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日风小说 > 其他类型 > 结局+番外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沈忆沈柔

结局+番外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沈忆沈柔

左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需要藏拙,不需要算计,阿兄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你。”沈霖一字一句的说:“我说到做到。”沈策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泪的沈忆,想要给她递上帕子擦眼泪,又不知为何缩回了想要递帕子的手。直至沈霖沈策先后离开,沈忆才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十分疲惫的躺回了榻上。荷叶胆战心惊的说:“好惊险!看来以后我要守在房外,不然要是跟今天一样被人听了墙角就不好了。”沈忆却是微微一笑:“为什么要守在房外?我今天的话就是专门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荷叶又惊讶又不解:“小姐这是啥意思?”沈忆支着下巴,把玩着沈霖给她的金簪,笑容依旧:“荷叶,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荷叶:“什么话?”“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沈忆解释说:“沈霖疑心重,沈策杀心重,在他们眼中,...

主角:沈忆沈柔   更新:2025-01-23 18:0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忆沈柔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沈忆沈柔》,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需要藏拙,不需要算计,阿兄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你。”沈霖一字一句的说:“我说到做到。”沈策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泪的沈忆,想要给她递上帕子擦眼泪,又不知为何缩回了想要递帕子的手。直至沈霖沈策先后离开,沈忆才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十分疲惫的躺回了榻上。荷叶胆战心惊的说:“好惊险!看来以后我要守在房外,不然要是跟今天一样被人听了墙角就不好了。”沈忆却是微微一笑:“为什么要守在房外?我今天的话就是专门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荷叶又惊讶又不解:“小姐这是啥意思?”沈忆支着下巴,把玩着沈霖给她的金簪,笑容依旧:“荷叶,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荷叶:“什么话?”“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沈忆解释说:“沈霖疑心重,沈策杀心重,在他们眼中,...

《结局+番外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沈忆沈柔》精彩片段

“不需要藏拙,不需要算计,阿兄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你。”沈霖一字一句的说:“我说到做到。”
沈策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泪的沈忆,想要给她递上帕子擦眼泪,又不知为何缩回了想要递帕子的手。
直至沈霖沈策先后离开,沈忆才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十分疲惫的躺回了榻上。
荷叶胆战心惊的说:“好惊险!看来以后我要守在房外,不然要是跟今天一样被人听了墙角就不好了。”
沈忆却是微微一笑:“为什么要守在房外?我今天的话就是专门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
荷叶又惊讶又不解:“小姐这是啥意思?”
沈忆支着下巴,把玩着沈霖给她的金簪,笑容依旧:“荷叶,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荷叶:“什么话?”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沈忆解释说:“沈霖疑心重,沈策杀心重,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便宜妹妹,纵然没有了我,还会有沈柔。”
“我要成为他们独一无二的那个妹妹,就只能赌,我没有筹码,只能拿一颗真心去博弈。”
“我要沈霖纵容我,我也要他猜忌我,我要让他亲自撕开我的真面目,看到我虚情假意下的那颗‘真心’。”
“我同样要沈策质疑我、刁难我,我刚好可以假借他的手,杀死他对我最初的胆怯懦弱的初印象,他这样果决狠辣的人,只会欣赏同样心思缜密的同类。”
荷叶震惊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可是小姐,你不怕他们怀疑你别有用心吗?”
沈忆笑容依旧:“小荷叶,你要知道,猛兽是不会忌惮一只蚂蚁的,当你弱小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会显得特别可爱。”
“我既然要争,自然要争得正大光明,但凡要拿捏什么人,就一定要先攻心。”
“现在的我或许渺小,但只需要给我时间,我就会成为沈霖和沈策独一无二的妹妹,到那时,我就不再是一直小小的蚂蚁了,而是驾驭野兽的猎人。”
荷叶彻底折服了:“小姐,我有时候都会觉得你真的很可怕。”
自从小姐进府以后,她就一直服侍在小姐身边,对于小姐的过往,她总是忍不住的可怜她,可是她却发现,沈忆好像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沈忆眼中划过了一丝茫然,她出神般喃喃自语说:“我很可怕么......”
