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澈李林甫的女频言情小说《凡尘寻道李澈李林甫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两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清淤的房间陈设简约而不失雅致,一张尺寸适中的木床靠墙而置,其上铺着干净整洁的被褥,透出一股淡淡的松香。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桌子,桌上零散地堆放着几本翻阅过的典籍和一只磨得发亮的墨砚,旁边是一盏油灯。整个房间很小,推门而入,一眼即可将屋内的景致尽收眼底,没有丝毫的冗余与杂乱。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正对着房门悬挂的那件蟒袍,它色泽鲜艳,绣工精湛,金色的蟒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一股不凡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心中生出敬畏之情。“李兄,我听闻你在记名弟子中屡遭不公,心中实在难以平复,便出手教训了那个欺软怕硬的黄鼠狼。”夏清淤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愤慨,他边说边从桌边拿起一只精致的瓷杯,倒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水,...
《凡尘寻道李澈李林甫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夏清淤的房间陈设简约而不失雅致,一张尺寸适中的木床靠墙而置,其上铺着干净整洁的被褥,透出一股淡淡的松香。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桌子,桌上零散地堆放着几本翻阅过的典籍和一只磨得发亮的墨砚,旁边是一盏油灯。
整个房间很小,推门而入,一眼即可将屋内的景致尽收眼底,没有丝毫的冗余与杂乱。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正对着房门悬挂的那件蟒袍,它色泽鲜艳,绣工精湛,金色的蟒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一股不凡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心中生出敬畏之情。
“李兄,我听闻你在记名弟子中屡遭不公,心中实在难以平复,便出手教训了那个欺软怕硬的黄鼠狼。”夏清淤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愤慨,他边说边从桌边拿起一只精致的瓷杯,倒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水,递向面前略显拘谨的李澈。
李澈连忙躬身行礼,双手接过水杯,“多谢夏师兄的援手,这份恩情,李澈铭记在心。”
夏清淤身着黑衣,这黑色衣袍在宗门内代表着凝气三层以上的修为,是仅次于白衣的尊贵象征。
他实力不俗,在宗门内颇有声望,那杂物处的黄鼠狼因畏惧其势力而不敢再轻易招惹是非,倒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见李澈如此客气,夏清淤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诶,你我同为大夏子民,你更是被誉为夏朝的画圣,才华横溢,我们之间理应相互扶持,共谋发展。”
“怎么样,近来那黄鼠狼可还有再来找你麻烦?”夏清淤关切地问道。
李澈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曾,他如今倒是变得极为谄媚,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夏清淤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呵呵,这世间修士,说到底也人,自然懂得审时度势,趋炎附势。”
李澈心底一抹冷笑悄然掠过,合计着,夏清淤这番话里怕是暗含深意,在点化他呢。今天来之前他便在心中盘算,若是真有人出手相助,那所图为何?自己不过是一个灵根资质平平的记名弟子,又岂会轻易被人所看重?
因此,他心中已有定论,帮他之人八成便是先前害他之人。杨鸣那句“年少成名定是灵性十足”虽有几分道理,但也不能全然相信。
毕竟,真正了解他灵根底细的人并不多,而能知道这一点的,除了那白衣年轻人许阳,还能有谁?
