欢吃点心,喜欢吃侯爷送的点心。”
花重锦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人一刀割开一样的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亦安太懂事,他明明才三岁,本应该在她怀中撒娇,应该无忧无虑的,可他早早的就学会察言观色,学会为人着想。
花亦安这句话,让花肃心口一顿,他喜欢他送的点心,可他却叫着侯爷。
也对,他从没有承认过他的存在,就连亲生女儿都险些不想认,更别说让他喊自己外祖父了。
其实仔细看来,这孩子除了眼神眉宇不像,性格不像花重锦之外,其他的倒是都有几分相似。
“侯爷,你看这孩子嘴巴还甜呢。”吴氏喜笑颜开,就去端着盘中点心,准备都给花亦安。
花亦安声音清澈洪亮,笑得好看,“亦安多谢夫人。”
他那故作大人的声音和讨好的表情,让她眼泪瞬间止不住的往下滑落,她怕被儿子发现,便立刻侧身过去擦拭。
没曾想一回头,就见花晚和花其衡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容貌出众,温润端方的公子。
当然,她眼眶中尚未擦拭的眼泪自然也被门外几人看到。
温润公子有些诧异的开口,“大姑娘?”

花晚脸色一滞,随后余光瞟了一眼春杏,春杏一直低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没想到春杏这贱蹄子还有这样梳妆的手艺,看来这些年是藏拙了。
两人相互挽着手上了马车,在马车上,花晚一直没有停下话头,都是在说近几年京城的变化。
花重锦一直听着,等到马车路过永安堂时,才状似欣赏的撩开车帘。
看到了永安堂挂了白底红字的帆布,她心里才放心下来,看来亦安是到了永安堂了。
“姐姐,你还记得尚将军家的二公子吗?”
花重锦摇头,“不记得,他是谁?”
“那周公子呢?大姐姐可还有印象?”
花重锦眸色微沉,“没有印象,时日太久远了,加上生产后亏损太严重,都记不得了,他们是谁?是二妹妹的玩伴吗?”
花晚笑着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大禹民风严苛,最是讲究男女大防了,我怎么会与男子是玩伴呢。”
花重锦哦了一句,便没再接话,一直到了苏王爷的府上,花重锦率先下了马车。
刚探出头去,便听到有人欣喜的喊着,“晚儿,你总算是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女子声线欢脱,悦耳动听。
可当花重锦从马车出来时,正要爬上车辕的女子愣住。
“你是......”她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确定是花家马车,才问,“你是谁?”
她不认识花重锦,花重锦却对她刻骨铭心,她正是丞相府的小姐向姝,是花晚最好的手帕交。
花重锦眼神移开,快速下了马车,甚至都没有等春杏来扶她下马车。
花晚晚了些从马车里出来,“阿姝。”
向姝见到花晚笑着迎上去,不知道两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向姝再次看她的眼神里,就带着了不屑和鄙视。
花重锦没有在意,她见到向姝也来这场宴会,便知道这一趟即便没有查出那男人的蛛丝马迹,也不亏。
前往门房,递上拜帖,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便带着往里走。
苏王爷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但因为是先帝的老来子,所以很是宠爱。
这苏王爷啊,从小便不学无术,他曾说过,他就是来享受的,为何要去做那些无所谓的争斗?
他也真的做到了只享受。
所以在当今圣上夺嫡之时,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反观其他的王爷,要么被安置罪名,要么被送往封地。
苏王爷喜好奢靡,院中一树一瓦都是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院中地面,铺的是汉白玉,房梁和檐柱都是用外邦进贡而来的百年黄花梨木所做。
“有些人啊,没有见过大世面,等下可别让我们丢脸才行。”向姝环抱双手,阴阳着音调。
很明显她说得是花重锦。
可她丝毫不在意。
花晚小声着,“阿姝,你别说了,被大姐姐知道她该难过了,她本就在外面清修多年。”
向姝奚笑,“也就是晚儿你性格柔弱,这种人要是换做我向家,已经乱棍打死了,还有机会回来。”
向姝的声音是在太过刺耳,花重锦想要忽视的,但忍了好一会儿,发现她做不到。
回头,眼神闪过一抹幽深,没有说话,但又好像说了什么。
向姝被她举动给吓了一跳,尽管面上不显,但这心里瞬间毛毛的感觉还是让她不适。
历来被宠爱的丞相府幺女,自然不容自己被一个乡野女人给吓唬住,立刻的回瞪回去。
“看什么看,说得就是你,四年前不要脸的在我家府上与人乱搞,还有脸出来呢?大家都来看看,这花家大姑娘,四年前...”