“但是我真的很佩服小姐。”荷叶真心实意的说。
她在沈府众人面前装作不谙世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又兵行险招在沈霖和沈策面前刨白心迹,让她和两位兄长的关系更进一步。
她表面上看着是天真浪漫又有点倔强和小心机的小姑娘,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虽是弃女孤女,置身于穷乡僻壤,但也知道力争上游。
前世的她嫁给赵川泽掌管家业,同妯娌周旋,孝顺婆母帮扶赵氏全族,后赵川泽遇难,她只身一人远赴战场不远千里寻夫,她本来就不是柔弱可欺的小白花。
赵川泽有恩于她,她倾尽所有报还。
就算是她不是什么尚书府嫡女,不是什么赵川泽之妻,她也会创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只可惜前世的她囚困与亲情与爱情编织的牢笼之中,自己画地为牢挣脱不得......
事实证明,想要沈柔不作妖是完全不可能的。
既然在沈府没办法对沈忆做什么,那就出去做。
这天趁着天气晴朗,沈柔就跑到徐氏身边进了谗言。
沈柔替徐氏捏着肩膀,声音柔软可人:“母亲,再过几日就到了您的寿辰了,我想去法乌寺给您求张平安符,您觉得如何?”
徐氏对于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感到十分欣慰,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沈柔却被她教得知书达理,是京城世家小姐里最出类拔萃的那个。
不像那个野种......
徐氏眼睛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从来不曾生过沈忆!倒不如没将她接回府中,总好过让你背了一身的污名......”
沈策正带着沈忆来给母亲请安,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徐氏说的这句话。
沈策眉头皱了皱,看到沈忆一脸失落的模样,心莫名软了几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
沈忆故作豁达,冲沈策露出了一个略带几分忧伤的笑容。
沈策心更软了,觉得母亲这话说的实在过分。
沈柔见沈策和沈忆一同走进来,脸色就是忽地一变,但紧接着,她就露出了一个更加甜腻的笑容:“阿姐,马上就当母亲的寿辰了,我准备去法乌寺给母亲求一张平安符,你要一同去吗?”
这句话直接将沈忆架在了进退两难之间。
若去,沈柔肯定会借机陷害她。
若不去,她就会背上一个不孝的名声。
沈忆无法,只能笑着说:“既然二妹这么说了,我岂有不去之理?更何况是为母亲祈福,阿忆心甘情愿。”
徐氏本就不待见沈忆,就算他愿意为自己祈福,在徐氏看来,沈忆这样被贱的人求的平安符她也不会带。
沈忆虽然是徐氏的亲生女儿,可徐氏从来都没养过沈忆一天,她在乡野长大,卑贱到了泥土里去,她求的平安符,就像沾染了不祥之兆一样,让徐氏感到恶心。
可第二日,小厮套好了车马等在外面,却始终不见沈柔出来。
还是沈柔身边的婢女怜琴趾高气扬的走向沈忆,潦草的行了一个礼说:“大小姐,我们二小姐生病了,恐怕没办法去求平安符了,夫人说了,您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沈忆当然知道这是沈柔给自己设下的计谋,可这明显是一个计谋,她也不得不往里面钻了。
法乌寺在京城之外,一去一回就需要两天时间,沈忆当天晚上必须住在寺内,等第二天天亮了才能套马车赶回来。
其中沈柔可以做手脚的地方有很多。
但沈霖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特地派遣了一名护卫跟随,沈忆带着荷叶,两人一路都很是提防。
直至到了法乌寺,沈忆和荷叶才松了一口气。

沈忆忽然抱住了荷叶,声音很轻很轻,却很坚定的说:“荷叶,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了。”
荷叶觉得很奇怪,总觉得自家小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晚时,沈忆褪去衣裳,露出了身上可怖而狰狞的伤痕。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止一遍的提醒:这都是一笔又一笔的血债!