至于帮他之人显然也是知晓这一点的,这让他更加确信,帮他之人便是害他之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心中已如明镜般清晰。
“夏师兄所言极是,不过,若是世间人人都如这般趋炎附势,那未免显得太过无趣,也太过苍白了些。”
“呵呵,李师弟所言师兄铭记于心。只是,若不趋炎附势,恐怕前路渺茫,自有不少人不想因一时的坚持而断送了前程。”夏清淤微微一笑。
“前路渺茫不代表没有希望,路是人走出来的。只要心中有光,脚下便有路。”
“师弟所说,为兄铭记。”夏清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师兄,师弟就先行告退了。还需继续努力修炼,以期早日突破瓶颈。”李澈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好,师兄还要修炼就不送你了。保重!”夏清淤点了点头,目送李澈离去的背影,眼神一冷。
回到屋舍内,李澈盘坐在床上,吐纳着天地灵气入体,以便早日突破凝气一层,和夏清淤的这一次见面让他心底的那抹疑虑更加强盛。
他和夏清淤虽说见过几次,但远远达不到结仇的地步,其中之事甚感蹊跷,这让他不得不抓紧修炼,以求自保。
转眼间,又过去一个月,在这段日子里,李澈体内的灵气汇聚得愈发浓郁,仿佛即将达到一个临界点,只需一个契机,便能冲破束缚,形成气旋,正式踏入凝气第一层。
这一个月来,屋外的风雪倒是消散了,至于这六月飞雪,很多人都认为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情,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当然,他也偶然听到某个正式弟子说过,这六月飞雪是青鸾派的某个长老化道消散,自身冰雪灵力与天地交集而产生的异象,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他和往日一样,在山林一处打坐吐纳,随着他的呼吸,空气中那些细微的光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纷纷向他聚拢,化作一道道温暖而又清凉的气流,缓缓融入他的身体,滋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在这一刻,李澈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灵气的流动,它们如同两条白色的长龙,随着他的呼吸,从口鼻间呼出,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纯净与力量。
这种体验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从未如此深入地感受过灵气的运行,熟悉的是这股力量正在引导他向更高的境界迈进。
随着灵气的不断积累与旋转,一种灼热感从身体内外缓缓地涌现而来,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处位置。
这种灼热并非来自外界的火焰,而是源自他体内深处的潜能被激发,仿佛有无数的杂质与阻碍在这一刻被燃烧、被净化。
一滴滴黑色的物质,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从他体内排出,很快就把衣衫浸湿。然而,李澈对此却一无所知,他此刻完全沉浸在那种奇妙而神秘的感觉之中,身心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向着更高远的境界翱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体内的灵气逐渐形成一个气旋,当那股灼热感逐渐消退,李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明亮之光
他的脑海里此刻一片清明,思绪如同泉水般清晰流淌,心中更是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许久之后,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心中略有明悟,在踏入凝气一层的瞬间,他感受良多。
按照凝气篇所描述,凝气第一层,仿佛是一道大门,推开它便是跻身修仙一列,从此之后凡尘皆过往,欲望皆执念。
每个人在凝气第一层时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李澈不知旁人如何,但他......可斩不断家人之亲情。
轻叹一声,李澈拍了拍衣服,站起身子。
他眼神明亮,嘴角微微一笑,达到凝气一层之后,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天地之间的灵气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李澈忽地发现全身上下黏糊糊的,还有一股臭鸡蛋的味道。
低头一看,不禁让他哑然,他全身被杂质被包裹,那股臭鸡蛋的腥臭味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让他不禁想到凝气篇中的记载,凡人修仙,达到凝气一层后,算是褪去了凡胎,会从体内排出大量的杂质,这时改造身体的必经阶段,莫要认为是自己的身体过期了。
李澈捏着鼻子,快速来到山泉下游的一处隐蔽之地。他脱下身上的衣物,一跃而下,将身体浸泡在清凉的山泉水中。他使劲地揉搓着身体,将那些漆黑的杂质一一清洗干净。揉搓了半天,他才终于感觉身体恢复了清爽。
然后,他又开始揉搓衣物。历经许久,衣物上的臭味也终于被彻底清洗干净。趁着晒衣服的间隙,他躺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抬头仰望蓝天白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
趁着晒衣服的间隙,他躺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抬头望天,忽地想到凝气篇中记载的一些仙法!
比如一个叫“御剑术”的仙法,他属于最基础的法术,只要达到凝气一层就可以使用。
这个名字让李澈想起了自己回家时所用的飞剑,自他回来之后那把飞剑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任他怎么用灵力驱使都无动于衷,显然......它是一次性的,想要真正操控它还是得学习御剑术才行。
青鸾派毕竟是千年前的大派,现如今虽说没落,但却藏有大量的修仙法门,只要是正式弟子都可去藏经阁内挑选,不过大多选择剑修部分。
剑修全部修为都是放在一把飞剑之上,后期修炼艰难,但前期却威力极大,这御剑术,便是操控飞剑的基础法术之一。
不过,李澈一直认为,既是剑修,没有握在手中的剑始终是不一样的。
除了御剑术外,凝气篇中还记载了火球术、水球术还有一个是地裂术。
“李府十天前就全搬去洛邑了,你不知道吗?”
“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李家公子拜入了仙门,当今陛下一高兴就封李家为宰相了。”
洛邑,相府。
李澈静静地站在相府的门口,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若单纯因为他拜入仙门而册封父亲为相,这其中的逻辑链条似乎过于牵强,难以令人信服。
“哎呀,是少爷回来了!”一声清脆的呼喊打破了李澈的沉思,也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画圣啊,真是一表人才,难怪能被仙门选中,真是前途无量啊。”
“画圣如此聪慧过人,能被仙门青睐,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时间,众说纷纭,周围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羡慕的笑容,纷纷向李澈投来赞许的目光,不遗余力地拍着马屁。
李澈的内心却越发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这件事情背后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此时,他的父亲惊喜地从相府内走出,紧紧拉着他的手,满脸关切地问道:“澈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些日子在仙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李澈看着父亲那张因喜悦而泛着红晕的脸庞,显然这段时间他极为高兴,就连刚刚都还在饮酒庆祝。于是,他微笑着回答道:“爹,你放心。青鸾派每个弟子都有探亲的机会,这不小妹要过满月礼了嘛,我这做兄长的怎么能错过呢?”