花晚不等她说完话,赶紧将人拉住,一脸的为难,“阿姝,你莫要说了,姐姐会难受的。”
向姝最是瞧不上花晚这柔弱的性格,要不是她性子太柔,四年前她用得着那般为她吗?还不是心疼她在花家会受这乡野村妇的欺负?
“晚儿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性格太柔,总是为他人着想,可别人呢,说不得还在恨你抢了她的位置呢,这种不知检点的贱人,就应当一根白绫,或者丢进护城河淹死。”
向姝的话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瞬间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天啊,我记得,四年前这件事可是人尽皆知呢。”
“我也记得,当时真是好一场颠鸾倒凤的好戏啊,只是等丞相府的赶到时,没有那奸夫的身影,竟然给逃了。”
“不过要我说啊,这花家的大姑娘身段长相无一不差的,也算是便宜那不知名的小子了。”
几人说得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在意花重锦这个当事人是不是会听到。
或许他们正巴不得她暴怒,这样愤怒的美人也正是满足了某些人那不良的癖好。
花重锦始终人淡如菊,好像他们口中的奸夫淫妇与自己无关一般。
可有人却不淡定了,花晚焦急着一张小脸,急急摆手向众人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大姐姐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外面清修,你们误会她了。”
正所谓火上浇油,越描越黑,或许还有些不知情的人不明白他们口中主角是谁呢,经过她这样一提醒,就都明白了过来。
花重锦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种要被灼烧的窘迫感油然而生。
她本来已经练就不被外界所影响情绪的,可最终还是抵不过这些人的嘲讽鄙视眼神。
她缓步走向花晚,声音不辨喜怒,但却让人无法忽视,“二妹妹这手段拙劣了些,或许你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被你生母换去乡野的?而你才是他们最瞧不起的卑贱血脉,你说到时候他们可还会称呼你为花家的姑娘?”
花晚脸色一怔,“我...我没有,我明明在帮大姐姐解释的。”
“花晚,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你是在帮我还是害我,我能一眼看出来。”
花晚震惊的看着她,她不一样了,至少与四年前相比大不相同了。
“大姐姐,我真的没有,你错怪我了。”花晚满脸的委屈,甚至还带着讨好的神色。
这样子直接激怒了向姝,向姝上前,毫无征兆的推了她一把,“你走开,你敢欺负婉儿,我绝对不饶你。”

花重锦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没有站稳,她站定后,看向向姝,眼露嘲讽,“向姑娘与她还真是姐妹情深,什么都会帮着她出头。”
“那是当然,我与晚儿自幼交好,你若是敢欺负她,我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二阿兄可是御林军副统领。”
见花重锦眼里闪过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就知道,她是害怕她二阿兄的。
幸好这时,王府专门招待女眷的管家嬷嬷笑着上前,“几位姑娘,咱们就别站在门边说话了,看看那群公子,眼睛都快看直了。”
管家嬷嬷眼神从花重锦身上掠过,惊艳了一瞬,随即热情的将人领着进了女眷游玩的那边。
花晚和向姝交好,两人自然的也有不少的共同好友,所以一进院中,就被人围了上来。
花重锦自觉的找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春杏递过来热茶,“大姑娘,您想吃些什么,奴婢去厨房给你拿,可多的点心了。”
她端起茶水的动作一怔,满目震惊的看着杯中澄澈的茶汤。
这味道...好熟悉。