她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取出了里面自己制成的药膏,涂抹在伤处。
她虽然是养在乡下的弃女,但是她却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傅。
她的那位师傅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沈忆跟在这位师傅身边,也学习了很多东西——比如医术。
她几乎可以断定,放眼天下,除去师傅以外,再也没有人敢跟她一较医术高低。
沈忆似乎想到了什么,穿好衣服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了一张药方。
便是是这个时候,荷叶推开房门闯进来,十分紧张的说:“小姐,大公子喊你去正堂。”
沈忆知道昨天的事情并没有结束,而在她的心中却已经有了几分计较。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既然这个沈府并不欢迎她,她也没必要非得留在这里。
而且,只要待在沈府,她就少不了和沈柔对上,她只需要多看沈柔一眼,就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所以她必须得离开,不仅要离开,还要攀上更加有权势的人做靠山才行,只有这样,她才能积蓄自己的力量。
正厅内,户部尚书也就是沈忆的父亲沈怀启、以及沈忆的亲生母亲徐氏坐在主位,而她的大哥二哥分坐在两侧,沈柔站在一旁眼睛通红,不停的用帕子擦着泪水。
沈忆不卑不亢的走进去,施施然行了一个礼:“不知父亲母亲及兄长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沈怀启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儿,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身居高位者,向来忧思甚重。
他在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龙转凤。
他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儿不是亲生的,而他的亲生女儿却是个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粗鄙农妇!
而且柔儿是在他膝下长大的,而沈忆,却只是一个再贫贱不过吃百家饭长大的弃女。
前者是皎皎明月,后者是地上的卑贱的草芥。
谁的话可信、谁的品质好,不需要多想也知道。
沈怀启说:“沈忆,你为什么要诬陷自己的妹妹?”
沈忆表面非常惶恐,内心却是一片淡然。
原来是三堂会审,审的却是她这个受害者。
沈忆看向沈怀启,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训斥她一般问:“爹爹,阿忆不知何为诬陷。”
她软软的轻声呼唤,仿佛是个对父亲母亲抱有希望、依然憧憬着父亲母亲能为自己做主的小姑娘。
沈怀启皱了皱眉,听到了这声轻软软的“爹爹”,声音又柔和了几分:“你大哥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虐待你的乃是府中的婆子王氏,府中的下人都可以作证,而柔儿的婢女怜琴确实对你不够尊重,柔儿也是一时心软为了袒护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这才说错了话,你莫要过于计较。”
徐氏冷眼望着沈忆质问道:“倒是你,明明虐待你的是府中的婆子你却不说,转身冤枉自己的亲妹妹,你究竟按的是什么心?”
沈忆还没来得及辩驳什么,紧接着,府中的护卫就一左一右拖上来一个婆子,沈忆认了出来,正是沈柔的奶娘。
那奶娘显然已经被用了私刑,双腿都被打折了,被护卫拖入正堂的时候,还拖出了两道累累的血迹。
那婆子看见沈忆,立马爬上来抓住了沈忆的衣角,声音里满是悔过之意:“大小姐是我不好!是我非得羞辱你虐待你的,这一切全是贱奴所为,实在与二小姐无关啊!你为什么非揪着二小姐不放呢!”
沈忆像是十分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婆子,伤心欲绝的问:“那你为什么要虐待我呢?”
王婆子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异色,脸上闪过一丝怨毒,声音忽然尖锐了起来:“因为你!你本就是下贱的弃女,却妄想高攀尚书府,还想要毒害二小姐,我是看着二小姐长大的,我自然要为二小姐出一口恶气。”
沈怀启听到了王家婆子的这句话,眉头皱了起来:“毒害二小姐?此话怎讲?”
他本因为沈忆那声“爹爹”而动容的心又一次冷硬起来。
王婆子冲着沈霖的方向磕了一个头,又转过身指着沈忆说:“大小姐假借亲近二小姐,给二小姐端过一碗酥酪,而二小姐从小就花生过敏,可她那碗酥酪里却加了花生,小姐一连起了好几天的疹子,到现在都还没有下呢!”
“大小姐心思如此歹毒,我实在无法,一时不慎行差踏错,才酿就了这样的祸事!”
那王婆子越说越激动,甚至挺直了腰板,声音铿锵:“我一点都不后悔虐待大小姐!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毒妇!”