李澈的父亲得意地看了看四周的百姓,拉着他往府内走去,高声喊道:“孩儿他娘,你看看谁回来了!”
李澈的母亲正和一群达官显贵的夫人品茶聊天,彼此间议论纷纷。听见丈夫的呼唤,她连忙抬头一看,立刻惊喜地跑了过去,紧紧拉住李澈的手,关切地说道:“瘦了,澈儿。这些日子在仙门没吃好吧?怎么瘦了这么多。”
听到这话,李澈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两个月来,在山上他见到的大多都是表情严肃、苦大仇深的面孔。而现在回到家里,立刻就能感受到父母的温暖和关爱。
“李相啊,哎呀,画圣真是一表人才啊!被仙人看中,以后必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啊。”
“相国大人,我家闺女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知书达理,今天正好赶上了,要不让两个孩子见见面、熟悉熟悉感情?咱也好结个亲家不是。”
“去去去,你一介武将来凑什么热闹?要结亲也该是我家!相国大人,我家闺女也不错啊,您要不考虑考虑?”
“哼,就你家那闺女腰比桶还粗,也能叫闺女?我一介武将怎么了?最起码我闺女没有那么圆!”
“欸,你个死王良!我闺女那是健康,你懂个啥呀!再多嘴信不信我拿唾沫星子淹死你!”
......
李澈看着争吵不休的两人,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李澈的父母也都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不一会儿,满月席正式开始。所有来此的达官显贵都对李澈赞不绝口,场面之热烈,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过满月席还是庆祝李澈拜入仙门。
更有甚者,为了能和李澈的父母搭上关系,主意都打在了他那刚满月的妹妹身上。李澈的父亲再怎么说之前也是个精明的商人,这种心思又岂会看不出来?他便以孩子现在还小为由,委婉地拒绝了这些提亲的人。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也太不厚道了。打他儿子的主意倒还罢了,但这主意都打到了自家小女儿身上,这怎么能忍?要是再这样下去,把李澈送给哪家结个亲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忙碌了一整天,到了黄昏时分,所有的达官显贵都陆续离开。李澈看着自家院子里那堆积如山的礼品,内心颇为感慨。难怪书中有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果然不假啊。
夜晚,李澈的爹娘拉着他问起门派中的生活。李澈看着父母那充满期望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后,选择了撒谎。
他把自己描述得在门派内如何如何受欢迎,如何如何刻苦修炼,门派弟子如何如何好相处。听得他爹娘笑得合不拢嘴。
其实,他这次回来还真想过不回去了。但看着父母现如今的地位和生活,还有他们那期盼的眼神,哪怕修仙之路再艰难,他都要咬牙坚持下去。
“不就是凝气三层么?我就不信我做不到!”李澈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深夜,李澈独自坐在屋檐上发呆,身旁放着一个酒罐子。他仰望着天上的月色,心情无比舒畅。
“澈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爹,你怎么上来了?”李澈转头惊讶地问道。
“怎么?爹不能上来?”李父反问道。
“当然可以。”李澈微笑着回答。
父子俩笑着对视了几眼后,便没有再说话。他们各自喝着酒坛里的酒,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空。
直到酒坛见底,月亮也被一片乌云遮住,李父这才缓缓开口:“澈儿,仙门里的生活很苦很累吧?”