她朝春杏看过去,春杏恭敬屈膝,“大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你去看看厨房可有芙蓉糕?我许久未曾尝过那味道了。”说着抿了一口手中茶水。
春杏收回眼神,一脸的高兴,“是,奴婢这就去,大姑娘您喝茶。”
等春杏转身离开,她立刻从隐藏的袖袋中取出一粒小细丸服下。
宽袖拂过茶杯口,随即放入些什么在茶杯中,入茶汤转身即逝。
借着整理鬓边的动作,将茶杯放在了对面,那是花晚的位置。
自己则是重新端起一杯。
等春杏送来芙蓉糕,看到茶杯已经见了底,她又殷勤的为她蓄满。
“这王府的茶叶的确与众不同,回味无穷啊。春杏,你也给二妹妹送一杯去让她尝尝,说了那么久的话了。”
春杏点头领命,“好嘞,大姑娘。”她也正好要去跟二姑娘汇报呢,正愁找不到机会。
春杏端着茶水走近花晚,说了两句后,花晚就朝她的方向看过来,花重锦端着笑容,举了举手里的茶杯。
花晚也温婉一笑回应,然后接过茶杯,只是向姝不知道和别人说笑了些什么,转头就把她手里的茶杯接了过去,然后喝了一大口,又继续说话去了。
虽然阴差阳错,但也不是什么坏事。
花晚想要用四年前的招数再对付她一次,只可惜,她已经不是四年前的花重锦了。
在青城山下的庵子里,她受尽折磨,吃尽苦头,没日没夜的干活,下雪下冰的去山上拾柴火,肚子一天天大了后,还要去后山挑水。
那年的青城山格外的冷,姑子都说是最冷的一年了,她手脚全是冻疮,碰都碰不得。
一身单薄的尼姑服,她穿了整个冬天,所以即便是现在日子好了,她也畏惧冬天,害怕漫山遍野的白,害怕北风呼啸,更怕那肆无忌惮钻进体内的冷风。
花晚想要故技重施,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向姝就跟着王府的侍女往后院而去,想来是药效发作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跟上去。
没想到这后院竟然别有洞天,男女不同席的,这里竟然丝毫不在意男女大防,竟然随处可见一起交谈的男女。
她不认识这些人,不过看他们熟练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
这不明摆着举行宴会,实际前来偷情私会的吗?
花重锦独自一人进来,避开人群,就见向姝进了一处房间,侍女则是替她关了门转身离开。
花重锦观察了一圈,发现这房间窗户开着,对面有一处矮房,刚好可以爬上去,她应该能躲在屋鳍之下,不轻易被发现,又刚好可以看到房中抢矿。
绝佳好地方。
她费了些力气才爬上了屋顶,可还没喘一口气呢,就听到一声笑声。
说是笑其实有些片面,倒像是一种看戏时候唇间发出的寒冷轻蔑之声。
能让人瞬间不寒而栗,背后似有寒风呼啸。
身上因为爬墙而起的那点热气瞬间消失不见,她眸光顺着身影寻去。
便见一黑袍男子,面容冷峻如雕,清冷金贵,就这般往那屋顶一靠,好像这起伏的瓦片在他的身下都成了柔软绸被。
“你也来看戏?”
男人声音带着粗粝感,低沉又气场强大到让人生畏,他自顾自的问着。
那一瞬,她除了呆愣在原地,下意识的便点了头。
男人眼神从她身上移开,嘴角好似勾起嘲讽笑意,随后提起身边一壶酒,递给她,“喝点。”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知道要是她敢拒绝,这人一定会将她从这人丢下去。
鬼使神差的,她上前,接过酒壶,坐在她觉得的安全距离处,不敢有所动作。
微风拂过,满眼的花香中还夹带着诡异的异香。
男人突然坐直身子,一双黑眸似乎要将她看穿,带着浓烈的侵略性,她身上怎么会有那味道?
难道四年前的事与她有关?
花重锦见这男人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酒,说不得是这王府的客人,想要做梁上君子,行偷窥呢。
这样一想,心里放心了不少,也就是这时,有人推门进入房中,甚至迫不及待的开始宽衣解带。
花重锦知道,当年的她应该也是如同此刻一样的,中了药,对进来的人毫不知情,所以...
她这个位置不算好,有些看不完全,她小心的往边上挪动,她以为她动作不为人知,殊不知身上那股异香已经出卖了她。
不过这男人好像心情不错,没有拆穿,反而问,“和她有仇?”
“没有。”
男人不信,“没有仇就不会来此处了。”
花重锦这才侧头看向他,“所以,你也与她有仇?来看戏的?”