沈怀启皱了皱眉,徐氏听完这话却是一惊,她拉过站在一旁的沈柔,掀开沈柔的衣袖一看,果然看到了没有消下去的红疹。
“放肆!”徐氏心疼坏了,她抓起案几上的茶杯冲沈忆扔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沈忆的额头上,砸得沈忆额头鲜血直流。
沈霖看到了这一幕,不住皱眉。
徐氏毫不在意沈忆受得伤有多严重,只是捧着沈柔的胳膊一边流泪,一边斥责沈忆:“你作为姐姐,不知道爱护自己的妹妹还这样痛下杀手!你真是其心可诛!我看这张王婆子虽有错,但却是真心护主的,该受罚的倒是你!”
沈忆轻轻用手摸了一下额头,看了看自己指尖上的血。
沈忆虽然已经料到了徐氏会怎样对待自己,可当这杯子直直砸向她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心中传来的刺痛。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倔强的不肯去认,任由泪水打湿衣襟,却无动于衷般跪在儿,仿佛已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认了罪。
沈霖心中的异样更深,怀疑般看向了沈柔。
沈柔用帕子抹掉眼角的“泪水”,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一下子跪在地上给沈忆“求情”道:“母亲,姐姐她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这错本就在我,我不应该为了维护我的丫鬟转而诋毁姐姐,我更不应该对酥酪过敏,致使姐姐沦落到这个地步!”
沈怀启揉了揉眉头,安慰道:“柔儿,对酥酪过敏又岂是你的错,这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姐姐心怀不轨!”
千夫所指,每一个人都皱着眉看向她,眼睛中都满是谴责。
沈忆冷冷的看着这父慈母爱、兄弟和睦的一幕,她知道,自己永远都融入不进去。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奢望着融入。
“照我说,就应该将这贱人拖出去打死,柔儿依然是尚书府嫡女,我也从来都没有过如此蛇蝎心肠的妹妹!”一直不说话的二哥沈策开了口,冷冷的看了沈忆一眼,仿佛极其厌恶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似的,起身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而站在徐氏身边的沈柔唇角上扬,看向沈忆的目光满是轻蔑。
和我斗?沈忆,你差得远!
只是,作为陛下亲卫,轩鹤司主事的沈霖却捕捉到了沈柔表情的变化。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依然有了大概的猜测。
最终,王婆子因“忠心护主”而被带下去好生治疗,而沈忆却落得一个在正厅门外不吃不喝,罚跪三天的下场。
没有人在意沈忆的死活,除去荷叶。
荷叶见自家小姐头上还留着血,满身狼狈的跪在冷风里,心疼得恨不得替自家小姐受罚。
“小姐......小姐......您说老爷和夫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明明您是被欺负的那个啊!为什么受罚的会是您呢!”
沈忆倒是浑不在意,她一扫在正厅时被人千夫所指的伤心欲绝,附在荷叶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荷叶愣住,呆呆的看着她。

乾渊二十三年,初春,迟来的大雪纷纷扬扬,遮住了这因战乱而满目疮痍的山河。
叛军剑指京城,皇帝弃城北逃,沈家与赵家作为陛下臣子,亦随行其侧。
抬头,是昏沉沉飘着鹅毛大雪的天空。
低头,是一具又一具冻死在路上的尸体。
而马车的后面,还缀着一大批饿得如狼似虎的难民。
马车内,沈忆一袭单衣脸色苍白,她无力的靠在马车上,无意间露出的胳膊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那是她为了救自己的夫君,一遍又一遍划破胳膊给夫君喂血的伤痕。
沈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川泽?你让我下去引开难民?”
“是,柔儿体弱无力,只有你下去绊住他们,我们的马车才能减轻负重,才能跑得快一些,不然那些难民追上来的话,我们都会死!”
沈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可置信的看着昔日与自己琴瑟和鸣的夫君,以及被他揽在怀中疼爱的妹妹,她终于迟钝的意识到了什么:“你们——”
赵川泽打断她:“柔儿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你本就是从乡下来的粗鄙贱妇,我能娶你为妻实在是给足了你这个贱妇的面子,如果懂得好歹,就应该为我和柔儿做点什么。”
“而且你我成亲五年你只生了个没什么用的女儿,可大夫说了,柔儿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儿,是要为我赵家传递香火的!”