听到这话,李澈微微一愣,随后笑着说道:“没有,爹。门派里的师兄弟们对我都很好,事事也都让着我。”
“古人常说,知子莫若父。澈儿,要是太苦太累,就回来吧。这相国之位为父也不要了,咋们一家人回到姑苏去,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爹......”李澈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家永远都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李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李澈在家陪着爹娘住了两天,期间也去逗了逗小妹,第三日清晨,在父母和一些百姓以及达官贵人的送行中,他踩着飞剑,离开了。
一直到很远,他耳边还在回荡李父那晚给他说的话。
今日的天色异常阴沉,乌云如墨,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天际,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偶尔传来的雷声预示着大雨将至。果然,不久之后,天空终于承受不住这份沉重,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如同天空裂开了口子,无尽的雨水倾泻而出。
李澈不得不加快了飞行的速度,试图在雨势变得更猛烈之前找到一个避雨之处。然而,这场雨似乎有意与他作对,越下越大,山间的雾气迅速升腾,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连前方的路都难以辨认。无奈之下,李澈只能就近找了一个山洞,匆匆飞了进去。
山洞内,李澈利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生起了一堆小火,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周身的寒意,也将他的外衣烘干。
他坐在火堆旁,目光穿过雨幕,望着外面那肆虐的风雨,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一时半会是走不掉了,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罗盘。
说是罗盘,其实也只是外形似罗盘,因为都是圆的,不过,说是太极图应该更为恰当。
它巴掌大小,似有乾坤蕴含其中。黑与白两色完美交织,形成一幅阴阳鱼的形状,黑鱼的白眼与白鱼的黑眼宛如星辰般闪耀,在其外围一圈有古老的符号刻画。
李澈轻轻摩挲着这个小小的圆盘,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他记得那晚父亲将它交给自己时,上面的两条鱼儿似乎真的动了一下,但此刻无论他如何凝视,那都只是一个静止的圆盘,再无任何异样。
“澈儿,这个你收好,或许对你有益。”
李澈接过圆盘,仔细端详,只见那圆盘上的鱼儿竟鲜活地动了一下,李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再仔细端详片刻,但却没有反应,“爹,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从一个疯子手里换来的,我虽不知这是何物,但隐隐感觉他对你有益。”
山洞内,李澈仔细回想着父亲说的话,疯子,圆盘,这其中很难有关联吧,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
紧接着,他眼睛瞪得浑圆,小嘴长成了O型,因为他看到那两条鱼儿的眼睛眨了一下。
“来吧,喝点水,别噎着。”少年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递给李澈。
“看你这样子,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了,依你身上穿的绸缎来看,不该如此才对。”
“谢谢了,兄弟。我是新入门的,参加测试,这才两天没吃东西。对了,我叫李澈,你叫什么?”
李澈报出姓名,少年一听,顿时愕然,“你就是大夏王朝那个年少成名的画圣李澈?”
李澈闻言,有些哑然,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这名头可谓是火出头了,就连仙门都有人知晓,“哈,是我。”
“我叫杨鸣,哥们,说真的,你这名头可是哄人得很,只是我不理解,你在凡人间声名鹊起,又有金银良田无数,还有美人相伴,为什么想不开来这做个记名弟子?”
李澈苦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哥们,我这还有一个窝头你拿着吧,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杂物处那孙贼一肚子坏水,等你明天干活就知道了,他妈的,他简直不拿我们这些记名弟子当人看。”
杨鸣一边说着一边从床榻下拿出一个窝头,有些不舍。
“孙贼?”李澈一怔,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之前那个对他们冷嘲热讽的紫衣青年。
“嗯?你没见过他?就是负责安排记名弟子工作的那个家伙,他虽是正式弟子,但也是最不受待见的那种,身着紫衣,长得贼眉鼠眼的,经常欺压我们这些记名弟子,我们私底下都是这么叫他。”杨鸣咬牙切齿地解释道。
李澈喝了口水,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就是那个给天明就要去报道给我们安排活的那个,还说干不完活就不准吃饭。”
“对对对,就是他,这孙贼忒不是人了,经常克扣我们记名弟子的伙食费用,而且,他布置的那些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为什么?”
“记名弟子和正式弟子不一样,正式弟子入门可以直接得到仙法传承,而我们记名弟子则需要每天积攒任务点,等任务点足够了才可以换取仙法学习。”
“什么?那个测试的前辈不是说,一年之内达不到凝气三层就让我们滚蛋吗?”