男人摇头,“不止。”
不止是有仇,更不止看戏。
他得到消息,这丞相府的又配置了不少的绯月香,联想到这苏王爷的宴会,他才想着来此处查一查,没想到一来便遇到身上有绯月香的女子。
向姝在房中昏昏欲睡,对于进来那人的触碰欲拒还迎,甚至主动攀附脖颈。
这画面让人看得脸热热的,花重锦抿唇移开视线,却发现这男人看得津津有味的。

花重锦巴不得,她不给马车里的两人留半点神色,转身就下了马车。
而在她刚站定之时,只听车里花其衡冷着声音吩咐,“走!”
马车立刻驶出去,扬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
她挥了挥眼前的灰尘,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对于花其衡的怒气视若无睹。
春杏现在是她的侍女,自然要跟在她的身边伺候,也急急的追上去,“大姑娘,侯府在那边,您要去哪儿啊?”
花重锦并不理会她的啰嗦,而是依旧我行我素的大步走着。
花其衡从撩开一角的车窗里看到花重锦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气得不行。
花晚赶紧柔声安抚,替花重锦解释着,“二哥哥,你别生气,大姐姐就是这个脾气,她又在青城山四年,怕是一下子不能适应这上京城的生活,咱们多给她点时间。”
花其衡还是很生气,但面对妹妹,他还是控制了些音量,“那怪谁?还不是她自己一点不检点,做出那样丢脸的事情,现在怪谁?”
花晚佯装生气,“二哥哥,快别说这件事了,到时候大姐姐就不会去宴会了,今日...”
这一停顿,倒是让花其衡发现不同来,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今日她又让家里丢脸了是不是?”
花晚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有一段时间,春杏都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晚儿是担心大姐姐又像四年前一样被人欺负。”
“简直放肆!”花其衡一拍身边的小几。
“她根本就没有把花家放在眼中,还要继续丢花家的脸,我就说了不带她去宴会,晚儿你就是心地太过善良了。”
花晚温婉笑着,“可她是大姐姐啊,不能排斥她的呀。”
花其衡还是生气得很,她越是帮她解释,他越是生气。
“回去我定要跟父亲好好说说,要是她没学会礼仪,还是不要出门,莫要又给花家的颜面上蒙羞。”
这一次,花晚没有劝阻,“只要大姐姐不让家里丢脸,就行了。”
春杏一直跟在花重锦的身后,她想要做点什么都没有办法。
她就去逛那些人多的铺面,多逛了几家,就把这烦人的春杏给甩掉了。
甩了人的花重锦从小巷子中穿梭而过,虽然对京城还不熟悉,但她方位感还可以,用了一炷香,便来到了永安堂的后门。
有序的敲响后门,一个小男孩前来开门,见到花重锦,小男孩欣喜的叫人,“锦姐姐你来了,快进来。”
进入永安堂的后院,就见小亦安正在认真的看着后院之中的草药。
林掌柜见她回来,上前与她说话,“你那边怎么样了?”
“不算有太大的收获,你最近帮我留意向家,尤其是绯月香。”
林掌柜的点头答应。
“我把亦安接回去了,今日多谢林老了。”
林掌柜的摆手,“你我之间说谢就见外了,有需要只管来信。”
在林掌柜这里,她总是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暖,那正是她所缺失的部分。
他只是一句不要见外,她是真的心里暖洋洋的,便会想着下次有需要,就会开口。
可花家...她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开口。
目前她没有太大的收获,只知道这绯月香与向家脱不了干系。
她本应该在宴会上多调查一番的,但出现了裴琰这个极大的变故,她不敢贸然的有多举动。
世人都说,琰王性格阴晴不定,手段狠辣,在他面前,不管男女,得罪了都只有一个字,死。
且是极为惨烈的死。
民间有人专门用裴琰的会吃人这样的话来吓唬爱哭闹的孩子呢。
花重锦带着花亦安边往花家而去,花亦安依旧从围墙下的洞中进入,她则是从侧门而入。
她回了秋水苑,将带回来的东西整理好,春杏才气喘吁吁的跑来,看到她正在院中惬意的喝着茶,带着怨气的开口,“大姑娘怎么都不等奴婢的?”
“你是何身份,用我来等?”
春杏一顿,虽知自己是奴婢,但也没有半分害怕花重锦的样子。
“以前跟二姑娘出门,二姑娘都会照顾妥帖,发现婢女没有跟上也会等候一二。”
花重锦缓缓坐直身子,直视着春杏,“所以你是觉得我没有等你,是做错了?”