被赵川泽揽在怀中的沈柔若有若无的勾起唇角,却又故作可怜:“姐姐对不起,我跟姐夫情投意合,实在情难自已,如今我已经怀了姐夫的骨肉,姐姐不妨成全我们这一对苦命鸳鸯。”
有那么一瞬间,沈忆的呼吸都停了。
她是户部尚书沈怀启正室嫡出的女儿,可却阴差阳错被人抱走调换,直至后来接生的稳婆良心不安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她才从乡下被接回了沈府。
可是,当稳婆说出真相的时候,已经是十四年后了。
她进沈府时,脚上的鞋子打了好几个补丁,她最体面的衣服,也不过是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
而偷走她身份的沈柔,正以一种居高临下,俯瞰蝼蚁一样的目光嘲讽般看着她。
在沈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被沈柔欺凌虐待,被两位兄长责骂警告,时不时就要在祠堂受罚,那怕她没犯错,也会因为粗鄙而显得分外下贱,遭人厌弃。
赵川泽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是他向她伸出了援手,说要给她最尊贵的身份,给她最好的一切。
她亦以相等的情意偿还。
五年!这五年内,她赡养他的双亲,照顾他的兄弟姊妹,甚至听说他战场遇难,不远千里寻夫!
她甚至被叛军掳走!死也不愿供出赵川泽的下落!
就连现在一路北逃缺衣少粮,他昏迷不醒时,她甚至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喂给他给他续命......
可是她的夫君背叛了她!
原来她自以为的深情不渝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原来她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人在乎过......
沈忆良久以后才艰难开口:“赵川泽,我自认为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过你!”
“当初你被叛军掳走时,恐怕清白都不在了吧?你当时能活生生的走回来,到底出卖了多少次身体?你又被多少男人玩/弄过?”赵川泽神色阴鸷:“沈忆,当你被叛军掳走的时候,就应该一死了之,以全名节!”
“我从未失过清白!”沈忆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锥心之痛:“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赵川泽却无动于衷的闭上了眼睛,声音冷然:“沈忆,你自己跳下去,我还可以保你死后入赵家祠堂。”
“一个被无数个男人玩弄过的失了贞洁的女子,本就不配再做我的妻子。”
“沈忆,我嫌脏。”
嫌脏......他居然说他嫌脏!
可她将他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嫌脏?
她将自己的厚衣服披在他身上为他保暖的时候他怎么不嫌脏?
她用自己的血给他续命的时候,他怎么不嫌脏?
“我会死的!赵川泽,我跳下去会死的。”沈忆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沈柔轻声细语的说:“姐姐本就是不洁之身,死了也无甚大碍,而且,姐姐若是被难民煮了吃了,还可以拯救不少难民呢!姐姐,这正是你赎罪的好机会啊!”
她忽然从赵川泽的怀中坐起身,挪到了沈忆身边,仿佛是不忍般低声对沈忆耳语道:“沈忆,你看到了吧?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管是你的身份还是你的亲人,亦或是你的夫君!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粗鄙无知的贱妇、一个失去了贞洁的女人!”
“你拿什么和我争?拿什么和我抢?就连现在,你都是被人放弃的那个。”
“沈忆,我是真的很可怜你啊!你说你为什么总是要挡我的路呢?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将你狠狠的踩在脚底下碾碎。”
“哦!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就在你被叛军掳走后!”沈柔的声音似蛇蝎一般,慢悠悠却极其残忍:“我将她丢到了难民堆里,她被那些难民分而食之,她的身体被割下来煮了汤......”
“沈柔!你不得好死!”沈忆用尽最后的力气掐住了沈柔的脖子:“你居然连稚子都不放过......”
沈忆因为放了多次的血身体亏空,早已没了力气,沈柔轻易就挣脱了开,继续贴在她的耳畔说:“她必须死啊!因为我会嫁给姐夫,而我的孩子必须是嫡子!”