杨鸣目瞪口呆,盯着李澈看了许久,忽然问道:“哥们,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李澈摇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杨鸣苦笑道:“有什么不对?这太不对了!正常来说,等我们攒够足够的任务点换取仙法学习也得在一个月后了。
而杂物处这孙贼又从中作梗,这就又会推迟不少时间,即使你在一个月后获得修仙的法门,那想在一年内达到凝气三层也是无比艰难,要知道,很多正式弟子一年之内都无法达到凝气三层。”
闻言,李澈心底冒起一丝邪火,他咬了咬牙,暗自思量,自己绝对是脑子有病,否则为什么脑瘫的要来修仙,这仙没修成,反而给自己上了如此大的强度。
他憋着一肚子气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天未亮,他就从床上爬起,杨鸣还在打着鼾,李澈换上一身黄袍,连忙向杂物处走去,来到此地的一刻,天空中渐渐浮现出一抹鱼肚白,紫衣青年也在这时候推开了房门,他眯着眼睛看了眼李澈,阴阳怪气道:
“还算守时,进来拿斧头吧,顺着东门出去,山间有片竹树林,每天砍十担,一担一百根,去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李澈,盘膝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那一抹鱼肚白,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接着开始对着日出缓缓的吐纳,一丝丝淡淡的白气自他的鼻间散出。
李澈见此,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之色,走进房间看了一圈,找了一把还算趁手的斧头向东门走去。
走了很远的路,这才来到那孙贼说的竹树林,此地风景秀丽,一旁有道小河,水声哗哗作响,宛若天籁之音。
李澈无暇看这美景,嘴里骂骂咧咧的,拿着斧头朝着一棵竹子砍了下去。
一直到黄昏,他才堪堪砍满了三担,并不是他沿途偷懒,而是那竹子坚韧无比,每砍一棵都要耗费大把的时间和力气,再加上中午并未吃食,就更没有力气进行余下的工作。
他现在双腿双臂已经酸麻,一用力就疼痛难忍,饿了也只能去一旁的河边喝点河水充饥。
这叫什么日子啊,李澈一度怀疑自己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非要来这种破地方受罪,更要命的是,自己如果摆烂那将是逐出,而不是自愿退出,这让自己以后颜面何存啊。
休息了一会儿后,李澈再次抡起了手中的斧头,直到傍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住所。
不大一会儿,杨鸣回来了,脸上依旧是那副过度劳累的表情,二人交谈了几句后,杨鸣犹豫了一下后将自己的吃食分给了李澈一半,吃完后二人便纷纷倒在各自的床上呼呼大睡。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间李澈已经在青鸾派待了一个月了。
而他现在知道,杨鸣的工作是挑水,每日要挑够足够的水源方可吃饭,从他成为青鸾派记名弟子开始,就一直是挑水,已经过去一年了,一年前他往往三四天才能吃到一顿饭,全凭喝水填饱肚子,和现在的李澈一样。
现如今,因为他得到了仙法传承,有了足够底子,已经能做到一天两顿了。
据他说,记名弟子要干杂物换取积分,比如李澈劈柴,一担为一个积分,而积分达到一百分才能够兑换基础的仙法传承。
若是想摆脱记名弟子的身份,则是要修炼到凝气三层,方可成为正式弟子,这也让李澈更加确信,自己的确是被人针对了,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有人针对自己?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式弟子又叫做内门弟子,他们有各自的师父,不用做任何的杂物,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主要的工作就是修炼,早日突破筑基。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介于记名弟子和内门弟子之间,那就是炼丹童子,说好听点叫童子,难听点就是试药人或仆人。
这类人也不需要干杂物,而且能得到一些基础的仙法传承,他们只需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即可,然后就是帮主子试药,药效的强弱、好坏也会让童子得到一定上的改变。
不过这类人往往都是天资一般,一生都不会有太大出息的人,只能做一辈子的仆人,当然,在试药途中爆体而亡的也不在少数,至少,李澈目前没听说过哪个童子试药试到了那种顶级品质从而一飞冲天的。
所谓的天资,李澈也在杨鸣那了解了大概,简单来说,天资就是灵根,灵性和根骨的简称,每个人身体内或多或少具备一些。
不过,重点是具有的量,灵根若是充足,同样的仙法很快就能学会,反正,则是十年,百年都有可能。
照他的话来说,李澈年少出名,富有画圣之名,即使是根骨差点那也定然是灵性十足,岂会落到记名弟子的份上?
反正,打心底里,他觉得李澈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局面。
这一个月,李澈的身体可谓是日渐消瘦,三天左右才能吃到一顿饭,饿了就喝水充饥,晚上杨鸣会给他一些窝头,不至于让他饿死在荒野。
期间,杨鸣也一直好奇,放着好好的富家公子不当为什么偏偏要来这受罪。
对此,李澈也只是回以苦笑,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有病要来修仙,安安稳稳,逍遥自在度过一生不好吗?