春杏不敢直接说是,但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就是她花重锦做错了。
当真可笑!
“既然你觉得我苛待了你,那哪儿不苛待你你便去哪儿。”
春杏一听,这是要赶她走?
她可不能离开,她来此处是带了任务的,“大姑娘恕罪,奴婢也是担心您的安危啊。”
花重锦嘴角露出蔑笑,好坏都是她说了算,还真是可笑。
她起身,冷冷的斜了春杏一眼,“我不瞎,也不傻,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春杏扑通一声跪地,“大姑娘,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面对她这一副自己受了好大委屈的样子,花重锦并不惯着,“想跪,那便跪着吧。”
之后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去房中关上门开始尝试着配置绯月香。
在青城山,她能呆四年,并非一无所获,青城山上有两处庵子,一座寺庙。
她在半月庵师太的帮助下产子,并得到师太传授药理,方丈讲解药材,用这些年的时间,也算小有成就,不说能够称为神医,但一点小伎俩在她面前还是不能瞒过她的。
花亦安趴在窗沿,看着跪在院中的春杏,“阿娘,她这样跪着没事吗?”
花重锦唇角带笑,温柔非常,“不用担心,阿娘巴不得她有事。”
春杏若是没有事,那她还如何将人从身边踢走?
春杏是花晚的人,这当天她便知晓的,说不得当初泄露家中知道亦安生父的这个消息都是花晚的授意。
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完美复刻出来,那便说明,这绯月香还有她没有悟出来的配方。
刚收拾好,外面便进来了人,花亦安小声的说着,“花夫人来了。”
然后立刻从小榻上下来,端端正正的坐着。
吴氏一进院子就看到跪着的春杏,有些疑惑的进房。
“锦儿?”
花重锦放下手里的绣样,起身屈膝,“母亲。”
吴氏赶紧伸手将她扶起,笑得一脸的温柔和蔼,“别这么见外,母亲就是来看看你,可还有什么缺的,跟母亲说。”
花重锦轻轻摇头,“没有缺的,家里对锦儿已经很好了。”
她的态度让吴氏很是满意,拉着她坐下,“锦儿啊,你也别怪父亲母亲心狠,当年那件事,你的确是做得不对。”
花重锦垂下眸子,让自己不去细想当年的事情,不然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在吴氏又道,“不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咱们向前看,你正值好年华,以后会有更好的好日子呢。”

两母子一如往常的神色,没有太过欣喜,也没有半点的不耐,花亦安安静的坐在阿娘的身边,阿娘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花其清今日一大早便出门了,所以前院发生后的那件事情他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他性格沉闷话少,但在得知她年幼时候过得那般时,对她也是心疼的。
他和花其衡不一样,没有他那么轻易的就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但他还是给她夹了菜,身影带着些微的不自然,“多吃些。”
她抿唇,“多谢大哥哥。”
花其清眸子沉了沉,对于她的平静态度有些不满,但又一想到她年幼是遭受的苦,他又忍了下来。
“大哥哥,不如把那书房还给大姐姐住吧,我把书房里的东西搬去院中就好。”花晚突然开口。
花其清却是摇头,“不妥,你那书房修缮了那么多久,用起来才顺手的,更何况搬回去你院子可能放下?重新给锦儿收拾一处就好。”
“可大姐姐带着孩子呢,住在哪里比较好呢?”花晚撑着下巴,一脸清纯无害的的思考着。
“那就住在秋水苑吧。”这话是花肃说的。
秋水苑,是整个侯府之中,距离前院最远的院子。
吴氏想要开口,却被花肃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能给她一个像样的院子已经算是他的开恩了,也是听她说了年幼时候的事情才给的。
况且这孩子一时半会儿丢不出去,就安排个最里面的院子,这样一来,也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花重锦不在意住在哪儿,更不在意自己亲生女儿身份的院子被养女当成书房却搁置不用。
“多谢父亲。”
其实距离前院远也挺好的,至少她若是做点什么,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看到。
“姐姐,这两日你好好休息,到时候养好身子,咱们姐妹一起去苏王爷的宴会。”
听到宴会,花肃看向她,“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若是再闹出难堪,本侯连你一起丢出去。”
“是,女儿知道。”
看她还算温顺,花肃心里的气稍微小了些。
吃过晚饭,花重锦便带着儿子搬去了秋水苑。
花其衡还亲自送了个博古架过来,见到花重锦时,他眼神到处飘忽,就是不敢看花重锦的脸和眼睛。
因为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她曾说过,在濒临死亡时候,吃下的带着蛆虫的狸奴肉。
晚儿是妹妹,她也同样是妹妹,在这一点上他的确没有了解到她的情况。
他心里是有愧的,好在晚儿性格好,把自己喜欢的博古架也送了过来,还送了那么多的衣物首饰过来。
花重锦对这博古架没有兴趣,毕竟她没有摆放的古玩字画,且这院子也不大,放着架子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花其衡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花重锦开口,“二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东西实在放不下。”
花其衡难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我改日给你送个小点的。”
说完就要走,却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盒,塞在了她的手中,“上次给晚儿买肤凝脂的时候给你带了一盒,用完了就告诉二哥哥。”
生怕她拒绝一样的,说完立刻转身离开。
花重锦看着手心里的脂粉失神,并非感动,而是心寒。
他以为她在青城山呆了四年,什么都不明白吗?