她的声音似魔咒一般萦绕在沈忆的耳畔,沈忆绝望的看向赵川泽,乞求般的询问:“瑜儿还活着对么!赵川泽......我的瑜儿呢?你不是说你早就送她避难去了么?”
赵川泽眼中尽是冷漠:“她死了,自己跑丢了。”
五雷轰顶!
沈忆以为自己会疯掉,可直至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冷静的可怕。
她忽而扯出了一个癫狂的笑:“琅琊王说的对。”
琅琊王,就是叛军之首。
“他说我所嫁非人,我竟然真的所嫁非人!”
“赵川泽,沈柔,你们觉得你们还逃得了么?琅琊王一路南征北战极受百姓拥护,你们现在不管再怎么挣扎,也是一盘死局了!”

她想起了前世她与赵川泽大婚以后,沈柔总是找尽各种理由和借口来赵府居住,在那段时间里赵川泽就从来未踏足过她的房间。
有一天早上她撞见沈柔从赵川泽书房里出来,云鬓散乱衣衫不整,她察觉到了什么去质问赵川泽,赵川泽却勃然大怒,指责她不相信他......
后来赵川泽战场遇难,她个人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赵家,不远千里寻夫!
而当她满身伤痕累累找到赵川泽以后,赵川泽却怀疑她的清白早已不再......
还有她可怜的女儿!
他们居然也狠得下心对一个稚子下手!
沈忆心如刀绞,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
她真想扒了这对狗男女的皮,拆了他们的骨,将他们剥皮抽筋再油炸一遍来祭奠她死去的女儿!
沈忆没有再继续躲避忍耐,反而上前一步绕开了古树的遮蔽,款款走到了祠堂门口。
本来你侬我侬的两人看到沈忆,都是一惊。
沈忆故作惊讶,装作很“不小心”的说:“沈柔妹妹?你怎么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暧昧不清呢?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怎么好啊!”
赵川泽立刻松开了搂着沈柔的手,手足无措的说:“沈小姐你莫要多心,只是沈二小姐不小心摔了,我扶了她一把罢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沈忆笑容愈发的深,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来人啊,沈二小姐摔倒了,快来请大夫看看啊!”
赵川泽明显想要再说些什么同沈忆攀谈,但沈柔却推了赵川泽一把,示意赵川泽快走。
倘若一会儿沈忆喊来了一堆人胡言乱语,她的名声可就被毁了!
赵川泽只能不甘不愿的看了沈忆一眼,转身离开了。
沈忆看着惊魂未定的沈柔,忽然举起了手,狠狠在她脸上掌掴了一巴掌。
沈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捂着脸失声道:“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沈忆唇角微勾:“是啊,我不仅敢打你,我还会杀了你。”
沈忆的声音里泛着冷意,带着几分彻骨的恨一字一句的说道。
沈柔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沈忆,仿佛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人气儿。
她一时间也被镇住,站在原地发起抖来。
沈柔怀疑沈忆听到了她和赵川泽的对话,所以很是惊疑不定。
沈忆说完这句话,像是再多看沈柔一眼就会忍不住杀了她似的,转身离开了。
等到寿宴散去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沈忆心情终于平复了些许,她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时候,沈霖和沈策先后走进了院子。
沈霖站定在沈忆面前,神情还带着几分担忧:“阿忆,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兄长有多担心你?”
沈霖是沈家嫡子,遗传了沈怀启的好相貌,举手投足间都稳重的很,眼下却显得十分紧张。
沈策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在沈忆的对面,没好气的说:“她恐怕就没把咱们这两位兄长放在眼里吧?”
沈策十分不爽的看向沈忆:“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你连一点消息都不跟我们说!”
沈忆胳膊放在石桌上托举着下巴,笑得十分烂漫无邪:“是我让两位兄长担心啦!我确实遇到了匪徒,但幸得苏绣大师许先生相救,我们两个又非常聊得来,所以就多耽误了一些时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沈忆又笑得这样天真可爱。
两人都有些气结,但指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沈策十分不自在的别过眼,别扭的说:“你......没有受什么伤吧?”