他目前的积分有九十一分,还差九分就可以兑换最基本的仙法传承了,这倒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之一,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他有妹妹了,就在前不久。
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怎么说也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脉。
次日。
李澈照常砍完竹树后去杂物处交差。
刚欲敲门,便听到屋内传来的那阵阵喘息声,对此,他倒是见怪不怪了,这一个月来,几乎每隔那么几天就会碰到这样的情况一次,只能等屋内消停了才好敲门。
约莫几分钟后,屋内的喘息声逐渐归于平淡,李澈挑了挑眉,暗道这人体力真差,然后敲门。
屋内,紫衣青年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李澈敲门时,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打开门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满,鄙夷地瞥了眼屋内的紫衣青年,然后又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李澈,这才离去。
“东西放那就行了。”紫衣青年懒洋洋地说道。
“我的积分呢?”李澈问道。
“妈的,催命鬼啊!你的积分老子又不会少给你,赶快放下东西滚蛋!”紫衣青年不耐烦地吼道。
李澈不想与他争执,毕竟积分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与他争执只会自讨没趣,于是他转身欲走。
“等等!”紫衣青年突然又叫住了他,“我记得你在凡人间有个什么名头来着?画圣是吧?过来,给老子画一幅肖像画。老子要是心情好,说不准立马就给你把积分提到一百。要是老子心情不好,你这一个月的积分就他妈清零!”
闻言,李澈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个紫衣青年仗着自己主管杂物处,肆意妄为,难怪私下里大家都叫他“孙贼”。
“抱歉,我的画只绘山川百色,不画人像。”李澈冷冷地回绝道。
“妈的,给你脸你就接着!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画,这一个月,不,这一年内你都别想拿一个积分!”紫衣青年恶狠狠地威胁道。
又是一个月后,李澈已经在这山林中待了一个月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变多,逐渐形成气旋。
这一个月以来,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修仙者所追求的自在与逍遥。每日里,遵循着自然的节奏,该吃饭时便安心用餐,不吃饭时则沉浸在修炼之中,或是漫步于山林间,细细品味那些以往未曾留意过的自然美景。
这山林间的每一处景致,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令他赞叹不已。如今看来,这里真不愧是人间难得一见的仙境,每一处都透露着超凡脱俗的气息。
不过,今日他要离开了。
今天是他妹妹的满月礼,他这个当哥哥的可不能缺席。
他从杨鸣那边了解到,记名弟子每年可以有几次回家探亲的机会,可以随时向一个张姓长老申请,并讨要那种可以来去自如的仙符。
于是,离开山林后,他向专门负责记名弟子的长老那走去。
青鸾派规模宏大,分为一主四从共五院。四从院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是记名弟子们居住的地方。
而正式弟子则大都住在主院,那是一座巍峨挺拔的山头,气势恢宏。以往在劈柴时,他曾远远地看到过有弟子御剑而下,那飘逸的身姿令他羡慕不已。
这次,当他真正来到主院门前时,更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后站在门前高声喊道:“记名弟子李澈,求见张长老。”
没多时,一个身着淡蓝色衣服的年轻人晃晃悠悠的从主院走了出来,看了李澈一眼,有些不屑地说道:“你就是李澈?”
看到对方身着淡蓝色衣服,还有那不屑的眼神,李澈心中有些鄙夷,点了点头。
他现在已经知道,青鸾派所有弟子按照登基划分衣服颜色,记名弟子分为黄衣,正式弟子则是根据自身实力,从高到低,衣服分为紫、青、白、红四种。
而这淡蓝色衣服则是炼药童子的标配,之所以鄙夷是因为,他和自己是一路人,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一个童子会有那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跟我来。”
走在主院内,时间不长,他就被带到了一处种满了草药的园子旁,他恭敬地行礼道:“师傅,有记名弟子来找您。”
说完,他依旧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园子里传来:“你下去吧,记名弟子进来。”
淡蓝色衣服的年轻人行了个礼恭敬地告退。
而李澈的内心则是有些紧张,推开园子门,刚一走进,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李澈一愣,回头看了眼圆门,心里不解,明明只是一门之隔,为什么在外面什么味道都没有。
“小画圣,是你啊。”声音从圆子一角的房间传出来。
李澈微微一愣,立刻恭敬地行礼道:“弟子李澈,拜见张长老,我妹妹明天满月礼,弟子想回家一趟。”
“小画圣,不必这么拘谨。老夫又不会吃了你。”话落之后,园子内突然出现了一个老者。李澈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当初将他带来青鸾派的那位长老吗?