一个二十两银子的脂粉她还是用得起的,用不着他送。
将脂粉随意放在一旁,她便去给亦安收拾房间了。
在这秋水苑里什么都好,就是这花晚每日都要来一趟,看着着实让人心烦。
两日时间,她头上的伤就已经好了太多,用些脂粉,就看不太出来了。
这日,是苏王爷宴会的好日子,春杏一大早就要进来给她梳妆打扮,被她拒绝在了门外。
自从搬来秋水苑,春杏就没能进入她和儿子的房了。
“你去厨房给亦安做碗鸡蛋羹做早饭吧。”
春杏悻悻的开口,“是,大姑娘。”然后有些不情愿的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花重锦便给儿子穿戴整齐,抱着孩子去了秋水苑后面。
秋水苑紧挨着祠堂,平常甚少有人前来,这墙根下有个大洞都没人发现。
“亦安,记住阿娘说的了吗?”
花亦安摆着小包袱,认真的点头,“记住了,去永安堂找林掌柜,等到酉时再从此处归来。”
花重锦点头,“亦安乖,除了林掌柜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看着花亦安小小一个,轻易的钻了出去,她才回了房。
她今日要跟着花晚去宴会,这亦安一个人在这秋水苑她不放心,只能交他去永安堂。
她与永安堂的林掌柜有些交情,他也认识亦安,在他那边比在侯府还要安全。
等春杏将鸡蛋羹做好送来,还是没得进入卧房,“你就在门外伺候就好,亦安自己会吃。”
“大姑娘,奴婢还是给您梳妆吧。”
“不需要。”
春杏看她眼神中都是淡漠,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在静静守在院中,等着看花重锦的笑话。
她一个乡野妇人,即便多少有点天生丽质,还能有多好看?说不得那妆匣里的东西都认不全呢。
可当她开门出来之时,春杏呆愣,一双眼睛险些就掉落出眼眶。
门槛处,女子着藕粉色银丝锦绣百花裙,盈盈一握的腰肢,每走一步,仿若那裙摆处的花成了真,在微风中摆动一般。
头发简单的盘起,未做过多的装饰,倒是着了妆容,看不出额头的伤,更看不出之前未施粉黛时候的苍白。
小脸如同巴掌大,薄粉敷面,鼻翼小巧,杏眼明仁,朱唇一点,让人实难移开眼睛。
春杏心想,难不成二姑娘送来的东西没有检查,怎么就给了她这般相配的衣服?
藕粉颜色本就衬人,但前提是皮肤够白,不然穿上会尽显老态,尤其是她这种已经生产过的人。
可为什么...
这藕粉的色泽跟着面上的妆容一配,仿若就是专为她而裁的衣服一样。
“走吧,别让二妹妹等急了。”花重锦没有错过春杏眼中的意外之色,但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春杏呐呐地跟在她身后,实在想不明白。
花晚已经在院门处等候,看到花重锦翩翩而来,扬起嘴角上前,亲昵的挽着花重锦的手,“姐姐今天真好看。”
“那也是妹妹衣服的功劳,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衣服呢,多谢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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