沈霖也同样担心的看着沈忆。
沈忆摇了摇头,见两人还是不信,就站起来在原地跳了跳,转了好几个圈儿:“现在你们信了吧?我根本就没事啊!而且我还跟着许大师学会了刺绣呢!”
其实沈忆这一世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许大师,只不过前世她跟国公夫人走的近,而国公夫人又跟这位许大师有些交集,她才会拜师在许大师门下学习双面异色绣。
这纯属她个人的兴趣爱好。
沈柔找人刺杀她,说白了就想要置她于死地,就算是杀不死她,也要败坏她的名声。
她自然不能让沈柔如愿。
可倘若她就那样逃脱了追杀,风尘仆仆的回了沈府,光那些流言蜚语就足以杀死她一百遍。
前世的赵川泽遇难,她千里寻夫尚被人诟病,更何况是在匪徒手中侥幸脱险呢?
不用想就知道那些流言蜚语会传的有多难听。
而这些流言蜚语就会变成杀死她的一把又一把利刃,将沈忆捅个三刀六洞,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沈忆自然不能顺了沈柔的心意。
所以她干脆借住在枫月栖,在短短的几日里紧赶慢赶绣好了一扇双面异色绣屏风,穿着华贵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寿宴之上,直接击碎那些流言蜚语。
沈霖和沈策的脸色仍然不好看,尤其是直来直去的沈策,更是直接问道:“你遭遇土匪这件事情不是巧合吧?”
沈忆唇角的笑容渐渐收敛,继而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坐回了石凳上,小声的喃喃自语:“不是巧合。”
沈策手握成拳,少年的脸颊紧绷,本就好看俊俏的面容上划过了一丝冷然:“竟然敢伤害我的妹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究竟是谁害的你?”
沈忆苦笑了一声:“可我还是那句话,我就算是说了,兄长们就会信吗?”
沈霖皱了皱眉。
在这之前,沈忆曾经在沈柔刁难她的时候问过他:“我说了,兄长就会信吗?”
时候的他对这忽然出现的妹妹不假辞色的说:“你不说,我又怎好判断?”
这一次,沈霖毫不犹豫的说:“你说,我就会信。”
沈忆欲言又止似的摇了摇头:“阿忆已经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些的。”
沈策是一个十分爽朗的人,他最烦磨磨唧唧的人,纵然是他的妹妹也不行。
他一把拉过沈忆,盯着沈忆躲闪的双眼质问:“你被人欺负了还磨磨唧唧的不肯说?之前的心劲儿哪儿去了?”

沈忆好奇:“那他如何赢的?”
少女声音更加幽冷:“妩媚纯情、妖艳飒然的姑娘我们这里有的是,可那一晚,这位公子却当真坐怀不乱,于烟花之地片叶不沾,倒也是个神人。”
“我们枫月栖只谈风花雪月,可这位公子属实不解风情,我们的姑娘穿的单薄,他说人家要感冒,我们的姑娘涂了胭脂,他说人家像是女鬼,我们的姑娘弹琴吟诗,他说弹琴的指法不对,吟诗的格律不对。”
沈忆有点想笑:“后来呢?”
少女扯出了一个冷森森的笑容:“自然是被丢出去了。”
沈忆深吸了一口气问:“那我们要赌什么?”
少女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少年,她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狡黠,明明看上去是一个又软又灵动的美人儿,却十分豪情万丈的一拍桌子说:“赌下棋!”
棋?对于这个,沈忆倒是有了几分把握。
前世她嫁给赵川泽以后,赵川泽为了讨好某位喜爱下棋的王公大臣,让她不眠不休的同一个老先生学习棋艺。
好在她在这方面颇有天赋,最后真的靠下棋引起了那位大臣的注意,继而为赵川泽牵线搭桥,助他官场一路扶摇直上。
“那我和谁赌下棋呢?”
少女的手指了指少年说:“和他!”
沈忆看向了坐在身侧的少年。
少年也是微挑英眉,惊讶的说:“和我?”
“你们两人都不可以保留自己的实力,须得全力以赴,而且,光下棋有什么意思?我要你们一边喝酒一边下棋!”