“修道之人,本该断却凡尘往事。小画圣,老夫观你气息,似乎已快凝气一层了,怎的还是个记名弟子呢?”长老有些疑惑地问道。
“回长老的话,弟子灵根不足,未能成为正式弟子。”李澈有些羞愧地回答道。
“嗯?这样啊......”长老闻言,微微颔首,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看向李澈,说道:“这是飞剑,比那仙符高一个层级。你只需将自身的灵力注入其中便可使用,期限三天。速去速回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说完,一把小巧的飞剑便出现在李澈身前。
李澈收起飞剑,恭敬地行了个礼后告退,他从杨鸣那里知道所有外出探亲的记名弟子,都会获赠一张仙符,为的呢就是让这些回家探亲的弟子展示一下仙家的神通,吸引更多的人。
而这飞剑,杨鸣倒是未曾与他说明。
走出主院,李澈沉吟片刻,向小窝走去,换上自己本来的服饰,便下山了,原本想着与杨鸣告别,但他不在,便只能作罢了。
此时天空中星光闪烁,李澈本想着明日再走,但他也摸不准这飞剑的用法,怕耽搁了时辰,于是乎,连夜赶路。
在李澈走后不久,住院内张长老若有所思,在他身后是那个身着蓝白色衣服的年轻人。
“小宇啊,今年负责入门测试的是谁来着?”
“师傅,今年负责入门测试的是许阳师兄。”
张长老想了想,然后说道:“是他啊......罢了罢了,小辈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李澈踩在飞剑上,紧贴地面滑翔,艰难地控制着平衡,他不敢飞太高,就这短短的一会儿,他已经摔了三次了,这下好不容易控制好平衡和速度,可不能再摔咯。
飞剑的速度很快,在这夜晚的山林中仿若一道赤霞,远远的看去,和真正的仙人一般无二,就是飞的低了些。
尤其是这山林中的野兽,一看到这赤色霞光,便一个个极速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山间的清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股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李澈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起来,他感觉自己仿佛与这山林、与这飞剑融为一体,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让他陶醉其中。
一夜无话,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李澈已经站在了山林外的一处悬崖旁。他眺望着不远处那座繁华的姑苏城,心中充满了欢喜与期待。
当天色大亮时,李澈已经进入了姑苏城内。此时正值市集之时,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这份久违的烟火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李澈在市集上四处转了转,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随手挑选了几块质地不错的玉石作为礼物,便匆匆离去。
时间不久,他终于回到了那个他记忆中的地方!
林府!
林…看着牌匾上‘林府’两个大字,李澈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就出去了一下,回来家就被偷了?
他上前去,询问门口的下人:“请问,李府怎么变成林府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个仙法,李澈怦然心动,按照火球术的结印手法和运行法诀,双手结印,体内灵气按照固定的经脉运转,可惜别说火球了,连个火星子都没出现,但他不信邪!
终于!在失败了八十一次之后,他的右手食指上出现了一缕微弱的火苗!
“终于,终于是出现了一缕火苗!”李澈兴奋,然后又对着石头裂了的裂术。
虽说效果要比火苗略好,不过看着石头上比食指粗不了多少的缝隙,他不由的感慨,这样的法术去忽悠忽悠凡人还行,若是在战斗中,怕是有些鸡肋。
然后他又练了水球术,效果依然不显著,只是从一旁的河水里在手心凝聚出来了一个豆大的水滴。
“这样......也算是有所小成吧......”
最后练习的是御剑术,效果依旧没有地裂术那么让人满意。
不过单是成功率,还是御剑术略多,李澈思考再三,把重心全部放在了御剑术上,所谓的御剑术,其实也就是控制物体飞起来罢了。
若是灵活度高了,凝气达到第三层就可以去飞剑阁取飞剑,虽然李澈始终认为若是走剑修之路,没有一把握在手里的剑终究会差了不少,但这并不影响他修炼御剑术。
练习了半天,在日落时分,衣服也晾晒干后,向屋舍走去,他现在达到凝气一层,眼明耳敏,没走多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师兄,你当初安排给我的工作是挑水,说好了每天只要打满五大缸水就算完成任务,凭什么现在又给我加到十缸?我杨鸣来这一年了,又不是新人,也没少孝敬你,你这么逼我,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做的告诉长老?到时候鱼死网破,谁也别活!”
“杨鸣,别说我为难你,这眼看没多久就年底了,老子的日子也不好过,你他妈的不听老子的命令还敢威胁我,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你......”
“给老子听好了,要么听老子的话,要么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黄鼠狼,你他妈是真孙子,不就是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你一把古剑,让你帮忙挑个轻松点的活儿让我看到了么,多大点屁事啊,你什么样儿哪个记名弟子不知道,非得逼我离开吗,你太他妈不是人了,好,你逼我是吧,那咱就鱼死网破,我现在就告诉李澈你动了那本册子,让他身后的人来收拾你!”
“杨鸣!你他妈的,这是你逼我的,那个册子你也看了,反过来咬我一口,今日你就给老子留下吧!若是让李澈这个杂毛身后的人知道了,老子也就活不了了!”