少女双手一拍,就有两个粗壮大汉抱着两个巨大的酒坛子走了进来,那酒坛子往地上一搁,连地面都跟着震了震。
沈忆艰难的吞咽了自己的口水,第一次感觉事情正如脱缰野马往不可转圜处奔腾。
可既然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倒不如就拼尽全力赌上一赌!
很快,赌局就开始了。
沈忆不善饮酒,只闻到酒香就隐隐约约有些醉了。
反倒是那位少年公子,却极其爱喝酒,千杯不醉。
沈忆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这位公子的棋艺的深浅。
她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饮下了杯中的酒,迷迷糊糊的拿起了棋子,然而第一枚棋子就下错了位置——她神志不清间,竟然将这枚棋子放在了天元!
因为从下棋的布局策略来讲,“金角银边草肚皮”,角上最容易围空,效率最高,同时更容易做活,边上行棋的价值次之,而天元位置距离边角较远,一方面不容易高效率地围空,另一方面还很容易被攻击。
能第一手就下在天元的人,要么就不会下棋,要么就是个高手。
曾经沈忆的棋艺也是睥睨整个京城的,面对一些对手的时候,她为了追求全局的掌控,所以会习惯性的下在天元的位置。
然而这个下意识的熟稔动作,却有可能深深害了自己。
因为她根本就拿不准那少年公子的棋艺究竟如何!
少年见她第一手落子天元,也是惊异了一下,继而饮尽了杯中的酒,规矩的将自己的第一枚棋子放在了对他来说最有利的位置上。
就这样,每走一步棋,沈忆就要喝一杯酒,虽然那酒盏极小,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看似也不碍事儿,但那酒的酒劲儿却极大,几杯酒下肚,沈忆都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
然而,她还是凭借着毅力努力看清局势,尽量算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招式。
一局玲珑棋局,充满了阴谋与博弈,少年一边饮酒,一边游刃有余的下着。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掉入了对手精心罗织的圈套。
沈忆夹着棋子的手抖啊抖,终于放在了自己想要的位置上。
她的小脸已经因为喝酒变得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少年,她忽地站起来,又忽地坐下去,指着棋局磕磕绊绊的说:“我胜你半目,险胜!”
说完这一句话,她头一歪就趴倒在了棋盘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妙龄观战了全局,眼中划过了一丝幽暗,她看向那正一眨不眨看着沈忆的少年:“你可是很少会输的,是你怜惜美人,还是真的下不过她?”
蓝玉城走到沈忆旁边,将沈忆打横抱起,漫不经心的说:“若她未喝酒,这一局恐怕是势均力敌。”
妙龄愣了一下:“所以你还是放水喽?”
少年看向了怀里的姑娘。
沈忆像是睡得不太安稳,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蓝玉城的胸口,给自己找了个满意的角度睡了过去。
“我喜欢她。”蓝玉城眼眸里流露出了说不清的柔情:“一见钟情。”
妙龄瞪大了眼睛,她还在愣神,蓝玉城却已经抱着沈忆离开了。
迷迷糊糊间,沈忆感觉自己被人放到了床榻上,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
沈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眼,颇为疑惑的问:“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记忆中,有一个身披金甲的青年将军曾经对她笑着说:“赵川泽绝非良配,姑娘以后要带眼识人。”
这句话,让前世的沈忆嗤之以鼻。
后来,血淋淋的现实证明,那位将军所言非虚。
沈忆的手忽然搂住了少年的脖子,少年猝不及防之下跌倒在了榻上。
沈忆灵巧的翻身,将少年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她望着少年那吃惊的眼神,沈忆毫不犹豫吻了下去。
被轻薄了......
被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轻薄了......
蓝玉城头晕目眩,被这个吻迷的颠倒了神魂。
沈忆的手解开了少年的腰带,柔弱无骨的手缠上了蓝玉城的脖子。
少年搂着心爱姑娘的纤细腰肢,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
“不......行。”最终,理智战胜了欲念,他握住了少女作乱的双手,磕磕绊绊的说:“你醉了......我们不可以......我、我会负责......”
沈忆声音又软又媚,像是一枚小小的钩子钩着他:“为什么要负责?只痛快这一晚上不好吗?”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