紧接着便传来一声紫衣青年愤怒的声音。
“你想杀我?”
“废物,还真是废物,一年连凝气一层都没有突破的废物,还想杀我!你给我去死吧!”
杨鸣惊呼一声,李澈听到这里,立马从一旁冲去。
只见杨鸣握着一把匕首刺在紫衣青年的胸前,但却被紫衣青年的护体灵气抵住了,紫衣青年面目狰狞,一只手按在杨鸣的头上。
杨鸣发出撕裂般的吼声,七窍流血,但握着匕首的手还在用力地往紫衣青年胸口刺。
迫在眉睫,李澈一个凌空飞跃,立刻用出裂地术,用尽全力踏在了紫衣青年的背上,顿时黄色的纹路蔓延开来,是完整的裂地术!
紫衣青年大骇!他只感觉自己体内的骨头正在崩解、碎裂!那被抵在胸口的匕首因为李澈在身后的用力一踏,几乎是让他自己让匕首刺了进去!
他不敢相信地后退了几步,而李澈则是借着反作用力反跳到了一旁。杨鸣面色苍白如纸,七窍流血不止,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从额头滑落。他感激地看了李澈一眼,然后飞快地从一旁爬开。
紫衣青年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了看自己胸前插着的匕首,又看了看李澈,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会......”
一旁,杨鸣以一种近乎于爬行的方式挣扎到紫衣青年的侧面,脸上的恐惧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绝的狠厉。他迅速抄起地上的一根粗大的扁担,双眼充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恐惧都倾泻在这最后一搏之中。
他怒吼着冲向紫衣青年:“孙贼,这是你逼我的!鱼死网破!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杨鸣,回来!”李澈想出手阻拦但却为时已晚。
啪啪啪......
紧接着,是一连串沉闷而有力的击打声,杨鸣像是发了疯一般,用尽全身力气,一下接一下地将扁担砸向紫衣青年的头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声响,紫衣青年的面容逐渐模糊,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没多时,紫衣青年的身体痉挛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呼吸。
杨鸣手中的扁担因承受不住过大的力量而断裂,断截啪嗒一声落在血泊之中,他呆立原地,目光空洞地盯着脚下的尸体,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既有解脱也有悔恨。
李澈目睹了这一切,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表。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直面死亡,而且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几乎要窒息,过了许久,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颤抖地说:“杨鸣,你......”
杨鸣缓缓抬起头,五官因过度的情绪而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李澈,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死在他手上了!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他逼我的!”
李澈沉默不语,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杨鸣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走到尸体旁翻弄半天,掏出了一个紫色的锦囊,打开锦囊的那一刹,锦囊瞬间变大,一看,里面放着几百张记名弟子使用的仙符,还有数不尽的金银,除了这些,还有一本蓝色的小册子。
“李澈,这小册子是这孙子让我偷你的凝气篇功法拓印而来的,现在还给你。”杨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们和你不一样,兑换的只有前三层的功法,但你的是全部的凝气篇,所以才......”
接着,他又从锦囊中抽出一把古朴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他紧握长剑,沉吟片刻后,转身面向李澈,眼神坚定:“李澈,无毒不丈夫,凡俗世界如此,修仙界亦如此。这黄鼠狼已经害得一个姓王的记名弟子坠落山崖,生死未卜。今天他死,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李澈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你这是何苦呢,刚才你若不杀他......”
杨鸣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看着李澈:“此事不要再提,这一年我早就受够了。有些事,一旦被人知道,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对不起了,李澈。”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手中的长剑,朝着李澈的胸口刺去。李澈大惊失色,本能地向一旁闪避,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只差一寸,那冰冷的剑尖就会穿透他的胸膛。
李澈斜眼看了眼自己被剑锋刮破的胳膊,鲜血自伤口处流出,他愤怒地喊道:“杨鸣,你大爷的,我刚刚救了你!”
“或许,你就不该救我。”杨鸣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李澈,对不起了。这件事要是被青鸾派知道了,我必死无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说着,他再次挥剑向李澈刺去。
关键时刻,李澈急忙使用御剑术,杨鸣手中的长剑一阵震颤,尽管杨鸣怎么使力都无可奈何,最终挣脱他的双手。
噗呲......
鲜血自杨鸣的胸口流出,他低头看去,只见那把古朴的长剑刺透了他的胸膛。
李澈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操控一把剑来杀人,内心的压力与恐惧让他几乎崩溃。“杨鸣,无毒不丈夫,这是你教我的。”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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